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情之所至
劉冰無奈一笑，這麼有情調的氛圍，讓他怎麼說呢？
把想法明目張膽的亮出來是愚蠢，沉默不語或謙卑地把想法收起來是智慧。
劉冰扭頭看向了窗外，遠處一幅海邊落日的唯美景色。
“你說呀？”
劉冰回頭看了一眼楚月，心想：大家都是成年人，心照不宣就行了，何必非要說出來呢？
既然楚月有失風情，也別怪他有失風度了，反正他是隨緣而行，無欲則剛。
他看了一眼楚月說：“能抽菸嗎？”
“說完再抽。”
“那我說了？”
楚月抿嘴一笑點了點頭。
劉冰盯着楚月的眼睛，漫不經心地說道：“你勾引我。”
楚月聽完後一怔，他沒想到劉冰會這麼簡單直接通俗，她放下酒杯哭笑不得：
“我勾引你...嗯，算是吧，可是...是你先勾引我的好吧。”
劉冰點上一支菸，緩緩抽了一口。
“這也不能怪我，是你那一支舞跳地過於驚豔，直接跳到我心裏去了。”
“呵呵，那還是我勾引你了？”
“對不起，我剛纔勾引這個詞用的不好，應該是吸引，好像也不太恰當，我沒什麼文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
楚月沉悽然一笑：
“就算我跳的再好，那個晚會吳亮也沒有參加。”
“嗯，他應該參加的，他參加了你就不至於心情鬱悶，你也就不會請我到這裏來了吧？”
“也不全是，他上次跟你喝酒喝多了，你應該知道他現在每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裏做什麼了吧？”
“嗯，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
“他把自己關在屋子裏，讓我感到陰暗壓抑，我們的感情早就出現了裂縫，而你像陽光一樣照了進來。”
劉冰一笑，他想現在也只有像楚月一樣根本不在乎錢的漂亮女人才會看上他，感覺他像陽光，像陳暖兒這樣現實的女孩只能會把他當做一塊石頭看。
沉默了一會，楚月又接着說道：
“劉冰，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劉冰漫不經心地吐了一口煙。
“見色起意罷了。”
“那你對我呢？”
“欣賞。”
“像欣賞你喜歡的一首音樂一樣？”
“嗯，可能是這樣。”
“那你有沒有遇到過一個人，哪怕只說了幾句話，甚至只打了一個照面，然後就擦肩而過，再無相見，可是你卻能時常想起她。”
劉冰點了一下頭，在他的青春記憶中好像確實有過。
“我大學第一個寒假回古城的時候，打了一輛出租車，司機很英俊，也很特別，他竟然在車裏播放穆特《流浪者之歌》的曲子。
此後這場景就像刻在我腦子裏，再難忘懷，這首曲子也成了我最喜歡的一首。”
楚月好像沉浸在美好的回憶裏，劉冰靜靜看着她。
劉冰心裏已經猜出楚月說的就是他，他曾開過出租，也經常在車裏的CD機裏播放唱片，只是他記不起楚月了。
楚月回了回神。
“劉冰，我說的那個人就是你，我以爲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你第一次來送唱片時我就認出你了，我心裏是驚喜的。
也騙吳亮說學校要買唱片，跟他要到了你的電話，可是卻一直沒有勇氣打給你。
最近這次你送唱片，也是我跟吳亮說原來的進口唱片在學校丟了，所以吳亮才讓你送過來。
因爲我想爲你跳那支舞，那是我爲你創作的。”
劉冰靜靜地聽着，心中升騰起一種美好。
如果開始他對楚月是想觸碰又想收回手，那現在他根本不想觸碰了，他不忍破壞這份美好。
“楚月，謝謝你，讓我知道我現在如此欣賞甚至癡迷的女人心裏竟然一直有我。
世間美好不過如此，讓我們爲這份美好乾杯。”
楚月微微一笑舉起杯跟劉冰碰了一下，兩人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劉冰細品了一下，醇香酸甜之後竟有點苦澀。
“劉冰，今天既然請你來到這裏，我是做好心理準備的，你可以做你想做的。”
劉冰靜靜地看着楚月，想起了無爲定律。
無爲則有，有爲則無。
這是一種得不到的得到，這是一直沒有慾望的慾望。
劉冰站起身，平靜地說道：“楚月，就讓我們永遠保持這份美好吧，我該走了。”
劉冰說完就向房門走去。
“劉冰，我跟吳亮早就提過離婚了，他不同意，但允許我在外面找別的男人。
雖然打我主意的人不少，但你是第一個讓我動這種心思的。”
劉冰回頭跟楚月對視了一眼，楚月眼裏滿含期待，但他仍然要走。
“劉冰，讓我再爲你跳一支舞吧。”
楚月再次叫住了他，他再次回頭。
“嗯。”
楚月一笑：“這次跳一首輕柔歡快的。”
“嗯。”
劉冰來到客廳沙發坐下，楚月走到音響旁邊重新選了一首曲子。
楚月的樂感很好，舞姿優美，感覺就像一汪婉約柔媚的水，一陣輕快纏綿的風，一片旖旎輕盈的雲。
劉冰再次沉醉於楚月的藝術之美中，忽然楚月向他伸出纖纖玉手。
他笑着搖搖頭：“我不會。”
楚月堅持：“我教你。”
指尖微觸，心旌搖盪。劉冰站起身，楚月將他的一隻手放在她的腰間。
楚月的腰沒有一絲贅肉，卻柔軟無比，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似有似無。
跳着跳着，劉冰有了異樣的感覺，他知道這是本能的衝動，這是一種誘惑。
理性告訴他要把它趕回去，但他現在完全陶醉在感性的藝術之美中，這本能的衝動便也充滿了藝術之美。
而這衝動本就是最原始、最自然的美，兩者完美的融合讓劉冰體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他感覺像是打開了天堂的大門，達到了一種極高的境界。
世間美好原來如此。
最偉大的藝術家總是要表達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感受，這是愛情藝術。
他們很快擁吻在一起，交融在一起
拋卻了一切現實的煩惱。
情之所至，世俗禮儀如糞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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