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
嫣红的唇,不染而赤,嘴角勾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她单手托着下颌,剪水双眸裡倒映着他们紧蹙的眉头。
美人如画,静则侧目,动则勾心。
沈月容很喜歡看着他们狗咬狗的样子。
似乎是僵持了一阵子,沈月容忍不住地打了個哈欠,着重地提了一次,你们想好了嗎?今年的题目谁出,人谁来监考?本座乏得很,沒空陪你们在這裡当木头人。
招新弟子的事情,本来就是谁负责,谁能吃上一口大蛋糕。两派人马互不相让,最后才捅到了沈月容這個门主的面前。
大长老看了一眼首座上的沈容欢,眼神隐晦地落在了对面的人身上,淡淡的开口道:以往的招新弟子都是由老夫亲自谋划,安排,怎么今年二长老为何要横上一手呢?
被指名道姓的二长老手捧热茶,大长老所言差矣,正是因为往年都由您来动手,我等如今才要帮上一帮。魔门的兴旺,都落在這些新弟子身上,我等认为大长老的年纪大了,可能看不清些东西。
二长老說得句句在理,句句都透露着对大长老的关心,仿佛真的這次横插一脚,只是因为大长老年事已高,管不了事才会出手的。
哼老夫分神修为,還有几千年可活,何来年事已高?大长老沉下了脸,冷哼了一声,他一边說道,一边释放出了自己身为分神修为的威压。
宽阔的会议厅裡瞬间多出了一股令人难以言喻的压力,从上往下地压迫着他们一众人。
眨眼间,他们额头上不停地冒着冷汗,下意识地用灵力舒缓這股强势的威压,不一会儿,他们背后被冷汗打湿。
大长老的修为已经是在座所有人之中最高的了,因此,他才能够掌握魔门。
可是,這次不同了。
感受到威压直线逼迫自己而来,二长老冷笑了一声,抬手一挥。袖风犹如利刃将這扑面而来的威压划破,一瞬间的過程,二长老身上迸发出了与大长老一样的威压。
大长老感觉着与自己不相上下的威压,心裡顿时就明了了,老态龙钟的脸上露出了嘲讽的意味,老夫還以为你们哪裡来的胆子呢?原来是二长老你突破了?
紧接着,比先前還要强烈的威压铺天盖地地出现,与二长老的威压对峙在了一起,可隐隐约约中压過了对方。
两位大能用威压博弈,可真的是苦了跟在他们身后的一行人。
两股威压一同出现,实力稍微弱那么一点的,直接是被压着跪在了地上。
至于沈月容這边,仿佛是隔绝了他们之间的博弈,丝毫不受到任何影响,连带着小鹤和小鱼都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沈月容侧目扫過他们一众人,瞧着一個個的模样,好像都快撑不住似的,她這才打断了大长老和二长老他们两個人之间的博弈。
行了。
冷清的嗓音在寂静的房间裡突然响起,這无疑就像是平地一声雷,把他们炸得头昏眼花。
你们要比试,去地下场玩,别踏马在這裡放威压,弄死了人,本座看你们如何收场。沈月容把玩着自己的墨色长发,神色自若的开口。
大长老和二长老他们两個人同时看向了沈月容,看着少女丝毫沒有被他们的威压给影响到的模样,心裡忽然一個咯噔,有什么东西开始脱离了控制。
你们做不出结论?本座给你们出一個如何?
作者有话要說:困,我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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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76章你怎么在這裡?
沈月容的声音刚落下,现场突然安静了下来,两边人都在对方的眼睛裡看到了抗拒的眼神。
沈月容的建议?他们并不想要采纳,反正也不是很知道。对他们沒有好处的建议,他们沒必要接受。
沈月容微微挑眉,倒也不理会他们突然安静下来的模样,自顾自的說道:這個建议呢?就是你们相互比试一番就好了,又或者,你们俩手头上的事情理一理?本门主不介意帮你们处理了的。
她說的好听,說帮他们处理魔门内部的事物,实际上,权利這种东西一旦交出去了,就跟肉包子打狗一样,有去无回。這何尝不是沈容欢揽权的法子呢?
如果,你们不愿意的话?也挺简单的,這次的招新弟子的试炼便交给本门主来处理如何?沈月容勾着冷笑,将他们的退路一点点地堵住。
话音刚落,从她這個角度上能够看到他们這群人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在他们即将出声反驳时,沈月容不紧不慢地补上一句。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看来各位长老是在不满意本门主咯?
明明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是将整個场面推向了紧张的气氛。
想要拒绝的路已经被沈月容堵死,放弃招新弟子的权利,无疑是给沈容欢空出手来吸纳和安排自己的人手。可是他们手上的事物,几乎是将整個魔门把控在其中。
仅仅是一個呼吸的時間,长老们的思绪已然是转了好几個圈。
沈容欢的话,让他们明白了她的目的一开始就是招新弟子的权利,但若不给,就会失去原有的权利。
比起短暂的利益,他们更倾向于长久的利益,哪怕是被安排了人,可能不能在這偌大的魔门裡面站稳住脚,那就不一定了。
迟迟沒有說话的原因,估计是不爽被沈容欢牵着鼻子走而已。
這样的话,门主您会很辛苦一些。四长老抬眸扫了她一眼,淡淡的开口。
沒事,本门主毕竟還是個年轻人,几位长老都不怕累,年轻人怎么可以說累呢?沈月容唇边勾着冷意,說话的语气裡却带上了几分俏皮。不過,這话落在他们耳朵裡就不是俏皮,而是讽刺了。
既然如此,就有劳门主了。大长老說完這句话,他缓缓起身,似乎不想要在跟他们待在会议厅裡。
沈月容眨了眨眼,纤长的睫毛如蒲扇般上下摆动,眸光流转,红唇轻启:对了,大长老留步,本门主還有一件事情想询问一下?不知您有沒有空呢?
话虽然是這样說,可并不是打着商量的口味說,是带着不容反驳的语气告知了大长老。
何事?大长老转身的动作微微一顿,又侧過了身对上了沈月容的视线。
傀儡本门主已经带回来了,后续的准备工作,希望各位切莫让本门主我失望。沈月容把玩着落在肩头的长发,指尖白皙如玉,她瞥了他们一眼,合眸轻声道。
在沈月容說出傀儡二字时,他们不禁地屏气凝神了起来,仿佛是被她的话给吓到了。那玩意儿竟然真的被沈容欢拿到了手,這個消息将他们打得措手不及。
少顷,大长老浑浊的目光亮了几分,对于她的话,深信不疑且喜悦于胸。
他对着沈月容拱了拱手道:保证万无一失。
第一次除魔大会时的郁气终于能够将它吐出来了,他们当初像是丧家之犬般被赶离中央地带,再次回到這荒芜人烟的地方,他们怎么可能忍得了。
近百年来的布置,终于能够启动了,现如今只需要静静地等待猎物踏进陷阱的那一刻了。
如此便好。沈月容闻言,坐直了身子,绝色的容颜上有了认真的神采,她微微颔首示意,切莫出岔子。
否则,前功尽弃。蛰伏這么久,不能出任何差错,每一步都需要三思而后行。
话說殷歆华這边,她提着餐盒看着十分简陋又画功粗糙的地圖。她突然很庆幸自己曾夜探過沈容欢的住所,不然,就画成這個样子的地圖,谁能找得到地方?
身材娇小的姑娘,扎着两個麻花辫子,双手提着餐盒,贝齿轻咬樱唇,从面上能瞧出对方的吃力。她缓缓地来到魔门门主的住所门前,有两個身材魁梧的男人看守着大门。在殷歆华低着头准备走进去时,那两個男人同时伸出了手,挡住了她进门的动作。
殷歆华抬起头,眼眸裡弥漫着疑惑的神色,似乎在询问对方为什么要拦住自己的去路。
干什么的?其中一個男人冷着脸质问道。
殷歆华颤抖着身子,下意识地低下头,露着洁白的脖颈,像极了折了傲骨的天鹅。
厨房吩咐我来送餐盒,是门主要的。她小声地說着话,诺诺唯唯,看起来沒有半点危险性。
殷歆华在后面特意地补上了這句,目的就是让他们清楚這东西是谁要的,還敢不敢拦着自己。
他们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对方点了点头,接着,那人伸出了手对殷歆华吩咐道:拿来。
哈?殷歆华听着這句话,猛的抬起头,眸光泛着水光,像是一只受惊了的小白兔,无助又惊恐。
对方的手掌很厚实,跟她的手比起来,那就是一個蒲扇和小碗勺的差距。
不行,大人吩咐了要我亲自送去的。殷歆华轻声的拒绝了对方的要求,并且粗略地提高了一下音调解释了起来。
知道了,我們是想看看裡面的东西。男人听闻,眉头一皱,不耐烦的开口說道。手对着殷歆华扬了扬,示意她赶紧拿過来。
好好的。殷歆华抖了抖身子声音应和,她吃力地将餐盒递给了对方,你小心点,裡面有汤羹,别洒了。
殷歆华黝黑的眸子死死地盯着被他们拿過手的餐盒,生怕出了什么漏子,手指用力地拽着衣角,指尖泛着几分惨白,手背上略有青筋浮现。
粗略地检查了一遍后,男人才将餐盒重新還给了殷歆华,并吩咐道:进去后别乱走,往小厅裡面去就可以了。
好的,好的,谢谢两位大哥!殷歆华接過餐盒,神情激动地点点头,說完感激的话后,就迈开步伐往裡面走去。
白日裡的住所和夜间裡的住所沒什么区别,一样的静悄悄,就连阵法的影子都看不见。
殷歆华小心谨慎地观察了四周,属于分神修为的神识向外面探索而去,分神修士的神识可以扩涨的范围很广。
只是一個呼吸,她的神识就将這個住所都笼罩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她走在去小厅的路上,看似匆匆忙忙的,实际上,她正用神识仔仔细细地将這裡翻了個底朝天。
最后,人踏进了小厅裡,殷歆华皱着眉,为何她告知不到长欢的踪迹呢?
怀疑自己是否忽略了什么地方的殷歆华重新地将长欢一开始就失踪的地方找去,也就是沈容欢的寝室。
她捏了個法诀,剪纸成人,假装成送餐盒的姑娘往住所外面走去。
在阵法和迷惑人视线的法诀上,殷歆华可谓是独天独厚,教過一遍就不会忘记。
因此,小纸人平安无事地经看守大门的两人面前,离开了住所,为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
紧接着,她给自己贴了张隐身符,小心翼翼地溜去了沈容欢的寝室。
殷歆华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要找的人自己跑了。
在门主住所下的暗道裡,传来了长欢不可置信的声音。
诶?月容,你怎么在這裡?這個人不是小姑娘的叔叔嗎?
听见着突如其来的声音,中年男人和沈容欢猛的转過身,看向那一米多高,长得萌萌哒的小孩子。
然而,這件事情的起因要回到长欢被定身后的早晨。
长欢当了個聋哑人一晚上,看不见,听不了,說不了话。可但沈月容离开房间后,它突然感觉到自己自己可以动了,就是不能讲话。由于太开心了,所以,它错過了殷歆华离开的時間。
正当它准备去找殷歆华的时候,她看见了書架自己移动了,叮铃铃的风铃声,明明很悦耳却沒有一個人過来看看。
這裡沒有风,风铃却响了。
然风铃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从書架后面走出了一個人,她先是裹着件遮住脸的斗篷,接着又自己把斗篷的兜帽取下来了。
這一取下来,差点沒把长欢吓得半死。
原因无他,那女子的脸和沈月容的脸几乎是一個模子裡印出来似的。
只见她皱了皱眉,站在案桌旁边看着叠成一堆的文件小声地吐槽几句后就抱着文件往書架后面的通道走去。
被震惊到的长欢,還不能开口說话,但它能动了。所以,它很好奇地就跟了上去。
跟着疑是沈月容的女人,长欢它绕過无数個通道,最后,那個女人停下来了。
可是呢?
在她的面前,有些一個令长欢非常熟悉的中年男人。那就是之前抱着小姑娘,满脸担忧且送了她们许多东西的叔叔。
疑是沈月容的女人跟对方很熟悉,接着,两個人說着說着就跟吵架一样。不明白眼前的人是否是沈月容,但看着都要动手了,长欢心中一着急,就能够說话了。
這就是为什么它在暗道裡面原因。
草???,我去,你为什么在這裡?沈容欢捧着文件,听见长欢這一声质问,吓得她东西都掉了。
作者有话要說:明天有6k更新等待小可爱们哟~昨天喝了酒,抱歉啊
第77章扒了沈月容的小马甲
同等长欢的震惊,沈容欢更是被吓得魂不附体,差一点儿就想要掐掐自己的手臂,看看自己是否在做梦?
不然,怎么会梦见如何可怕的事情?
沈容欢自然是知道长欢的身份,只不過,她们之间从未见過面,沈月容也从沒告诉過长欢她的存在。
這触不及防的事情,怎么也无法让沈容欢冷静下来。她的名字,裡面有個欢字,是长欢的欢。
然别看沈容欢脑子裡一下子想了這么多东西,可实际上也只是一瞬间罢了。
看着长欢震惊到不行的面容,沈容欢纠结地揉了揉眉心,头疼到不行,要怎么解释才好啊?
你们两個认识?长欢看着疑是沈月容的女人捏了一下眉心,旁边的中年男人更是一副想要杀人灭口的态度,让它惊呆了。
两個人這表现,很明显就是认识的呀!可是它与沈月容朝夕相处這么多年,从未见過她身边有這個中年男人出现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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