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姜國棟拿着一張A4紙回來了。
“那隻舢板的行動路線和嫌疑人的移動路線,我都給你找到了。”
羅澤凱精神一震,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找到了?”
“你看看。”姜國棟將那張紙拍到了羅澤凱的手上。
羅澤凱展開一看,心情十分激動。
A4紙上標明瞭那條舢板的軌跡圖,那個嫌疑犯是在長青河沿線的趙家莊下的。
而且這張紙上還特意用紅線標明瞭這個嫌疑人的行走路線。
他最後的進入地點,是村頭的第五家。
“謝謝老首長。”羅澤凱感動的淚光閃閃。
不用說,姜國棟爲了他,是動用軍事衛星的存儲視頻了。
姜國棟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裏帶着長輩的關懷和軍人的果斷:“小夥子,好好幹,你是個人才,我不能讓你就這麼辭職了。”
羅澤凱緊緊攥着那張A4紙,手指微微發抖,彷彿握着的不是一張紙,而是姜國棟對他信任與期望。
“老首長,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姜國棟笑了笑,眼神中透出一絲欣慰:“這纔像話。去吧,把這事兒辦漂亮了。”
羅澤凱點點頭,轉身大步離開。
走出幾步又停下,從包裏拿出幾瓶藥遞給了姜國棟:“這些藥你記得喫,把效果鞏固一下。”
姜國棟含笑着說:“好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羅澤凱走出軍營,開車朝鎮裏駛去。
路上,他分別給趙淼和陳若梅打了電話。
“趙淼,把人撤了吧,我找到了。”
“陳姐,你在局裏等我,我馬上到。”
很快,他來到了縣公安局,把嫌疑人的落腳之處說了。
當然,他沒有說出那張A4紙。
這是祕密,要爛在肚子裏的。
陳若梅很是喫驚,問他怎麼知道嫌疑人的準確位置。
羅澤凱哈哈一笑,說是做夢夢到了。
陳若梅皺了皺眉,顯然對羅澤凱的回答不太滿意。
但她也知道羅澤凱的脾氣,既然他不願意多說,再問也是白搭。
“好,我現在就去抓人。”陳若梅語氣堅定。
羅澤凱點點頭:“我和你們一起去,千萬不能讓他跑了。”
一個小時之後,天色已經黑了。
羅澤凱和陳若梅帶着幾名幹警,悄悄包圍了趙家莊村頭第五家的院子。
夜色中,院子裏靜悄悄的,只有一盞昏黃的燈光從窗戶裏透出來。
“大家小心點,嫌疑人可能會兩下子。”
陳若梅低聲吩咐道,隨後揮了揮手,示意幹警們分散包圍。
就在幹警們準備衝進去的時候,院子裏突然傳來一陣響動。
緊接着,一個瘦小的身影從門後閃了出來,動作敏捷得像只貓。
“站住!警察!”陳若梅厲聲喝道。
那人如若未聞,直接朝最近的一名幹警撲了過去。
他的動作快得驚人,一拳擊中那名幹警的腹部,對方悶哼一聲,直接倒地。
那人冷笑一聲,轉身就跑。
羅澤凱毫不猶豫的追了上去。
如果這次讓嫌疑人跑了,再想抓他就難了。
夜色中,羅澤凱緊咬着嫌疑人的身影窮追不捨。
終於,在一條死衚衕前,嫌疑人被迫停下。
他轉身面對羅澤凱,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擺出一副戰鬥的姿態。
羅澤凱穩穩站住,雙眼如炬,冷冷的看着對手。
嫌疑人突然暴起,一個箭步衝上前,右腿如鞭子般掃向羅澤凱頭部。
羅澤凱矮身避過,反手一記肘擊直取對方肋下。
嫌疑人反應極快,側身一閃,躲開這凌厲的一擊。
順勢一個迴旋踢,帶着呼呼風聲,朝着羅澤凱的腰間橫掃過來。
羅澤凱不退反進,膝蓋狠狠頂向嫌疑人的腹部。
嫌疑人喫痛,身體微微彎曲。
羅澤凱雙手緊緊扣住嫌疑人的脖子,將他按在地上。
嫌疑人雙手用力掰着羅澤凱的手指,試圖掙脫束縛,同時雙腳不斷踢踹羅澤凱的身體。
但羅澤凱咬緊牙關,手上的力度絲毫沒有減輕。
“別再做無謂的掙扎了,你跑不掉的!”羅澤凱大聲喝道。
嫌疑人卻像是沒聽見一般,依舊瘋狂地掙扎着。
羅澤凱一拳砸在他的太陽穴上。
嫌疑人腦袋一歪,昏了過去。
這時,陳若梅和其他幹警也趕到了,手腳麻利的給嫌疑人戴上了手銬。
“小羅,你沒事吧?”陳若梅關切地問。
羅澤凱搖搖頭,擦了擦額頭的汗:“沒事,這傢伙挺靈活,差點讓他跑了。”
陳若梅看了看那個瘦小的嫌疑人,皺了皺眉:“沒想到他跑的這麼快。”
羅澤凱冷笑一聲:“跑再快也沒用,現在還不是被我抓住了。”
陳若梅揮了揮手,示意手下說::“把他帶回去。”
幾名幹警迅速上前,擡着嫌疑人上了警車。
回到縣公安局後,嫌疑人被直接帶進了審訊室。
羅澤凱沒有參與審訊,而是站在單向玻璃後面,冷冷地注視着裏面的情況。
陳若梅坐在審訊桌前,目光如刀般盯着對面的嫌疑人。
那人已經醒了過來,低着頭,一言不發。
“劉強,對吧?”陳若梅開口了,聲音冷得像冰。
那人擡起頭,看了陳若梅一眼,又迅速低下頭,依舊不說話。
陳若梅冷笑一聲:“你以爲不說話就沒事了?放火燒了洪家祠堂,還害死了一個兩歲的孩子,你知道這是什麼罪嗎?”
劉強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但依舊沒有開口。
陳若梅不慌不忙,從文件夾裏拿出一張照片,推到劉強面前:“你看看這就是那個孩子的屍體。”
劉強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照片上,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照片上,那個兩歲孩子的屍體靜靜地躺在病牀上。
小小的身軀被薰得黝黑,觸目驚心。
“我……我不是故意的……”劉強的聲音沙啞,帶着哭腔,“我真的不知道會燒死人……我只是……只是拿錢辦事……”
陳若梅冷冷地看着他,語氣沒有絲毫波動:“拿錢辦事?誰給你的錢?是誰讓你燒的洪家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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