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師姐進化
送走斯潘娜，艾倫將安德魯和佩克的屍體徹底銷燬，不留痕跡。
來到外屋，給潘森導師解除麻痹毒素。
“師姐，你留下照顧老師，我出去逛逛。”
艾倫低聲叮囑譚雅，而後易容成安德魯的樣子，走出刑訊室。
夜色籠罩的庭院，萬籟俱寂。
這棟莊園，原本是昆特島著名香料商人馬可的宅邸。
馬可一家慘遭邪教徒屠殺，莊園也被安德魯一黨佔據。
除了安德魯，還有二十多個蝠系術士，也住在莊園裏。
其中修爲最高的，不過三階前期。
絕大多數只有一階或者二階。
在艾倫眼中，統統都是雜魚。
拍上一發“高等隱形術”，艾倫輪流查房。
不出半個鐘頭，二十二名蝠人術士，全數屍骨無存。
斬草除根過後，艾倫回到刑訊室，向潘森父女簡單介紹一下這裏的情況。
“莊園裏的邪教術士都被我處理掉了，現在這裏很安全，設施也比較齊全。”
“導師有傷在身，不宜奔波勞碌，不如就在這裏修養幾天。”
“養好身子，再回山中營地報到也不遲。”
潘森虛弱地點了下頭，問艾倫：“你小子，現在修爲是什麼程度？”
對導師和師姐，就犯不着弄虛作假了。
艾倫實話實說。
順帶把進入銀月僧院進修的事說了出來。
“好傢伙！你在‘白虎武尊’希瓦大師門下學藝，還是親傳弟子，難怪進步神速！”
潘森激動的臉龐脹紅。
“我年輕時，曾有幸進入熊院深造，追隨熊院首座巴赫斯大師學藝！可惜，帶藝投師，只是外門弟子……”
“希瓦大師是巴赫斯大師的師妹，這樣論起輩分來，咱倆算是師兄弟！”
潘森越說越興奮，扭頭告誡女兒。
“譚雅！往後不許對艾倫沒大沒小的，要叫小師叔，知道嗎？”
譚雅深吸一口氣，眼睛瞪得溜圓。
那神態，活像一隻快氣炸的河豚！
“導師，千萬別這麼說！”
艾倫連忙打圓場。
“一日爲師，終生爲師。”
“你老人家永遠是我的導師！”
“譚雅師姐，永遠是我最敬愛的大師姐！”
譚雅撇嘴，猛翻白眼。
心裏瘋狂吐槽。
給我灌酒，下迷藥。
親了臉，還想親腳。
你個壞東西，就是這麼“敬愛”大師姐的？！
潘森拍拍額頭，突發奇想。
“艾倫！有件事想求你幫忙。”
“老師，有事儘管說，跟我客氣個啥！”
“唉，譚雅如今的修爲，也是四階前期，不上不下，留在南島學院，學不到東西。”
“如果她嫁給馬文，還能從伽尼薩家族得到一些高級傳承。”
“可惜這丫頭脾氣倔，眼界太高，居然連馬文都看不上！”
潘森無奈地橫了女兒一眼，接着說：
“沒有伽尼薩家族支持，你師姐留在學院，純屬浪費青春，依我看，還不如轉投銀月僧院！”
“如果可以獲得銀月僧院的真傳，說不定有機會突破五階，甚至獲得更高的成就！”
艾倫點了點頭，轉身望向譚雅。
“師姐，我可以推薦你進入貓院，跟隨希瓦大師進修。”
“這樣做的好處是你不用尊稱我爲師叔，但是你想更進一步，必須得拜神。”
“拜神？”譚雅遲疑了一下，“你是說銀月三神當中的‘復仇女神’芙瑞？”
“不錯，只有崇拜銀月衆神，你才能獲得僧院的最高傳承，進階蓋丁天族。”
譚雅沉吟不語。
她的巨角牛頭人血脈，上限就是五階。
五階後期，這條血脈之路便走到盡頭。
想要更進一步，只能另尋他途。
拜獸教和銀月僧院，都選擇崇拜神靈，作爲突破瓶頸的捷徑。
然而身爲術士，受到祖靈的傳統影響，難免對拜神這件事產生牴觸情緒。
“師弟，你拜神了嗎？”譚雅突然問。
“暫時沒有這樣的打算。”
“將來呢？”
“不一定。”艾倫坦率地說，“如果只爲修行考慮，其實我不用拜神，也能提升血脈上限。”
譚雅咬了咬嘴脣，神態有些難爲情。
艾倫看出師姐的小心思，微微一笑。
“師姐，我有一個折中的方案。”
“我推薦你去僧院進修，但是不拜神。”
“帶藝投師，你無法成爲親傳弟子。”
“但是沒關係，你有僧院的背景就夠了。”
“至於你的修行之路，如果你信得過我，我來替你安排。”
“你打算怎麼安排？”譚雅好奇地問。
艾倫沒做聲，開啓“他心通”。
通過精神感應，把自己的想法，直接傳達給潘森父女。
父女倆對視一眼，將信將疑。
最終，還是潘森一言而決。
“我相信艾倫！”
“他要是沒點真本事，也不可能血脈覺醒短短三年，就達到我大半輩子都無法企及的境界！”
譚雅也不再猶豫，鄭重的點了點頭。
“師弟啊，我的人生，就拜託你了！”
“就算最後被你坑死，我也認命了！”
艾倫忽然有種怪怪的感覺。
師姐這話……聽起來多少有點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意思。
收回思緒，艾倫忽然想起一件事。
“對了！我二師兄呢？”
譚雅臉色黯然，低頭不語。
潘森哼了一聲，恨恨道：“別提了！一想起塔夫曼，我就氣不打一處來！那個混蛋，貪生怕死，當了叛徒！”
“爸，這事兒也不能全怪塔夫曼。”譚雅柔聲說，“他被狼女貝婷咬傷，打又打不過，眼瞅着獸化症就要發作，除了投降保命，沒有別的活路。”
潘森嘆了口氣，嗓音苦澀。
“艾倫，譚雅，如果將來你們在戰場上遇見塔夫曼…算了，別想這些，各安天命吧！”
艾倫與塔夫曼，交情不錯。
塔夫曼感染獸化症，被迫投敵，他也可以理解。
如果塔夫曼不甘心給拜獸教當走狗，他倒是能幫對方解除獸化病毒。
但是憑自己對二師兄的瞭解，艾倫覺得，他不見得願意解除獸化症。
塔夫曼的血脈和資質都很一般，上限還不如潘森。
如果沒有奇遇，這輩子就這樣了。
獸化之後，反而有可能突破瓶頸。
假如塔夫曼不甘心平庸的度過一生，不談陣營，只談利益，投靠拜獸教，其實對他來說反而是一次改變命運的好機會。
艾倫覺得，有必要找機會跟二師兄見面。
師兄弟二人，深入探討一下人生和理想。
正如對譚雅師姐那樣，他也很樂意幫二師兄，好好規劃一下未來。
夜色已深。
艾倫不再耽擱，打開儲物袋，取出兩種藥劑。
一階凍齡劑，還有石化蠻牛血液提煉的精華。
凍齡劑，潘森父女隨時可以注射，增壽駐顏十年。
蠻牛血脈精華，注射之前，還需要進行一系列的調製。
艾倫先抽潘森和譚雅的血。
提煉出牛頭人和巨角牛頭人的血脈精華，預存在自身毒腺當中。
他的修爲已經升到四階，萃取血脈精華，純度就是4%。
蠻牛的血脈精華，艾倫已經重新提煉過，純度也是4%。
花費兩點潛能，將蠻牛與牛頭人、巨角牛頭人的血脈精華，分別融合。
蠻牛，牛頭人，巨角牛頭人。
一筆寫不出三個“牛”字。
屬於同一類血脈系譜，天然具有親和性。
最終得到兩種新的血脈精華——“蠻牛人”和“巨角蠻牛人”！
兩種血脈精華，純度都是4%，中等資質。
艾倫讓導師注射“蠻牛人”血脈精華。
譚雅師姐，注射“巨角蠻牛人”血脈精華。
複合血脈，自動兼容子血脈。
而後，父女倆各自注射一支補天劑。
將新型血脈的純度提升到7%，上等資質！
經過一番操作，父女二人的術士血脈，都得到了大幅度的強化。
潘森的牛頭人血脈，上等資質，極限也就三階而已。
進階“蠻牛人血脈”，提升等級上限，可謂雪中送炭，重新打開一片天！
譚雅的巨角牛頭人血脈，還沒到極限。
融合蠻牛，進化成“巨角蠻牛人”血脈，好比錦上添花！
潛力上限，至少六階！
“師弟，這套融合血脈的技術，你是從哪兒學來的？”
譚雅一邊打針，按捺不住好奇問艾倫。
別的事情，艾倫可以對師姐坦白。
血脈融合需要花費潛能，關乎饕餮系統，這是他最大的祕密，對誰都不能透露。
回憶前世看過的武俠小說，艾倫現場編出一個俗套的奇遇。
“師姐，兩年前，我被仇敵追殺，戰敗墜崖，幸而被峭壁上橫生的松樹托住。”
“後來我發現，峭壁上有一洞穴。”
“出於好奇，入洞探索，發現一具枯骨，原來是一位世外高人，坐化於此……”
“就這樣，我獲得了前輩術士的傳承，不光修爲大增，還領悟了融合血脈之祕法。”
譚雅聽得直撇嘴，纔不信他的鬼話！
潘森也是半信半疑，但還是叮囑艾倫：
“這些事不要說給外人，免得招致禍端！”
“老師放心，我知道輕重。”艾倫正色道。
莊園廚房裏有乾糧和水果，艾倫剛纔出去遛彎的時候，順便拿了一些，給潘森父女當晚餐。
父女倆吃了東西，各自回房休息。
艾倫跟着譚雅進屋，給她安利冥想集會的好處。
“師姐，我要向你介紹一種全新的修行方法！”
“絕對讓你大開眼界，幫你打開新世界的大門！”
最初，譚雅以爲這個壞東西沒安好心，以修行爲名，騙自己上牀。
然而聽着聽着，不由心動，忍不住想體驗一下。
艾倫拉上窗簾，緊閉房門。
在黑暗中，釋放心靈孢子和致幻孢子。
挽着師姐的纖手，面對面坐在牀上。
藉着集會雙修的機會，艾倫爲師姐灌輸自創的安魂冥想法。
順帶進入她的冥想世界，幫她突破瓶頸。
孢子發出的微光，在昏暗的臥室中飄蕩。
時間悄然流逝。
夜盡天明，窗外晨光熹微。
艾倫和譚雅，同時醒來。
譚雅的眼中，滿溢驚喜。
“艾倫師弟！我突破了！”
一夜冥想過後，譚雅升入四階後期！
體格+1！
精神+3！
天生護甲+1！
其中2點精神，是蠻牛血脈提供的補正。
譚雅當前屬性：體格30，敏捷20，精神
還覺醒了兩種源自蠻牛血脈的特殊能力。
石化毒煙！
蠻牛鎧甲！
噴吐石化毒煙，艾倫很熟悉。
蠻牛鎧甲，引起了他的興趣。
“師姐，你的蠻牛鎧甲在哪裏？”
艾倫伸出手，在她大腿上撫摸。
細膩的小麥色肌膚，光滑緊緻。
摸不出有增強天生護甲的跡象。
“別摸那裏，好癢……”
譚雅羞笑着拍開他的手。
“傻師弟！返祖形態纔會生成蠻牛鎧甲，平時是看不到的。”
說着，她跳下牀，赤腳踩在地毯上。
默默激發魔力，開啓四階返祖。
巨角蠻牛人形態！
寬鬆的睡裙，瞬間炸裂。
艾倫還沒來得及看清師姐無暇的胴體，便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
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尊足有十米高的女巨人！
人身牛頭，極其雄壯！
頭頂彎曲的巨角，扎破天花板！
渾身上下，覆蓋着鋼藍色鎧甲！
厚重的甲片，黏附在皮膚上，嚴絲合縫！
神似石化蠻牛的天生鐵甲。
艾倫開啓“他心通”，與師姐心靈相通。
在這種狀態下，不需要藉助心靈孢子，也可以利用饕餮系統，查看譚雅的狀態。
蠻牛鎧甲，爲譚雅提供8級天生防禦。
好比穿了一套精工鑄造的騎士板甲，而且絲毫不會妨礙她的敏捷性！
除此之外，蠻牛鎧甲，自帶減傷特效。
2級以上附魔武器，而且必須是戰錘之類“鈍擊”武器，才能克服蠻牛鎧甲的減傷。
蠻牛鎧甲，相當於譚雅的第二層皮膚。
受到破壞之後，可以自行修復。
進食金屬物質，還能加速鎧甲修復。
融合蠻牛血脈過後，譚雅的食性，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金屬器皿或者金屬礦石，她都可以消化！
潔白齊整的牙齒，相當於二級附魔武器。
啃咬鋼鐵，就像咀嚼酥脆的餅乾！
譚雅還覺醒了兩個4環魔法。
“咆哮術”，一聲怒吼，即可對前方20米錐狀範圍內的敵人造成羣體音波殺傷，順帶震聾耳朵。
破壞力相當於“雷鳴波”五倍！
對於晶體之類的硬脆物體，傷害翻倍！
“石膚術”，加持者臨時獲得減傷護甲，只有精金鍛造的武器，才能將之擊穿。
“石膚術”的減傷特性，還能跟獸化護甲、蠻牛鎧甲以及煉體硬功疊加。
比如譚雅，修煉的4階煉體硬功，正是艾倫非常熟悉的……“鋼鐵處女”！
譚雅在返祖形態下，加持“石膚術”，再開啓“鋼鐵處女”，三重防禦疊加！
破甲下限，變成“3級精金鈍擊武器”！
對於四階乃至五階術士來說，這種檔次的魔法武器，實在太罕見了！
除非別人處心積慮的針對她，幾乎不可能破甲！
艾倫看着身着甲冑、“鋼鐵處女”護體的大師姐，不由回想起另一個同樣威風凜凜的身影。
恍惚間，譚雅英姿颯爽的形象，彷彿與冥想世界的伊娃將軍，重合在一起……
……
兩天後。
潘森傷愈，並且成功覺醒“蠻牛人血脈”，晉升四階術士！
蠻牛術士，四階返祖，也有“石化毒煙”和“蠻牛鎧甲”這兩項招牌能力。
蠻牛人血脈在魔法方面的成長性，還是要比巨角蠻牛人差了一個檔次。
潘森覺醒的4環魔法，只有一個“石膚術”。
這兩天，艾倫和譚雅也沒閒着。
易容成安德魯和佩克的樣子，前往鼠人術士們的駐地。
鼠人巢穴，巧得很，正是潘瑟斯家的酒館舊址。
這幫厭惡陽光的老鼠，躲在艾倫老爸的酒窖裏，把當初搬家時，不方便攜帶的桶裝酒，糟蹋了大半！
艾倫和譚雅進入酒氣熏天的地窖，看到的是一片不堪入目的場面。
二十來個鼠人術士，有男有女。
全都喝的醉醺醺，正在開銀趴。
只有兩個負責守門的一階術士，看起來還比較清醒。
透過鑰匙孔，發覺來客是自家老大佩克，以及佩克的師兄安德魯，連忙開門。
艾倫給師姐使了個眼色。
譚雅心領神會，反手把門鎖上。
冷着臉走向狂歡現場。
鼠人術士，浪蕩成風。
佩克本人平時也常參加這種狂歡聚會。
下屬們看到大哥回來，也不在意，醉醺醺的打招呼，邀請他一同找樂子。
譚雅面露冷笑，直接啓動4階返祖！
蠻牛魔女形態！
十米高的牛頭女巨人，昂首挺立。
地窖中的衆人，頓時全都驚呆！
還沒等這羣醉醺醺的野鴛鴦回過神，譚雅已經張口噴出一股綠煙！
石化毒煙，瞬間充滿閉塞的地窖。
沉浸在酒色狂歡當中的鼠人們，毫無反抗的變成一羣姿態各異的石像。
酒窖門口。
兩個看門的低階術士，見此情景，愕然色變。
匆忙施法，打算攻擊那尊恐怖的牛魔女！
一雙大手，陡然伸過來，分別掐住兩人脖頸。
咔嚓！
咔嚓！
艾倫雙掌發力，輕鬆擰斷兩人的脖子。
他和師姐的修爲比鼠人術士們高太多，僞裝突襲，已經佔了大便宜。
更何況這幫鼠輩，還把自己灌得爛醉，沉迷色慾，警惕心近乎爲零。
在這種情況下，艾倫和譚雅壓根沒遇到像樣的抵抗，乾脆利落的完成一場屠殺。
戰鬥結束後，艾倫熟練的搜屍。
翻開一隻只儲物袋，收穫大量魔石。
艾倫與師姐對半分。
鼠人術士的屍體，注射消化液。
毀屍滅跡過後，艾倫敲碎剩下的酒桶。
施展“液體鍊金術”，把遍地橫流的酒漿，直接提純成酒精。
譚雅取下牆上的提燈，丟了出去。
提燈碎裂，火苗點燃酒精。
轟的一聲，地下酒窖化作火海。
艾倫和譚雅，離開酒窖。
並肩站在街對面屋檐下。
默默注視烈火蔓延，直到將整座酒館都點燃，付之一炬。
“師弟，這裏曾是你的家？”
譚雅挽着艾倫的手，眼中流露同情。
艾倫輕輕點頭。
回想在這裏度過的時光，心頭不禁興起一絲悵惘。
烈火淨化一切污垢，也埋葬了童年回憶。
從今往後，他對故鄉再無留戀。
……
突襲鼠人術士據點兩天後。
艾倫和潘森父女返回山中營地。
南島術士團的領袖，拉胡爾·伽尼薩，似乎對他們三個能夠活着回來感到很意外。
頗不情願的在指揮部裏接待三人。
艾倫對這個殘忍變態的胖子，沒有一絲好印象。
進屋以後，便啓動“他心通”，探測他的心思。
“潘森老哥！你能回來實在太好了！”
拉胡爾滿面堆笑，熱情擁抱潘森。
“自從你被敵人抓捕，這些天啊，我愁的覺都睡不着！滿腦子想着如何營救你！”
艾倫洞悉他的虛情假意，暗自好笑。
事實上，拉胡爾心裏想的跟他嘴上說的，根本對不上！
這傢伙滿腦子想着撈好處，龜縮在山中，保全實力，當初曾對潘森父女見死不救。
如今得知拜獸教的勢力受到嚴重打擊，心思也活泛起來。
安德魯和佩克，已經被潘森一家反殺。
蝠系和鼠系的術士團隊，全都人間蒸發。
斯潘娜帶傷逃走，下落不明。
只剩貝婷帶領狼派術士，還在鎮上盤踞。
在這種情況下，拉胡爾考慮的不是立刻帶隊下山，趁着形勢大好，追殺邪教餘孽。
滿腦子想的是如何排擠潘森、譚雅和艾倫三個立下大功的隊友，把功勞據爲己有。
跟這樣的蟲豸共事，怎麼能夠肅清邪教，光復昆特島？！
探測出拉胡爾滿腦子蠅營狗苟的念頭，艾倫不由冷笑。
拉胡爾一直在處心積慮的找茬。
看到艾倫的神色變化，立刻借題發揮。
“你小子，莫名其妙，爲何發笑！”
“見到拉胡爾大人，心裏高興，所以發笑。”
艾倫面不改色地回答。
“呸！少在我面前溜鬚拍馬！”
拉胡爾端坐在桌前，一臉正氣。
“我一生行事正派，最討厭你這種諂媚小人！”
艾倫知道他想激怒自己，扣一個以下犯上的罪名，攫奪軍功，當然不會上他的當。
譚雅可不知道這些內情。
看到拉胡爾莫名其妙大發雷霆，辱罵艾倫師弟，忍不住冒火。
“拉胡爾大人，您真是好大的威風！”
“我師弟笑一笑都不可以嗎？您要是說不出個道理，休怪我不客氣！”
“譚雅！你什麼意思？”
拉胡爾臉色陰沉。
“別忘了，你可是我堂弟馬文的未婚妻，居然替別的男人出頭，我不得不懷疑，你對馬文有不忠之嫌！”
“不好意思，我已經明確拒絕馬文求婚。”譚雅冷冷迴應，“我替艾倫師弟出頭，是我的自由，馬文尚且無權干涉，更輪不着你指手畫腳！”
“譚雅！你太放肆了！”
拉胡爾怒形於色。
“你就爲這個無名小卒，拒絕我堂弟求婚，成爲高貴的迦尼薩家族的一員？不知好歹的賤人，瞎了一雙眼！”
“拉胡爾，你罵夠了沒有？！”
潘森忍無可忍，拍案而起。
“艾倫是我的弟子，還救過我和女兒的命，我不允許你侮辱他！”
拉胡爾斜眼瞅着潘森，毫不掩飾輕蔑的態度。
“潘森，憑你這點本事，是誰給你的勇氣，跟我叫板？”
潘森不屑做口舌之爭，直接爆發出四階術士的強大氣勢。
“嗯？你突破了？！”
拉胡爾臉色驟變。
“潘森！你不對勁！”
“你的牛頭人血脈，即便資質上等，極限也就三階後期，絕不可能突破！”
“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投靠了拜獸教，獸化拜神，才得以突破潛力極限？！”
“放你孃的狗屁！”潘森暴怒，“拉胡爾，你別欺人太甚！”
譚雅也站了起來，守在父親身旁，面露殺氣。
拉胡爾目光閃爍，內心掀起驚濤駭浪！
潘森父女，都是四階術士。
一對二，他自知勝算不大。
“你們父女倆，最好別衝動！”拉胡爾沉聲警告：“誰敢動我，傳揚出去，伽尼薩家族饒不了你們！”
“別忘了，你們只是伽尼薩家族的附庸！”
“做人，最忌尊卑不分，擺不清自己的位置！”
劍拔弩張的關頭，艾倫苦笑着打圓場。
“拉胡爾大人，您消消氣！消消氣！”
“大家都在同一條戰壕裏，大局爲重，犯不着爲了雞毛蒜皮的小事翻臉！”
“都是我的錯！我替老師和師姐向您賠罪，行了吧？”
拉胡爾瞟了艾倫一眼，面色稍霽。
“哼，算你小子識相！”
扶着腰刀，緩緩坐下。
潘森皺眉，對艾倫沒骨氣的表現很失望。
但是艾倫已經出面斡旋，明顯不想把事情鬧大。
他也知道拉胡爾背後有伽尼薩家族撐腰，得罪此人，後果嚴重。
就藉着艾倫遞過來的臺階，忍氣坐下。
房間中的緊張氣氛，有所緩和。
艾倫滿臉堆笑，一再賠罪。
“滾開！這裏沒你的事！”
拉胡爾不耐煩的一揮手，視線回到譚雅臉上，隱含不悅。
“你和我堂弟馬文鬧掰的事，老實說清楚，否則別怪我……呃？！”
一條骨鞭，突然從拉胡爾身後飛過來。
緊勒住他的脖頸，打斷他的話茬。
骨鞭末梢，接駁着一根空心骨刺。
深深扎進頸動脈，瘋狂注射6級變異飛龍毒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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