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抱歉,請问您是业主嗎?”
“不是。”
“請问您找谁?”
云蔓不耐烦地回,“薄晏卿。”
“稍等一下。”
物业在系统裡搜索业主姓名,未果,“抱歉,业主名单沒有這号人物。”
“薄晏卿!薄晏卿你们都不知道是谁嗎?!我是薄晏卿的未婚妻,让开。”
物业不卑不亢地道,“薄爷的名讳,自然如雷贯耳,可薄爷并未在此置业,也不是這個小区的业主,您不能进!”
“你是什么身份,配和我說话嗎?”
物业笑了笑,却沒說什么,但并未将她放行。
云蔓威胁道,“你们是什么物业的?明天我就让人收购了你们物业,但凡你還想混饭吃,就不要拦我。”
“抱歉女士,您不能进。”
“你——!”
云初刚走到小区门口,准备去便利店买点东西,听闻争执,不由得循声望去。
云蔓余光也被云初的身影吸引。
两個人相视一眼。
云初一见到是云蔓,拧了拧眉,面色未改,转身走人。
云蔓瞪大了眼睛!
她還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思维還沒反应過来,身体却率先有了动作。
她飞快地追了上去,死死得抓住了云初的胳膊。
云初早有预料,猛地甩开她的钳制。
“干什么。”
云初面无表情地转身,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云初!?真的是......是你!?”云蔓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
云初刚要走,云蔓急得绕到她面前,横档住她的去路。
“你還装什么装!?你就是云初,是不是?!”
云初也懒得否认,她早就料到会有這一天。
可她也不是从前的云初了。
云初扬了扬黛眉,优雅一笑,“有何贵干?”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云初,你不是死了嗎!?”云蔓眼睛死死得擭住她,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眼。
五年前,她是亲眼看着云初下葬的。
薄晏卿将她葬在家族陵墓园,以“爱妻”的名义立碑。
這件事,直到如今,仍是她忿忿不平。
她想着,等她嫁给薄晏卿,她早晚要将云初的墓碑掘了。
沒想到......
她竟沒死!?
那五年前那個遗体......
云蔓冷不丁想到,当初云初的遗体,因为车祸,已经面无全非,根本沒人认。
薄晏卿沒认,薄家和云家更是无人关心。
固然云初是云家真正的亲生女儿,但云家对于云蔓,倾注了更多的感情,所有人都只愿意认云蔓,不愿意认云初。
因此,云初的死活,云家的人也沒有人真正放在心上。
难道,那具遗体另有其人?!
想到這裡,云蔓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云初,你到底用了什么阴谋诡计!?五年前你既然死了,那你为什么還要回来?”
看到她从這個小区走出来,联想到薄晏卿的手机定位在這裡,难道......
晏卿哥哥也知道她沒死的事?
甚至......
這两天一直和她在一起,所以沒有回去?
云蔓越想越是心惊。
五年前,她从云初手裡将薄晏卿抢了過来,如今,云初非但沒死,是回来和她争晏卿哥哥的?
“云初,你当真是蛇蝎心肠,你为了达成目的,竟然连那种手段都敢用!晏卿哥哥和你在一起是不是?”
“要你管嗎。”
云初懒得与她多废话。
“贱人,你就這么阴魂不散,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我不许你抢走我晏卿哥哥!”
“抢?到底是谁抢谁的!云蔓,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原本都是属于我的,說我抢?你也配?”
她才是云家真正的大小姐。
云蔓的生母舞女出身,为了给亲女儿過更好的日子,上演了一出偷天换日。
要說抢,也是云蔓抢了她的!
云蔓无辜地道:“我還给你了呀。父亲也好,母亲也好,我都還给你了。可是,他们好像更喜歡我一点,不喜歡你,這怎么能怪我呢?”
云初轻描淡写道:“是。不過,這些我都不要了,给你。”
“你說什么?”
“云蔓,该是我的,谁都抢不走。被抢走的,我也不屑。”
云初推开她,便要走。
“你给我把话說清楚。”云蔓紧追上去,紧扣住她手腕。
云初想也不想,转身,扬手便给了她一耳光。
“啪”的一声,利落干脆。
云初手劲不小,云蔓一下子倒在地上,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你竟然敢打我,你......”
她還沒控诉完,脸色一边,便死死揪住心口,呼吸猛然急促了起来。
像是心脏病发作。
“云初......你......”
她越說,呼吸越是急促,涨红着脸,浑身都在发抖,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云初冷冷地看着她,脸上不见多余表情,“薄晏卿不在,你還要演到什么时候?”
云蔓瞪大眼睛,却說不出话来,“你......”
“你慢慢演吧。”
云初丢下這句话,长腿跨過她,轻轻甩了甩发尾,留给她一個居高临下的背影。
云蔓爬起来想要追上去,一個趔趄,跪倒在地上。
她死死得揪住心口,大口喘气了起来。
越来越多的人围了上来。
“小姐,你沒事吧?”
“好像是心脏病犯了。”
“快送医院!”
“......”
“我說,你怎么回事啊?你朋友犯心脏病了,你甩手就走人啊!”
周围叽叽喳喳一片。
云初回過头,凉凉地扫過一眼,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薄晏卿被手机震动惊醒。
他有三部手机,一部公司内部,一個工作专用,一部私人号。
他睁开迷蒙的眼睛,客厅裡黑漆漆一片。
薄晏卿俊眸一阵扩散,猛地坐了起来,“云初......”
手机不停震动。
他回笼了些思绪,听到厨房裡传来油烟机运作的声音。
男人快步走到厨房,便看到云初正在煮面。
“醒了?”
云初头也不抬得看了他一眼,“醒了乖乖坐在沙发上,吃完了面,赶紧滚。”
厨房裡,灯光温馨。
云初一身居家的常服,洁白的短衫,素色的长裤,系着围裙,墨色的秀发垂落在肩头,說不出的秀美,着实叫人挪不开眼。
這一幕曾无数次出现在他想象中。
男人莞尔勾唇,便回到了客厅。
手机扔震响不停,他顺手接過,“喂。”
“晏卿,你在哪儿?蔓蔓她心脏病发作了,现在在医院,你给我赶紧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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