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我不講理4
果然,第二天他剛出門,兩人就把他攔住了。飛往南太平洋的機票根本不用他訂購,上面已經派了一架私人飛機。
“這個飛機,是給我坐的?”
“不只你一個,你的領導也在上面呢!”
鑽進飛機的坐艙,宋四貴立即看到了他的領導施達守、還有領導的領導郝大勇,以及那位來自北帝,調查組的特派組長歐陽聰德。
“郝局、施所、歐陽組長,你們好,咱們這是一起去旅遊?”宋四貴問。
施達守道:“誰知道呢,突然這麼一個通知,還不準帶家人。”
郝大勇的眉頭更是扭成一團,直覺告訴他這事兒不簡單。
沒過多久,兩個特景也走進了機艙,他們望着宋四貴三人,一臉戒備的樣子。
“兩位,你們好,咱們是一個系統的同事啊。”郝大勇笑呵呵地向前打招呼。
兩人特景互相看了一眼,都沒說話。
郝大勇眉毛一挑:“你們是哪個部門的?”
“中秧景備部,你們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不要說話了。”一個特景道。
郝大勇、施達守、宋四貴全傻了。
歐陽聰德冷聲問:“兩位,這倒底是怎麼回事?我是督查處的,你們有必要向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名特景不卑不亢地道:“歐陽處長,你的級別不夠。如果你對這次的事有疑問,可以以後向上級反映。如果你不服從命令,我們有權就地將你擊斃。”
這副架式,明顯不會是旅遊了,包括歐陽聰德在內,每個人都變得忐忑不安。
四小時後,飛機緩緩降落在一個島嶼的機場上,特景讓四人下機。
宋四貴剛下飛機,就看到對面有一支全副武裝的人馬,手持衝鋒槍指着他們。
“把手都給我舉起來,不許動!”趙天正大喊。
出身於米杜社團的趙天正,骨子裏就着嗜血因子。最初來島上負責採購,他鬱悶壞了,後來幫着壇加國王搞軍訓,生命才重新煥發。
既然來接的不是客人,他當然不會客氣,給個下馬威是很必要的。
“同志,什麼情況,我們是來旅遊的!”歐陽聰德大聲喊。
“媽的,讓你們舉起手來,沒聽見啊?”趙天正往前走了兩步,倒持衝鋒槍,一槍托打在了歐陽聰德的腦門上!
“砰!”
歐陽聰德的腦袋瞬時皮開肉綻,鮮血橫流。
“你打人?”歐陽聰德怒吼。
“呵,我打得就是你!”趙天正笑呵呵地揮起槍托,又就是一下!
“砰!”
這回歐陽聰德承受不住,整個人趴在了地上。
趙天正向前,一腳踩住他的臉,冷聲道:“信不信我現在把你崩了,都只是正當防衛,絕不會防衛過當?”
“你,你!”歐陽聰德氣得直喘,然後再看看同來的宋四貴、施達守等人,瞬間明白了什麼!
敢情這夥人還是爲了那個案子來的!
“怎麼,你還不服?”趙天正用力地用腳碾着歐陽聰德的臉,又把槍托高高舉起!
“別,住手!”歐陽聰德大喊。
他這把老骨頭再挨一下,不死也得丟半條命!
“哦,知道怕了?”趙天正踢了踢歐陽聰德的臉,又是一槍托砸上:“知道怕了你還特麼的還敢惹事?”
歐陽聰德只覺得這下正中腦門,耳邊就像有一萬個樂隊一齊演奏。
下一秒,他暈了過去。
“把他綁起來。”趙天正指了指歐陽聰德,又看向宋四貴等人:“你們怎麼還不舉手?”
宋四貴、施達守馬上舉起了手,只有郝大勇向身後的特景問道:“同志,這不合規矩吧?”
“砰!”
回答他的是趙天正的一槍托。
歐陽聰德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位於一間大廳之中。宋四貴、施達守、郝大勇三人都被繩子綁着,跪在地上。
他剛想問問怎麼回事,就感到膝蓋受到重擊,然後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哎喲,你們到底要幹什麼?”歐陽聰德大叫。
“趙哥,這老傢伙看來還不服啊,打死算了。”一個米杜社團成員道。
趙天正道:“別急,等陛下來,先問清楚再打死,總不能讓人死得不明不白吧?”
“你們這是犯法的!”歐陽聰德罵道。
“好吵,小伍,你過來給他拔顆牙!”趙天正叫道。
被稱爲小伍的青年立即拿着一把鉗子,撬開了歐陽聰德的嘴,隨後便是殺豬般的嚎叫。
趙天正嘿嘿笑道:“你放心吧,我們的流程保證合理合法,不服氣你以後也可以領個調查團來。”
歐陽聰德丟了顆牙,氣喘吁吁地跪在地上,滿嘴的鮮血。此時他已經明白,他太低估事態的嚴重性了。
過了一會兒,大廳中又進來了五個人。令歐陽聰驚訝的是,五人中竟有四個孕婦。唯一一個不是孕婦的年輕人,看樣子約有十七、八歲,穿着一身西裝,神氣十足。
年輕人當然是李毅,與他同來的是李婷和武思萌。饒芳坐在了最下首的位置,她旁邊是陪她一起來的羅秋瑤。
“陛下,這就是殺了饒姐兩個哥哥的宋四貴。”趙天正指着一個臉腫的傢伙道。
“嗯。”李毅點點頭,然後道:“宋四貴,你可知罪?”
宋四貴瞪起眼睛,大聲道:“我有什麼罪?我是正當防衛!這事兒調查組都調查過了,我們景局也有定論,不信你可以問問。”
說完,他把目光投向組長歐陽聰德,看着歐陽聰德被打的慘樣,心裏也在打鼓。
李毅眉頭一皺,對趙天正道:“小趙,你看你這事兒辦的,人家都不知罪,你還把他帶來見我,不是耽誤我的時間嗎?”
趙天正馬上道:“陛下,我錯了,我這就讓他們知罪!”
李毅道:“帶下去,別在這裏,別把我這屋子的地板弄髒。”
兩個青年立即把宋四貴架走了,隨後施達守、郝大勇等人就聽到隔壁傳來陣陣慘叫。
“你們兩個——”李毅指了指施達守和郝大勇,然後搖頭道:“算了,估計你們也不知罪,一起帶下去學習一下吧。”
“是!”趙天正應聲。
郝大勇聽到隔壁的慘叫聲越來越大,哪還敢過去,大叫道:“這位先生,我知罪,我知罪,我什麼罪都認!”
“你呢?”李毅問施達守。
施達守趕忙道:“我也知罪。”
“那就好,說說饒家的案子是怎麼一回事吧。”李毅重新坐了下來。
郝大勇道:“這個我不知道啊,是施所他們報上來的案子,我只是看了一眼就交給檔案室了。”
“哦,你倒是很負責嘛。”李毅一笑。
郝大勇跟着笑道:“不是我負責,只是施所辦事,一向讓我放心。”
“很好,信任下級,起不到應有的監督作用,但不是案件的主要負責人。”李毅一邊說着,一邊看向饒芳,“芳芳,你覺得他需要償命嗎?”
饒芳有些爲難地道:“這個,不用吧?”
李毅道:“你不要覺得他們的性命有多了不起,你兩個哥哥慘死的時候,他們也沒覺得兩條命有多了不起。如果他認真負責一點兒,你哥也不會死的這麼冤。”
饒芳道:“可是,他好像確實不知情。”
李毅道:“好吧,既芳芳給你求情了,我就饒你一命,畢竟你也是芳芳家鄉的父母官。”
郝大勇急忙道:“謝謝,謝謝!”
李毅對趙天正道:“拉出去,手腳打折,我最恨這種尸位素餐的人。”
“不要!”郝大勇大叫着,但沒人理他。等他的人影消失在門外後,更大的慘叫聲就傳了過來。
“你呢,也什麼都不知道?”李毅問施達守。
施達守緊張地道:“我知道,這事是四貴幹的,後續調查也是四貴主持的,他說他是自衛。”
“他說他是自衛,他就是自衛了?”李毅問。
施達守道:“所有證據也表明他是自衛,我們都是在依法辦事。同志,你要看什麼細節,我幫你找卷宗。”
“依法辦事是吧?看來你還搞不清楚狀況啊。”李毅嘆了口氣,“先拉出去,把雙手打斷再說。”
兩個人把施達守拉了出去,門外再度響起慘叫聲。
李毅望向饒芳和羅秋瑤道:“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很殘忍,很不講理?”
“不!”饒芳和羅秋瑤一起搖頭,但眼神總有那麼一絲不確定。
李毅道:“這幫傢伙,每天玩得就是規則,按他們的規則辦事,我們只能被玩死。芳兒,你想想,你哥哥是那種會襲景,奪槍的人嗎?”
饒芳想了想,搖頭道:“不會,我兩個哥哥都很好。”
李毅道:“這就對了,兩個好人被他們打死,我需要對他們仁慈嗎?對敵人的仁慈,就對自己的殘忍。如果這事兒我們不能把它辦明白,那麼以後你的父母、還有其它姐妹的家人,都有可能遭遇到同樣的事。”
李婷也道:“是啊,你兩個哥哥都無緣無故被他們害死了,我們打死他們都便宜了他們。”
“可是……”饒芳咬了咬嘴脣。
“可是,也許你哥哥那邊也有錯,對嗎?”李毅問。
“嗯。”饒芳點點頭。
李毅道:“退一萬步來講,就算你哥哥有錯那也罪不至死。他們敢動你的家人,就必然要償命。做爲你們的主人,這點主我還是要給你們做的。”
饒芳感動地道:“謝謝陛下。”
幾人說話的時候,宋四貴、施達守、郝大勇三人被米杜的人拖了回來。
歐陽聰德向他們三個看去,發現宋四貴的十根手指居然全沒了,施達守的兩個胳膊完全扭曲的不成樣子,郝大勇更慘,四肢就沒有一個不冒血的。
“郝局,哦,剛剛我好像說了,要留郝局一條命,對吧?”李毅問向李婷。
“嗯,你說了。”李婷道。
“那就把好郝局送回飛機上吧,一路奔波也很辛苦。郝局你說是不是?”
郝大勇立即道:“是,是。”
兩個米杜的人正準備把郝大勇拖走,李毅又忽然叫住他們:“等等,郝局,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郝大勇一愣,隨後會意道:“我身上的傷是飛機失事,恩,摔的!”
“哎呀,飛機失事你都能活下來,真了不起。”李毅大笑。
郝大勇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還是多虧了您的救助。”
“行,送飛機失事的郝局回去,郝局呀,可千萬要注意,下次別再失事了。再失事,就真沒命了。”
郝大勇立即點頭如搗蒜。
就在他被拖到門口的時候,李毅又叫住了他:“郝局,宋家三兄弟手上可都有案子,你回去不能再尸位素餐了,就算病退也要擦乾淨月亮,懂嗎?”
“懂,懂。”
送走了郝大勇,李毅對宋四貴道:“現在你知罪了?”
宋四貴看着自己化爲烏有的手指,有氣無力地道:“我知罪,你們說我有什麼罪,我就有什麼罪。”
“看來你還是不知道啊。”李毅揮了揮手,“再帶下去!”
“別,別,我知,饒家兄弟是我殺的,我有罪!”宋四貴大叫。
“說說當天的情況吧。”李毅道。
宋四貴眨了眨眼,緩緩說着那天的事。他當然不會說實情,只是招了一遍當初在調查組說的證詞。
“你撒謊,我哥根本就不是那種窮兇極惡的人!”饒芳憤怒地站了起來。
“芳芳你坐,別動怒,孩子要緊。”李毅道。
饒芳被羅秋瑤扶着坐下,隨後便失聲痛哭。
“看來,沒人能幫得了你了。”李毅搖了搖頭,“趙大,你們把他的手剁得太快了,這次慢點兒。”
趙天正對手下道:“聽見陛下的吩咐了沒有?這次從腳開始,別急着剁,先嵌竹籤,竹籤嵌滿再一點一點的剝!”
“是!”幾個米杜青年眼中閃出異樣色彩。
施達守、歐陽聰德渾身都打起了擺子。本以爲手腳打折就夠慘了,沒想到他們還會實施如此酷刑!
“施所,該你了,希望你也能像小宋一樣,繼續堅貞不屈呀!”李毅輕輕一笑。
施達守和歐陽聰德都感覺這是魔鬼在笑。施達守跪在地上,大聲嚎啕道:“這真不關我的事啊,是四貴殺了人,我只是在幫他擦月亮罷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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