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許元香
這種通過別人腦波,探知別人想法的科技雖不高明,林如雨她們卻很喜歡。傳說裏的神仙,不就是可以這樣知道別人所思所想嗎?
在這個幻境裏,她們就是神!
“元香也太傻了,被人賣了還要幫人家數錢!”沈珊珊感嘆道。
沈玲玲道:“要是換成你,你也一樣傻,只能說老公太壞了!”
李婷道:“哥,你快點結束吧,文蕾、藍問薇,還有好多人都被你忽悠來了,一個個蹶着月亮等你造呢!”
唐芸輕笑道:“老公,你這個主意確實太壞了。除了舒童童等少數幾個和男友親熱過,還準備結婚的,其它都想補一下,畢竟補後就是一個新的開始。”
李毅道:“我也是爲了跟她們熟悉熟悉,省得以後她們有抗拒心理。那幾個不來補的,再找找其它機會吧。”
將許元香鑽研到昏暈,李毅又來到文蕾身邊。文蕾心高氣傲,發現自己被當成犯人欺負後,暗罵了李毅良久。不過她就算再不高興,也得和許元香一樣,分着雙虹接受懲罰,沒有其它選擇。
許元香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四周一片黑暗。
她沒有慌,因爲她覺得李毅只要發現了她,就一定會還她自油。至於被李毅誤煎的事,她也不準備追究,就當兩人心底的一個小祕密好了。
有些回味地想了下失去意識前的感覺,她有些戀戀不捨,隨後又暗歎道:“我是怎麼了,想那種事幹什麼?我可不是壞女孩!”
“天啊,地下室裏怎麼不開燈?”一個女孩的聲音突然傳來。
許元香一懍,因爲她聽出那是沈玲玲。
雖然是被迫被李毅欺負的,她還是不想讓沈玲玲知道,畢竟沈玲玲是李毅的老婆。
女孩想掙扎着躲到一邊,又突然發現,她還是不能動,難道藥效還沒過?
“既然藥效沒過,就聽天由命吧!”女孩暗歎。
“玲玲,這裏關的不是什麼好人,我們做的也不是什麼好事,就不要開燈了。黑暗的事情,要在黑暗中發生纔好。”李毅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好吧,那你慢慢改造這些犯人,我走了。”沈玲玲道。
一個腳步聲蹬蹬地遠去,許元香暗想沈玲玲走了,悄悄鬆了一口氣。這時一個人模了過來,女孩心中一緊,難道李毅又要?
第一回可以說醉酒加上被別人使壞,第二回可以說是誤會,第三回怎麼辦?
李毅是沈玲玲的老公,不是她的,她豈能總跟別人的老公做這種事?
“李毅,你開燈看看我啊,我是你同學,不要再欺負我了!”女孩暗暗地想。
可惜李毅一直沒有開燈,只把她抱在懷裏嫵模。失去行動能力的女孩,漸漸變得很奇怪。一方面不希望李毅再過分,另一方面卻期待兩人上演帽子戲法。
“唔,我中藥了,怨不得我。”女孩爲自己找着理由,隨後就感到一根針刺進右臂。
炎熱的感覺再度涌來,女孩知道她又中了剛剛的藥。心中暗罵李毅的同時,她又有些小竊喜,因爲渴望的事又要發生了。
黑暗中無日無夜,一晃過去了好多天。
起初許元香還想着,一但藥效解除,她就跟李毅挑明身份,這裏的事就當一個誤會。但李毅的藥總是一針接一針,不給她機會。
許元香有些氣憤,可是漸漸的,她的怨氣都被李毅噠噠光了。生命中重要的事情,彷彿只剩下了兩人的接觸,再無其它。
噠噠噠,噠噠噠。
又是一兩天過去了,許元香發現李毅的藥效不那麼霸道了。她開始有了一點點的行動能力,只是不能說話。
李毅也在此時,指揮她做一些動物才做的事情。完全被御望衝昏頭腦的她什麼也不願想,只是機械的聽從。
又過了兩天,許元香的說話能力也恢復了,但她大腦思考能力漸漸喪失,彷彿變成了只懂聽李毅話的應聲蟲。
李毅並沒有教她什麼複雜的東西,只讓她說一個字:“汪!”
“狗狗,我怎麼感覺你的聲音有些熟啊?”李毅道。
許元香也覺得她和李毅很熟,但其中的緣由完全想不起來。
“大概,我從小就是主人養得狗吧?”
想到這裏,女孩仰着頭,輕聲叫道:“汪!汪!”
“哦,我想起來了,你的聲音和我的一個同學很像。狗狗,你也不是沒有優點嘛。再叫兩聲?”
原來我像主人的同學!
許元香感到自己受到表揚了,繼續叫道:“汪汪!”
“真是乖,既然你的聲音像我同學,以後我就管你叫阿香吧!”李毅道。
時間繼續流逝。
狗狗阿香每天都呆在黑暗的地下室裏,等待着主人回來。對於她來說,討好主人,讓主人開心,已經成了她生命的唯一意義。
“好厲害呀,原來只要引導得當,人也可以退化成狗!”李婷大聲感嘆。
沈玲玲道:“可是我們八十多個同學和老師,現在幾乎全變成了小狗,也太糟糕了。”
李毅道:“我是培養一下她們的從順心理,放心吧,會糾正回來的。”
在許元香完全被馴服後的某一天,李毅道:“阿香,你這麼乖,我們可以出去放放風了。說起來,你也很久沒有見到陽光了吧?”
許元香仔細想了想,似乎外界是有那麼一種叫陽光的東西。想到沐裕在陽光下的感覺,她高興地道:“汪,汪!”
李毅拿出一個鐵鏈把她拴起來,牽着她走出房間。走廊裏的燈光很昏暗,但久未見過光線的她還是很不適應,好半天才恢復視覺。
地下室有好幾層,當李毅和許元香來到地面上,看到真正的陽光,女孩又是一陣眩暈。
“外面的天氣真好!”李毅感嘆。
牽着許元香慢慢地散步,一直到一處長椅,李毅才坐下。許元香像平時那樣,討好的竄到李毅懷裏,汪汪地叫了兩聲。
這是這些天來,她第一回看到李毅。望着那俊俏的臉龐,她好像想起了什麼,但又什麼都沒想起來。
李毅卻是臉色一變,驚叫道:“許元香?怎麼是你?”
許元香暗想我本來就是阿香啊,主人這是怎麼了?
“元香,我是李毅,你不認識我了嗎?”李毅晃着她道。
“汪汪!”許元香機械地回答。
李毅嘆了口氣,把她抱在懷裏,柔聲道:“元香,真是對不起,我們正在做一項實驗,通過藥物和引導改變人類的暴戾性格,實驗對像都是殺人犯的,不知怎麼把你混了進來。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恢復正常的!”
“汪汪!”許元香不解地叫了兩聲。
她很正常,是主人乖乖的小狗,主人爲什麼會認爲她不正常呢?
李毅牽着許元香,來到了另一間病房,將她放在病莊上。許元香總覺得主人不寵她了,撒了好幾回嬌,一定要爲主人服務。
李毅無奈,只好將她抱起,一邊欺負她,一邊爲她注入另一種藥物。
許元香忽然覺得周圍很冷,冷得她想完全躲在李毅懷裏。與此同時,她用力地搖着,希望李毅能把灼熱傾注給她。
“元香,元香,你有沒有清醒一點兒?”李毅拍打着她的面龐。
許元香不明白李毅在做什麼,她明明很清醒,沒有一點問題。
而且她叫阿香啊?主人爲什麼給她改了名字?
“反正主人不論做什麼奇怪的事情,都是我的主人,我只要服侍他就好。”許元香暗暗地想。
接下來幾天,女孩一直在接受治療。每天那種讓人覺得炎熱的藥物,全都變成了冰冷的。
許元香不喜歡這種新藥,而是喜歡原來那種炎熱的藥。同時,她的御望在漸漸消退。女孩變得很惶恐,無時無刻都希望與李毅焦配,彷彿想通過這種方法,找回原來的感覺。
李毅卻變得不那麼喜歡寵女孩了,每回都先推辭,實在推辭不過,纔在她悽婉的目光中將她抱在懷裏,將熱情釋放。
又過了數天,許元香發現自己的神智漸漸清晰,她好像是人,而不是小狗。但是回憶做人時的情形,又總感覺沒有做狗好。她繼續纏着李毅,汪汪地叫,不去想那些事。
可是,主人一定要讓她想起那些事,如果她不想,就不來欺負她。爲了得到主人的恩寵,她只能努力地想,把頭都想破了。
隨着記憶越來越清晰,她的目光也越來越明亮。
“元香,你仔細想想,我們是同學。你是初中生的天才,被羅老師特招入班。我們曾在一起生活了二年多,直到今年畢業。對了,你考上了直省大學,你還記得嗎?”
“嗯。”許元香應了一聲,好像想起了自己和李生活在島上的日子。
“太好了,你會說話了!”李毅的表情似乎很開心。
許元香不理解自己“嗯”了一聲,李毅爲什麼會開心,又轉頭道:“汪,汪!”
“唉!”李毅嘆了口氣,模了模她的臉道:“元香,我不會放棄你的,既然你已經想起人話了,那就是一個好的開始。”
又過了幾天,許元香能想起的詞句越來越多,李毅與她的對話也越來越頻繁。
在與李毅對話的過程中,許元香又發現,如果能讓她順利說話,李毅什麼事都願做。而她最喜歡的就是和李毅噠噠噠了,所以兩人噠噠噠的時候,她故意說人話,其它時間一律汪汪汪。李毅爲了讓她好好說話,只能不停地與她噠噠噠。
“元香,還記得你的後桌是誰嗎?”李毅問。
“嗯,是,是沈倩。”許元香愜意地道。
“你的兩個家教呢?”
感到李毅停了一下,許元香立即道:“汪汪!”
李毅只好繼續邊撞邊問:“想不起來了嗎?”
“想,想起來了,是魯老師和臧老師。”
“嗯,今天就到這裏吧!”李毅離開了她。
許元香立即嘟起小嘴道:“汪汪汪!”
“好吧,剩下一點,都給你了!”李毅澆了她一臉,然後轉身離去。
許元香望着李毅的背影,癡癡地笑着。能被主人欺負這麼久,好高興啊!
另一些房間裏,其它人的情況與許元香差不多,不造不說話,必須被灌,才說兩句人話。
“這些人恢復的好慢啊。”李婷感嘆。
沈珊珊道:“人是由動物進化而來的,都有動物習性的一面。這就好像是爬樓梯,你把她們推下幾個臺階容易,再讓她們走上來,就要費點勁兒了,是不是這樣,老公?”
“沒錯,不過她們遲遲沒有恢復,還有另一個原因。”李毅道。
“什麼原因?”林如雨問。
李毅道:“每天和我在一起多舒服呀,而一旦恢復正常,又要每天拼搏,努力,她們本能地抗拒這一點。”
“原來都是懶鬼!”沈玲玲總結道。
雖然人類都有天然的惰性,但在李毅的照料下,大家還是慢慢地恢復着。
又過了幾天,第一個思路正常的人出現了,那就是左欣麗,但她只有在被造時才正常,一旦李毅抽離,又會變回小狗狗。
“麗麗,你就不能堅強一點兒,等咱倆分開後,繼續維持清醒的思路嗎?”李毅問。
“不能,不能,都是你乾的好事,我就不清醒!”左欣麗道。
與左欣麗相比,稍後恢復的許元香態度倒是好得多。她從不向李毅發脾氣,有時還會說自己不對。
“李毅,真是抱歉,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旦不和你那個,就會感覺心裏空落落的,然後就什麼都不願想,只想汪汪叫。”
“沒事的,我們慢慢來,終有一天你會變好的。”李毅道。
許元香道:“那個,你能叫我阿香嗎?感覺還是阿香親切。”
“可以的,阿香。”李毅道。
“汪汪!”許元香歡快地迴應。
“阿香,你沒事吧?”李毅急忙問。
許元香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沒事,只是剛剛太開心了,一不小心汪了出來。你放心,只要你在,我的思路就是清醒的。那個——有時我真的很想汪兩聲,可以嗎?”
李毅想了想道:“可以,你確定你思路沒亂就好。當我們親熱的時候你汪汪叫,那不親熱的時候,你說不定可以說人話了呢!”
“嗯,我盡力。”
治療又持續了一個多月,衆人終於陸續康復。接下來的工作,就是把她們送回家了。
“李毅,你要是想養狗了,隨時叫我來,大不了我大學不念了,也要給你看好門。”王琳紅說道。
李毅知道她的自控力很差,搖頭道:“謝謝了,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做一個正常的人,身爲我的同學,你應該有遠大的前程,而不是在我家裏被養着。”
“唉,還是做狗好,一點兒都不想做人。”王琳紅嘆着氣,坐上了返程的班車。
左欣麗走的時候,拉住李毅的手,深情地說道:“我走了,我們的事就別跟玲玲說了,一定要保密。還有,你要照顧好玲玲,否則我會回來咬你的!”
李毅點頭道:“放心吧,你是玲玲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好朋友,我會照顧好她的。”
文蕾離開時的態度則要冷傲得多:“李毅,你對我做的事其實是非法的,看在同學這麼久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了,不過你記着,你欠我人情,很多很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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