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代課
唐水市，一千多萬人口仍像平常一樣生活着。農民忙於種地，工人忙於上班，商人忙於談生意，一切都沒有什麼不同。
如果非找點不同的話，那麼只有兩樣。其一是街頭巷尾的人都哼起了任巧藝的新歌。
據說這位大歌星就是唐水市人，還是在本地重點高中十六中的學生。除了唱歌和拍廣告之外，其它時間都在讀書。
許多家長擺渡到任巧藝的資料，都用這種事例教育兒女：“你看人家大歌星都知道上學，都知道好好學習，你們卻不知道？”
於是一羣悲催的孩子們只得在家長嚴厲的目光中繼續讀書、做作業。
第二樣不同，是鋪天蓋地的大力可樂廣告。
幾乎一夜之間，各大電臺、網站、報刊，甚至路邊廣告牌都在宣傳這種飲料。好多好奇的年輕人跑到超市買，但售貨員卻搖頭說沒有。
廣告做成這樣，但沒貨？
大家更好奇了，一時間衆說紛紜，搞不明白這種可樂到底在哪能買。
“任巧藝，這個大力可樂到底在哪有買的？”查云溪大聲問。
這個女孩很瘦，相貌一般，膚色很黑，看起來有點像村姑。她的坐位在任巧藝的右前方，和任巧藝隔了一條過道，回頭就能看到這位大明星。
人不可貌相，黑瘦的查云溪其實是一中高一年級的第五名，被任巧藝點選了，所以纔來到三班。得知任巧藝是她的入班介紹人，她一直很熱情，有事沒事總想和對方聊幾句。
“你問我，我問誰去呀？”任巧藝趴在桌子上，嘟着嘴，一副無精打彩的樣子。
“可是，我看秧視那廣告是你拍的呀，還說什麼大力出奇跡。”查云溪道。
“對對，那廣告我也看了，你喝完一抹嘴，特別陶醉。是不是很好喝呀？”應雅麗問。
應雅麗是查云溪的後桌，任巧藝的臨桌，這個武思萌介紹來的雀斑少女也很喜歡聊天。
“我喝得根本不是什麼大力可樂，只是一瓶可口可樂，商標被換了。表現的陶醉只是導演的要求，與我無關。”任巧藝道。
“哇，那你豈不是在拍虛假廣告？連大力可樂都沒喝過，就把品牌叫得這麼響？”應雅麗把眼睛睜得大大的。
“噓，不要亂說，這是商業機密。”任巧藝白了應雅麗一眼。
應雅麗呆滯了好半天，才輕聲道：“那你拍這種廣告，一定很賺錢吧？”
“賺個什麼呀。你不知道，我在公司是拿月薪的，一個月累死累活才兩千塊。如果不按他們的安排工作，還要被扣月薪。”任巧藝大吐苦水。
“不會吧？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對你？你現在可也是全國知名的大歌星了！”查云溪感嘆。
許多人聽到任巧藝的抱怨，也紛紛回過頭，爲她鳴不平。
任巧藝發現失言了，趕緊道：“別亂說了，別亂說了，再說獎學金都沒了。你們不想在這個班裏混，我還想呢！”
衆人都知道任巧藝的老闆就是她的同桌武思萌，而武思萌又隸屬於李毅的雨雪財團，是班級獎學金的贊助人，於是一齊禁口，不敢再發表議論。
“說起來，我們隊長還有班長、副班長、學委他們，怎麼又沒來上課？”應雅麗問。
李毅、李婷、武思萌等人的坐位全是空的，這也是剛剛他們敢於替任巧藝報怨的原因。
任巧藝道：“班長的書要出版了，萌萌帶她籤合同去了。至於婷姐他們，八成是在忙那個飲料廠吧。這次廣告的規模可不小，不快點把飲料生產出來怎麼行？”
“他們可真夠逍遙的，三天上課，兩天曬網，羅老師也不管。”查云溪有些不服氣。
任巧藝沒好氣地道：“你要是一天能賺幾百萬，也可以。”
另一邊，顧小燕也常常望着身後的空座發呆。
重新分班好幾天了，她仍是李毅的前桌，可李毅偏偏好似天際的游龍，想見一次那是千難萬難。
“誒，算了，我與他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以前不是，以後也不是。”
看了眼天邊窗外的夕陽，她輕輕合上文具，等待着放學鈴聲。
放學後，坐在後排，擔任李毅個人教師的蔡佩芳立即走向前來，與顧小燕一起離開。然後她們又像每天的這個時間一樣，來到養牛場，塗好大花臉，等待着不知是何性格的客人。
“唔，你那個同學怎麼不來上課了？我還想找個機會勸勸他來這裏呢。”蔡佩芳低聲道。
顧小燕輕吐一口，低聲道：“你要點臉！你現在可是人家的老師！”
蔡佩芳翻了翻眼皮：“只是個人家教而已。相比這個，我更希望他晚上能來，賞我們個滿分。”
一說起打分，顧小燕也嘆了口氣。
伺候的人越多，越發現人難以伺候。數來數去，李毅在客人中當真是獨一無二的，因爲只有這位給過她們滿分。
不遠處，張紅娟、狄慧秀、梁香菱也同樣期盼着李毅。與最近的變泰客人們相比，李毅簡直比天使還可愛。可惜的是，什麼客人能來，什麼客人不來，不是她們能夠決定的，在這裏生存，一切都得聽天由命。
“喂，你聽說了嗎？梅姐被人包出去了。”狄慧秀道。
“是啊，也不知道包她的是什麼人。”張紅娟輕聲感嘆。
“唉，估計也不會是什麼好人。曉筠是第一個，梅姐是第二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輪到我們了。”狄慧秀道。
張紅娟道：“其實那樣也好。有個固定的客人，總比現在每天都不知遇到誰強。我啊，心裏是越來越沒底。”
“我倒是無所謂呀，就是小燕，唉！”狄慧秀嘆氣。
幾人正聊到悲傷時候，門忽然被打開了。她們趕緊湊過去迎接，然後發現這次的來客英武帥氣，風度不凡，正是大家朝思暮想的李毅！
“李先生！”梁香菱第一個失聲嬌呼，蔡佩芳是第二個。
“怎麼了？亂叫什麼？”教授的虛像跟在李毅身後進來，一臉不悅。
“不，我不是亂叫，我是，我是見到李先生後太高興了。”梁香菱趕忙道。
“那看來你們有得高興了。我有事要出國一趟，從今天起，李先生將代替我給你們上課。他這個人性子比較寬，可能對你們要求不嚴。但是，我景告你們，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們誰都不要偷懶，否則我回來會好好整治你們的！”
衆人想到教授的嚴厲模樣，一齊噤若寒蟬，哪敢說半個不是？只能一齊對李毅表決心，請李毅嚴格訓教她們。
李毅一笑，坐在衆人中間道：“很榮幸在教授不在的這段時間裏，給你們代課。其實這些天，我已經包了你們中的兩個成員，玩得很開心。筠盧、梅盧，你們進來吧。”
陳曉筠、阮尋梅一齊走了進來，面帶笑容地向衆人道：“大家好！我們想死你們了！”
與往常相比，她們這幾天過得確實不錯。狄慧秀等人忐忑不安地猜測接下來的客人時，她們可是在李毅的懷抱裏，玩得不亦樂乎。
和陳曉筠相比，阮尋梅還要更開心一些。陳曉筠的女兒沒有什麼地位，和她差不多，阮尋梅的女兒卻已經被定爲李毅的小老婆。此外，陳曉筠每天都要和女兒一起上陣，李毅卻答應阮尋梅，暫時將他們的事瞞着羅夏瑤。
“梅姨、筠姨！”
故人重逢，梁香菱立即撲上去抱頭痛哭。張紅娟、顧小燕等人卻因懷了別樣的心思，怕李毅認出來，只是哭，不說話。
“李先生，這裏就交給你了。對待盧麗不用慣着，死一、兩個無所謂，千萬別讓她們成不了材。我今晚的飛機，就先走了。”李毅讓教授的虛影叮囑一句，然後飄然而退。
教授消失了，其它人的緊張心情還未消失。她們提心吊膽地看着李毅，不知道這位教授的繼任者會做什麼。
不過，很快她們就不再迷茫了，因爲李毅做的事和其它客人差不多，只是戰鬥力更強。
雲真真下班後，通常是去找劉若舞，然後再匯合唐芷、羅秋瑤、武娜等人，一齊來到養豬場。她們這批人比較多，李毅在此停留的時間也會比較長，並且要爲每個人灌輸知識後才離開。
戴紅雁還被李毅關着。她發現每次來人都不是女賊而是男的之後，曾掙扎過一回，但被李毅制服，還被迫改口叫陛下。現在的她，比伺候女賊時還乖。
其實伺候人說白也就是那麼回事，戴紅雁現在唯一鬱悶的，就是始終沒看到男賊的臉。做爲被欺負的對象，她很看看自己新的蘭人是何模樣。
凌晨，一天中最黑暗的時候，李毅又到了。
戴紅雁被折騰地倦極，哀求道：“陛下，咱們開一下燈，讓我看看你的臉好不好？我想看看你。”
“真想看？我可是很醜哦。”李毅笑道。
戴紅雁羞着臉，低聲道：“其實我不但很醜，還很老，陛下說不定見了我也會沒胃口呢。”
“其實我見過你的。若不是因爲見了你，也不會把你擄到這裏來。這幾天好玩不？有沒有被我欺負夠？”
戴紅雁一驚，沒想到李毅竟然見過自己！
還是因爲見了她才把她擄來的！
究竟是什麼人，居然會對她這樣一個老太太感興趣？她感到難以想象！
但過了一會兒，她又發現這個問題無所謂了。
活了五十多年，她所領略的快樂都沒有李毅短短几天帶給她的多，縱然李毅沒安好心，她也抗拒不了了。
“哎，冤家，我可被你害苦了。我說，你還是快點放了我吧，以免被我女兒看到異常而報景。至於咱倆的關係，你什麼找到我，我就完全由着你的性子，只要你別聲張出去，保住我這張老臉就行。”
“真的？”李毅問。
“哎，我都被你欺負得跟個小貓似的了，你還怕我會跑了還是怎地？我們的事若是說出去，你不嫌羞我還嫌羞呢！”
“那好吧，我就讓你看看我。不過這兩天，你還要呆在這裏服侍我。”李毅道。
“行，你只要讓我看看你就行。”戴紅雁道。
李毅於是打開燈，戴紅雁看到眼前那張年輕的臉，先震驚，然後又哭道：“哎喲，怎麼是你呀！做孽呀，你不是小芸的乾兒子嗎？”
人的心理是很奇妙的，如果李毅與戴紅雁不認不識，她也許就認命了。可是發現李毅是熟人之後，那種尷尬與難堪讓她又選擇了反抗。
當然，她的反抗很快就被李毅制服。
李毅今天才透露身份，也是知道她會反抗。不過先是女賊，又爲男賊，現在才變成熟人，步步遞進，戴紅雁就算心有不滿，反抗情緒也有限。在李毅的大力征殺中，她又一次的迷失了方向，最後選擇屈服。
“唔，你幹什麼去了，這麼晚才叫我起來？”李婷揉着眼睛，一臉不滿地看着哥哥。
“你知道的，我是要先叫醒你嫂子和咱媽，才能來叫你。”李毅將她抱在梳妝檯前，輕輕爲她梳理起了頭髮。
這些天來，李婷有一個最顯著的特徵，那就是越來越懶了。衣服不自己穿，頭不自己梳，甚至臉也不自己洗，一切全讓李毅服務。
“可是你往天也叫她們啊，今天怎麼遲到了十分鐘？”李婷看了眼時間。
“哦，在此之前我看望了芸姨的媽媽，戴姥姥。”李毅很自然地道。
“大清早的你去看望個什麼？難道——”李婷忽然感到有些不對勁兒，“戴姥姥已經很老了吧？你該不會——”
李毅道：“她畢竟是我乾孃的媽媽，我需要孝敬她點進化液。”
李婷兩眼一翻，很無語地道：“天啊，這世上還有誰被你放過了嗎？”
李毅道：“瞎說什麼呢？我只是在照顧親友。若是沒有我的進化液，再過幾十年你們都會老，都會死，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
“唔，好吧。今天有什麼任務？”李婷問。
李毅道：“重要的事都處理完了，今天我們去上學吧。你年紀還小，多與同齡人平等相處，有助於你養成平等的心態。在公司裏你的威勢實在太高了，能力又不足，若沒有正確的心態，很容易摔得很痛。”
“我怎麼沒有正確的心態？我有一個變泰老哥，賺錢我花，我來敗家。我心態正常着呢！”李婷晃了晃腦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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