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万虫噬骨 作者:未知 额头上的异状,让我回想起那恶鬼临走时所說的话,他当时好像說是把什么“五阴鬼蛆”打入我体内了,莫非额头上的這個东西就是? 這個状况让我一阵紧张,琢磨着這东西要是钻到身体内部去,只怕会贻害无穷,所以我要赶紧把它解决掉才行。 当时想到這些,我也顾不上去查看徐琴和王勤媛的情况了,只能让小糊涂暂时守着她们,然后我则是跑进王勤媛家的厨房之中,找了一把西瓜刀回来。 我想要把额头上的那個东西从皮层下面挖出来,這样做的话,可能会留下疤痕,不過那也沒什么,反正我脑袋上面本来就有疤痕,大不了小爷我以后改名叫刘双痕,反正无论如何我不能让這什么鬼蛆留在我身体裡面。 手裡拿着刀子,我在王勤媛的梳妆台前坐了下来。 王勤媛的桌子上放着一些女孩化妆用的瓶瓶罐罐,還有几個可爱的玩偶,充满少女气息,但是现在我却沒心情欣赏這些,我正专心对着镜子查看自己的脑门。 时值午夜,女孩子卧室裡的灯光不是很明亮,所以镜子裡的我也显得有点憔悴,头发更是因为方才的战斗而乱如一团杂草,不過這些都无所谓,此时最让我感到怵目惊心的是我脑袋上的那個血红色的水泡。 是的,对着镜子看的时候,才发现那鼓起来的肉條其实是一條两寸长的水泡,那水泡鼓鼓的,皮层很薄,透過表层的油皮,甚至可以看到那裡面包裹着的紫褐色的肉蛆,此时那肉蛆正拧动着圆嘟嘟的屁=股,伸着尖尖的脑袋,想要钻到我的脑子裡面去。 因为脑袋骨的阻挡,那肉蛆一时半会還进不到我的脑袋裡,它那样扭来扭去的,只让我感觉又痒又疼,滋味很是难受。 当时见到這個状况,我随即便抬起手裡的刀子,想要用刀尖挑开那水泡,把那肉蛆抓出来。 让我沒想到的是,就在我的刀尖刚刚刺中那水泡的时候,那水泡裡的肉蛆仿佛感应到了危险一般,竟是急速地扭动了起来,那情状却似乎是要自己从那水泡裡面钻出来。 “小乖乖,不要闹,来,安静点,哥哥马上就把你取出来,”见到這個状况,我不由是一边安慰着那肉蛆,一边握着西瓜刀发力朝那水泡刺了下去。 但是,也就在這個当口,也就在那西瓜刀的刀尖刺入水泡裡面之后,突然之间我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一震,五脏六腑一阵翻腾,這让我一阵反胃,差点就吐了出来。 经此一变,我的刺泡行动被打断了,两手禁不住捂着腹部揉搓起来,想要平复一下那反胃的恶心感。 可是,让我沒想到的是,就在這個当口,我突然就觉得脑门上一阵奇痒,随即我对着镜子一看,才发现那肉蛆居然正在我皮层下面急速地钻动着,它那情状简直就是把我的脑门当成了跑马场,這让我的脑门上瞬间一片沟壑纵横,血红的水印子扭曲缠绕,看着就怵目惊心。 這個状况让我一阵紧张,知道事情紧急,不能再拖延了,所以当下我一咬牙,忍住恶心反胃的痛苦,抬起刀子就往脑门上割了過去。 但是,也就在這個当口,那肉蛆却是正好钻到了我脑门上的那條伤疤下,而那疤痕下面正是我的天门所在,那裡的骨头沒有合缝! 于是一瞬间,我只感觉脑袋如同被子弹击中了一般,一阵晃荡,整個人一阵抽搐,脊背上寒气直冒,体内也是翻江倒海,五脏六腑之中似乎有万條泥鳅攒动,這让我终于忍不住,“哇啦”一口吐了出来。 一口吐完,我终于感觉轻松了一点,随即一边抹着嘴角,一边抬起来头来,再次看向镜子裡的自己,准备继续和那鬼蛆肉虫战斗,但是,這一看之下,我却直接惊得目瞪口呆,愣在了那儿了。 镜子裡的我变了,变得极度恶心,无论是头上、手上,亦或者是身上,竟是到处都布满了血红色的水泡,而那些水泡裡面都有一條肉蛆在蠕动着。 “哇呀呀——” 一時間,我忍受不了那怵目惊心的场景,禁不住一边怪叫着,一边拼命抓挠着自己的皮肉,而那些肉蛆也在我的抓挠之下,在我的血肉之中钻来钻去,让我又疼又痒。 這一刻,我算是体味到什么叫做万虫噬骨的滋味了,那真的很恐怖,我感觉想死。 “一痕哥哥,一痕哥哥!” 也就在我满地打滚,痛苦哀嚎,极度挣扎的时候,小糊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小糊涂,我难受,我要死了!”我咬牙喊道。 “一痕哥哥,你不要着急,你要冷静,我知道這是怎么回事,這是因为青月姐姐正在沉睡,所以她抓来的那條大蛇的阴气就趁机钻了出来,和那鬼蛆的力量串通在了一起,這才给你造成這样的痛苦。现在它们正在噬咬你的血魂,如果你再不制止它们的话,不光是你,就连我和青月姐姐都要一起被它们咬死了。”小糊涂急声和我說着话,显然也很紧张。 “我要怎么制止它们?我现在只感觉全身都烂掉了,”我在地上翻滚着,全身颤抖抽搐,脸上被自己抓得皮开肉绽,一片血光淋漓,情状极为凄惨。 “用你的功法,灵胎秘术,你快点用灵胎秘术压制住它们!”小糊涂一边对着大声說着话,一边急速回归到了我的紫府之中,這让我的力量瞬间增长了不少,心神也镇定了很多。 对的,用灵胎秘术! 当下想到這裡,我连忙强忍着极度的痛苦,盘膝坐下来,深吸一口气,然后闭目开始运转灵胎秘术。 不得不說,老瞎子的這门功法真的是非常厉害,我按照之前所学的法子将灵胎秘术修炼了两遍之后,果然压制住了那鬼蛆的阴气,整個人感觉舒服了很多,只是,让我感到无奈的是,我的功法毕竟還非常浅薄,所以我并沒有完全消灭那鬼蛆的阴气,只是将它逼入了一处狭小的角落。而這個角落不是别的地方,正是我的耳孔,這让我很郁闷,因为這样一来,我的耳孔就一直很痒,但是又抓挠不到,那情状真的很挣扎,有时候痒极了,真是恨不得找根棍子把耳朵给捅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