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2章 打探
“那邊的花架子呢。”
宋君戍指了以前放在屏風後面的花架子。
宋君戍眼神微動：蘅芷不是喜歡在那個花架子上面放花嗎，怎麼這會兒花架子沒了。
“摔壞了。”
皇后神情一動，昨晚因爲被人發現的事情，一氣之下將架子摔地上給摔壞了，找了一晚上，也沒有把人找到。
不過，昨晚傷到了一個人，如果是宮裏的人應該能找得到。
“怎麼摔壞了。”
“皇上別問那麼多了。”
“青玉。”見皇后不願意多說，宋君戍直接將皇后的貼身丫鬟叫來。
皇后不說，丫鬟不可能不敢說。
聽到皇上叫自己，青玉連忙過來複命。
“怎麼回事？”
他也不多問，知道青玉在門口能聽到他們講話。
皇后隱匿在袖中手攥緊，青玉微微擡眸看了一眼皇后，她不知道該不該說，早上沒找到人回來的時候，皇后已經警告過她們昨晚的事情不準說出去。
看到青玉的動作，宋君戍微微皺了皺眉頭，“朕的話這麼沒有用了嗎？”宋君戍放下筷子，盯着青玉。
青玉渾身一顫，咚的一聲跪在地上！
“回，回皇上，娘娘近日因皇子的事情抑鬱不堪，心情有些不太好，加上昨日宮裏有宮女做錯了事情，娘娘一時生氣，摔了架子。”
青玉攥着衣角，昨日確實是因爲宮女不懂事才惹了皇后娘娘，她這麼說也不全是欺君。
聽到青玉的回答，皇后鬆了一口氣，攥緊的拳頭也鬆了一下，幸好這個丫鬟懂事，不然今天她就瞞不下去了。
“宮女做錯事自然有管事姑姑去教訓，沒必要因爲那些事情生氣。”
宋君戍坐到皇后的身邊，皇后卻下意識的往旁邊挪了一下。
皇后心裏一緊：這會兒她身上的衣服有些薄，宋君戍離她這麼近，萬一被發現
要不是宋君戍進來的得太快，她沒時間去找外袍。
“爲什麼總是躲着朕？”
宋君戍嘆息一聲，卻看到她身上的衣服有些薄，便站起來走到屏風那裏去取外袍給她。
突然，拿起外袍的手一頓。
宋君戍眉頭微皺：蘅芷以前掛外袍可不是這麼掛的。
雖然覺得奇怪，但是宋君戍沒有提出來，只是默默的將外袍披在皇后的身上。
“其實，朕還挺想回到以前的日子的，至少不會因爲納妃的事情頭疼。”
“現在其實挺好的，皇上納妃是無可厚非的事情，畢竟帝王都是如此，三妻四妾沒什麼。”
皇后一臉平靜，心裏卻是微驚：宋君戍怎麼忽然提起以前的事情了？
“皇后是在乎的！”
宋君戍注視着面前熟悉的臉龐，似是在感嘆。
卻暗中觀察皇后的情緒。
“皇上別提這件事情了，臣妾不是因爲納妃的事情，臣妾只是因爲孩子，如今孩子下落不明，皇上在這裏納妃，臣妾只是因此才心裏不快。”
皇后猛地推開過來拉自己的皇上，將自己肩上的外袍攏緊，似乎是在賭氣一樣。
反正都已經提到這裏了，她就將計就計算了。
只要不讓宋君戍接觸到自己就可以。
宋君戍看她反應如此之大，話裏話外都在表明還是對自己納妃的事情有芥蒂。但是，納妃的事情不是他們二人商量的嗎？
“皇上用完膳就請回吧。”皇后轉過身，淡淡推辭道。
趁着這個機會將宋君戍趕走，看他這樣子，怕是要在自己這裏過夜。
“蘅兒。”宋君戍不怒，反倒是過去從背後將皇后摟進懷裏，“如果這麼在意孩子，那我今日還你一個。”
離的很近，皇后都能感覺到，宋君戍的氣體噴在自己臉上麻酥酥的感覺。
“皇上，今日不行。”
對於皇后的拒絕，宋君戍就當是沒有聽到，摟着她的手收緊，開始有些不安分。
“皇上。”皇后情急之下用手推開宋君戍，跟宋君戍保持一定的距離，“我來了葵水，今日真的不行。”
“青玉，去請太醫來。”
宋君戍的耐心已經快被耗盡，皇后一直在拒絕他，這不得不讓他懷疑。
早就已經識趣退出去的青玉聽到宋君戍喊自己，立馬應了一聲去請太醫過來。
宋君戍慢慢地鬆開了皇后，心裏那股煩躁被壓下去，讓他實在是難受。
宋君戍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爲了跟宋君戍保持距離，皇后坐在屏風後面，一時間房間裏突然安靜得可怕。
小太監在門口往裏面看了一眼，見裏面的情形，心裏更是恐懼，估計自己今天完了。
因爲是皇上的吩咐，太醫不敢怠慢，立馬收拾了自己的藥箱，就跟着青玉過來。
進了皇后的寢殿，太醫也是一愣，總感覺這裏面的氣氛有些尷尬。
“皇上，太醫來了。”
青玉小聲提醒宋君戍。
“給皇后把把脈。”太醫偷偷看了一眼宋君戍的表情，大概猜到宋君戍想知道什麼，立刻從藥箱裏面拿出絲線個錦帕。
青玉將錦帕還在皇后的脈搏上，繫上太醫給她的絲線，太醫牽着另外一頭，給皇后診脈。
“如何？”
宋君戍看太醫開始收拾絲線，擡眼問道。
“回皇上，今日皇后身子確實不適房事。”
“那皇后早些歇息。”
宋君戍站起來，看也不看屏風後面的皇后，甩袖離開。
見皇上離開，太醫也不多留，慌忙收拾了東西離開皇后的寢殿。
看到皇上離開，青玉替皇后覺得惋惜。
這麼好的機會，皇后也不珍惜，還一直推拒皇上，就算來了葵水，不能行房事，那也能睡在一起嘛，這樣也不至於讓說閒話，覺得皇后不受寵。
要是真不受寵，皇上怎麼可能會像剛纔那樣低聲下氣的哄皇后！
青玉嘆了一口氣，退出了房間。
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怎麼的，皇后娘娘總是不讓她們在房間裏伺候她。
她們也只能在外面候着，再加上出了昨晚的事情，她更加不能懈怠，免得又要折騰一晚上。
只希望今晚能不出什麼事情，可以讓她回去睡個好覺。
想着，青玉站在門口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完全沒有注意到，一晃而過的人影。
蘅芷一直躲在外面，緊張的看着裏面的情況。
雖然是她引宋君戍過來，但是她還是怕宋君戍真的跟那個女人發生什麼。
到時候不就成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還好，沒過一會兒，又是丫鬟又是太醫的，進進出出，兩個人也不可能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做那種事情吧。
不過，宋君戍爲什麼要請太醫進去，莫非是發現了假皇后的破綻，所以請太醫去鑑定？但是這屬於外邦祕術，太醫也診斷不出來啊。
隨後宋君戍又一臉不快的從裏面出來，這實在是讓蘅芷覺得費解。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蘅芷纔跟上皇后寢殿裏的一個丫鬟，偷偷潛到那丫鬟的前面，再假裝往這邊過來，與那個丫鬟打了個照面。
“誒，你不是花房那邊管送花的姑姑嗎？”
因爲送花去各宮，也有不少的丫鬟認識蘅芷，看見蘅芷，那個丫鬟主動跟蘅芷打招呼，更多的是因爲蘅芷可以拿到很多新品種的花。
那些沒見過的，也都是先經過蘅芷的手，她們在宮裏出了討論哪家的主子哪家的丫鬟外，能討論的就是誰先知道些什麼新鮮的事情。
在衆丫鬟裏面侃侃而談，可是一件非常值得紀念的事情。
所以，看到蘅芷，丫鬟才殷勤的上去跟她打招呼。
“你是？”
蘅芷假裝不認識面前的丫鬟，皺着眉頭思索了半天。
“我是娘娘宮裏的，你來送花我見過你。”
“哦，這樣啊，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是說看你面熟來着。”
“誒。”那個丫鬟突然將蘅芷拉倒一邊，左右看了一眼，確定沒人後才湊到蘅芷面前，“昨晚是不是你送花來娘娘宮裏的？”
“對啊。”
“你是不是跟娘娘鬧了什麼誤會？”昨晚聽說就是送花的宮女在皇后娘娘沐浴的時候多待了一會兒，皇后娘娘就大發雷霆，讓他們找了一晚上的人。
“誤會？我昨晚放了花就走了，連娘娘人都沒有看到，怎麼可能會有什麼誤會，有誤會也是花的問題，要是花的問題，去找花房就可以，花是從花房那裏拿的，我只是負責配送。”
蘅芷一臉無辜的解釋。
按理說，她昨晚在皇后沐浴的時候，確實是沒有看到皇后的人，只是偷偷看了一眼皇后身上的胎記而已。
“那你沒有在寢殿裏面停留？”
“宮裏是有規矩的，我怎麼可以在皇后的寢殿裏多做停留。”說着，蘅芷壓低聲音，生怕被別人聽見一樣，“我只有一個腦袋，我還想活命呢。”
看她這麼小心翼翼的樣子，丫鬟也不再懷疑蘅芷，“那你這兩日可得注意些。”
“好好好，多謝提醒。”
“對了，這麼晚了，姑姑去哪裏。”
蘅芷指了指前面後面，“那邊宮裏不是還住着些秀女嗎，這幾天花房裏出了些新品種的花我過去問問那些姑娘們需要那種花，我那裏給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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