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放棄
“我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跟你上牀!”我索性直接說了出來。
“放屁!你最後悔的事情是讓我懷上你的孩子!你現在最看不起的就是我拿着孩子來威脅你!威脅你的利益、威脅你的前程、威脅你的地位!!對不對?嗯?”司庭花隔着小方桌,很是痛心地看着我。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我盯着她的眼睛,感覺她的眼睛已經渾濁得讓我看不清了。
“我一個懷了你孩子的女人能幹什麼?”她反問我。
“那你到底想要什麼?要我拋棄費曉跟你生活,跟你一起養育這個孩子嗎?”我問。
“那天晚上在童歌家門口的時候,你怎麼說的?你不是說要選擇我嗎?今天就變卦了?是不是想好怎麼對付我這個磨人的妖精了?”她冷盯着我問。
那眼神裏的溫度,比窗外的冬日更低。
那話語也像是一陣陣的冷風,夾雜着冰刀,直往人心裏插。
我很想揭破這一切,我很想揪出吳振東的事情來,可是,不可以。
陳曉夢的舅舅是這我次股票危機最大的幫助者,如果這會兒說出來,肯定會打草驚蛇。
若是打草驚蛇,那後果絕對不可預知。
“說話啊……”司庭花瞅着我說:“繼續說啊。”
“我們爲什麼不能安靜下來?”我問。
“怎麼安靜?安靜是我說了算的,還是你說了算的?我的安靜是基於你的表現啊!你這麼對我咆哮,還讓我安靜,你不覺得你就是個混蛋嗎?是不是我乖巧地躲在一邊給你生孩子,你才能夠安心、能夠滿足?是不是我像個小三似的,乖乖在家裏躺着你的心纔會安穩?呵……我不是啊……韓飛,你要知道,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女人!而你也沒有那種駕馭多個女人的本事!知道你爲什麼駕馭不了我們嗎?”
“……”我沒有說話,但是,我確實想要知道。
我明明都狠下心來自私,狠下心來去要應付她們了。
可是,她們仍舊像是一隻只四處亂竄的羊,抓這個的時候那個跑,抓那個的時候,這個又丟了。
後來,又忽然發現,她們不是羊……
她們那柔軟和美麗的外表之下,有着狼一般的執着與恨意。
“如果我和費曉,甚至說童歌,如果我們三個都是沒有本事的女人,如果我們三個都是依賴你的女人,我們不會這樣。但是,不是……不是我們依賴着你過活,不是我們離了你之後生活檔次會降下來!離開你之後,我們的生活質量會更高!這就是現實情況,是你在依賴我和費曉!是你在依賴我們而不是我們依賴着你!這是本質上的不同!就這麼種關係情況下,你竟然還想着腳踏多條船?”
“我沒有腳踏多條船!我也不想要那麼做!”
“那你爲什麼不做選擇?那你爲什麼一直拖着?”
“因爲——”
“——你別因爲了!你也別推卸責任了!”她直接打斷我說:“你是不是要說是我在纏着你?是不是要說童歌利用你家人纏着你?還是說費曉深深愛着你無法自拔!?夠了!我們都是成人……沒有誰離了誰不能活!你以爲我對你的愛是因爲你值得被我愛嗎?不是的……我是不甘心……我那麼努力那麼努力地爲你做事,我付出了那麼多之後,換來的這個結局,我不甘心……與其說是我愛你,我更想說我愛的是曾經那個爲你付出的自己。我司庭花對你韓飛,問心無愧!”
“找個時間把孩子打掉吧。”我說。
她聽後,安靜地坐在小小的馬紮上,雙目之中平靜得如同一潭死水。
“放棄我了,是嗎?”她問。
“對,我也不想再分心了。”我說。
“以後一心一意對費曉好,對嗎?”
“對……”我說。
“呵,好。”她說着,當即站了起來,“明天吧……明天通知各股東之後,你把股權轉給我百分之三十。”
“你覺得我會轉給你嗎?”我坐着一邊倒酒一邊說。
“你給我百分之三十,你依然是萬順最大的股東,也是萬順的實際控制人。”
“你要的未免也太多了。”我說。
“如果你不給我的話,我現在就給費曉打電話說我懷了你孩子的事情。”她站在我旁邊,側着身說。
我轉過頭,看着她那毫無表情的臉,忽然感覺她有種深不見底的感覺。
“我能接受百分之十。”
“我接受不了……”她轉過頭,目光清冷地看着我說:“如果沒有我司庭花,你不可能進入萬順。如果沒有我司庭花,你也不可能混到現在這個程度。交出百分之三十的股權,解決我這個麻煩,你值得。”
“……”我沒有再說話。
我知道她已經在崩潰的邊緣。
如果我再刺激她,她會把這一切往不可收拾的地步推進。
“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明天中午你要是不給我準確的信息,我可能做出一些你想象不到的事情。”
話畢,她拉開門便走了。
我看着眼前的白酒,端起來一口乾掉大半杯。
火辣辣的感覺,痛徹心扉。
曾經那麼美好的一段感情,像是忽然被拉上了帷幕。
這帷幕是被短暫地拉起來了。
但是,當帷幕再次被拉開的時候,司庭花便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司庭花了。
我對她或許從一開始就沒有真正的走心吧?
從一開始就是單純的利用關係,就是單純地利益關係。
就像是我對童歌從一開始就帶着一種內子裏的排斥一樣。
童歌的每一次靠近,都會讓我骨子裏的“傳統”冒頭,然後,在潛意識裏總是會將她掛上一個夜場女的標籤。然後總是想着要保持距離。
可是……
童歌跟司庭花太不同了。司庭花在我事業上的作用要比童歌強很多很多。童歌則對我的事業沒有絲毫的震懾力。
但是,真正給我現在的地位與身份的人是費曉。
如果非要拒絕,非要說對不起,那個人絕對不能是費曉。
可是,在這麼多的“壓迫”之下,我卻感覺對“愛”這種東西,已然沒有了任何的興趣。
像是一種應付、一種形式、一種得過且過的日子。
——
當天中午,我喊來了厲南給我開車。
我喝的酒並不多,但是,內心裏實在是太過壓抑,整張臉如同面癱一般毫無表情。
“我送你回家嗎?”他問。
“去洛城小區。”我說。
“洛城小區?”他不解地問。
“對,導航過去吧。”
來到洛城小區的時候,是中午一點半。
在車上的時候,我已經給厲南講了上次來“捉姦”的事情。
“你現在去買點兒東西,然後去6號樓二單元二零二。我想知道那兩個女人到底是不是吳振東的親人。”我說。
“嗯……”厲南當即應聲說:“我馬上去。”
“厲南……”我喊住他說:“注意不要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我明白。”
——
厲南下車之後,便去買了些許的禮品。
而後,他看到門口的一個帶着街道辦紅袖標的老大爺時,當即停住腳步,從懷裏掏出煙來給了老大爺一盒好煙。然後,指着老大爺的紅袖標說了什麼。
老大爺跟心疼寶貝似的捂着袖標不給他。
厲南指了指大門口,說:“我待會肯定還得從這兒走,我出來的時候就還給你!我就是想去跟我哥們開個玩笑!哈哈!”
“不行不行!”
“這樣行了吧?”厲南掏出一百塊錢笑着說。
“多…多長時間啊?”
“最長不超過二十分鐘。”
“那你快點兒啊!”
老大爺看了看四周之後,摘下袖標遞給他後,當即收過了那一百塊錢。
厲南當即戴上袖標之後,拎着東西便進了小區。
來到202房間門口的時候,輕輕敲了敲門。
“哪位?”
“我是街道辦的!過年了,給你們送點兒慰問品!”
“哦哦!你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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