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再聚首2
當初,她和好友侯雪蓮一同跑去信教,都遭到了家長的反對。她退縮了,以爲家長說的對,不去聚會也沒什麼。侯雪蓮卻堅持下來,甚至報考了衆人以爲是胡鬧的唐妃學院。
現在細細想來,她不僅背叛了教會,還背叛了她與侯雪蓮的友誼。七年後,兩人再次見面,竟完全聊不到一起去了。
而在那個夏天,在黑暗的地下室裏,她順從了李毅,成爲了他的小狗。
可是康復後呢?
她就那樣絕情的走了,她背叛了主人,甚至主人多次打電話來,她都故意疏遠對方,直至再無聯繫。
“對不起,主人,對不起。我背叛了教會,背叛了朋友,也背叛了你。我背叛的太多,不能再背叛我老公了,我已經有老公了。”
許元香這樣想着,悄悄走到了一旁。李毅仍在抱着臧琳怡戰鬥,水花四濺。
一衆同學和老師圍着李毅,嘻嘻笑笑。許元香聽着她們的笑聲,開始幻想着李毅拋開臧琳怡撲來。她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幻想,但就是希望李毅撲過來。
她相信李毅一旦過來,她就會忍不住的,心中所有的堅持都會崩塌。因爲那個夏天的一切,都已經深深刻進了她的靈魂。
可惜,李毅一直沒有過來,池子裏的女孩卻越來越多。隔壁那些銑澡的同學和老師,個個都像聞到腥的貓,漸漸全聚在這裏。
許元香不記得他們戰鬥了多久,只記得池裏的水都變成了白色,讓人越洗越髒。
望着那羣人,許元香又希望她們能像當年畢業舞會時那樣,把她扶過去。可惜現在的大家早過了清純的年齡,家教們更是若虎似狼。李毅只有一個,瘋搶還不夠呢,又哪會讓人?
聚會的第一天晚上,就是稀裏糊塗結束的。大家都睡在溫泉池邊,互相枕着。沒有莊,沒有被,甚至連衣物也沒有,只有無數的水氣氤氳。
清晨,許元香是被左欣麗晃醒的。
“元香,你昨天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沒看到你?”左欣麗道。
許元香倒是對左欣麗有印象,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道:“你來了,就直接撲李毅懷裏了,還能看着誰?”
“哪有,我排好久的隊才輪到——咦,你怎麼管陛下叫李毅?難道你沒有信教?”左欣麗問。
“沒有啊,我爲什麼要信?”許元香反問。
左欣麗眨了眨眼道:“不信教的不是該在隔壁嗎,還來領什麼恩澤啊。”
許元香臉一紅。她是被臧琳怡拉着跑過來的,後來就一直渾渾噩噩沒走。現在想想,這是李毅大戰羣嬌的地方,她不湊熱鬧,還在旁邊一直看着,也確實失禮。
“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剛剛信教,抹不開臉吧?哈哈,其實也沒什麼,陛下是天上地下唯一真神,能得到神的恩澤是光榮的事情。嗯,你要常常對自己這樣說,說多了你也就信了。”左欣麗道。
許元香眉頭一皺:“麗麗,這不是自己騙自己嗎?你似乎,也不太信吧?”
左欣麗眉毛一揚:“我怎麼不信?我去年就信了,今年已經由預備教徒,轉化爲正式教徒了。我的入教申請書寫了整整五萬字,連陛下都說寫的很深刻呢!”
“是啊,去年信教,今年就轉正了,你的升遷速度倒是無人能比呢!”一旁的韓朵朵湊過來,親熱的把左欣麗抱在懷裏,“來,讓姐姐看看,聖胎懷了沒!”
“去去去,哪這麼快!”左欣麗推開好友,挑了挑眉毛道:“倒是你,聽說生三個了?”
“是啊,我又不像你,有一個受寵的老媽,想得到聖恩只能自己努力了。”韓朵朵道。
“朵朵,你生三個孩子了?”許元香驚訝地問。
“嗯,三年三胎,還真是辛苦呢。若不是陛下又給我們家添了六個保姆,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韓朵朵一邊說着,一邊轉了個圈,“你看我恢復得怎麼樣?像不像個歐巴桑?”
“呃,一點兒都不像。”許元香道。
現在的韓朵朵,就是一個青春靚麗的女青年,又哪裏像三個孩子的媽媽?她甚至比許元香還要年輕漂亮許多。
“不像就好,這樣我還能再伺候陛下兩年。說起來,我要去陛下的臥室蹭飯了,你們去不去?”
“去李毅的臥室的喫早飯?”許元香問。
“沒錯。雖然陛下準備了豐盛的早餐,給大家喫,但他房間裏的特別早餐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喫到。”韓朵朵擠了擠眼睛。
左欣麗道:“今天朵朵輪執,我們跟着她吧,反正多見見陛下沒壞處。”
許元香一頭霧水的跟着韓朵朵和左欣麗走出裕室,七轉八彎,又來到另一個房間。
“我們不找件衣服嗎?就一直這樣?”許元香問。
“衣服就算了,不過我們得洗一下。”韓朵朵道。
昨天大家都在泡溫泉,但溫泉水被李毅進化液摻的比膠水還粘稠。三個女孩重新洗乾淨,纔再次出來,繼續在房間一個連着一個的區域轉圈。
當許元香完全搞不清楚哪裏是哪裏的時候,韓朵朵低聲道:“到了。”
這是一個富麗堂皇的房間,中間擺了一張很大的桌子,各種各樣的菜餚應有盡有。
林如雨、林如雪、李婷、沈玲玲等人,衣着整齊地坐在桌邊,看起來似乎在喫早餐。然而李毅和昨晚上一樣,金光閃閃,也坐在桌邊。
更令許元香奇怪的是,一個金閃閃的呂人竟和菜餚一樣,擺放在桌子上,其它人喫飯的時候,也在逗她。
許元香看了看那人的臉,猛然一震:“童老師?”
在三班六十位家教之中,童歌曉是很特別的一位。她原本就是十六中的老師,年紀也偏大,所以兼着副班主任。
在許元香心裏,童歌曉比羅夏瑤更像班主任。羅夏瑤組織了日月神教,課餘時間都在教會忙,給人的感覺就是不務正業。童歌曉雖然也參與教會活動,卻不主動,好似只爲了給羅夏瑤捧場。
然而,給她印象一直很好的童老師,居然匪夷所思的在桌子上,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喲,童老師,你又上桌了,陛下還真喜歡你呢!”韓朵朵笑道。
聽她的語氣,似乎見慣了這種事,並沒有喫驚。
李毅道:“朵朵,你把麗麗和元香帶來了?麗麗,你也上桌吧。”
“哦。”左欣麗應了一聲,竟真爬到了餐桌上,和童歌曉一起爲李毅服務。
許元香分不清她們在扮演什麼角色。餐具?寵物?還是娛樂工具?
總之,給人的感覺就是很尷尬。
“我們也過去吧。”韓朵朵道。
許元香不想過去,因爲在喫早飯的沈玲玲等人都有衣服,只有她和韓朵朵,以及桌上的兩人沒有。可是韓朵朵拉她的時候,她的大腦又空白了,就連什麼時候坐到李毅身邊都不知道。
接下來她跟婢女一樣,給李毅餵飯,李毅也給她餵了幾次飯。然後在桌子上的童歌曉和左欣麗,竟一齊跌進李毅懷裏。
怪叫聲四起,無數手和腳在舞蹈,誰也搞不清大家是在喫飯還是鍛鍊。
最後,每個人好像都喫飽了,唯有許元香一團迷糊。
“童老師、麗麗、朵朵,他都抱過了,卻沒有抱我。”
女孩想着亂戰的經過,也不知是該應幸,還是遺憾,反正她沒有對不起遠在海城的老公。
至少沒有太對不起。
“好了,大家銑個澡,同學們還在等我們呢。”李毅道。
許元香又迷迷糊糊地跟衆人銑澡。銑到一半,她突然想起一個嚴重問題。
“麗麗,童老師不是你的媽媽嗎?”
“是啊,怎麼了?”左欣麗淡淡地問。
許元香感到無數話都卡在喉嚨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人家當事人都這麼談定,她又能怎麼問?
左欣麗輕輕一笑:“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起初我也想不通,不過我媽喜歡和陛下在一起,都給他生好幾個孩子了。唉,也許你以後會明白,這事上很多事我們都無法決定,只能順其自然。”
“順其自然嗎?”許元香眨了眨眼。
“其實上學的時候,我,朵朵、珊珊、玲玲,我們四個最好。因爲媽媽的事,我還和玲玲鬧得很不愉快。事實證明,我這些年都在原地打圈圈,如果能早點看透這些就好了。”
許元香看着左欣麗強作歡顏的表情,無法猜測她經歷了什麼。
做爲一個自尊、自強的女孩,可以當着衆人的面和媽媽一起上桌,一定有很多曲折。
銑完澡,許元香跟着大夥,終於走出了迷宮似的房間,來到外面。她發現,這裏竟是唐妃市最高的那座山,也就是大家常說的李毅私人別墅,或者別宮。
此時的童歌曉,穿着一身緊身的旗袍,幹練、大方,與十多年前那個嚴肅的童老師一樣。誰也不知早餐的時候,她和女兒一起上了餐桌。
韓朵朵、左欣麗也容光煥發地走着,身上帶着沐裕後的清香。
李毅、李婷等人更是落落大方,許元香忽然發現,這些曾經的同學,她從未看透過他們。
其它同學和老師,也喫完了早餐,不過她們喫的是李毅吩咐大廚做的套餐,很好奇許元香她們喫飯時去了那裏。
“李毅,你太不夠意思了,讓你的幾個好朋友喫小竈,我們卻在喫大鍋飯。”舒童童叫道。
李毅笑道:“舒老師,你纔是不夠意思,我明明在請你們喫滿漢全席,你卻說大鍋飯,有這麼多菜的大鍋飯嗎?”
“哈哈哈!”衆人鬨笑。
舒童童挑了挑眉毛:“總之,你們單獨喫小竈就是不對,同學聚會嘛,爲什麼不一起喫?”
“好吧,中午一起喫,誰也不許缺席。今天大家是在這裏玩呢,還是直接出發去壇加?”李毅問。
“就在這裏玩吧,明天再去壇加。我們想好好看看你的皇帝別宮。”有人叫道。
這個提議引發了一片附和,從設施上來看,李毅的別宮比她們留學過的那個小島還齊全,各種娛樂、健身、體育場館應有盡有。特別是山腹之中的地宮,房間環環相套,再加上巨大的溫泉裕池,讓每個人都想再逛逛。
李毅領着大家在別宮裏閒逛。
十年不見,聊了一會兒後,大家的話題也變多了。就連那些上學時關係冷淡的人,也能熱切的聊在一起。
不過,人羣若有若無的,分爲了三個集團。
第一個集團,是那些最早信教,也信得最虔誠的一羣人,比如侯雪蓮、顧小燕等。鮑香馨這類事業有成的傢伙,也和她們摻在一起,看起來密不可分。
其它人看這羣人的目光,是羨慕、嫉妒、加上難以置信,就連殘疾的尤可翠,也成了大家豔羨的對象。
這也難怪,誰能想到當年看似荒謬絕倫的日月神教,會變成今天的規模?簡簡單單的信奉李毅,會讓她們一步登天?
如果再給衆人一次機會,不管心裏信不信,她們肯定積極踊躍的參加,先把主教撈到手再說。
第二個集團,是新入教不久,剛開始享受教會福利的人。
這個集團以以前的家教居多,因爲她們思想成熟,不會像孩子那樣篤信教義,卻又留在雨雪的企業工作,耳濡目染。
眼見一個個教徒都享受福利,她們只好投誠。至於心中有幾分信,也只有天知道了。
第三個集團,是還未信教的少數份子。許元香是這些人中的一個,臧琳怡也是,還有舒童童、姜晴嵐等人。
與前兩個集團的人相比,這羣人多半過得不好。臧琳怡夫婦二人都是公務員,房子和車子都有了,算是她們之中不錯的。舒童童結過兩次婚,又都離了,現在帶着一個沒爹的孩子,工作天天換。姜晴嵐的丈夫得了腎病,治療費用掏空了他們小小的家,要不是李毅幫助,現在都成寡富了。
“元香,你在海城,連房子都沒有,和男朋友擠出租屋?”居博雅問。
居博雅曾是奚亦凌的家教,後來又在雨雪集團工作兩年,遇到了一個富家公子。
原本以爲嫁給這種公子哥,可以衣食無憂,誰知這兩年她公公的集團被雨雪集團擠得倒斃了,她也從富婆跌成窮鬼。她的公子哥丈夫是個遊手好閒的傢伙,現在她養着一家老小,日子格外難過。
“不是男朋友,是老公,我們結婚了。”許元香道。
“我看啊,這樣的老公,踢了也就罷了。他能幫你什麼呢?只是毀你青春!”居博雅道。
許元香笑道:“那你更應該踢了你老公啊?我老公雖窮,還能掙點錢,你老公連錢都掙不了。”
“唉,你以爲我不想啊。”居博雅沉默了一會兒,又搖頭道:“算了,我以前是花他的錢,欠他的,總該還一點兒,等我覺得還夠了,就可以離了。”
“啊,你真有離的打算?那你們的孩子怎麼辦?”許元香問。(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