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7 掉馬現場

作者:麻咕嚕
第二天一早由於伏黑惠拒絕去警視廳,你就領着伏黑惠出去找他的不靠譜爸爸,結果一打開門就看見了伏黑甚爾散漫地倚着牆。

  你有點懵逼,但還是看向這個成熟男人,試圖假裝很熟的樣子打招呼:“嗨!早上好!”

  你還十分驕傲地給他介紹了你的兒子:“這是我兒子伏黑惠,怎麼樣!無父無母帶一娃,心動嗎?想成爲他後爸嗎?”

  你察覺到眼前的男人嘴角翹起了一點弧度,有點笑意地看着你。

  “?怎麼了?你不喜歡小孩嗎?”你敏銳感覺他莫名其妙地心情突然變得很好,有些不解。

  伏黑甚爾直起身來,他高大的身形像一堵牆直接擋住擋住了你的去路,伸出手來指了指伏黑惠。

  “這是我兒子。”

  “親生的。”

  啪。

  你的眼裏的光滅了。

  怪不得昨天聽到伏黑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姓氏有點耳熟……

  你望着伏黑甚爾,再看了看乖巧懂事的伏黑惠,思考了十分鐘後,還是掙扎了一下說:“不,這是我的兒子。”

  “……?”伏黑甚爾沒想到你直接否認愣了一下。

  伏黑甚爾這麼高大年輕的人怎麼會有這樣軟乎乎的可愛兒子呢?這合理嗎?

  你嘆了嘆氣繼而又想起來,這就是你昨天夢裏還在大罵的屑父親,把兒子弄丟在大馬路、教自己的兒子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的不靠譜父親。

  伏黑甚爾看見你突然態度一轉,有些氣憤地看着他,撐着手咧開嘴笑:“怎麼?離異帶兩娃,你不心動了?”

  看出他嘲笑的意味,你忍不住指責他:“你這個父親也太不靠譜了吧?!他還只是個小孩誒!”哪有人通過別人的圖片才發現自己兒子不見了的?甚至還評論了句[有點眼熟],要是她沒有出於炫耀的目的發照片的話,這個人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找到兒子呢,現在居然還有心情和你開玩笑。

  伏黑甚爾漫不經心看着你:“嗯,既然你想要那就給你好了。”

  ?聽聽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你很想揍他一頓,但是這個體現差距很明顯你打不過,看着這個人一臉事不關己的樣子忍不住來氣:“我詛咒你富婆泡不了,賭博贏不了。”

  你聽見他腰上的毛毛蟲咒靈在那嚷嚷好不容易在富婆那裏賺來的錢都賭輸得差不多了。

  伏黑甚爾對你的詛咒毫不在意,甚至打了個哈欠。

  “那這傢伙就交給你了。”他轉身作勢就要走。

  你立馬伸手攔住他,雖然養一個伏黑惠以你的經濟狀況是不成問題,但好歹人家是有親生父親在的,而且見他一副沒了兒子鬆了一口氣的樣子你很想替伏黑惠罵他一頓。

  “你很缺錢嗎?”見到伏黑甚爾嗯了一聲,你大膽地跟他說:“不就是錢嗎,帶我去賭場,我立馬給你贏回來!”

  伏黑惠不明白,爲什麼他“媽媽”和他爸爸在門□□流了一會後就把他留在家裏了呢?小小的伏黑惠不解,抱住軟乎乎的貓餅,和貓貓排排坐繼續看吹風筒豬。

  “你賭過博嗎?”伏黑甚爾見你自信滿滿的模樣,帶你來到了他常來光顧的賭場,不經意間問你。

  他從沒在這裏賭贏過。

  “當然——沒有!”你理直氣壯地回覆他,雖然你壓根沒賭過博,甚至賭場都沒進去過,但是你必不可能輸。

  因爲你可是有外掛的人!

  伏黑甚爾見你勢在必得,挑了挑眉不發表意見。

  你跟着他進到了燈紅酒綠的地下賭場——這個地方看起來與你十分地格格不入。

  因此你跟伏黑甚爾一起踏進賭場的時候,感覺到了多個視線往你身上瞄,其中帶着點不是很友好的意味。

  伏黑甚爾往前走一步把你大半身子擋在他背後,然後瞥了一眼你小小的身形,“嘖”了一聲說:“要是出事了可別賴上我。”

  ?這像人話嗎?你縮在他背後用拳頭錘他,雖然對他來說就是撓癢癢罷了。

  賭場的賭博分好幾種,你思考了一下選擇了最受歡迎也最簡單易懂的一種——押大押小。

  三個骰子點數加在一起小於等於10就是小,點數大於10就算大;只要把籌碼押在認爲的結果上就可以了。

  你摸了摸身上,現金只剩下幾百塊現金,於是戳了戳旁邊的伏黑甚爾:“給我點現金。”

  伏黑甚爾把他的錢拿給你,並且還十分好心地提醒你:“輸了也要還。”

  這個人也太小氣了。

  你“哼”了一聲說你絕對不會輸,骰子搖完後大家然後開始下籌碼。

  [押小押小押小!我是5。]裏面的骰子大聲地說。

  你立馬把伏黑甚爾給的錢一把全押在小上,對方看見你大膽的舉動還想試圖阻止你:“我覺得要押大。”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你像一個霸道總裁一樣發言,拒絕聽他的意見,堅持不改變自己的選擇。

  “結果是——5!小的贏了!”賭桌上的荷官公佈結果。

  你在伏黑甚爾出乎意料的表情中把贏來的錢給他,一臉得意地說:“我就說不會輸吧!”

  你在賭場大賭一番,可以說把伏黑甚爾在這家賭場裏敗掉的錢差不多贏回來了。

  你哼着歌踏着歡快的腳步離開了賭場,但是很快就禍從天降。

  紅眼病——這是人類很常見的一種病症,見到你得到了好處會急眼,何況是金錢。

  你和伏黑甚爾拿着贏來的錢走進小巷的時候就遇到了不速之客。

  對方又是帶棍又是帶刀的,不知道爲什麼你沒有害怕的感覺,還十分慶幸對方沒有槍。

  按理說這種情況你肯定會一聲令下馬上示意伏黑甚爾撒腿跑,但是你旁邊是伏黑甚爾啊,雖然不知道他有多強,但看他的身材、嘴角的刀疤和那個醜得不忍直視的咒靈,你推斷再怎麼說他也是個咒術師,應該打得過拿棍拿刀的普通人的。

  於是你大退一步,用信任的眼神看着被攔住的有點不耐煩的伏黑甚爾,對他說:“交給你了,上吧!甚爾!”

  思考了一下不忘補充一句:“悠着點,不要把他們打死哦。”

  伏黑甚爾活動了一下關節,關節發出咔嚓幾聲,嘴角帶着嘲諷的弧度,不屑地笑了一聲,然後以一種正常人類辦不到的速度,上去不到幾秒,轉眼間剛剛還在威脅你們的一羣猛男就都趴下了,你在旁邊爲他打call,鼓起掌來。

  “你不害怕?”伏黑甚爾扭了扭拳頭,看見你喫瓜的表情問你。

  你上前去補了幾腳,轉頭看他有些危險的樣子:“害怕?當然不害怕,我什麼場面沒見過,況且甚爾你這麼有安全感!”

  伏黑甚爾聽見你的回答頓了頓沒說話。

  你把錢給他,語重心長地說:“再怎麼說惠惠也是你的親生兒子嘛,做個正常的父親吧。”

  “父親?”伏黑甚爾淡漠地開口,“我不適合做父親。”

  你本來想敲他,但看了看手上紅色的錢有點不捨得,只好嘴上教訓他:“既然生下來就要給我好好負責啊喂!再怎麼說也是你兒子啊!”

  “你不是挺喜歡那小子嗎?”伏黑甚爾用手指掏了掏耳朵,假裝沒聽見你的勸告,“我可以把他給你養。”

  你爲伏黑惠擁有這麼一個父親感到可憐。

  “惠惠他不是什麼東西,你不要老是給來給去的,而且你和我怎麼能一樣,”你嘆了口氣,“要是惠惠真的沒有父親我當然可以養他,但是你這麼一個大活人還在這,有父親的話還是不太一樣的吧?”

  你頓了頓指了指自己說:“我一個無父無母的人還是稍微能感同身受一下啦,我像他那麼小的時候也希望有個美滿的家庭。”

  “而且,”你看着伏黑甚爾認真地說,“我看你也不是不喜歡惠惠吧。”

  兒子不見了還會去找、看起來天天打打殺殺的但是也沒有暴戾對待自己兒子、伏黑惠目前至少還是完整的一個(?),看起來還算是個勉強及格的父親吧。

  伏黑甚爾聽你說完,默不作聲,想了一會又提出建議:“那我把他賣給你吧。”

  你摸起掉在地上的棍子,用了一點點力氣往他身上敲:“我缺你那點錢嗎!是錢的問題嗎?你這個屑父親!”

  最後伏黑惠還是被他父親帶走了,臨走前他依依不捨地看着你:“姐姐,我還能再見到你,和你一起玩嗎?”

  你呼擼他的小腦袋跟他說:“當然了,我就在你隔壁呀。”

  這是口頭教育沒有結果,伏黑甚爾根本油鹽不進,於是你“威脅”伏黑甚爾後的結果——用你贏來的一半錢在你家旁邊租了一間小房子,你只要幾步的距離就能去看望伏黑惠,也能監督這個不太可靠的父親。

  這樣就不用擔心惠惠的安全了。

  你想了想,把自己掛在包上的兩個御守解下來,穿了根紅線綁在他脖子上,“這個會一直保佑你的。”

  伏黑惠握住御守點了點頭謝謝你。

  你不太情願地把最後一個御守遞給伏黑甚爾,伏黑甚爾不太感興趣地接過。

  “給你,希望惠惠不會成爲孤兒。”你沒有感情地對他說。

  “”伏黑甚爾隨手把御守掛在腰上的咒靈上。

  你盯着他腰上有點醜萌的咒靈好奇地問他:“你這個咒靈是幹什麼的?”

  好像從你見到他開始就一直纏在他腰上。

  伏黑甚爾意外地看着你,“你知道咒靈啊,這個是用來裝咒具的。”

  你好奇地湊近看了看:“裝咒具……就是儲存武器吧,不錯,可惜長得醜了點。”

  被你這麼一說的咒靈發出了很大的不滿:[雖然我叫醜寶,但我不醜!甚爾對我比親生兒子還要親呢!]

  也不知道它在炫耀些什麼,不過比親生兒子還親八成是真的。伏黑甚爾見你低下頭看着他腰上的咒靈後擡頭嫌棄地看了他一眼。

  ?他感到莫名其妙,帶着伏黑惠回了家。

  之後你經常去找伏黑惠玩,伏黑惠和他姐姐伏黑津美紀也經常來你家擼貓看小豬佩奇,你總覺得自己好像成爲了伏黑惠分居的媽媽,特別是伏黑甚爾有事沒事也來你家蹭飯。

  奇怪的父子增加了。

  另外,自從他發現你賭博把把贏之後,伏黑甚爾沒錢後的賺錢方式已經從和富婆貼貼變成了拉你去賭場,帶上你他就沒有輸的可能性,以至於你和甚爾這對看起來很新奇的組合已經成爲了賭場的熟客,被不少人議論,你一踏進賭場,就有很多道視線看過來。

  不同之前那種帶着不屑、藐視意味的視線,現在這種視線,彷彿是看到了……錢?

  沒錯,跟伏黑甚爾幾次看你的眼神一模一樣,你覺得自己在他眼中就是行走的金錢了。

  地下賭場——人雜、管理差,因此很多不法交易也在這裏暗中進行。

  所以你在這裏會碰到安室透倒也沒有感到很意外。

  他旁邊還跟着一個戴着針織帽的男人。

  由於你和伏黑甚爾贏得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大家都擡頭看你們兩眼,還在等待交易的安室透也跟隨着衆人的視線望去。

  然後對上了你的視線,僵住。

  他聽到旁邊的萊伊問他怎麼了纔會過神來。

  “沒什麼,就是看到了熟悉的人。”安室透笑意不達眼底,開始思考你一個好學生爲什麼會出現在這種危險的地方。

  你旁邊的男人一看就很有來頭。

  很有來頭的伏黑甚爾實際上還得靠你,出結果前總要問你押哪邊,你和他商量贏來的錢五五分,你只需要在一旁說“大”或者“小”就能拿到一半的錢。

  當然你覺得再過不久你們兩個要上這個賭場的黑名單了。

  總之這樣下來,伏黑甚爾贏得滿滿當當,你也收錢收到手軟。

  在你清點完這波籌碼後,本來還想去找安室透打聽情況。

  你往四周瞧了瞧,沒有發現他的身影。

  直到你跟伏黑甚爾想離開賭場時,聽到賭場裏黑暗的角落傳來了聲音:

  [酒廠這次的交易挺大啊!]

  咦,酒廠,不就是安室透和諸伏景光所在的組織嗎?你拉了拉散漫走在前面的伏黑甚爾說:“等一下。”

  伏黑甚爾被迫跟着你蹲牆角,你看到亮眼的金髮,以及跟黑色合爲一體看不見的臉,心想果然沒猜錯。

  “萊伊,琴酒怎麼會讓我跟你一起出任務?”你聽見安室透問旁邊戴針織帽的男人。

  “你得去問琴酒。”被稱爲萊伊的男人認真地擦着他手裏的槍。

  伏黑甚爾看着你偷聽時熟練的小動作,沒有耐心地說:“這有什麼好聽的?”

  該說不愧是伏黑甚爾嗎,在你偷偷摸摸的時候他毫不遮掩大聲問你。

  聲音大到你沒辦法偷聽下去。

  安室透和赤井秀一立馬同時向你們這邊看來。

  你沒有底氣地舉起爪朝安室透揮了揮:“嗨……?好巧呀。”

  安室透用你讀不懂的眼神看着你。

  他好像在看一個誤入歧途的人。

  但很快他又恢復了平常的樣子,平易近人跟你打招呼:“好巧。”

  赤井秀一挑眉看向安室透:“朋友?”

  “你好,我是瑪卡巴卡。”沒等安室透介紹你率先和他打了招呼。

  赤井秀一聽到你的名字看了你一眼,又看向你後面的伏黑甚爾,眼中晦暗不明,說:“我是諸星大。”

  這次倒是沒有聽到有東西揭露他的真名,但是他的槍是一把凡爾賽的槍,在那裏重複着:[我不過是這位fbi用過的槍罷了。]

  fbi。

  你不可能不知道fbi是什麼,於是你看向他的眼神裏突然間充滿了信任。

  赤井秀一感覺到你彷彿一瞬間看向他的眼神裏燃起了希望。

  他不是很清楚是爲什麼。

  你當然充滿希望——fbi都臥底進去了,這個組織遲早要倒吧?安室透和諸伏先生就有機會逃了。

  赤井秀一沒有在意你眼神的變化,反而對你旁邊氣場強大的男人頗感興趣,他微微擡頭示意問:“這位是?”

  “孩子他爹。”大概是這幾天被小媽文學荼毒得很深,你不假思索地回答了他。

  安室透笑着的嘴角一僵,思考有沒有聽錯的可能性,赤井秀一擦槍的手停住,在努力琢磨這四個字背後包含的意思。

  伏黑甚爾這個當事人對此反而還沒有局外人反應大,甚至“嗯”了一聲當作默認了。

  赤井秀一大開眼界,想說他們美國都沒有日本這麼會玩。

  “是你發的line的那位小孩的父親嗎?”安室透緩過來,清楚你的爲人,一下子就聯想到了你前幾天發的東西。

  你點點頭給他介紹:“這是伏黑甚爾,”然後又給並沒有在聽你們聊天的伏黑甚爾介紹,“這是安室透。”

  安室透笑了笑,然後問你:“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你承接上文:“有了兒子當然要賺錢養家啦。”

  不,你清醒一點,那不是你真的兒子啊!安室透默默吐槽。

  “你們來幹什麼呀?”你反問他。

  安室透默默無言了一會,然後吐出他自己都不會相信的解釋:“公司團建。”

  ……你覺得還不如說想來賭一賭呢。

  你不拆穿他,轉頭想起了有點擔心的人,問他:“綠川先生呢?”

  安室透看着你說他有事沒來。

  雖然在跟你說話,但眼前這兩個男人的視線還是時不時看向你背後的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被兩個人一直偷瞄着,等得稍微有點不耐煩,揪住你衣領說:“快走吧。”

  你只好和他們揮了揮手告別。

  伏黑甚爾在你離開他們後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提醒你:“在這裏進行交易的,不是什麼好人,我勸你別跟他們走太近。”

  你當然知道他們不是好人,是違法組織人員。

  於是你接受他的好心提醒,點點頭說:“你說得對。”但是我不聽。

  那之後不久你還收到了安室透的好心勸告:[女孩子還是不要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你回他:[不用擔心!我可是有保鏢的人。]

  伏黑甚爾的戰鬥力你不清楚,但以上次的秒人速度判斷,打一個籃球隊都還是綽綽有餘。

  [你那個保鏢看起來不太安全呢。]你看見安室透這麼回你。

  [不,沒有人比甚爾更安全了!]安室透見你對那位來路不明的男人有着莫名的信任,感到頭疼。

  那天后他悄悄拜託風見裕也調查伏黑甚爾,這個男人身上的強大氣場,比他見到琴酒的時候還要令人毛骨悚然。

  而且嘴上的刀疤,及透露着那種殘酷兇狠的、讓人不寒而慄的感覺,讓他不得不在意這個人。

  但是風見裕也給他的調查結果是查無此人。

  一般來說,查無此人要麼是這個人背後的勢力巨大,要麼是隸屬於黑暗邊界的人。

  不管是哪種結果都不是什麼值得放鬆的事。

  安室透把風間裕也發來的信息刪除,不免沉思起來。

  五條悟和夏油傑再次見到你時,你已經是個合格的“媽媽”了。

  你牽着伏黑惠到處逛,看到前面完成任務後的dk二人組用手枕着頭在悠閒地走,手裏還拿着一袋喜久福。

  六眼擁有者五條悟一下子就發現了你,他隔着一段距離就高舉着手大聲和你打招呼。

  五條悟見到伏黑惠就像個怪叔叔一樣圍在他旁邊好奇地看着他。

  伏黑惠默默地躲到你身後,露出半個頭來。

  “悟,不要欺負小孩子。”夏油傑連忙制止了五條悟的奇怪行爲。

  “可是傑,他有咒力誒——”五條悟發出驚奇的聲音,摘下墨鏡端詳着伏黑惠。

  你挑了挑眉意外地看向伏黑惠。

  “雖然不是很強啦,但是我能感覺到有咒力的波動。”五條悟重新戴上墨鏡抱臂說。

  你猜可能是因爲伏黑甚爾的基因,所以伏黑惠多多少少也是會有咒力的吧?

  “這個孩子你打算怎麼處理?”夏油傑聽到五條悟的話後看向你問。

  “已經找到他爸爸了。”你拍了拍伏黑惠毛絨絨的腦袋。

  五條悟貓貓好奇,問你他爸爸是什麼人,你想了想口不遮攔:“是屑父親,比悟還不靠譜的那種。”

  夏油傑瞭然地點點頭,“懂了。”然後蹲下來用帶着慈祥和同情的眼神看着伏黑惠說:“有像五條悟那樣的父親,能活到這麼大可真不容易,辛苦你了。”

  “?”五條悟突然被你們兩人cue到,在那裏貓貓炸毛:“我很靠譜的好嗎!”

  你和夏油傑同時扭頭無視他的話,伏黑惠看着你們三搖了搖頭。

  小小的伏黑惠覺得自己比好多人都要成熟得多。

  說起來,你一直不知道伏黑甚爾的身份,根據他腰上的咒靈你大概猜他是咒術師,但他又沒有五條悟有那種作弊一樣的術式,打架的時候也是用的肉搏。

  你還以爲他是等級比較低的咒術師。

  直到五條悟和夏油傑突然襲擊你家的時候,打開門和翹着二郎腿懶散躺在沙發上的伏黑甚爾面面相覷。

  “你是誰?”五條悟看着這個氣場強大的男人,明明沒有咒力但他的六眼卻感受到了危險預警。

  伏黑甚爾聽見夏油傑叫了那個白毛男生一聲“悟”,覺得耳熟,一改散漫的表情看着他:“你就是五條家那位六眼啊。”

  你不知道爲什麼,在你喂個貓的幾分鐘間,伏黑甚爾能跟五條悟針鋒相對起來。

  他們之間感覺劍拔弩張,平靜中又有暗流涌動。

  你走向在旁邊事不關己看戲的夏油傑,和他一起抱臂看着他們,想了想摸出一袋瓜子給他,“他們怎麼了?”

  夏油傑接過你的瓜子磕,“不知道,好像認識,不過悟跟誰打起來都挺正常的。”

  “咔嚓,”你悠哉悠哉地嗑瓜子贊同他,“你說得有道理。”

  “我記得你是禪院家的人。”五條悟臉上不再是嬉皮笑臉,想起來這個人的來歷,認真地打量他。

  “嗤,”伏黑甚爾聽見這個姓氏嫌棄地嗤了一聲,“我現在是伏黑。”

  兩個人的戰意一觸即發,然後被你突然打斷了。

  “等等,”本來還在磕瓜看戲的你反應過來,“這是我家啊,要打去練舞室打!”

  爲了自己屋子的安全考慮,你攔在他們之間。

  五條悟跟你說這個人不是什麼好人,伏黑甚爾說五條悟也不是好東西。

  ……你只覺得他們閒得慌。

  根據五條悟的說法,伏黑甚爾之前姓禪院,也是御三家之一,至於現在爲什麼姓伏黑,當事人是這麼說的——

  “我入贅了伏黑家。”五條悟和夏油傑感到意外,你倒是覺得這像是他能做出來的事。

  伏黑甚爾走後,你問五條悟:“你們兩個打起來誰能贏?”

  五條悟推了推墨鏡,目中無人說:“我不會輸,因爲我是最強。”

  看見你懷疑中又帶着幾分嫌棄看着他,五條悟不幹,在那叭叭:“他可沒有咒力!我怎麼可能會輸呢!”

  “誒——”你一直以爲伏黑甚爾是咒術師來着,“可是他腰上明明有咒靈誒。”

  [是天與咒縛,雖然他咒力爲0,但體能超強,是極爲特殊的存在。]五條悟見多識廣的墨鏡在那科普。

  五條悟見沒有人理他,開始打伏黑惠的主意。

  “傑,你說夜蛾會同意這麼小的孩子去高專嗎?”他看着伏黑惠問旁邊的夏油傑,“是個好苗子呢。”

  “?”你沒想到五條悟已經喪心病狂到小孩子都想招,想都不想拒絕他:“別想拐我兒子!”

  你護着伏黑惠警惕地看着他,五條悟只好暫時作罷。

  你懷疑安室透會□□。

  上次見到他他在寵物店幫忙、之前看見他在餐廳裏打工、現在他穿着員工服在麪包店給你推薦店裏的熱銷麪包。

  “安室先生,我冒昧問一下,”你左瞧瞧右瞧瞧,沒有看見他有明顯的黑眼圈,但也不排除是因爲他壓根看不出黑眼圈的原因,“你不會就是時間管理大師吧?”

  安室透並沒有聽懂你話裏深層的意思,笑了一下:“我對時間管理這方面還是有一點研究的。”

  啊這。

  你看他的眼神開始變得奇怪。

  安室透假裝不經意間提起伏黑惠,聽到你說孩子現在很好開心地說那太好了,然後順帶提起了伏黑甚爾。

  “那個人是幹什麼的?”他隨口一問。

  你當然不能告訴他們咒術界和咒術師的存在,在腦子裏排查掉不能說的話後回答他:“之前的工作好像是被富婆包養吧。”

  安室透臉色變得微妙,見你沒有開玩笑的樣子有些難以接受:“這算什麼工作?”

  他以爲那個男人會是保鏢、黑色組織老大、鯊手之類的。

  “你可不能看不起小白臉,”你振振有詞替伏黑甚爾挽回顏面,“這種靠臉和身材的工作一般人可還辦不到呢!”

  能讓富婆爲他揮金如土那也是他的本事啊,你十分尊重每一行職業。

  一向看人很準的安室透開始懷疑自己的感覺,你繼續說:“不過,如果是安室先生的話,嘶”

  你的目光毫不遮掩,上下打量他,滿意地點點頭說:“應該還是能做到的,有很多年輕的富婆就很愛你這一款呢。”

  不,所以說你爲什麼會對這種行業瞭解得這麼清楚啊?安室透已經不想吐槽了。

  “我不會考慮這樣的賺錢方式的。”他扯了扯嘴角十分堅定地說。

  你眨了眨眼沒有說什麼。

  “那個男人帶你一個未成年去那麼危險的地方,還是離他遠點好。”他結束上一個話題,語氣十分認真跟你說。

  你開始思考伏黑甚爾難道是長得很危險嗎?不應該啊,認識多種類型的帥哥的你當初可是第一眼就有被他帥到,因此還十分勇的上次要了他的聯繫方式,怎麼不管是安室透還是五條悟都說他危險呢?

  “但是安室先生也去了你說的那個危險的地方吧!”你鼓起嘴來憤憤不平吐槽他,“那你也沒有立場說我嘛。”

  安室透用手指彈你的頭,看見你捂着頭震驚地用眼神譴責他,他無奈地說:“我是成年人,不能混爲一談。”

  “未成年怎麼了,我喜歡追求刺激。”你哼了一聲和他說。

  你還在和他狡辯說你心理上已經成年了的時候,聽到諸伏景光溫柔的聲音在你耳邊響起:“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呢?”

  你眼睛一瞬間亮起來,趕緊走過去檢查他有沒有受傷,看見他完完整整不免鬆了一口氣。

  “你們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看見你和景光熟稔的樣子,安室透問你們。

  好像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錯過了什麼事情。

  “那些御守就是她送的。”諸伏景光擡手幫你捋了捋有點亂的頭髮。

  御守……安室透想起來了。

  上次他路過景光房間的時候看見了一大堆御守,掛在包上,看起來十分引人注目,萊伊還問景光是不是接了什麼搶神社御守的任務。

  安室透看向你,垂下眼眸:“我可是一個都沒收到呢。”

  ?這句話怎麼聽起來有點茶裏茶氣的,你只好跟他保證:“下次一定。”

  想起上次的fbi,你想要打探一下對方的情況,於是問安室透:“上次那位戴針織帽的人也是你們同事嗎?”

  見他點頭,你迅速說出目的:“他挺好看的,可以幫我要個聯繫方式嗎?”

  沒有什麼信息是聊天得不到的,你期望地看着他。

  安室透無情地拒絕了你,又再一次教育你要好好學習。

  你扭頭不理他,轉身去套諸伏景光話,對比起安室透,他明顯好說話多了。

  “聯繫方式啊,我改天幫你問問他。”他果然很好說話。

  你忍不住嘀咕,要是光是惠惠他爸就好了嘶,媽媽也不是不可以。

  “嗯?惠惠他爸?”諸伏景光聽到了你小聲的嘀咕,歪頭看向你。

  “是我孩子啦!超可愛的!”你現在完全能理解爲什麼那些新手媽媽會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在朋友圈曬娃了,你要是有伏黑惠這麼可愛的孩子,你也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

  再強調一下,伏黑甚爾是個屑父親!

  諸伏景光看到過你那天炫耀的line,看着你眼裏充滿笑意忍不住感慨:“真好啊。”

  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也能和孩子一起玩呢。

  安室透聽到你們的談話插進來跟諸伏景光說前天在地下賭場遇到了你,諸伏景光立馬皺着眉唸叨起來。

  真的好像男媽媽。

  “對了,”諸伏景光想起來一件一直很想問你的事,“瑪卡巴卡是你的真名嗎?”

  你細想了一下,模棱兩可回覆他:“我只是向大家靠齊。”兩個用假名的人沒資格問他!如果不是他們先起的頭,你纔不會編這麼奇奇怪怪的名字呢,你只不過是想要加入他們罷了。

  雖然很好玩,但是老是聽見有人叫自己瑪卡巴卡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笑並且想回他一句唔西迪西。

  松田陣平今天早早就下了班。

  今天是他的好友荻原研二的祭日。

  他從花店買來了一束花輕輕地放在對方的墓碑上,看見那裏已經有了不知道誰送的花。

  松田陣平望着墓碑上的名字,不由開始自言自語起來,“研二,目暮警官整天嘮叨說讓我改改懶散的樣子,嘖,我都已經快聽出耳繭了呢。”

  “零和景光那兩個傢伙一聲不吭地離開,到現在也沒有跟我聯繫,你們三真的是欠揍。”松田陣平頓了一下繼續說,“也不知道他們倆現在怎麼樣,當初你還說他們肯定有所成就,結果這兩個臭小子比我還不靠譜呢。”

  周圍一片寂靜,他的話消散在空中,彷彿在與空氣訴說。

  “不過那個爆炸犯我成功幫你抓到了,雖然還是靠一個女孩子幫忙的,但是也算是幫你報了仇吧,你可也要去謝謝那位女生。”

  松田陣平呼出一口氣,戴着黑色的墨鏡擡起頭望天,開始神遊起來。

  距離上次四個人都在一起已經不知道是多久了,他忍不住想如果現在大家都還是像以前一樣聚在一起會是怎麼樣的呢?要是研二在的話肯定會和目暮警官一起說他,說小陣平這樣懶散的態度的話肯定不會有女生喜歡;零那個熱愛職業的傢伙八成又會在那與他吵吵說做警察不能這樣,要認真對待警察這個職業,然後跟他打起來,不分出勝負不停,景光的話又會在一旁笑着勸架吧。

  明明是幾年前不會在意的普普通通的日常,現在想來,好像過了很久很久,還有點奢侈。

  物是人非。

  松田陣平沒忍住吸了根菸。

  煙霧繚繞中,他離開墓地繼續回憶往事。

  走了一段距離後,松田陣平路過一家麪包店,隱約看見了昔日好友坐在前面的麪包店有說有笑,忍不住感到好笑,自己是有多久沒見到他們纔會產生這麼逼真的幻覺,想都知道那兩個傢伙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裏。他搖了搖頭想讓自己清醒一點,然後又在“幻覺”中看見了你。

  ?!等等,松田陣平完全清醒過來,摘下墨鏡看着前面。

  他不可能會認錯。這麼有特色的金髮黑皮,還有那個熟悉的側臉,肯定是他那兩個失去聯繫很久的好友。

  可惡,這兩個傢伙讓我白白擔心了這麼久,卻在這裏有說有笑的。

  確定這是真實存在的,不是因爲思念產生的幻覺後,松田陣平有些難以想象。

  松田陣平捏緊拳頭走向麪包店,他的手有些不易察覺的顫抖。

  他的腦子裏已經在想怎麼揍這兩位失蹤人口了,邁着有些慌亂的步伐走過去。

  你和諸伏景光還在探討芝士蛋糕的做法時,就聽見外面有人急匆匆走進來了。

  擡頭一看,是幾天不見的松田陣平,他的表情有些奇怪,是你從來沒見過的在他臉上會出現的表情。

  你很難形容他此刻的表情,像是久別重逢的開心,又有一種難以置信的震驚在裏面。

  松田陣平忍住從心底迸發出的驚喜,看着你們三個摘下墨鏡緩緩開口:“小遲、零、景光,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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