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9章 太子有喜
“五皇子最近很用功,在自己的寢宮讀書,哪也沒去。”李公公欲言又止。
陛下輕描淡寫的‘嗯’了一聲,李公公擡頭瞄了一眼,見陛下沒在吱聲也就沒再說什麼。
片刻之後,陛下又記起什麼,唸叨着,“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小子過幾天就是他的生辰了。”
李公公擡頭看去,正巧陛也擡起了頭看向李公公,“李公公,到五皇子生辰那天,你到庫房把朕那柄戟虹劍給他送去。”
“是,奴才謹記,稍後便去準備下。”
陛下又吩咐着,“囑咐他好好收藏着,千萬別丟了,另外,這件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李公公應了一聲,便躬身退下了。
他也摸不透陛下的心思,這五皇子還沒養在皇后膝下時,誰瞧見了五皇子都能當個軟柿子捏一把,就連陛下都不怎麼待見,三不五時來請安,能見一次便是好的了。
即便是如今養在了皇后娘娘膝下,算是半個嫡子了,還是有不少人暗地裏欺負五皇子,皇后睜一眼閉一眼,陛下也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一樣。
這些倒也都不稀奇了,還是能解釋清楚,猜個八九不離十。
可是,李公公不明白的是,五皇子每年過生辰,都讓他這個老奴才偷偷送去一份禮物,每次都是稀世珍寶,就連陛下自己都不怎麼捨得常拿出來賞玩,而這次的禮物更是貴重。
那把戟虹劍可是當年陛下還是太子之時,先帝所賜,聽聞那可是吹毛斷髮,削鐵如泥,斬金截玉,這次陛下居然把它送給五皇子,記得之前因爲太子喜歡,邰貴妃纏了陛下很久,陛下都沒有給太子。
如今,這樣偷偷摸摸的給了五皇子,是何用意?
此時,太子東宮處。
“小泉子,淵鑑齋那個廢物最近怎麼樣了?”太子把玩着手裏的琉璃杯,一臉的鄙夷表情,他壓根舅沒把五皇子視爲同父異母的皇弟。
小泉子恭敬的上前諂媚的笑着,“最近好像沒怎麼出來,好像聽說天天在那讀書呢!”
“怎麼?開始用功讀書了,就那個草包德行?看來最近他是太安樂了,宮裏最近也太無聊了。”宋玉宸陰晦的眼神看向自己手中的東西,手上的力度也加重了,“小泉子,去把母妃之前送來的那些珠寶首飾都給各宮的公主們送去。”
宋玉宸心想太久沒有好好的玩一玩了,也該樂一下了。
“太子,奴才還有事沒有稟告呢?”
“哦!有事你早說啊!”宋玉宸狠狠的瞪了一眼身邊的小泉子。
小泉子縮了縮脖子,把手裏的東西遞給太子。
他從小伺候太子,知道他這個人性格暴烈,經常打罵奴才,只要一個不高興,他就拳打腳踢,哪怕是他也捱了不少打,在他眼裏奴才根本不是人。
太子接過小泉子手裏的東西,那是一個精緻的盒子,打開一看,裏面是一個荷包,上面繡着兩隻鴛鴦,看上去很不錯。
宋玉宸並沒有太大的表情,他知道這是誰送的,無非又是來逼婚,摸了摸好像荷包裏有東西,耐着性子打開一看,裏面果真有一張紙條。
不會是又約他出去的吧!打開紙條一看,赫然寫着四個字‘珠胎暗結。’
起初,太子並沒有反應過來,皺着眉頭不悅了半晌才瞧明白這四個字的含義,漸漸地眉眼有些如月牙彎彎那般明朗。
他要做父親了,也難怪他高興,陛下皇嗣本就單薄,而他身爲太子,雖然有些侍妾,可沒一個能‘下蛋’的,根本沒有子嗣。
如今李香菱既然懷有他的子嗣,看來他要從長計議,趕快讓父皇賜婚。
“對了,小泉子,讓宮裏的公主暫時不要做什麼,目前最好不要出任何事。”宋玉宸立馬改了注意,千萬不可因小失大。
小泉子並不知道太子看了什麼,態度發生那麼大的轉變。
次日,尚書府。
李香菱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父親,女兒知錯了,女兒不該瞞着您做出這等羞恥之事,求父親去秉了陛下,讓陛下賜婚,女兒肚子裏的好歹是皇家的骨肉。”
自那日以後,李香菱與太子做了那隱晦之事,一別月餘,卻發現自己一直正常的月信並沒有如期而至,她又驚又喜又怕,喜的是孩子是太子的骨肉,怕的是太子不娶她做正妃。
她知道此事根本瞞不住,所以託人去宮裏送了消息,便早早的在父親面前坦白,求得父親的原諒和幫助。
她明白如果沒有這個孩子,太子可能不會那麼上心娶她的,如今不一樣了,她有了這個孩子,太子怎麼樣也會上心的,這可是太子的第一個孩子,更是陛下的嫡長孫,何等尊貴,想必陛下也會同意的。
李逯纔看到地上的庶女瑟瑟發抖,哭的楚楚可憐,看上去很讓人憐惜,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女兒還真是爭氣,居然真的有了,這下就算陛下不願意賜婚也不行了,太子也休想推辭,兩個人既然有了魚水之歡,就算沒有懷孕也要負責。
“好孩子,快起來,地上涼,小心動了胎氣。”李逯才一臉慈愛,把李香菱扶了起來。
“菱兒,你大可放心,爲父不會讓你受這個委屈,他太子欺人太甚,居然欺負了我的女兒,爲父一定會幫你在陛下面前討個公道,你在家好好養胎,待會爲父讓廚房給你開個小竈,你以後的喫食就在自己房裏。”李逯才一派慈父的樣子,語氣溫和。
李香菱點點頭。
這真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原來辭言厲色的父親居然也有這麼溫柔體貼的一面。
李香菱低頭冷笑,一擡頭又是那副我見猶憐的樣子,“父親,你說陛下會同意女兒和太子的婚事嗎?”
“陛下那問題不大,就是可能太后那有些難度。”李逯才摸了摸自己的八字鬍,有些苦惱。
“父親,莫惱。”李香菱走到自己的梳妝檯,從暗格裏拿出一個本子,遞給李逯才,接着說道,“上次太子告訴我太后每日都要在宮裏的庵堂禮佛,我就親自手抄了一份佛經,您把它程給太后,她老人家一定高興。”
李逯才隨意翻了兩頁,滿意的點點頭,“女兒真是聰明,這字也寫的不錯,太后自然高興。”
緊接着李香菱又拿出一福畫給李逯才,說道,“陛下固愛玄道子的畫,女兒早前得了一幅,您拿去給陛下,想必總有些用處。”
李逯纔打開一看,果真是是玄道子的,趕緊收起來,看了看這個女兒,不得不豎起拇指,暗自稱讚。
要知道陛下早就想要這幅畫,可是這丫頭之前竟然沒有拿出來,這個時候纔拿出來,看這畫應該收藏有些日子了,果然這丫頭會謀劃。
“菱兒,你好好休息,有什麼想喫的讓柳梅吩咐廚房做,爲父現在就進宮去,你不要擔心,好好養胎,你母親那裏我會去招呼一聲。”李逯纔再次囑咐,便拿着東西走了。
李香菱微微擡起頭,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盪出一絲譏笑,現在她還沒有成爲太子妃,自己的父親都這樣撫慰巴結,看來人還是要站在高位,纔不會被人看低,才能夠將別人踩在腳底下。
李逯才往宮裏去,這一路上,那臉上的笑容便沒消過。
內殿之上,李逯才先是行了禮,隨後又讓李公公把畫程給陛下。
“陛下,您看,這是小女菱兒託微臣交給您的,這丫頭無意間聽微臣說起您喜歡玄道子的畫,便四處去尋,尋了不少假話,這最後,纔好不容易得了一幅真跡,就讓微臣趕緊送來給陛下。”
陛下打開一看,眼睛都放光了,直嚷嚷着,“真跡,是真跡,菱兒有心了,李愛卿辛苦了。”
“微臣惶恐,這是微臣應該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的所有的東西都是陛下的。”李逯才拍着馬屁。
“愛卿只說對了一半,應該說是所有大宋的子民的。”陛下笑眯眯的糾正,眼睛卻不離畫。
“對對對,老臣愚昧。”李逯才笑眯眯的答道。
李逯才獻完了畫,沒說幾句便離開了。
陛下眯起眼睛,這老狐狸葫蘆裏賣的什麼藥,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不過這幅畫倒是不錯。
“李公公,快把它收起來,掛在朕的御書房。”
“是,奴才這就去。”李公公拿着畫就出去了。
這邊,李逯纔給陛下獻了寶,另一邊李逯才又讓人把李香菱抄錄的佛經送去了太子東宮,還順便帶了句話,太子一聽便明白了,拿着佛經便去了太后那。
太后一邊翻看,一邊問了問身側的太子,“這是李逯才的千金親自爲哀家抄的佛經?”
“是的,皇祖母,是菱兒姑娘今個託李大人親自送入宮的,說是菱兒花了一月之餘抄寫的。”太子笑眯眯的討好。
太后笑罵道,“肯定是你這小子故意說於人家聽的。”
“皇祖母,瞧您說的,孫兒只不過無意間提了一嘴罷了,到是菱兒姑娘上心給記着了。”宋玉宸嬉皮笑臉的說道。
“嗯,這字倒是不錯,清秀有勁,風姿綽然,神韻超邁,這墨用的是臨淄的博興香墨,難爲這孩子了,替哀家謝謝那丫頭,得空讓她進宮來坐坐。”太后很是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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