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四衛再出
香菸嫋嫋,青煙瀰漫。
向若晚斜躺香榻之上,雙眼微閉,一副安逸享受的模樣。
“大人。”門外侍女的聲響輕輕傳來。
向若晚輕哼一聲,依然閉着雙眼。
侍女輕手輕腳的進入房中,跪坐向若晚身前,輕聲說道:“大人,四都督全部到齊,現在大殿等候。”
“讓他們等着。”向若晚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是。”侍女應下,退出寢宮。
向若晚緩緩起身,走向寢宮後面,脫出身上一羣,慢慢走入水汽氤氳的水池
幾個時辰後,守鎮宮的大殿,向若晚端坐高位,冷眼看着下方的極爲都督。
閻歌楓身爲東督,當先橫跨一步,恭敬道:“稟大人,巡查連霏韻已超時三十年未歸,此次的巡查,她並未參與,因未有及時巡查,下面的天城出現了諸多問題,請大人下令見連霏韻以示天庭律法的威嚴!”
向若晚沒有表態,轉而看向南督應祁,她可是知道這二人可是死敵,一旦閻歌楓贊成的,他一定會反對,只是應祁反對的,閻歌楓也肯定要贊成,總之就不是因爲事情如何,而是因爲人兒反對。
果不其然,閻歌楓的話音落下,應祁當即出聲反駁道:“東督此話有些誇大吧?巡視歷來是不暴露身份的,就算出現天城,也不會有人發現,下面又是如何得知巡視是否巡查?再者,上次連霏韻被截殺,向守鎮宮求救,不知何故,無人前往,導致連霏韻受傷,特向大人請假休養的,東督如今說出這些事來,是在掩飾如今東督轄下出現的紕漏嗎?別忘了,上次連霏韻求救之時,可是東督坐鎮的。”
這番話就意味深長了,是挑撥還是落井下石?這隻能讓向若晚去細細分辨了。
“大膽!”閻歌楓大聲呵斥,而後想向若晚拱手見禮,轉而走近應祁,冷聲道:“此事大人已有決斷,是連霏韻激發了銀翼雕不錯,但是卻無玉碟,也只是後來她發來信息才得知是遭遇了截殺導致重傷,這才醒悟她是遭遇截殺。你如今出此言論,是在質疑大人嗎?”
應祁冷笑迴應道:“你也說了連霏韻遭遇截殺導致重傷,那你爲何將連霏韻不巡視之事加註她身?這分明是東督大人轄下秩序混亂,找人背過罷了...哼哼,想你東督大人堂堂天庭官員,居然做出如此低劣之事,真可悲!”
“你!”閻歌楓被應祁的話堵得說不出話來,氣得拂袖轉身,鞠身道:“請大人定奪。”
向若晚冷眼斜睨,看看閔蕁影,有看看辛晚暻,嘴角微微上翹,話語卻是森冷無比:“你二位怎麼看這個鬧劇?”
閔蕁影和辛晚暻雙雙拱手道:“聽憑大人處置。”
“哼哼。”向若晚冷笑連連,“現在聽本宮的處置了?你們做事之前可曾稟報過本座?如今流華坊那邊動作大了,你們知道來找本宮了?你們不覺得太輕鬆了嗎?”
連連發問,問得四人無言以對。
事實卻是如此,只從流華坊有了變化之後,天城的交易日漸萎縮,生事的越來越多,甚至在東督轄下發生了商鋪店主當衆殺人的事件。
如今天城更是人流稀少,天城蕭條,這樣的結果,便是他們的收入銳減。
作爲都督,除了享受天庭的俸祿,還有的財路,便是地下城主的孝敬。
天城都沒生意了,店主沒了孝敬城主的,城主又拿什麼孝敬都督?
事關自己的福利,都督們自然也是坐不住了,來找守鎮大人,希望大人出面和流華坊協調,引流客源。
但是這樣的話不能直接明說,於是,連霏韻就成了個由頭。
原本四人在之前都商量好了的,一致對外的,但不知爲何,當閻歌楓起了個頭,應祁便出來反駁。
遇上這樣的幫手,閻歌楓也是無可奈何,只能講問題拋給向若晚了。
但是,向若晚久居高位,如何看不出他們的心思?
本來天城交易滴落,她也很着急,他還想着聯合四個都督的靠山一同出力,扭轉頹勢。
但是看看這四個的現狀,向若晚覺得很難成功了,既然這樣,她爲什麼要給自己招不自在?誰的髒屁股自己去擦!
還真如向若晚所說,一場鬧劇,不歡而散
流華坊,蒼木峯。
葉寧芷步出修煉室,客人到訪,她不得不停止修煉。
她也是受到了林海的刺激,當初的時候,林海不過一葉修爲來到闕柳星,然而這才兩千來年,就一舉五葉了,和她相差已經不大了。
而且自己做過什麼,她不是不清楚,沒有不被戳破的祕密,一旦抽恩相見,她不信林海會手下留情。
然而,越是勤奮修煉,她越發的感到自己和林海的差距越來越大。
她踏入修行萬年,至今不過五葉六階,而林海呢?不過區區兩千年,便已經是五葉二階了,假以時日,林海必然會超過她。
儘管之後沒有再對林海出手,也沒有讓林海和他身邊的人受到傷害,可是事情已經做下了,不可能改變的了。
這也是當初四方拉攏她之時,她爲什麼極力的避開?不就是想着靈犀宮是坊主的直系,這樣也能靠着坊主,多一層防護嗎?
見到來人,是司徒書瑾身邊的親隨,坊主傳召。
葉寧芷也不敢擺什麼架子,立即隨着來者一同前往流華閣。
這是近期的變化,以前的流華坊那三層樓閣一直懸掛流華坊三個字的牌匾。
但在近期,那塊流華坊的牌匾被撤下,換上了流華閣的招牌,而流華坊的招牌則是被移到了銳金和疾電兩峯之間的入口處。
來到流華閣外,銳金衛邢震希、洪水衛虞淺和暴雨衛齊子策數人已經就位,葉寧芷並不知道自己是最晚的一個,她是跟隨坊主親隨而來,早晚時間也由不得她。
親隨大步行來,朗聲道:“各位請進,坊主已經等候多時了。”
讓坊主等候?着很嚴重的,衆人紛紛告罪。
進入流華閣,步上三層大堂,司徒書瑾已然在座,幾位上前行禮問安。
“看看吧。”司徒書瑾沒廢話,四張玉碟發出。
四個統領紛紛接住,施法查探,每張玉碟針對一個任務,是交給四位統領完成的,也算是一種考覈。
司徒書瑾:“看清楚了嗎?”
四位統領齊聲回答:“看清楚了。”
司徒書瑾:“流華坊的規矩你們都知道的,一個時辰後出發,去準備吧。”
留下話,將人打發了。
帶人走後,司徒書瑾說道:“嚴宇,去安排吧。”
嚴宇應下,轉身而去。
司徒書瑾帶來的四個親隨嚴宇,嚴箐,嚴梵和嚴新,都是司徒家的家奴,對司徒家可謂忠心耿耿。
上次林海等人的戰況,便是這四個親隨隨飛船同行記錄下來的。
流華閣外,嚴宇上了銳金衛的飛船,嚴箐上了洪水衛的飛船,嚴梵上了暴雨衛的飛船,嚴新則是登上了蒼木衛的飛船。
很快廣場上四衛人嗎聚齊,一聲令下,衆人紛紛上船。
飛船立即駛離廣場,從雙峯之間打開的出口飛出流華坊
銳金峯和疾電峯涼風之間,開啓了一個長寬各一丈的入口,讓前來交易的修士進出。
招遠落在雲霞山上,擡頭看向雲霧裊繞的山峯,略有遲疑,但還是舉步向上攀登。
前來流華坊的修士都不允許直接飛入流華坊的,無論來者是何人!
招遠很不想來,但是很多事情由不得他,守鎮大人向若晚發話了,不得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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