第417章 婆婆關卡
她怎麼都沒想到司庭花會那麼直接。
而我知道,她之所以會說出這句話,是因爲她內心當中的不平衡。
我跟費曉有結婚證,那件事情之前就刺痛了她的心。
後來知道我跟童歌要假結婚的時候,還沒覺得怎樣,但是,今天來到這裏,發現我母親那麼喜歡童歌,童歌還一口一個媽地喊着。這會兒心裏就很不舒服了,現在又整出一張婚紗照來掛在牆上,她的心怎麼會不痛?怎麼會不爽呢?
但是,這種不爽是我想要看到了。
也是我今晚提前感知到的一種情況。
當初,我總是顧及到司庭花內心當中的這種不平衡,所以,一直都在忍讓和退避。
可是,我的退避、我內心裏的那種保護,並沒有起到好的作用。反而讓她總是處在一種心急和焦慮的狀態。
現在看到她忍不住爆發出來的時候,我便覺得這是件好事。
畢竟,長痛不如短痛。
當她懷孕之後,當我們的關係進一步發展之後,我更希望這份感情是真感情,而不是某一天某一時會突然爆發的定時炸彈。
所以,面對面地攤開談,縱然受傷,可何嘗不是一種解決辦法呢?
曾經那種不直面問題、不直指問題根本的情感處理方式,
那種如女人般瞻前顧後的迴避方式,
終究不是正確處理情感問題的辦法。
“誰?你說誰?”母親問。
我知道母親肯定是聽到了費曉二字,而且,我跟更知道母親對費曉兩個字是極度敏感的。
“媽……沒事兒。”童歌拄着拐走過去說。
司庭花見狀,轉頭看了我一眼。
但,我沒有做聲。
而母親看了眼童歌,又看了眼司庭花之後,眼神更擔心了。
“我剛纔聽見她說費曉,她也認識費曉嗎?”母親直接問童歌。
童歌看向我,見我沒有言語的意思時,當即回頭說:“您聽錯了。之前不是跟您說過了嗎?韓飛跟費曉是演戲……”
“演戲?”司庭花顯然不想就此作罷,看着牆上的婚紗照,很是冷漠地說:“在費曉那邊,說跟你是演戲;在你這邊,說跟費曉是演戲?你們這戲也真夠累的……”
說實話,那刻我非常想要打住。
因爲我感覺事情已經朝着不可逆的方向發展了。
但是,我還是要忍住。
今晚將是驗證我“自私”做法究竟是否正確的一晚。
自私的目的不是爲了佔有更多的女人,而是更爲清晰地解決情感問題。
如果我這種自私自利不顧及他人的解決方式能夠順利,那我爲什麼不這麼嘗試?
也許情愛裏的規則,跟市場上的規則都是一樣的呢?
市場上沒有一顆自私的心怎麼積累財富?
搞慈善、搞分享、搞愛心可見不得能積累到財富……
同樣,情感的世界裏,濫情到極致便是無情。
如果我再那麼顧及她們所有的人的感覺,後面怕是在情愛的世界裏什麼都得不到了。
忍住……
讓她們殺。
母親經歷過上次的生氣之後,這次應該也能撐住。
要是現在撐不住,等以後司庭花生下孩子之後,局面更難控制。
那時候的打擊將會更大、更廣、更讓人撐不住。
“她說這話什麼意思?怎麼還兩邊兒演戲?”母親轉頭問童歌。
相比於我的話,她更相信童歌的話。
可是,童歌面對司庭花這麼揭底兒的行爲,也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轉過頭,看着我說:“你倒是說句話啊。”
“嗯?”我皺着眉頭,走到沙發前坐下,拿過茶壺倒着水說:“你們聊什麼呢?我聽不懂。”
“耍無賴?”司庭花當即盯住我說:“你今天讓我過來就是想要當着我的面惡心我是嗎?”
“你倆到底是什麼關係啊?”母親也覺察到了異樣。
“媽,你別動氣兒……”童歌見母親激動,趕忙勸慰。
“他們的關係一看就不正常。”母親緊緊盯着童歌,“你跟我說實話,她到底是誰?還有,費曉的事情,到底是真的,還是演戲?”
童歌這會兒也不知道怎麼編排了。
之前靠着說演戲讓母親卸下防備後,病也好了。
可是,這會兒司庭花在這裏,怎麼編?怎麼騙?
司庭花對這些事情都是知根知底,如果她說實話,根本就騙不過去。
“她…她是費曉的後媽。”童歌直接將實話說了出來。
司庭花聽後,剛纔那股子勁兒頓時就泄了。
看向童歌和我母親的眼光,也當即有些遊移,像是有些心虛了。
“你是費曉的後媽?”母親鬆開童歌的手,站在沙發後面,隔着茶几問。
“我不是。”司庭花坐到沙發上後,故作鎮定地說:“我跟費曉他爸離婚了。早離了。死之前離的。”
那刻的氣氛簡直不要太尷尬。
可,怎麼說也都是事實。
再尷尬也是要面對的……
“現在不是,曾經也是。”母親的嘴巴也是不饒人的,目光早已沒了剛纔喫飯時的客氣,冷盯着司庭花說:“你今天是來給費曉爭理的嗎?”
“我給她爭什麼理?”司庭花當即反駁。
“如果不是,幹嘛要說那些陰陽怪氣兒的話?”
母親得理不饒人,絲毫不給面子,見司庭花臉上不服的時候,當即又說:
“我也不是沒聽說韓飛和費曉的事情。按理說,咱倆還是同輩呢!你過來替你姑娘說話,我還得給我兒子和兒媳爭理兒呢!”
司庭花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刷一下就紅了。
她雖然跟費城向結過婚,但是,她哪兒經歷過“婆婆”這道關卡?
再者,她父母已經去世十多年,這些年跟着費城向一直以長輩的身份生活,現在早就忘了如何跟我母親這樣的人打交道了。
現在以爲跟我母親對峙,反倒是被我母親當成了平輩來對待。
她心裏的滋味,當真是難以言喻。
“我還有事兒!先走了!”司庭花當即站起來就要走。
可我母親哪會讓她走?
當即喊住說:“你話說完了再走!你今天來,肯定是有什麼話想說!”
我見狀,慢慢站起來,司庭花剛好就站在我一側。
她起頭時,我能很清晰地看到她眼中的淚花。
那種委屈,那種身份帶來的糾結,那種理想與現實的差距,第一次在她面前這麼赤裸裸地展現出來。
“這就是你帶我來的目的嗎?讓我難堪?”她盯着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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