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8通宵後果
——啊，夏油傑，是五條悟拉過來的“朋友”。
說實話，以他們的吵架次數，以及打着打着就去現實pk的情況，你對這個“朋友”持保留態度。
你們的羣名叫［三位混圈大佬］。
關於這個名字，夏油傑問你：“我們混的什麼圈？”
這還用問，當然是黑眼圈了。通宵和他們聯機打遊戲的後果就是你頂着兩個大黑眼圈出現在了教室。
而且你的腦子裏現在還在迴盪着五條悟和夏油傑的激情對罵。
一個團隊遊戲他們兩個人能玩成對戰遊戲。
你懷疑他們讀的不是咒術高專，而是咒術幼稚園。
當了一整晚幼稚園園長的你此時已經身心俱備，看着黑板上的數學題昏昏欲睡。
赤司徵十郎看見你的頭點啊點，“砰”地一聲，倒在了桌子上。
“這節課是數學課哦。”他好心想提醒你，你趁大腦還沒有當機，把數學書支起來擋住自己，然後發出不太清晰的聲音:“謝謝，我會睡得更香的！拜託幫我放放風……”
然後這一覺睡到天荒地老，待你迷迷糊糊睜開眼時，放學鈴聲都響起來了。
失去活力的你被桃井五月拽着去喫飯。
赤司徵十郎正在優雅喫飯，你在小雞啄米似點頭。
紫原敦和青峯大輝把飯幹得差不多了，你在沉浸式釣魚。
就在你差點把頭埋飯裏時，桃井五月搖醒了你:“你昨晚到底去幹什麼了！”
青峯大輝停下喫飯的嘴來:“這我知道，昨晚三點多她的遊戲狀態還是在線。”
失策了，忘記隱藏了！
幾個人輪番譴責你熬夜打遊戲的行爲，並且把他們便當裏的綠色蔬菜給了你。
“……其他人就算了，敦你分明就是不想喫吧!”討厭蔬菜的你望着一碗綠色罵罵咧咧。
“不行，我好討厭蔬菜！”對於你的挑食行爲，幾個人十分有話要說。
“可是我記得你也不怎麼愛喫肉吧？”桃井五月率先出擊。
“甚至不喫水果，除非削好的。”綠間真太郎默默助攻。
“喫的飯還沒有我一半多!”青峯大輝會心一擊。
“所以，快喫吧。”赤司徵十郎面不改色給你最後的終結。
不知道是不是遊戲玩多了，你差點想點投降，現實是你也投降了，生無可戀地把蔬菜嚥下去。
感覺差點就成爲一顆菜了，喫完了的你有感而發，並且在心裏大喊下次絕對不和小學雞打遊戲、不和大家長一起喫飯。
當然以上的事情你都沒有做到。
你晃悠着去到了籃球部，說實話，兩位隊長看見你靈魂出竅的模樣打算讓你去休息，但被腦子不清晰的你義正言辭地拒絕了，半小時後，你十分後悔爲什麼不聽隊長的話。
研究證明，熬夜會導致智力下降，通宵也是。
你身體力行證明了這個研究。智力下降的你覺得自己像一顆球，走進了籃球訓練場、籃筐下面，和綠間真太郎的射球路線完美重合。
“砰——”你眼前一黑，倒了下去，不知道是被砸的還是因爲太困了。
暈倒前你看到一顆綠色蔬菜急急忙忙朝你奔來。
？糟糕，中午喫的菜後勁這麼大嗎？
哦。原來不是綠色蔬菜，是綠間真太郎。
睜開眼的你看到你的前桌和同桌正在下將棋。
誒？我都躺這了，你們在下將棋！
你躺的地方似乎是學生會的休息室，該說不愧是學生會嗎，休息室裏有各種東西。
對於他們的行爲你表示過分，然後加入了他們。
你在將棋上當然是沒有什麼天賦的，但——這是棋子誒，在這種靜物比賽中，你從來沒有輸過，因爲比賽過程中，那些棋子會在那裏喊：[下那裏、那個馬前面]之類的，所以你完全沒有輸的可能性。
在你溜到他們旁邊時，綠間真太郎已經被殺的片甲不留了，你不成器地看着他：“我來我來！”
在綠間真太郎的“你會嗎”的質疑中，你開始了和赤司徵十郎的對決。
赤司徵十郎事先說明：“不可以耍賴。”你受打擊地看着他。
“我是這種人嗎？！”你決定要光明正大贏他一把。
然而，赤司徵十郎是真正的將棋高手，一開始你們還下得有來有回，實力相當的樣子。
後來你這邊的棋子居然開始自暴自棄：[不行了不行了，沒用，輸定了輸定了！]
喂！你一個棋子怎麼能半途而廢呢！你很想教育它奈何沒有機會。
失去了棋子的幫助，很快你就被將軍了。
但是這還是超出了兩位的預料，綠間真太郎認爲你頂多在赤司的放水下堅持個10分鐘，沒想到你還下了半小時，赤司徵十郎以爲你只是突然起了興趣，對這種棋類應該是沒有了解的，結果你看起來很擅長。
“沒想到這種需要腦子的項目你還挺擅長。”綠間真太郎推翻了之前的看法。
“？你不要拐着彎罵我！再怎麼說，我也是年級第二吧，就比小隊長差了一點點。”你挺直腰板自信解釋。
大概是因爲你平時看起來很跳脫，腦回路清奇，提到年級第二，大家都無法跟你對號入座。
甚至青峯大輝曾經悄悄問你：“年級第二那位是同名吧？”
？大家對我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綠間真太郎轉移話題：“你的頭怎麼樣了？”
說起這個，他找到你的弱點：“年級第二爲什麼會走到籃球框下？”
你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現沒什麼感覺，然後理直氣壯：“我只是一顆籃球，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解釋。”
“”綠間真太郎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赤司徵十郎。
你不知道赤司徵十郎是如何辦到，在你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把你的遊戲賬號設成了青少年模式，綁定的家長是籃球部的各位。
你看着赤司爸爸、綠間哥哥、桃井姐姐、青峯大爺和紫原表哥，有一種被佔便宜的感覺。
“爲什麼青峯是大爺啊？他一個人佔了好多人的便宜吧？”你在休息空餘問大家。
桃井五月不好意思地笑：“我有阻止過阿大啦，可是他說這樣的便宜不佔白不佔”
很好，佔了便宜並不收斂還沾沾自喜的青峯大爺被4v1打得落花流水。
然後他就變成了青峯弟弟。
綁定了家長，變成了青少年模式的你，超過十二點打開遊戲就會收到這樣的信息：
【赤司爸爸要求你立刻下線。】
【綠間哥哥提醒你明天要上學。】
【桃井姐姐威脅你不去睡覺明天喫她的特製便當。】
【紫原表哥向你扔了一盒牛奶並喊你睡覺。】
【青峯弟弟邀請你進入遊戲組隊。】
嗯？好像有叛徒混進來了。總之，晚上打遊戲會不斷彈出這些家長的提醒外，未成年的你甚至還被限制最多隻能玩兩個小時，你成功擁有了一個好睡眠。
除了五條悟跟夏油傑吐槽你是“叛徒”。就這麼狠心離開了你們的遊戲小分隊。
你向他們解釋自己的苦衷，遭來了五條悟的嘲笑。還是夏油傑安慰你：“初中生還是好好學習，不要熬夜，我們可以白天再一起打遊戲。”
你總感覺他像個男媽媽。
還有一件事，自從那天和赤司徵十郎下了一局將棋後，你的課間娛樂從逗綠間變成了下將棋，這期間還得不斷用腦，路過的老師同學看到你又一次敗了，總會跟你講：“赤司君可是天才，你贏不了的。”
？你對這樣的言論表示不解。
“不要將別人的努力用一句天才來概括啊喂！”關於你同桌的努力，你可是很清楚。
他的筆經常會跟他的筆記本抱怨今天又要寫到很晚，手錶唸叨了好幾次[小少爺的家教安排實在是太可怕了]，他的將棋也有提過赤司君在將棋上花了挺多功夫。
這樣的人怎麼是一句天才就能形容的？你還是大概知道這位被稱爲“天才”的人揹負了多大的壓力的。
赤司徵十郎聽到你的話，微微停頓，執着棋子朝你望過來：“沒關係，我不會在意別人的評價。”
你看向那雙紅色的眼睛裏絕對的自信，小幅度地嘆了口氣，這個人也太絕對了吧，這樣下去，如果有一天他的“天才”光環沒了、亦或是被質疑，會出事的吧？
絕對會出事的。
但你沒有立場改變別人的看法，也沒有辦法掰正不太正確的三觀，你只能多輸幾次將棋罷了。
再一次輸的你決定擺爛：“我不幹了！”然後攤在桌子上問赤司：“小隊長，你會輸嗎？”
“嗯？”他把棋子整整齊齊收好，“你覺得呢。”
明明是問句，你卻聽出了理所當然的自信。於是你偏要逆着他：“當然會，沒有人可以一直贏。”
對方頭擡都不擡：“我不可能敗北。”
上一次聽到這種言論，還是五條悟的[老子是最強的！]，沒想到小隊長也有這個年紀男生流行的【中二病】，你決定改天介紹他倆認識認識。
“我有一個朋友，”你跟他講，“他的口頭禪就是‘我就是最強的’，你怎麼看？”
“很有自信，不過，你的朋友，或許有中二病吧。”赤司徵十郎這麼回答你。
你十分震驚，很想搖醒他說這和你的言論沒有多大的差別吧，居然當面雙標。
國文老師剛好在講“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你大徹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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