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5章 愛情總會不由自主
“我來找你,許太太!”
這個男人叫她什麼?
不待司徒兮問個清楚,她的後腦勺突然被男人打了一下,她整個人都暈了過去。
看着她被那個男人帶走,西流爾沒有阻止,而是立即給戰弈辰打了電話,“司徒小姐被人綁架了。”
“跟着,別插手。”
“是。”
等到再次睜開眼,司徒兮不知道自己在哪裏,周圍黑漆漆的,很冷,也沒有一點點聲音,這裏就好像一個……地獄。
地獄裏的男人打開燈光,她條件反射的閉上眼。
“看清楚我的樣子,你很快就會知道,你爲何是這幸運的最後一個。”
司徒兮心慌不已,驚恐萬分,“你到底要幹嘛?你、你想幹什麼?”
“你以爲我會做什麼?我對男女那點事不感興趣,我只對摺磨人感興趣。”
聞言,司徒兮更慌了。
難道這是個變態殺手?
男人的臉長得很平凡,渾身上下,只有那種陰狠的戾氣最爲明顯,若是走在人羣中,也不會有人知道他的雙手有多骯髒。
“你到底是誰呀。”司徒兮緊張不已,口中不斷重複這句話。
“我是你的主宰者。”他勾起嘴角,滿眼的森寒之意,“其實我沒想抓你的,但你實在是太不識趣了。”
司徒兮皺着眉,不知道這個變態到底在說什麼。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司徒家的人,你要是敢動我,我哥哥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我纔不管你是誰呢,我只知道,你是我的獵物。”男人說完,手裏突然多了一把匕首,匕首鋥亮無比,泛着森寒的銀色光芒,他一步步走向司徒兮,司徒兮的臉色越發慘白,這個男人要做什麼?
難道他想……殺了她?
“別怕,我暫時不會要你的命。”他呵呵笑了笑,動作格外輕柔的擡起手,匕首一點點靠近了司徒兮的臉頰。
司徒兮嚇得直接閉上了眼睛,“不要、不要毀我的容。”
她寧可死也不想被這個男人毀容,如果毀了容,她連再見許墨的勇氣都沒有了。
不,她現在也沒有見許墨的資格了。
他已經相信,她就是背叛他的那個人。
“哧哧,你的髮質真好。”
司徒兮聞言,猛地睜開眼睛,看到變態男人的手裏拿着她的一縷斷髮,目光近乎癡迷。
鬆了口氣,原來他不是想毀了她的臉。
可是,他要自己的頭髮幹什麼呢?
“你說,要是我把你的皮給剝下來,我會不會就能成爲一個完美的收藏家了。”
“你這個變態,你不是人!”
這個男人太噁心了,居然還要剝她的皮?
“我還有很多手段呢,你長得這麼好看,身上的每一寸都是寶藏,我會慢慢和你玩的。”說着,他轉身離開,按下了開關,整個空間再一次被黑暗淹沒。
在這無邊的黑暗裏,司徒兮的腦子裏只有一個人。
她不知道,原來一個人在最絕望的時候,想到的竟然是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人。
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司徒兮才意識到,許墨對她來說有多重要。
“許墨,如果我真的死了,我希望……希望你不要忘記我!”黑暗裏,女人的臉頰上滑過兩道無聲的淚珠。
……##……
“七爺走了?”許墨聽到西流爾這麼說,不由震驚,“他不插手我的事了嗎?”
他以爲戰弈辰會插手他報復許家的事,畢竟從一開始,戰弈辰就不贊同他和許家鬥到最後。
“我們爺說,這是墨少您自己的事,我會留下來,不管墨少您需要什麼幫助,我都會提供,不過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許墨滿心都是對戰弈辰這一舉止的疑惑,擡手道:“你想說什麼?”
“司徒小姐……”
“別在我的面前提那個女人。”
“墨少真的不想聽嗎?”
“是的。”
西流爾故作猶豫,“爺之前走的時候讓我好好想想,也許現在提起她不是一件好事,也不會聽,但我覺得這畢竟和她的生命安全有關,我怕……”
許墨的瞳孔驟然一縮,“你說什麼,司徒兮有生命危險?”
“是的。”
“她在哪兒?”
這一夜,註定要發生很多事。
許墨的傷還沒好,但還是堅持親自救人,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勁裝,身後跟着西流爾和他的心腹,三個人把車子停在百米之外,找到這處破房子時,已經是半夜了。
司徒兮被捆在柱子上,四肢都已經發麻了,她睡了過去,臉上依舊佈滿了恐懼和不安,哪怕是睡着,眉頭也是高高蹙起的。
砰的一聲,司徒兮被這恐怖的聲響給嚇醒。
一雙漆黑無神的眼睛出現在她的面前,“啊——”
司徒兮的尖叫聲傳出了地下室的木門。
“呵呵……有這麼害怕嗎?先別急着害怕,等我把你白皙光滑的皮膚剝下來,放在美麗的盒子裏,你再開始尖叫,好嗎?”
“你、你說什麼?”
司徒兮瞪大眼眸,恐懼猶如洪水淹沒了她,她渾身都麻了,她要死在這裏了嗎?
“別害怕,很快的,我下手向來都很利落。”變態說完,手中多了一把手術刀,他的動作格外的熟練,彷彿這樣的事情已經做了無數次。
司徒兮知道,她已經沒有活路了。
“你有種就殺了我,殺了我!”她不要被剝下皮膚,她也不要變得醜陋不堪。
哪怕是死,她也要保住自己最後的顏面。
“我怎麼會殺你呢,現在還不是殺你的時候,至少也要等到那個人出現纔行呀。”變態笑了笑,這聲音很是凌厲,戾氣滿滿,彷彿是在幻想什麼美好的場景,“別動,要是碰壞了,我會心疼的。”
燈光大作,他按下開關的一瞬,手術刀也出現在司徒兮的眼前。
司徒兮的外衣被解開,很快,她就會成爲一個沒有皮膚的女人。
“不要——”司徒兮閉上眼睛,不敢想象接下來自己會遭受多麼可怕的對待,叮噹,好像是金屬落地的聲音,她不敢睜開眼,生怕看到變態眼中嗜血的光芒。
“司徒小姐,別怕,我們來救你了。”
司徒兮不解的睜開眼,看到西流爾時,微微詫異了片刻。
她之前帶戰弈辰去清涼鎮救許墨時,見過西流爾,不過她不知道西流爾是什麼人,只知道他很厲害。
她看向西流爾的身後,變態已經被打倒在地,一個男人正在艱難的把他捆起來,然後拖出去。
門的那邊還有一個男人,只是那個男人背對着她,他身上穿的衣服和西流爾的一樣,她想,這兩個人都是西流爾的幫手嗎?
疑惑之間,西流爾已經把她從柱子上救了下來。
“還能走嗎?”西流爾問。
司徒兮想說話,可張開嘴,發現喉嚨乾乾的,什麼也說不出,她應該是被嚇壞了,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西流爾沉吟片刻,“冒犯了!”
他一眼就看出司徒兮現在是走不了的,首先她被綁得太久了,四肢都失去了知覺,其次剛剛的場景實在是太嚇人了,作爲女子,被嚇得手腳發軟也是正常的。
西流爾動作很迅速,幫司徒兮把衣服穿好之後,正要抱她,一雙手突然斜插了過來。
似乎早就料到這樣的結果,西流爾很從容的後退,跟着另外一個人把變態給弄出去。
司徒兮現在整個人都是暈的,她半眯着眼,“謝謝你。”
她以爲抱着她的人是西流爾,本來她也不想讓男人抱着自己的,可她真的走不了,她的四肢都是無力的,她不想留在這個可怕的地方,彷彿一閉上眼睛,又是無邊的黑暗和刺骨的冰涼。
她要走,只能麻煩西流爾了。
直到上了車,她聽到西流爾的聲音從前面傳來,“司徒小姐,您已經安全了。”
司徒兮愣了愣,隨即睜開眼,模糊的視線裏多出了一張臉,她看着抱自己上車的男人,眼神漸漸變得清明而不可置信。
是他!
真的是他嗎?
她簡直不敢相信,在這裏可以看到許墨!
許墨瞥了眼西流爾,淡淡道:“回吧。”
他沒有看司徒兮,不願和她對視,他也不想看到司徒兮委屈難過的樣子,尤其是現在的她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嚇壞了的小兔子。
他必須保持理智,絕對不能輕易同情這個女人。
她背叛了他,而且她還是司徒家的人!
許墨不斷地催眠自己,卻不知道司徒兮此時淚眼朦朧的正盯着他,這雙眼睛裏,除了愛意,再無其他。
西流爾一直在觀察後面的動靜,發現許墨只是單純來救人,一點和司徒兮和好的意思都沒有,他也不再多想什麼了。
反正這種事他本來就不懂,再者,這是墨少的私事,連爺都只是勸了幾句,他能說什麼?
只要人安全救出來就好。
回到許墨的家,西流爾從容的請司徒兮進去,司徒兮站在門口,堅定地搖頭:“不必了,謝謝你救了我,也……謝謝他!”
她的視線,緩緩落在進了門的男人身上。
她的聲音滿是顫抖,顯然是還沒從恐懼中回神,走在前面的許墨聽到她不肯進去,腳步頓了片刻。
“西流爾,你告訴她,這個變態很可能是司徒家或者是許家派來的,讓她進來,我們審問出結果後再告訴她。”
“不用了,我不進去了,什麼結果我也不想知道。”司徒兮輕輕道。
許墨咬牙,再次道:“西流爾,你告訴她,這樣的變態有第一個,就還會有第二個,如果不想給我們惹麻煩的話,就趕緊進來!”
司徒兮聞言,吸了吸鼻子。
他覺得自己給他惹麻煩了嗎?
是啊,如果不是爲了救她的話,他也不用大半夜的出門,聽他的口氣一定很不耐煩了。
西流爾有點無語,墨少明明是在擔心司徒小姐,幹嘛把話說得這麼冷漠,這麼疏遠?
正準備開口勸司徒兮留在這裏安全一點,司徒兮已經點頭:“多謝你們,我很快就會離開的。”
司徒兮在這裏住了這麼久,怎麼會沒有感情?
進了門後,看到的每一樣擺設,看到的每一處風景,都是她所喜愛的。
她沒有去樓上的臥室,而是在樓下的客房暫時住了下來。
她很害怕,不敢關燈睡覺,洗漱之後就一直開着燈坐在牀上看書。
許墨回到臥室後,翻來覆去的不舒服,還是打開了監控,看到那個女人正坐在牀上看書,他才安心。
不知怎麼的,發生了這樣的事,她不在他的眼前,他總是有點不安。
他絕對不是擔心那個女人的安危,他只是不想她再給自己惹麻煩罷了。
她雖然背叛了自己,但畢竟是司徒家的人,如果她死了,司徒家肯定會藉着這件事對付他的,他現在還沒準備好和司徒家槓上。
從視頻裏看着她蒼白的臉頰,許墨的心裏飛快閃過一絲抽痛,他按下這不該有的情緒,給西流爾打了個電話。
“查出來了嗎?”許墨的聲音裏,滿是怒氣。
“看着是個慣犯,但我認爲他的背後肯定有人指使,我需要一點時間。”
“好,請務必幫我查清楚,究竟是誰想害……”許墨沉吟片刻,道:“辛苦了。”
“客氣。”
掛了電話之後,許墨見司徒兮已經躺在了牀上,不過她沒有關燈,而且臉色不好看,眉頭也一直都是緊皺着的,許墨猶豫了很久,終究還是沒忍住,穿上鞋就下了樓。
他輕輕的推開房門,放緩腳步,不讓牀上的人發現他的到來。
司徒兮睡着了,只是睡得不是很安穩,經歷了這樣的事,她真是又累又困,可內心深處又藏着許多的驚恐,尤其是那個變態想要剝她皮的那一幕……
許墨開了牀頭的小燈,把房間裏的大燈給關了,他坐在牀邊,目光灼灼的看着牀上的女人。
“不要、不要……”司徒兮的嘴脣呢喃着,雙手不停在空中揮舞,像是在夢裏遇見了危險。
許墨猶豫着,不知該不該安撫她,或者是把她給叫醒……
就在他猶豫之際,司徒兮一下子拽住了許墨的手,這一刻,司徒兮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怎麼也不肯放手,剛纔的緊張和恐懼之色也漸漸從臉上散去,只是眼角還有些許溼潤的痕跡。
這樣的她,讓許墨心疼!
他早就知道她是個柔弱的女人,知道她遇到這樣的危險肯定會有心理陰影,更知道她沒有想害他的心。
可是她做的那一切,他真的不能理解,也不敢去深究。
如果是真的呢?
如果這個女人並不像表面這樣善良柔弱,一切都是一場騙局呢?
許墨的內心,陷入了劇烈的糾結之中。
“許墨,不要走。”
房間裏,突然響起這樣一句話,許墨的臉色驟然一凝,連眼神都定格在司徒兮的身上。
她剛剛……說了什麼?
彷彿爲了迴應他一般,司徒兮又一次無意識的抓着他的手,依戀的喊着他的名字:“許墨,許墨求求你,你不要走。”
許墨的心防,哪怕是銅牆鐵壁,此時也被戳出了一個洞。
他緩緩靠近了牀上的女人,一個輕若點水的吻落在她的額頭上……
……##……
司徒拓帶着徽純來到A國,司徒嘯幾次命令他回去,都被他冷漠拒絕。
徽純擔心司徒拓會得罪了司徒嘯,在前往住處的路上,她不安道:“你真的不用和爺爺解釋清楚嗎?”
“解釋什麼?”司徒拓的語氣不是很好,“我來A國是爲了什麼,他比誰都清楚。他不讓我來,不過是擔心我察覺到他和許家的陰謀罷了。”
“這麼說,你已經知道他們的陰謀了?”
“我早就知道了。”
輕呼一聲,徽純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你是不是覺得我太狠心,我應該在爺爺和許家那個老傢伙動手之前提醒許墨,嗯?”
徽純不說話,只覺得這個男人真是有着能夠看透人心的本領,她想的什麼,他居然都知道!
“不是我不想告訴許墨,而是許墨對許家也有着很強烈的報復心,這種時候我參與到他和許家的鬥爭中幹嘛?我只要保證,兮兒不會受到傷害就好。”
“可現在兮兒受到傷害了,你的保證無效。”
司徒拓的臉色微微難看起來。
的確,他的保證無效。
“我不知道爺爺會下狠手,也不知道兮兒會對許墨這麼癡情,話說回來,這次救了許墨的到底是什麼人?按理說,爺爺都親自出手了,絕對不會讓許墨有任何逃脫的機會,他這一次……”
徽純腦海中浮現了一個名字:喬慕慕。
會是喬慕慕嗎?或者……是她的丈夫?
司徒拓也想到了這一點:“如果是戰弈辰的話,我不可能沒有得到消息,喬慕慕就更不可能了,她待在首相府裏,根本不能出來,三生閣的人也都被鬱深撤了回去,他們沒有人手到A國。”
拓跋家早就對戰弈辰翻了臉,戰弈辰在A國經營的一切都被拓跋家奪走,戰弈辰是絕對不會輕易回來的。
到底是誰呢?
“不管是誰,這個人救了許墨,我想,兮兒是知道的,找到兮兒以後,問問她不就是了。”徽純想的簡單,輕聲道。
“就怕她不肯說。”司徒拓說完,看向司機,“雷浩,有沒有兮兒的消息?”
“少主,還是沒有大小姐的消息,她好像在A國帝都憑空消失了一樣。”雷浩額頭上冒出幾滴冷汗,不安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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