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超限
“老師，您真的要挑戰卡羅琳阿姨，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艾倫試圖勸希瓦大師放棄這個念頭。
“我與卡羅琳，積怨已深，必有一戰。”
白虎武尊冷冷橫了學生一眼。
“大人之間的衝突，你個小屁孩少摻和！”
“另外，你對卡羅琳一口一個‘阿姨’，叫的可真親熱喲！”
艾倫從她陰陽怪氣的口吻中，聽出了一絲醋意，連忙端正態度。
“卡羅琳女士是我朋友的母親，稱她爲阿姨，只是出於對長輩的尊敬。”
“哼！我也是長輩，沒見你對我多尊敬！”希瓦大師繼續挑刺。
“我對老師的尊敬發自內心，但是讓我叫您阿姨，我實在是叫不出口。”艾倫苦笑，“畢竟您的真實形象，實在太過年輕……”
“好了！不要說了！”
希瓦大師打斷他的話茬，警惕地環顧四周，唯恐艾倫的無心之言傳入外人耳中。
“老師，如果您決意與卡羅琳女士一戰，那麼可不可以點到爲止，犯不着打生打死。”艾倫懇切地請求道。
“你是覺得我會輸給卡羅琳，還是心疼卡羅琳被我打死？”希瓦大師冷冷反問。
面對這道“送命題”，艾倫選擇實話實說。
“我覺得老師贏面更大，但我不得不擔心卡羅琳女士在最後關頭拉着您同歸於盡。”
希瓦大師哼了一聲，面色稍霽。
艾倫暗自鬆了口氣，打開儲物袋，取出一瓶酒。
“老師，在您上陣之前，學生敬您一杯，祝您旗開得勝！”
“嗯？平時沒見你這麼懂事，很不對勁！”
希瓦伸出虎爪，在他頭上摸了摸，似笑非笑。
“你小子，該不會打算把我灌醉，害我輸給卡羅琳吧？”
“老師！你這麼說就太傷我的心了！憑您的酒量，區區一杯紅酒怎麼可能把你灌醉！”
“嘿嘿！那倒也是！”
希瓦接過酒瓶，也不用杯，直接對瓶吹。
噸噸噸噸噸……
一口氣喝乾！
隨手丟下空瓶，抹了抹嘴，大步走向庭院中央。
卡羅琳分別擁抱兩個寶貝女兒，一臉莊嚴的走進演武場。
蜘蛛女王對白虎武尊，這場壓軸大戲，引來所有試煉者圍觀。
“你們兩位，決鬥還是切磋？”
米瑞先生例行公事地問卡羅琳和希瓦。
“大家都是成年人，沒必要爲了宗派恩怨打生打死，切磋一下，分出勝負就夠了。”
蜘蛛女王笑容溫和，優雅而親切的氣質，令人如沐春風。
希瓦大師不屑的撇了撇嘴，但也沒有當面反駁她的倡議。
米瑞先生退出場外，提前開啓防護結界。
免得這兩位七階術士打起來，殃及場邊看熱鬧的小朋友。
卡羅琳摘下眼鏡，背後浮現羅剎血輪。
修長窈窕的身軀，在羅剎血輪的助推下，緩緩升空。
與此同時，這位美麗優雅的少婦，顯露出八眼八爪、雙掌反轉的蛛母羅剎本相。
場邊觀戰的艾倫，眼中浮現一抹疑惑。
卡羅琳已經融合深淵魔蠍血脈，但是此刻的返祖形態，並沒有顯露出任何魔蠍的特徵。
心機深沉的蜘蛛女王，似乎是有意藏招，不打算一開始就全力以赴。
但是，艾倫還注意到……
卡羅琳的羅剎形象，與從前相比，存在微妙的差異。
身後的血輪，與她的兩個女兒，以及艾倫見過的其他所有羅剎邪鬼，都不太一樣。
血輪外緣，凸起七枚片狀裝置。
宛如七枚花瓣，均勻環繞輪盤。
羅剎血輪，好似一朵綻開的紅蓮花，在卡羅琳身後緩緩旋轉。
爲這位蜘蛛女王，平添了幾分邪魅氣質。
隨着羅剎血輪的變異，其輻射出的“恐懼靈氣”和“抗魔障壁”，也都發生了蛻變。
恐懼靈氣輻射區域，幾乎涵蓋整個庭院。
抗魔障壁，從4階提升到了5階。
卡羅琳對面，希瓦也開啓返祖形態。
虎頭女巨人踏空而行，頭頂天使光環。
更令衆人驚訝的是……
希瓦背後，赫然展開兩對潔白的光翼！
在她晉升七階之前，可沒有這兩對天使之翼！
場外衆多圍觀者，只有米瑞先生見怪不怪。
翻開花名冊，在卡羅琳和希瓦的名字下面，分別做出批註：
“卡羅琳，進階‘羅剎君侯’！”
“希瓦，進階‘四翼天女’！”
天使的羽翼，與其階位正相關。
七階天使，通常擁有四翼。
升到九階，又多出一對翅膀，也就是所謂的六翼天使。
九階之上，傳奇天使，號稱“天爵”。
天界術士，返祖天使，遵循同樣的規律。
作爲蓋丁天使的對立面，羅剎邪鬼，也有嚴格的階級劃分。
從七階開始，羅剎血輪進化成血色蓮臺。
擁有一重血蓮的羅剎邪鬼，號稱“君侯”，是羅剎族羣中的上位貴族。
九階羅剎，號稱“鬼王”！
層次更高的傳奇羅剎，號稱“帝君”。
居於羅剎一族頂點的始祖，人稱“邪仙”，或者尊稱其爲“外道仙人”。
希瓦和卡羅琳，如今就分別達到了“四翼天使”和“羅剎君侯”的層次。
羅剎君侯和四翼天使，都擁有5階抗魔障壁。
這個級別的對決，使用低階武技和魔法，基本破不了防。
卡羅琳很瞭解她的老對手，一出手就使出超限祕技！
嗤！
一道紅光，自她指尖迸射而出。
紅月指，沒有固定階位。
卡羅琳升到七階，這門祕技的威能，也同步提升到了七階，永遠不會過時。
對面空中，希瓦面色淡然，揮手消解迎面射來的紅月指勁。
看似隨意的一招，指尖隱現猛虎幻象。
正是銀月流超限祕技——虎皇碎星拳！
“呵呵……”
蜘蛛女王古怪一笑，身後八條蜘蛛爪向前伸展，爪尖泛起紅光，凝聚，壓縮……
嗤！！
蜘蛛八爪，赫然同時射出紅月之光！
八道紅月指勁，鎖定希瓦周身要害！
艾倫不由心頭一凜。
這一招，希瓦大師要如何破解？
夕陽染紅的天穹下，白虎武尊閉上眼睛，開啓“氣機感應”。
周身每一根毛孔，散發出無形的魔力絲線，瞬間籠罩整片天空。
與此同時，希瓦大師瞬發“高等驅散術”，將之附着在“氣機感應”上，透過無數魔力絲線，向四面八方傳導。
八道紅月指勁，橫穿天際，碰觸到無形而又無所不在的魔力絲線，觸發“高等驅散術”，激發出一團團綠色光暈。
紅色指勁與綠色光暈碰撞，一併湮滅。
蜘蛛女王與白虎武尊，靜靜遙相對峙。
彼此的臉上，都多出了幾分凝重之色。
場外圍觀的試煉者，禁不住騷動起來。
絕大多數人壓根沒看懂，這是什麼情況？
“高等驅散術”，一個6環魔法，怎麼能夠結附在“氣機感應”生成的魔力警戒網上，驅散從不同角度射過來的八道“紅月指”？
艾倫倒是看出了些許名堂。
希瓦大師展現的技巧，乍看上去類似武技融合。
但是，這種融合方式需要以一種廣域彌散的結界爲基底，臨時掛載其它法術。
相比艾倫用饕餮系統融合武技和魔法，其原理其實更接近傳奇迷鎖！
一種隨身攜帶的微型迷鎖！
但是，還有一個問題解釋不通。
“高等驅散術”，只能穩定驅散不高於6階的魔法或者武技。
嘗試驅散高於6階的武技，除非精神屬性強出對手太多，否則成功率就沒有保障。
希瓦大師的精神屬性，與卡羅琳差不多。
正常情況下，她用“高等驅散術”對抗相當於7階武技的“超限紅月指”，成功率不足五成。
一口氣驅散八道“超限紅月指”，理論上只有不到千分之四的機率！
希瓦大師是怎麼做到的？
要說是純靠碰運氣，艾倫打死都不信！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庭院中的戰鬥已經趨於白熱化。
希瓦大師破解卡羅琳八指齊發，立刻迫近到對手跟前，發起狂風暴雨般的攻勢。
閃空百裂腿！
虎皇碎星拳！
近身肉搏，可不是蜘蛛女王的強項。
轉眼間就被白虎武尊擊穿防線，腹部重重捱了一記膝撞，痛苦的面孔扭曲。
就在她捧腹吐血的剎那，希瓦大師又打出一記漂亮的勾拳，猛虎幻象破空咆哮！
嘭！！
這一拳實在太重，卡羅琳承受不住，直接被轟得倒飛出去。
重重摔在地上，砸出一個大坑。
斯潘莎和斯潘娜，目睹母親慘遭暴打，禁不住失聲驚呼。
姐妹倆的臉龐，都失去血色。
轟！！
地面陡然泥沙飛揚。
庭院中央，凹陷的深坑中，蜘蛛女王緩緩起身，形象也變得更加猙獰恐怖。
蛛母羅剎的一雙前肢，從纖細的蜘蛛爪，變異成粗壯的螯鉗。
尾椎延伸出一條蠍尾。
漆黑光滑的外骨骼，浮現蒼白花紋，彷彿一張張扭曲的人臉。
二段返祖，魔蠍羅剎！
庭院四周，精神抗性較弱的試煉者，不知不覺受到卡羅琳輻射出的瘋狂靈氣影響，陷入精神錯亂。
眼中滿是或蠕動或飛舞的毒蟲，就連自己身上也爬滿了蛇蠍蜘蛛，不由驚慌失措。
“Envinyata！”
米瑞先生及時念誦咒文，施展9環“羣體醫療術”，消除使人發瘋的恐怖幻象。
希瓦大師首當其衝，受到瘋狂靈氣侵襲。
好在，她早已習得7階“安魂冥想法”，保持精神專注，足以摒退幻象干擾。
“Yal！”
卡羅琳舞動蠍鉗，吟唱咒文。
以一滴魔鬼精血作爲施法素材，發動7環法術“漫天蟲蝕”！
庭院上空，裂開一道直通地獄的傳送門。
伴隨令人頭皮發麻的嗡鳴，成羣結隊的黃泉蜂衝出地獄之門，轉眼間遮蔽了天空。
這種誕生於地獄烈火中的魔蟲，看起來像大號黃蜂，身上點綴着血色斑痕。
小小一隻，卻比地獄犬更兇殘！
鋒利的蟄針，能夠輕鬆刺穿附魔板甲，注射使人痛到發狂的劇毒。
只要蟄出一個微小的傷口，黃泉蜂就能尋血追蹤獵物。
甚至還能鑽進傷口，寄生在獵物體內，使之淪爲傀儡，直到被蛀空血肉。
“讚美吾主瑞亞，偉大的萬蟲之母！”
卡羅琳緊握聖徽，激發蟲母賜予的神恩。
環繞在她周圍的黃泉蜂，受到神光照耀，像是打了激素，一隻只變得大如獅鷲！
巨大化的黃泉蜂，發出震耳欲聾的嗡鳴，成羣圍攻希瓦。
轉眼便將她淹沒在蟲海當中！
白虎武尊面色凝重，收攏氣機絲線。
高濃度魔力，在她周身凝聚成一圈護罩，彷彿半透明的毛玻璃，阻擋蜂羣入侵。
黃泉蜂羣瘋狂撞擊護罩，砰砰作響！
轉眼間，護罩就呈現出崩潰的徵兆。
“Axan！”
希瓦大師吐出一句象徵“法則”的咒語。
咒語在空中激盪出的迴音，化作無數銀色符文，向四周擴散。
同一時間，護罩瓦解，蜂羣瘋狂涌入，與希瓦施放的7環“聖言術”發生碰撞。
銀色符文在封羣中炸裂，釋放出淨化邪魔的神聖能量。
以希瓦懸浮之處爲中心，猛烈爆發的神聖能量形成一顆巨大的光球。
彷彿時光逆流，即將沉下地平線的夕陽，陡然回到正午的天空，釋放萬道光芒。
卡羅琳召喚出來的黃泉蜂，屬於魔鬼的一個亞種，恰好被“聖言術”剋制。
受到神聖光輝照射的一剎那，幾乎全部灰飛煙滅！
卡羅琳挑起細長的柳眉，眼中流露出一絲忌憚。
發出精神波動，命令殘存的黃泉蜂羣，撤到聖光輻射區域之外。
六條蜘蛛爪，外加一對蠍鉗，爭分奪秒釋放鬥氣絲線，在空中編織出一張巨大的鬥氣羅網。
“óma！”
蠍鉗觸碰鬥氣絲線，同時發動“沉默術”。
魔力循着絲線流動，頃刻間傳遍整張鬥氣羅網。
羅網籠罩區域，都被納入到“沉默術”的施法範圍之內。
庭院上空，頓時寂靜無聲！
希瓦的“聖言”，如同其名。
以“語言”爲載體，通過聲音向外界傳導。
現在，整片天空都被“沉默之網”覆蓋，聖言遭到封印。
希瓦皺了皺眉，搶在蜂羣圍攻上來之前，身影一閃，憑空消失。
“隱形術”之類的障眼法，逃不過黃泉蜂敏銳的感官。
庭院內外，少數具有“真實視覺”或者擅長“天眼通”的試煉者，才能看到希瓦朦朧的身影。
此時，她已遁入靈界。
晉升七階術士之時，希瓦覺醒了三個7環魔法。
“有限祈願術”，“聖言術”，以及剛剛施展的“幻化靈體”。
黃泉蜂羣，追不到靈界。
看到老師暫時安全了，艾倫緊繃的神經也有所放鬆，目光又轉回卡羅琳身上。
蜘蛛女王將“沉默術”附着在鬥氣羅網上，這種做法給艾倫帶來強烈的既視感。
與希瓦大師將“高等驅散術”掛在“氣機感應”上的操作，異曲同工。
艾倫隱隱覺得，這恐怕不是巧合。
白虎武尊和蜘蛛女王，晉升七階之後，似乎都領悟到一種全新的力量體系。
與低階術士的戰鬥方式完全不同的體系！
米瑞先生又一次打開花名冊，提筆批註。
“卡羅琳和希瓦，都已經觸摸到‘超限領域’的門檻。”
“假以時日，晉升傳奇術士，不成問題。”
……
庭院上空，卡羅琳給自己拍上一道“真知術”，終於看清希瓦在靈界的確切位置。
身後的蠍尾，緩緩昂起。
猩紅的尾針，正在積蓄魔力。
深淵魔蠍的“猩紅死光”，具有力場特效。
可以穿透物質界與靈界之間的壁壘，直接殺傷靈體生物。
但是，卡羅琳融合魔蠍血脈時日尚短，還沒有充分吸收魔蠍的力量。
勉強發射一次“猩紅死光”，接下來一整天，蠍尾都無法再次灌注魔力。
希瓦非常謹慎。
身在靈界，依舊維持着“氣機感應”。
在她全神戒備的狀態下，卡羅琳沒有把握一擊命中。
這場對決的輸贏，完全取決於自己能否把握住唯一的狙擊機會。
蜘蛛女王忽然靈機一動，眼中浮現狡獪的笑意。
“希瓦，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
身在靈界的白虎武尊，突然收到卡羅琳的精神傳訊。
“他心通”，可以在有限的距離之內，跨越靈界和物質界進行心靈交流。
希瓦不明白，蜘蛛女王爲何選在這種節骨眼上，與自己進行心靈通話。
出於謹慎，她沒有迴應。
卡羅琳對她的沉默，似乎並不意外。
自顧自的問她：“希瓦，坦率地告訴我，你跟艾倫到底有沒有做過那事兒？”
“你在胡說些什麼！”希瓦忍不住怒吼。
“呵呵……我不妨把話說明白一些，你還沒有跟艾倫睡過吧？”
蜘蛛女王的心靈波動，越發輕佻。
“你或許很好奇，艾倫陪伴我的那一個星期裏，我們之間有沒有發生過激情互動？”
“去你的！這種醜事，我纔沒興趣！”
“呵呵……真的嗎？希瓦，你最大的弱點就是不夠坦誠。”
蜘蛛女王的話語，彷彿魔鬼的勸誘。
“正因爲你扭扭捏捏，不好意思對自己的學生表達愛意，艾倫纔會向我尋求你給不了他的溫柔……陪我度過一段浪漫時光。”
“卡羅琳！你真噁心！”
希瓦明知道蜘蛛女王在耍弄心機，說這些下流言語刺激自己，還是禁不住暴怒！
“呵呵！希瓦……你真是一個小傻瓜！”
趁着白虎武尊情緒失控，亂了心神，卡羅琳陡然甩出蠍尾，發射“猩紅死光”！
嗤！
一束紅光，從物質界直接貫通靈界。
希瓦遭到“猩紅死光”轟擊，當場脫離靈體形態，右側肩膀被擊穿，鮮血狂涌。
傷口四周，呈現出灰白的石化跡象。
然而轉眼間，肌膚便恢復健康光澤。
卡羅琳見此情景，不由愣了一下，喃喃自語：
“奇怪，居然抵抗住了石化……難道提前服過艾倫煉製的解藥？”
希瓦咬牙不語。
經卡羅琳提醒，她才恍然明悟。
自己和卡羅琳決鬥之前，艾倫那小子假惺惺的跑來敬酒，必定是在酒中添加了預防中毒和石化的藥劑！
畢竟，卡羅琳的深淵魔蠍血脈，就是艾倫幫忙融合的，他當然知道“猩紅死光”這招殺手鐗！
艾倫偷偷在酒中下藥，表明他真的關心自己，但是……希瓦在感動之餘，也禁不住妒火中燒！
卡羅琳之前那些話，她可都記在心裏呢！
艾倫這小子，跟卡羅琳的女兒亂搞也就算了，居然跟當媽的也有一腿，太過分了！
難道他不知道，卡羅琳是老師的宿敵？
這種行爲，妥妥地叛師通敵，大逆不道！
希瓦輕輕搖頭，不忍苛責得意門生。
艾倫還年輕，不懂事，被卡羅琳這個淫蕩的毒婦勾引，一時失足，情有可原。
只要痛改前非，還是好孩子。
千錯萬錯，都是卡羅琳的錯！
“惡毒的母蜘蛛，竟敢勾引我的心頭肉，罪該萬死！”
希瓦越想越氣，陡然迸發出空前強烈的魔力波動。
轟！
金色光柱籠罩白虎武尊。
返祖變身，二階形態！
虎頭人身的女巨人，殺氣騰騰。
一顆碩大的金色正二十面骰，懸浮在白虎武尊身旁，圍着她凌空旋轉。
彷彿一顆環繞太陽運轉的行星。
“來玩猜謎吧，卡羅琳。”
希瓦擡手托住金色骰子，嗓音冰冷。
“猜錯了，賠上你的命！”
金色骰子，代表“迷題徽記”。
這是希瓦融合獅身獸先知血脈，覺醒的特殊能力，目前每天只能激活3次。
金色二十面骰，標有數字1~20。
每個數字，代表一種魔法徽記。
相加爲21的兩個數字，對應的魔法徽記相同。
數字1和20，對應9環“解離徽記”。
數字2和19，對應9環“石化徽記”。
數字3和18，對應8環“死亡徽記”。
數字4和17，對應8環“瘋狂徽記”。
數字5和16，對應7環“震懾徽記”。
數字6和15，對應7環“衰弱徽記”。
數字7和14，對應6環“沉睡徽記”。
數字8和13，對應6環“恐懼徽記”。
數字9和12，對應5環“命令徽記”。
數字10和11，對應5環“痛苦徽記”。
每種徽記，出現的概率都是十分之一。
“三次猜謎機會，試試你的運氣。”
希瓦自顧自地輕輕撥動金色骰子。
骰子滴溜溜凌空旋轉，卡羅琳頭冒冷汗。
她可不想賭命！
擡手射出紅月指勁，試圖打斷骰子轉動。
然而，沒用。
金色骰子受到指勁衝擊，完好無損。
停止轉動，終於靜止下來。
朝向卡羅琳的那一面……
赫然是數字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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