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 不同以往
夜色都那麼深了……
窗外的寒光映亮了她的輪廓,不着一物的潔淨,空氣都覺得安靜。
她像是沒有呼吸一般,靜得讓人心裏有種負罪感。
當這種負罪感出現的時候,我又忽然感覺到司庭花是故意的。
她要的就是讓我此刻會有負罪心理,準確的說,不是負罪感,而是虧欠感。
人有了虧欠,
便也有了偏袒。
當這種心理出現後,便會不自覺地被她拖拽着前行。
“你那天不該表現得那麼明顯……不該讓徐年盛生氣。”
她忽然的言語,打破了所有的曖昧。
那清醒的頭腦,讓我剛剛誕生的虧欠感,也瞬間蕩然無存。
我見她沒有反過身,便繼續輕輕撫摸着她的肩膀,說:“我現在不想聊工作上的事情。只想聊我們。你……你可真不像個生了孩子的女人。”
她像剛纔一樣,面對我的輕浮,沒有任何的反抗。
那會我摟着她進了臥室,將她壓在牀上的時候,她的目光第一次讓我感受到一種陌生。
我輕輕解着她的襯衣,直到露出那熟悉的黑色蕾絲時,才找到些許的熟悉。
三年半了……
環境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
在那種十惡不赦之人的聚集地,雖然我不跟他們住在一起,可是我跟他們生活在一起。
那裏日日夜夜的空虛,那裏來回盪漾着的寂寥無助,讓人內心裏的慾望暫時地壓制了下去。
可是,那慾望猶如彈簧一般,壓得越低,反彈得越厲害。
那刻,面對司庭花的身子,我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大膽。
她執意將燈關掉。
可我沒有,
我想要讓她看着那些讓她很不舒服的紋身,看着那如同我內心底裏散發出來的仇恨一般的紋身。
結束時,
她已如同如殘枝敗葉一般,
氣喘吁吁地轉過身去,留給我一個疲憊身影。
她歇息了好久,纔將這夜歇得如此安靜。
“我真不知道這是對是錯……”她輕聲說:“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這麼瘋狂。”
“不是你瘋狂……是我太魯莽。我就是個急性子,想要的東西越快得到越好,一點兒都等不得。你今晚的表現,很完美。”
聽到我的誇讚,她慢慢轉過身來。
夜色濃密的房間裏,她的眼睛很是明亮,明亮得像是面鏡子。
然後,就那麼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也擔心她會發現。
迎上她那漆黑的眸子,看着她眸底的思索,我一度以爲她是認出了我。
可我明顯是心虛了。
“你這種男人,讓人喜歡,也讓人害怕……”她說。
我用那粗糙且燒掉指紋的手,輕輕撫摸着她的臉頰,“怎麼?是後悔遇見我了嗎?”
她默默低下頭,輕輕搖了搖頭說:“不是後悔不後悔的事情……只是你讓我變成了我最討厭的樣子。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我從不輕易許諾。”我說。
她沒有理會我的冷厲,輕聲說:“我知道在你面前,我就是個獵物。只是,我希望未來的某一天,你能如你所言,放我自由。”
“自由?怎樣纔算放你自由?”
“自由就是我不粘你,你也不要強佔着我。其實,跟你說的一樣,我就是費城向的遺孀。我沒臉要什麼愛情,也不奢望你未來會娶我。所以,我只希望你未來達成目的後,讓我順利地回到我的自由身。”她說。
我輕輕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那略顯迷茫的雙眼,我知道她此刻不是在演戲。
她是在擔心我會纏上她。
她覺得被我纏上,比被費城向纏上可要恐怖得多。
“你錯了……”我用一種非常渾濁的目光看着她,渾濁到讓她見不到底的目光盯着她說:“你,怎麼會是我的獵物呢?”
“……”她聽後,雙眼晃動得又厲害了幾分。
我勾着她的下巴,慢慢湊過去,輕輕吻住她的脣,一邊吻一邊說:“我現在的獵物是旭峯集團。你司庭花,是我的獵犬……而萬順,就是我以後要送給你的狗窩。”
“你說話一直都這麼……這麼傷人嗎?”她很不習慣地說。
“你受傷了嗎?如果受傷,只能證明你沒有把自己放到準確的位置上……”我說着,又在她鼻尖上輕輕吻了一下後,垂眸看着她說:“走吧……我習慣一個人睡。”
——
她穿好衣服之後,便準備離開。
我在客廳裏點上了一根菸,靜靜看着她去餐廳拿過自己衣服穿上。
她臨出門的時候,回頭看了我一眼,見我正盯着她的時候,當即走上來,踮起腳尖輕輕吻了我一下。
如果她的目光不那麼晃動,
如果她的表情能再自然些的話,
我或許還會覺得她今晚是動情了……
但是,她今晚的演技在我的強勢面前,敗得一塌糊塗。
見她轉身要走的時候,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怎麼了?”她回頭問。
我那刻真想要問問她——從這離開之後回不回去告我強姦?
可是,我擔心她會多想,也不想戳破這第一夜所培養好的獵人與獵犬的關係。
所以,只是輕浮一笑說:“忽然不想讓你走了……不過,好東西要慢品對嗎?路上慢點兒……”
“嗯。”她見我鬆開手後,當即轉身離去。
看到她消失在別墅區後,我伸手關掉了客廳的燈。
黑色席捲而來的時候,我將煙熄滅,轉身回了臥室。
站在牀邊,看着那一地的衛生紙,我知道司庭花絕對不會懷疑唐家寧是韓飛了。
因爲,韓飛從來不敢如此大膽地搞定女人……
——
第二天的時候,王虎成與費鵬兩人就雙方共同開發的房地產項目進行第四次會議。
王虎成聽從我的安排,很是強硬地否掉了費鵬百分之八十的提議,只是保留了必須要保留的投資權利。
費鵬自然相當不樂意,吵着要見我。
談判是分對手的,徐年盛不出面,我又怎麼能出面?
再者說了,唐龍集團不差錢,談不攏的話,自己辦就是了。
——
當天上午,我回了趟海城,處理完事務,中午跟集團裏的高層們一起在餐廳喫飯的時候,費曉忽然給我打來了電話。
看到是費曉的電話,我直接將筷子放下,讓他們繼續喫後,便先行離開。
“喂?”我出了門後,當即接起電話。
“我回南城了。那個…那個你方便嗎?借條我寫好了。”費曉的聲音,略顯膽怯。
“孩子的手術順利嗎?”我問。
“挺順利的……多虧你幫忙,孩子現在已經從京城出院,回南城來做康復治療了。”她的聲音裏透着滿滿的感激。
“那就好。”
“你在哪兒?我把借條給你送過去吧?”她問。
“我現在在海城,下午回南城。晚上吧……晚上方便嗎?一起喫個吧?”
“我請你吧?”她當即說。
“呵……”我低沉地笑了笑,“晚上見面再說吧!去哪兒接你?”
“翡翠園知道嗎?”她說。
想來,這看病的錢湊夠之後,應該是不準備賣掉房子了。
“知道,晚上六點,我去接你。”
——
當天晚上六點,我開車來到了翡翠園門口。
初春的傍晚,天色已暗。
可是,當她從翡翠園門口走出來的時候,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來。
她打扮得很漂亮很漂亮……
那種漂亮,讓我覺得不太舒服。
因爲,準確地說,那不能定義爲漂亮。
而是,
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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