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有多少抓多少
儘管曾經發生過天兵或是流華坊修士被散修截殺過的事例,但那畢竟是落單的情況下,這樣大規模集結的情況下,散修真的敢嗎?他不是心存善念之人,但也絕非溫良之輩,如此龐大的散修難道就因爲自己的一句話便遭遇滅頂之災嗎?
若真是這樣,那闕柳星將是一場腥風血雨的大清洗,屍山血海的大屠殺。
流華坊靈犀宮的戰鬥力不是罪強悍的,但卻配備了捕殺網。
靈犀宮配備的捕殺網是針對邀月境界之下的修士的,只要你的修爲沒有超越達到邀月境界那就屋裏掙脫捕殺網的捕殺。
不過,若是真達到了邀月境界要麼就是被天庭招安了,要麼就是被誅殺了,也不可能讓他們逍遙在外的。
猶豫間瞥見司徒書瑾的眼神,那是一種意味很深的眼神,牧鬆簫心頭一顫,心裏默默的哀悼一番即將面血流成河的修行界,緩緩說道:“稟大人,坊間有過一番流傳,但任何事情不能僅靠流言來定奪...散修截殺天兵或是我流華坊修士的事情的確發生過。”
牧鬆簫沒有補充其他,能說到這裏,他已經算是儘量弱化了散修,只希望不會因爲自己的話導致散修遭遇不測。
司徒書瑾微微點頭,不置可否,似乎每一個人對說出的話都持贊成的態度。
下站之人看着司徒書瑾似在思考,也不敢出言打斷,也不知道接下來宣佈的事情會對闕柳星的修行界產生如何的變局,也不知道會產生如何深淵的變革,一時間,竟然生出一股兔死狐悲的悲涼。
半晌,司徒書瑾取出一張玉碟,施法寫下文書,打下自己的法印,交給牧鬆簫,囑咐道:“將此玉碟呈報守鎮宮,請守鎮大人配合流華坊緝拿散修,查明原因,定要給我流華坊下屬一個交代!”
牧鬆簫接過玉碟,卻感到這張玉碟重欲萬鈞,說到底,他不是好殺之人,雙手竟有些微微顫抖,心中悲涼,卻只能應下。
沒多久,當時留守的暴雨衛齊子策也感到了流華閣的議事殿。
司徒書瑾掃視着衆人,嚴肅地說道:“守鎮宮是靠不住的,還得靠我們自己!”
司徒書瑾宣佈道:“如今人手較少,將其他五峯的人全部大山,分別編入其他四衛,再每衛抽調十人補充執法堂,流華坊的防衛轉交執法堂...四衛整合人手之後,立即出發,緝拿散修,此番的目的不是要誅殺多少散修,而是要抓活的,有多少抓多少,一定要弄清楚元兇,若是遭遇抵抗,則格殺勿論,明白嗎?”
“是!”衆人齊聲應答。
司徒書瑾接着補充道:“執事殿目前不選派任務,協助執法堂穩固流雲閣,不能讓人鑽了空子,流雲閣在這方面要配合執法堂...流華坊如今是危機四伏,所以,本座拜託大家齊心協力,共渡難關。”
“遵法旨!”衆人再次齊聲應答
留下了林海,其他人都已退出,司徒書瑾坦然道:“這裏沒有別人了,我現在不是坊主,不是你的上司,我想知道,你爲什麼一定要殺了他們?”
司徒書瑾這樣問有自己的原因,靈犀宮要選出着大統領來統領靈犀宮,而這個消息只有她意屬的邢震希知道,她想要弄清楚林海殺人的動機。
林海卻沒有把這話當真,回道:“大人,不是屬下想殺他們,而是真的來不及緩解。”
司徒書瑾:“你可知道,儘管是他們先偷襲於你,但你畢竟是殺了他們,流華坊不可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林海嘆道:“大人,屬下只是在自保,若是真的需要那屬下問罪的話,那屬下也無話可說。”
“你這次的確殺了人,也的確是救了人,這讓我很爲難。”司徒書瑾緩緩道出,起身漫步林海身前,目光炯炯:“你可能不能達到你的目的了。”
林海有些愕然,他能有什麼目的?欠身問道:“不知大人所言何故?”
林海的表情和眼神的變化沒有瞞過司徒書瑾的雙眼,她可以確認林海的確沒有目的,但是卻也是真的想殺了那兩人。
司徒書瑾能成爲闕柳星這樣星球上的一坊之主肯定不是一個庸才,她能想到林海這樣做的目的,既是表明容不下背叛,也落實了既爲敵必分生死的坦度。
也正是因爲看懂了,司徒書瑾反倒是爲難了,揮揮手:“你去吧,看好自己的地盤。”
林海告罪,緩緩退出了議事大殿
蒼穹之上,雲海翻騰,紫霄雲團中,隱現守鎮宮。
牧鬆簫親自前來,求見守鎮向若晚,但是卻被守衛拒絕,隨即將玉碟呈上,請轉呈守鎮大人。
這樣的要求守衛沒有拒絕,玉碟很快便經由向若晚侍女之手送到了向若晚的手中。
守鎮宮寢殿,向若晚浸泡在氤氳的水池中,透過朦朦朧朧升騰的熱氣,向若晚疑惑的看着手中侍女送來的玉碟。
這玉碟正是司徒書瑾書寫,由牧鬆簫護送前來,請求守鎮宮協助緝拿散修的求助玉碟。
玉碟中言明:流華坊的弟子前往魔蒼死地探索,遭遇可疑散修襲擊,因未有確鑿證據,所以煩請守鎮宮派出天兵協助緝拿,定要審出元兇,還死難者一個公道!
向若晚凝眉思索,起身出了水池,侍女立即迎上,一件薄如羽翼的輕紗罩住雪白的肌膚。
向若晚不相信天城中沒有流華坊的眼線,既然有眼線,當知此時乃是天城所爲,但司徒書瑾卻指鹿爲馬將此事扣在了散修的頭上,這讓她很難受。
如今司徒書瑾已將此事算在了散修的頭上,那是與不是散修做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流華坊已經定位了,若是再有謠言傳出是天城所爲,那這個謠言的根源便會深挖,很可能就把自己給埋了。
流華坊認定了是散修,那天城就要配合着緝拿散修,然後還得一個不少的送去讓流華坊殺了泄憤,而且,這事還就這麼的糊弄過去了。
流華坊穩了,招遠也將永遠的落在流華坊,而她也在也沒有理由和機會動手了,這次的事情難保流華坊沒有上報上官家,難保此時天后不知,若是在發生此類事件,真當向若晚能一手遮天?真當天庭的律法是擺設?
甚至於向若晚都在猜測着流華坊是不是在作着什麼準備,自己一旦有點什麼錯漏,恐怕就會萬劫不復了。
她爲什麼要讓天城襲擊流華坊?不就是因爲流華坊抓了他的人嗎,這叫一報還一報!她向若晚在闕柳星這麼久了,何曾有人敢與之忤逆?而流華坊抓了招遠,也當得知招遠的身份,既然知道了招遠的身份,卻不放還,這是要做什麼?真當他堂堂星辰守鎮是良善之人?
然而,司徒書瑾的一張玉碟便將一切改寫,讓她所做的一切都成爲無用功。
這一次的事情不算小事,但也絕對不是什麼大事,一句話,沒有真憑實據誰敢亂來?
走到日常斜躺的香榻邊時,向若晚忽然眼神駭然,銀牙咬脣,恨聲道:“真夠狠的啊...”
這擺明了就是流華坊認了,但你守鎮宮也得給我抓人來,讓我殺了泄憤直到滿意爲止,否則這事沒完,如若不然那就上報,既然你向若晚不能解決問題,那就拍個能人來解決,到那個時候,你向若晚若還能繼續坐在這個位子上?
招來侍女,更衣之時,通知了各部前來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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