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6章 統統拉下水 作者:未知 尷尬呀! “不行,我得去跟他理論理論。” 宇文修彌沒法忍了,管你什麼尚書令啊! 我就算是一個奸商,那也是貴族出身的奸商,而且,這世上誰也沒有你韓藝奸商呀,就你那書法,也好意思談藝術。 賀若寒趕緊一把抓住他,“哥哥,你理論啥,要理論也得等畫展出來,再去理論啊!” “不錯,修彌,我倒要看看那王蘊圖的畫,是不是真的這麼神。” “什麼神?我爹爹難道連畫得好不好都看不出麼,待畫展出來時,我倒要看看他如何收場。” ..... 韓藝還沒有走兩步,就見鄭善行、盧師卦站在路邊,一臉怪異的看着他。 “二位也在啊!” 韓藝上前笑道。 鄭善行嘆道:“若是知道韓小哥你會這麼做,我們當初就不幫着你勸蘊圖了!” 盧師卦道:“韓小哥,你如今可是尚書令,這銳氣該收一收,你這麼做,對蘊圖也不好。” 鄭善行道:“你可知道,昨夜蘊圖在我面前哭了一宿。” 韓藝愣道:“他哭什麼呀?” 鄭善行道:“如今蘊圖連門都不敢出,士林中無不都在嘲笑他不自量力,自取其辱,還有你知不知道,如今天天有人上王家,要看看蘊圖的畫,你這又何必呢?” 韓藝道:“那也不是我的錯,我只是說舉辦個畫展,僅此而已,是那些所爲士子,自己沒啥本事,還見不得人家好。” 盧師卦道:“就你這語氣,人家能好聲好氣麼?你方纔跟宇文他們的說話,我們可都聽見了。” “那也是他們先挑起的。” “且不說這事,你跟王叔父的賭約可是真的?” “是有這事?” “王叔父可是長輩,而且王叔父的書法,可是大有名氣的,你怎能說他不懂畫呢?” “我也不想。可是,可是他硬說王蘊圖的畫不好,我先前還以爲他是在謙虛,哪知他是認真,懂畫的人,可都不會這麼認爲,你們就看出王蘊圖的畫乃是無價之寶。” “且住。” 盧師卦擡手道:“當我求你,千萬別拉我們進來,否則的話,我們也不敢出門。” 鄭善行也是直點頭。 這事在古時候任何一個朝代,都可不是小事,從來就沒有活人這麼不要臉過,像王羲之他們這些大書法家,在他們去世之後,你可以將書法拿出來展覽,但也沒有人願意拿出來,那都得好好珍藏,然後一打仗,就全部沒有了。 忽聞邊上有人道:“閻尚書來了。” “你看人家閻尚書多麼謙虛,要說到畫,當今世上誰有閻尚書得畫好,可是閻尚書也沒有說要舉辦畫展。” ..... 韓藝回頭一看,只見閻立本和李淳風走了過來,忙招手道:“閻尚書,李太史。” 二人見得韓藝,立刻走了過來。 鄭善行、盧師卦向二人恭敬的行得一禮。 韓藝見閻立本鬚髮皆白,道:“閻尚書,你年紀可不小,別這麼操勞,還天天上街視察。” 閻立本不以爲意的笑道:“多謝尚書令關心,不過老朽若能在這殘燭之年,給我大唐留下一個嶄新的長安城,那老朽就死而無憾了!” 韓藝苦笑道:“你這是讓我們這年輕人坐立不安呀!” 李淳風笑道:“是你讓閻兄坐立不安纔是啊!” 閻立本苦笑一聲,道:“託尚書令的福,老朽最近名聲大漲。”說是這麼說,但卻是一臉哭笑不得。 韓藝一本正經道:“閻尚書,你知道我這人比較直......!” “呵呵.....!” 大家都笑了! 韓藝鬱悶道:“你們笑什麼啊?” “抱歉,抱歉,尚書令請繼續說。”閻立本連連擺手。 韓藝輕咳一聲,道:“要說這專業方面,比如說畫工程圖,那閻尚書你是無人能及,要說話藝術畫,閻尚書,你可能要排第二了。” 鄭善行、盧師卦真心快要聽不下去,萬分後悔,幫助韓藝忽悠王蘊圖答應舉辦畫展。 這可是閻立本啊! 閻立本連連擺手道:“首先,老夫本也不是第一,這書畫方面,是一山還有一山高,誰人敢稱第一,其次,關於畫展之事,老朽也知道一二,倒也非常想看看。” 李淳風笑道:“我已經迫不及待,究竟蘊圖那孩子的畫,爲何值得韓小哥你如此勞心勞力。” “絕對值得一觀,真的。到時我送你們幾張票。” “還要票?” “當然要票,而且還不便宜。”韓藝道。 李淳風愣了半響,隨即笑道:“那我們就更得去看看了。” 閻立本也是連連點頭。 ...... 買票的消息傳出去之後,諷刺之聲,更是鋪天蓋地,這已經不是要不要臉的問題,而是已經瘋了,王蘊圖在大家看來,是要名聲沒名聲,要畫技沒畫技,看你得畫,那是給面子,還得給錢,這簡直......。 晚上。 元牡丹雙手抱胸坐在沙發上,那一雙修長、飽滿的雙腿,尤爲的奪目,儼然一副女總裁的氣勢,不該就是她身邊摟着她的那個男人,一副吊兒郎當的相,真是大煞風景啊! “夫君,你最近很閒麼?” 元牡丹美目輕輕一瞟。 韓藝道:“我要很閒的話,我就天天陪着你,不管你去哪裏。” 又來這一招! 元牡丹無奈的翻了下白眼,道:“你既然不是很閒,那你爲何要去弄什麼畫展,還連累人家王家。” “什麼連累。”韓藝道:“你們爲什麼都不相信我的眼光,王蘊圖那些畫,真得無價之寶。” 元牡丹道:“就算如此,也應該低調,你見那位書畫大家,拿自己的作品出來展覽。” 韓藝道:“你說得很不錯,我就是要改變這種不良風氣。” “什麼叫做不良風氣?你這纔是不良風氣。”元牡丹哼道。 韓藝道:“論價值,誰比金錢更有價值,可金錢放在家裏,也就是一堆破銅爛鐵,蘊含着價值的東西,就應該拿出來供大家觀賞,它纔會具有價值,那論語要是不拿出來,讓孔子帶到墳墓裏面去,它能有什麼價值。祕方也是如此,有些人將那些祖傳祕方捂到死,它能有什麼價值,得拿出來生產商品,纔有價值,你是一個商人,你難道不這麼認爲麼?。” 元牡丹被懟的是無言以對,因爲她確實希望大家都將祕方拿出來,這樣她的金錢才能夠發揮最大的優勢。 楊飛雪突然道:“韓藝,不管怎樣,我事先申明,你可不能告訴別人,我就是那白衣人。” 吹王蘊圖,韓藝都這麼沒有下限,要是換做她的話,韓藝可能會去裸奔呀,真是不敢想象。 韓藝道:“你若不說,我當然不會說,白衣童話已經拿出來,若是再爆出名字,就是純粹爲名氣,我是那麼俗的人麼,我只是想改變這種不良風氣,有價值的東西就應該拿出來分享,捂着藏着,那是自私的行爲。” “夫君,我支持你,就應該如此,我看那些嘲笑王蘊圖的人,不過都是一些僞君子罷了。” 蕭無衣很女魔頭的挑了下秀眉。 “還是無衣懂我。今晚我跟你睡。”韓藝打了個響指,然後指向蕭無衣。 蕭無衣笑吟吟道:“今晚可就算了,你惹牡丹姐生氣了,作爲一家之主,我命你今晚好好哄哄牡丹姐。” “也好!” 韓藝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元牡丹直接呸了一聲。 韓藝趕緊抱住,哼道:“家主都發話了,我必須執行,你也不能違抗,必須得讓我哄。” 蕭無衣和楊飛雪都捧腹大笑起來。 ...... 政事堂。 會議結束之後,張文灌一邊整理自己的資料,一邊向對面的韓藝說道:“尚書令,老朽生平佩服的人不算多,但你絕對算是一個。” 韓藝笑道:“是嗎?這真是令韓某誠惶誠恐,爲了今後不這麼誠惶誠恐,還望中書令告知,我好改正。” 張文灌愣了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就連坐在中間的武媚娘都忍俊不禁。 張文灌又道:“尚書令隨便在大唐日報上面刊登一則消息,立刻就能夠在長安引起軒然大波,古往今來,唯有尚書令有如此大的影響力。” “原來你們說得是畫展的事,其實關於這事我也不太明白,我不過就是希望將自己發現的一些好東西,拿出來跟大家分享罷了,沒想到會鬧成這樣。”韓藝搖頭嘆道。 武媚娘笑道:“當真?” 韓藝道:“皇后在此,臣哪敢瞎說。” 武媚娘只是一笑,心道,你在我面前瞎說的還少?” 郝處俊道:“蘊圖恁地年輕,他得畫當真就有那麼好?” 韓藝道:“我也很年輕,我也當上了尚書令。” 郝處俊愣了半響,隨即點頭道:“倒也是的。” 韓藝道:“你們也別不信,皇后對於王蘊圖的畫可都是喜愛的緊,還忍不住開金口,死活要了一幅去。” 郝處俊他們立刻驚訝的看着武媚娘。 武媚娘沒有想到這混蛋會將火燒到她頭上來,恨不得一腳將這廝給踹出去,很勉強的嗯了一聲,道:“因爲那幅畫畫得就是我,我也挺喜歡的。” 這倒是令張文灌他們有些驚訝,心裏均想,就連皇后都喜歡,定有過人之處,這得去看看。 劉祥道笑道:“這我等可要去看看呀!” 韓藝笑道:“好說好說,等準備妥當之後,我送幾張票給你們。” “那可就多謝了。” 等張文灌他們出去之後,武媚娘道:“尚書令請留步。” 韓藝道:“皇后還有事吩咐麼?” 武媚娘先是瞧了眼門外,然後才道:“誰讓你將這事說出去的?” 韓藝道:“誰讓皇后奪人所愛。” “因爲那畫得是我。” 畫出一口,武媚娘突然覺得有些不妥,頓時一臉窘迫。 韓藝拼了命的忍住笑意,揶揄道:“皇后,你這是要陷臣於不義啊!” 武媚娘氣急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