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審問(四)
這也是一行接下來的行程,前往流華坊
流華坊在得知天庭三部查案之後,流雲閣停業,關閉了流華坊。
天兵天將浩蕩而來,衝進流華坊,直闖!無人敢擋。
執事殿顧軒紹,靈園郭沉,密庫馮錦淡,流雲閣牧鬆簫分站兩邊恭候迎接。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事情太大,而且有些犯忌諱,流華坊總部沒有人來,而地的坊主生死不知,下落不明,只能是這幾人出面了。
三位總司哪裏會看得起這幾個?主薄一聲令下,天兵隨即控制了流華坊內的所有人,不得移動一步。
執法堂帶理桐木被提了出來,由他帶路,進入大牢。
清理出一個空房,暫作審訊室,其辰第一個被押解而來。
三位總司端坐,主薄、記錄分站下首。
“姓名。”主薄得到三部許可,冷聲問道。
其辰何嘗見過這等場面?兩股瑟瑟,額頭冷汗直冒,顫巍巍回道:“小...小的...其辰。”
威懾!這是審訊常用的手段。
主薄冷眼以對:“你爲何被流華坊扣押?”
其辰不敢擡手,低着個頭唯唯諾諾:“小的不知,剛返回流華坊便被暴打致昏迷,醒後已被執法堂所制,隨即便被關進大牢。”
主薄:“因何被打?”
其辰頭更低了,回道:“小的昏迷醒來,聽聞是因爲坊主下落不知,而小的還活着,故此被打被囚。”
主薄追問道:“爲何坊主下落不明要那你是問?”
其辰:“小的是跟隨坊主大人前去辦事,坊主大人未歸,而小的回來了,可能是因此緣由被打吧。”
主薄:“去辦何事?”
其辰:“近些年來,我流華坊二位統領失蹤,得知此事與華陽宗有關,坊主大人便帶了流華坊的人前去討要說法。”
有事說事,其辰慢慢的也不再害怕了,爲什麼答什麼,都是事實,也不需要擔心,越說越溜。
“然後呢?”
其辰:“之後便在統領的指揮下攻上了華陽宗主峯,同時也是那時才得知,我流華坊二位統領一個被當做鼎爐任有他人蹂躪,另一個找上門去,卻被殘殺,得知真相之後,坊主下令剿滅了華陽宗。”
主薄:“流華坊何以屠滅他人宗門?”
這話一出,其辰倒是不知所謂,而桐木卻是心頭震顫。
其辰回道:“小的不知,小的只是奉命行事。”
主薄再問:“爲何沒有和你們坊主一同返回,而是你們三人單獨返回?”
其辰:“剿滅華陽宗後,坊主言明,華陽宗用修士做鼎爐乃是邪門歪道,當誅之,着令烈焰衛統領善後,堅決不許走脫一人,絕不能讓這邪門功法外流,否則必爲害修行界,小的是烈焰衛的下屬,自然是跟隨統領行事。學府
事畢,烈焰衛便上前追趕坊主,然而在行出不足百里,便聽見一聲驚天巨響,隨後一股震盪而來的磅礴之力震傷,險些喪命,而烈焰衛在這股磅礴之力的攻擊下幾乎盡滅,僅剩小的和統領三人倖存,將養二日便火速返回流華坊覆命,誰知當一踏入流華坊便被控制,隨即便被一頓暴打,隨後被關押至今。”
主薄:“何種磅礴之力?”
其辰想了想當初深入底下被震盪的感受,至今人心有餘悸,回憶道:“如同爆炸後的衝擊波襲來一般...飛沙走石間,伴隨着一股如巨浪鋪天蓋地般襲來...同時還有一股令人難以抵抗的炙熱...似乎要將世間一切焚盡...那衝擊波似乎很勁霸,很...很有破壞力。”
主薄:“在何地遭受的攻擊?”
其辰回道:“距離華陽宗不到百里。”
主薄:“那你們爲何不去查看是何造成的?”
其辰:“不敢,統領說過,不關己事不要介入,若是亂來,必受懲罰,所以,當統領身體稍加恢復便隨同統領返回了流華坊。”
主薄:“是有你們三人倖存,那其他烈焰衛的屍體呢?”
“屍體?”其辰臉現悲傷之色,微微搖頭,苦澀道:“全都化成了飛灰,就連頭髮都未留下一絲...”
“大膽!”主薄一聲厲喝,“別人都沒了,你卻僅僅受了輕傷?若敢隱瞞不報,定叫你生不如死!還不從實招來?”
其辰渾身一顫,雙腿一軟噗通跪地,告饒道:“小的句句屬實,絕不敢欺瞞。”
其辰哪敢說出真話?司徒書瑾等人是他和陶影殺的,若是說出來那纔是生不如生呢,流華坊的高層豈能容忍以下犯上之人,必定萬般折磨。
只是其辰眼界太低,他根本不知道上面的是天庭的人,還以爲是流華坊派出的高層。
主薄厲聲道:“別人化成了灰,難道你就修爲高深能抵擋得住?”
其辰連連叩首,“小的沒有撒謊...小的是因爲身在統領身旁...有統領照拂才僥倖不死...”
主薄:“你們統領是如何照拂於你的?”
其辰:“當時小的和陶影隨同統領身旁,向統領彙報剿滅華陽宗的事由,忽然狂風陣陣,飛沙走石,統領隨即將小的和陶影護在身後,激發玄盾,支撐護體法罡,然而,那股擁有毀天滅地般威勢的磅礴之力太過劇烈,小的只覺得渾身如同被大力擊中,隨即便失去了知覺...得到甦醒之後,發現自己和陶影都躺在地上,統領渾身血跡,衣衫襤褸,正盤膝療傷...而小的發現體內任由還未煉化的傷藥,隨即便開始自行療傷。”
主薄的審訊沒有問題,順着被問之人的話語中抽絲剝繭尋找漏洞,可是其辰的話令主薄還有找到下手的地方。
誠如其辰所言,華陽宗距離冰焰石引爆點相距二百餘里,勘查現場之時,便已將華陽宗也查看一遍,是什麼樣的情形,已經有了瞭解。
根據現場勘查來看,按其辰的說法兩者還相距百餘里便發生了爆炸,也就是說,這幫子還未靠近,便被爆炸波及,根本連始發地都沒進入,如何得知當時的情況?關於冰焰石方面的東西,主薄不甚瞭解,也不知道該從何問起,轉身望向三位總司。
舒龍辰一直冷眼旁觀,看主薄問不下去了,這才徐徐問道:“你當時的感受是什麼?”
舒龍辰是煉器高手,玩火的行家,是真是假,一問便知。
其辰再度陷入回憶,斷斷續續道:“飛濺而來的砂石宛如鋒利的刀鋒...磅礴的大力猶如高深修士法力噴涌攻擊...當時小的只覺得是豆腐撞上了鐵板一般...還有就是那股炙熱,不似火焰炙烤,更像是身在火焰當中被裹挾,又好似火焰在體內肆虐...欲將之焚盡一般...很奇怪的感受,小的一時間也想不起該如何描述。”
舒龍辰不置可否,扭頭問道:“你們呢?”
舒龍辰的意思便是自己沒什麼問的了,看二位還有什麼需要問的。
另兩位也沒什麼問的,其辰所言表明未道現場,若再問是否見到天城天兵之類的,就顯得有些愚蠢了。
也正是大人物的這種不屑態度,令林海躲過一劫,若是來人表明身份是天庭之人,其辰恐怕會出賣林海,以圖保命,畢竟天庭纔是衍域至高無上的統領,流華坊豈能和天庭相提並論?
也幸好當初一入流華坊便發生變故,導致了流華坊和天城來的天兵都不對三人說一個字,讓這三人一直以爲來審問的只是流華坊的高層,如若不然,後果堪憂。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