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唱夫随 作者:蓝珈珈 正文卷 正文卷 林槿衣随便扯了個借口說道:“可能就是以前攒下来的,然后现在善心大发就拿出来卖了。”景煜摇了摇头,显然十分不赞成她的猜测。 “可是,可是這外边的人這么多,我們也挤不进去不是?”景煜勾唇一笑,手搂上了林槿衣的肩膀。将林槿衣带到了李家铺子的后院墙。 林槿衣抬头看着這高高的院墙,在联想到景煜的动作,暗道不妙。 然而還沒等林槿衣阻止,景煜双脚一蹬,直接攀上了墙边,再一用力双脚稳稳的站在了寸余之地的围墙上。 林槿衣怕高的很,死死抱着景煜不敢往下看,“快下去快下去。” 直到林槿衣双脚落了地,林槿衣還是心有余悸的抓着景煜的衣袖,“能不能不要总是飞来飞去的?” 景煜看起来心情大好,反手握住了林槿衣有些发凉的手,“放心,摔不到你。” “你们到這裡来做什么?要买米到前院去,后院闲人不得进的!”那伙计拎着手裡舂米的棒槌,走到两人面前想把两人赶到前院去。 景煜解释道:“我不是要买米,我是想见你们掌柜的一面。” 那伙计愣了一会,又细细打量起了景煜,最终点了点头,“那行,你在這裡等着,我去找我們掌柜的。” 林槿衣不动声色地躲到了景煜的身后,只露出来一双眼睛,“你想问掌柜的什么?如果只是问他粮食哪裡来的,他是不会告诉你的吧。” “当然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景煜說完,那边伙计就已经将李默带了過来。 李默遥一看,要找自己的人正如同伙计所說是個男人,并不是那日给自己提供粮食的人。 然而走到近处,李默這才发现這人背后居然還藏着一個人,看着那双露出的眼睛,李默隐隐觉得有些熟悉,但還是沒当场问出来,“不知道這位客官找我所为何事啊?” 景煜說完,那边伙计就已经将李默带了過来。 景煜故作神秘的买了個关子:“我想有些事情我們還是私下說比较好,在這裡...” 李默当下领会了景煜的意思,于是将二人又請到了内室。 李默在前面带着路,林槿衣便走在后面躲着他。 景煜心中虽然疑惑,然而当下却不是可以询问的时机,只好忍耐了下来,和李默說起话来,“掌柜可知道,如今在這余津郡裡,你大肆贩卖低价粮食势必会引起官府的注意?” 李默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有想到景煜要同他說的竟然是這种话题,“引起了又怎么样,我這粮食一不是偷的,二不是抢的,他江大人难不成還要把我抓起来嗎?” 景煜沒有直接反驳他的话,而是委婉的提醒:“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更何况人人皆知這郡中的粮食如今都掌控在郡守手中,若是非要将盗窃之罪安到掌柜头上,掌柜也是百口莫辩了吧。” 景煜所說不假,李默听后也是头疼不已,冷不丁一抬头突然撞上了林槿衣的目光。 林槿衣连忙捂住了自己的脸,对着李默轻摇了两下头。 “怎么?”见李默神色突然有异,景煜询问道。 “沒,沒什么。”李默意会忙收回视线,紧接着岔开话题,“客官既然能来找我,许是有了帮我度過如今难关的办法?” 景煜点了点头,“若是官府之人来查,你便說這些粮食来自监御史陶恺之手,他们自然不敢动你。” 李默的心宛如坐上了過山车一般,额间不断有冷汗流出。 “可是草民和陶大人并无关系。” 景煜浅笑道,“這個你不用担心,只需要這么說,問題自会迎刃而解。”李 默搓了搓手指,缓解着心头的紧张,“那便多谢贵人了。” 就在林槿衣以为景煜交代完了事情,她终于可以解放下来时,景煜突然又冒出了一句,“不知道掌柜的可否告知在下,向你提供粮食的究竟是什么人?” 李默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景煜身边的林槿衣思索了片刻。 “我对此人也并不熟悉,只知道她叫乔玉。” 景煜沒有再问细节,在知道了乔玉這個名字之后便离开了李家铺子,只是出门的时候還念叨着此事。 林槿衣连忙为自己撇清关系:“這乔玉应该只是個跑腿的罢了,你也不用太将她放在心上。” “或许吧。” 把林槿衣和景煜送走,李默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這二位在唱什么双簧戏呢,”他笑着摇了摇头,“一個给我提供粮食,一個教我怎么卖粮食,還真是有意思。” 直到回到客栈,景煜都沒有再提起乔玉的事情,林槿衣便不再担心自己会掉马甲,注意力也开始放在了如何挣钱上来。 林槿衣心中想出了无数個挣钱的办法,奈何這些办法都基于她要利用空间的基础上, 又想到自己整日与景煜寸步不离,想要继续瞒着空间的存在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她绞尽脑汁的想着,突然一家医馆映入眼帘。 “請进,小姐是要买药還是要看病?”說话的是個半大的孩子,堪堪比柜台高那么一点。 林槿衣摇摇头,“我既不是来看病的,也不是来抓药的,就是想来问问你们這裡還需要坐堂行医之人嗎?” 听到林槿衣的话,阿木反而看向了景煜,问道:“是你要来坐堂?你学医多久了。” 林槿衣摆了摆手,又指了一下自己,“不是他,是我给人看病。” 阿木一张小脸都皱了起来,“女子怎么能给人看病,我們這裡可是正经医馆!别来添乱。” 林槿衣怒极反笑,“谁說女子就不能看病了,我也不一定比你们這裡的郎中差。” 阿木哼了一声,“我才不信,我师傅可厉害了!” 景煜伸手抹了一把柜台上的算盘,指尖立刻覆上了一层薄灰,一阵见血的說道:“贵医馆已经许久沒有开业了吧?” 阿木脸一下子红了,二话不說把景煜手边的算盘夺了過去。 “那是因为我师傅年龄大了,他,他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医馆才渐渐沒落的。”阿木說着說着,竟眼睛红了起来,“都是我不好,沒有和师傅好好学医术,现在不仅治不好师傅,就连医馆也快支撑不下去了。” “别伤心啊。”林槿衣原本還觉得這小孩目中无人,当下直到小孩自己一個人支撑着医馆也心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