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痕跡
張徹指着畫了白灰的桌子說：“這是死者中箭的位置。”
然後走過去推開窗戶：“這裏是箭射進來的地方。從這裏看過去，那——就是兇手射箭的位置！”
葉寒時跟着走過去，果然看到斜對面一處民房的二樓窗戶大開着。
他一邊看着，一邊心底默默計算着距離，推測案發時的情景。
季暖和小青都沒有進去，只是站在門口等着二人。
就在這時，小青忽然指着地板上一處擦痕說：“這是什麼？”
“什麼？”
季暖好奇地蹲下身子去看：“有點像被什麼擊中後留下的。”
“這裏也有。”她蹲下來才發現，邊上牆柱上也有痕跡。
“痕跡還挺新的，就好像最近才弄的。”
小青道。
兩人的對話被葉寒時聽到了，他走過來：“你們在看什麼？”
小青將發現和他說了。
少年微微眯眼，低頭去看果然看到小青說的痕跡。
季暖也站起來了，指着自己發現的一處對他說：“這也有，力量好像更大了，柱子都凹進去了。”
葉寒時去看，果然如此。
這時張徹也被吸引過來了，聽到三人的對話，道：“不止這，這裏，這裏，這裏，都有。”
葉寒時順着看過去，等到全部看完，腦海裏的線也終於清晰了，他忽然揚聲道：“小二，進來！”
門口站着打瞌睡的小二被嚇了一跳，慌慌張張走進來：“官、官爺，有什麼事？”
“這裏，這裏，這裏……這些痕跡是怎麼回事？老實交代，案發前幾天到底發生過什麼？”
少年聲音冷酷毫不留情，小二被吼得渾身一個激靈，差點就以爲自己遇到了小時候教過自己幾天的先生了。
“那幾天，那幾天，不知哪家的小孩子惡作劇，一直用彈弓往這間包廂裏丟石頭，砸壞了不少東西，掌櫃的讓我把其他擺設搬出去了，纔沒在丟進來。”
“擺設搬出去了就沒人丟了？”葉寒時覺得這句話說得很奇怪：“那家的小孩子丟的，有抓到人嗎？”
“沒抓到，”小二搖搖頭，想起那幾天的事臉色也有點不好看：“不知道哪家的死小孩，總是半夜三更來砸，那時候大家都睡着了，等第二天來打掃纔會發現。”
“也是那扇窗戶進來的？它白天開不開？”葉寒時問道。
小二點點頭：“大多數時間都是開着的，以前也沒見小孩這麼做啊，不知道那段時間怎麼就那麼討厭，害我被掌櫃的罵死了。”
葉寒時聽完，心裏已經有了數，看向張徹：“我想去兇手呆的地方看看。”
張徹點頭：“我帶你去。”
吩咐小二繼續保護好案發現場，幾人便一起出去了，
小青偷偷問季暖：“小姐，葉少爺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啊？”
季暖的目光從少年青澀卻堅毅的側臉上收回來：“應該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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