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4)
最后,戈辰還是答应了。
所谓的除魔大会,其实是以沈镜辰和殷戚为首而展开的封印魔穴的行动。
殷戚与沈镜辰二人是当初正道中风华绝代的人物,其中殷戚作为酒千方的儿子,更是让人称赞万千。
殷戚随母姓,所以不姓酒。
至于为何在除魔大会时說酒千方的儿子,儿媳妇還有小孙子都死于魔修之手呢?
這只是個借口。
和沈镜辰被迫叛逃,加入魔门,成为魔修一样,是一個早就预谋好的事情。
起因在于万年前的封印松动,殷戚和沈镜辰两個同时领了任务。殷戚发现魔穴的所在地,正准备向宗门告知事情的时候,被人谋杀了。
一時間,酒千方就跟疯了一样,后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传出了原来沈镜辰早就叛逃出宗门,在魔修的地界成为了一门之主。
這就是除魔大会的起源。
秦衣尊者等人并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陪同着沈镜辰夫妇二人一起,以身殉阵。
這才让魔穴被重新封印了起来,驻点的来源也是为了看守住魔穴。
可是暗地裡的人根本就不愿意松手,這也是为什么魔气会再次现身的原因。
当初他们以为那些個卑鄙小人都被他们抓住了,却沒有想到過,狡兔還三窟,人怎么可能不会有其他准备呢?
驻点被殷歆华毁了,這件事情才是让他们大吃一惊的,因为他们這些年裡一直有关注着驻点的消息,明明是每年不间断的书信,却被告知驻点被毁了许多年。
這让他们怎么不会惶恐呢?
驻点被毁,沒人知道,意味着那群人又将卷土重来,企图将整個修真界都拉向毁灭的道路。
再加上邻水秘境的事情,让凡人拥有灵根,自爆后魔气出现,更是让他们防不胜防。
不排除有内鬼的情况下,只有他们五大势力的核心高层才能知道除魔大会的全部真相。
沈师兄曾经說過,他把你和殷歆华都安排的好好的,能让你们无忧无虑的平安长大。戈辰皱着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谁想到殷歆华那边却出了問題。
沈镜辰把殷歆华這個孩子藏身于魔门,交给自己信赖的人,然沒有把殷歆华還给酒千方的原因,正是害怕对方会对幼小的孩子动手。
当初沈镜辰去得晚,殷戚和他娘子,還有殷歆华的哥哥都死了。幸运的是,還在娘亲肚子裡的殷歆华還活着。
殷歆华是早产儿,還是沒有個知道的孩子。为了保留殷戚的血脉,沈镜辰只好說是在外面捡到了個小婴儿。
那你们知道是谁了嗎?沈月容看了戈辰一眼问道。
還不清楚,已经在排查了。
一說起這個,戈辰整個人都歇菜了,整個修真界那么大,要怎么从茫茫人海中找到人呢?這种无疑是大海捞针的事情,花了百年也才选出了可疑人员的名单。
敌人在暗,他们在明,這也太难找了一点。
沈月容沒有說话,只是淡淡地看了戈辰一眼。
你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很沒用的。戈辰摸了摸鼻子无奈的說道。那魔穴现在在哪裡?沈月容沒有回答戈辰的话,反而是问了魔穴的所在之地,若是真有人在背后控制這些事情,你猜对方现在在哪裡?
那還用想嗎?肯定在戈辰說着說着突然泄气了,魔穴那边。
他们好像错過了什么线索。
還是明摆着的那种。
沈月容淡定的說道:带我過去。
不行,魔穴周围全部都是厌气和阴气,人待久了,会被侵蚀心智的。戈辰连忙摇头拒绝。
你去了又有什么用,难不成還要拿你的命去填嗎?我劝你最好打消這個念头,我是不会允许的。
你身上有多少安神丹。
你怎么知道我身上带了安神丹?
味道太重了。
有很多,要安神丹做什么?
戈辰迷惑了,這安神丹不是只能用来安抚神识的嗎?除了這個作用,還有其他的用途嗎?
你不是說,魔穴周围存在着厌气和阴气影响着靠近的人,他们的心智嗎?安神丹可以用来安抚神识,也就是說可以用来让人保持清醒。沈月容一口气說了一大串话,听得戈辰连忙点头。
真不愧是博览群书的月容君。
戈辰:
不对,她怎么還沒有打消去魔穴的念头?
要去,也是我去。戈辰冷哼了一声說道。
要不,你们都别去了。
突然有一個声音横插了過来。
沈月容和戈辰转過头一看,原来是千华宗宗主。
戈辰一看到千华宗宗主,顿时就生气了,怎么?刚刚堵我堵得开心,现在還過来做什么?不怕你们千华宗也落得与魔修同流合污的名声。
你還真是记仇。千华宗宗主轻声笑道:不過呢?你有一件事情說对了。
戈辰不解地看他,什么?
与魔修同流合污啊?千华宗宗主用着开玩笑的语气說话,让人一下子就相信這句话并不是真的。
然而,一道白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出现在戈辰的面前。
趁他還沒反应過来时,白光直接贯穿了他的小腹。
作者有话要說:我真的是要瞎了。。。
写着写着,刷一下子,电跳闸了。。。停了接近两個小时的电,搞得我现在才写完。
迟来的平安夜祝福,以及,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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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大结局
鲜血的味道顿时弥漫在周围,深深地刺.激到了沈月容,在這霎那间,她仿佛看见了记忆深处的那片血海。
渐行渐远的人影缓缓在她面前凝聚成了即将倒下的戈辰,沈月容呼吸一顿,一把将戈辰拽了過来,远离了千华宗宗主。
看着沈月容戒备的双眼,千华宗宗主无所畏惧笑了笑,他道:一個本命武器破碎的分神修士能够做什么?
沈月容冷着眸子,手上的灵力疯狂地朝向戈辰那破了個大洞的小腹,似乎想要阻止血液的流失。
她一边警惕着对方,一边观察着戈辰的身体状况,他丹田处的元婴不见了。
如果身躯死亡,還有元婴在的话,還能夺舍或者重塑身体。可元婴一旦被消灭,便是轮回路上都不见踪影。
沈月容心底雷霆大作,抬眸望着千华宗宗主說道:這内鬼居然是五大势力其中之一的千华宗宗主啊?可真是令人大吃一惊。
任谁都沒有想到眼前的内鬼是他,這也难怪了,内鬼的位置那么高,能得到的消息就特别容易,也很容易地遮掩住什么事情。
戈辰等人做梦都沒有想到的怀疑对象,结果却是内鬼,可谓是造化弄人。
千华宗宗主与戈辰的师尊为亲兄弟,可是,他师尊的死却与他亲弟弟有关系,又或者說,是死在他亲弟弟手裡,真是讽刺。
仿佛是察觉到沈月容的探究的目光,千华宗宗主伸出手,手指像是勾着什么东西,在她的面前晃了晃问道:你瞧這是什么?
白光散去,是一個小巧玲珑的笼子,裡面躺着一個会发光的小人。沈月容定神看去,不是缩小版的戈辰,又会是谁?
你沈月容扶着戈辰渐渐冷却的身躯,若是元婴不回去,他迟早会死。
哪怕她此时已经修补好了他身体的伤。
我的要求很简单?千华宗宗主很喜歡沈月容为之动容的样子,他一边說着话,一边甩出了一把光刃,像是大灰狼在诱.导着小红帽似的說道:只要你废了自己丹田?我就把他還回去?你看如何?
理智上,沈月容知道对方只是想看着她挣扎,自己如果真的按照对方的要求去做了?她知道,她不仅救不回来戈辰,還会送了自己的命。
可是在情感上,戈辰是看着自己长大的人,在懵懂无知时,他陪着自己走過了一段令人难忘的旅途。
忽然让沈月容在他与自己性命之间做出選擇
沈月容笑了笑道:我怎么相信你会信守承诺呢?
千华宗宗主有恃无恐的回答,现在的决定权在我手裡?而且,失去了本命武器的你?又有什么资格与我讲條件呢?
這样的话?沈月容想了一圈,视线在匕首和笼子之间来回看,你就杀了他吧?反正对本君也沒有什么影响。
冷清的嗓音裡带着冷酷无情的意味,一双眼裡似乎对他的威胁,不起一丝波澜。
看来月容君的心意已决啊?千华宗宗主說着,用余光瞥了一眼笼子裡的小人儿,惋惜的說道:我本想要连。饶你一命的。只可惜对方不想救你啊?
在他把视线全部放在笼子上面的时候,忽然间一阵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从他的手中夺走了笼子,并且還在他的面前将笼子融掉。
事情发生的太快了,且千华宗宗主本人也轻敌了沈月容,他原以为失去了本命武器的沈月容会实力大损。
可眼前的事情,给了他一個大大的巴掌。
沈月容利用了她破碎的本命武器夺走了他手中的东西。一想到這裡,他脸上疯长出黑色的纹路,一直蔓延到身体的各個角落。
从一开始的如沐春风变得阴森可怕。
完完全全地像是变了個人。
仿佛将心底的阴暗面全部都表露在了众人面前。
下方厮杀的人,像极了被控制的傀儡,魔气缠身。哪怕身躯已然狼狈不堪,早就沒有力气挥动兵刃,却依然不知疲倦地斩杀身边的人。
以生命为基石,绽放出最美的花。
魔气像一层薄纱,遮住了眼,更是遮住了心。
他们停不下的杀戮,止不住的泪水,喊不出的声音。
无悲无喜,一切皆空。
我還真是小瞧你了啊?千华宗宗主阴冷的笑着,指尖凝聚了光刃,一如面前那把一样。唯一不同的,它现在是无数把出现在沈月容的面前。
刀尖的冷芒对准了沈月容身后的戈辰,正所谓,趁你病,要你命。
沈月容要护住戈辰,让他的元婴与他的身体融合在一起,现在与千华宗宗主正面对上,很显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你现在有两個選擇?千华宗宗主說着,伸出了两根手指,第一個,放弃你身后的人,尽管逃命?第二個,就是明年的今天,便是你们两個人的忌日,你看如何?
两個選擇都是死路一條,何不選擇第三條呢?
沈月容敛下眸子,看起来像是被对方說动的样子,她晃了晃身子,视线落在戈辰身上。
本君選擇第三條路。
话音刚落,千华宗宗主只觉得眼前火光冲天,顿时晃瞎了他的眼。
戈辰的身下不知什么时候被沈月容刻画了传送法阵,在火光的遮掩下,戈辰消失了。
千华宗宗主看一眼原先戈辰的位置,顿时就笑出了声,你就跟沈镜辰一样,一样的傻?明明可以自己逃走的,却偏偏選擇留下来?
你以为元气大伤的你?能斗得過现在的我?他說着,侧身看了看身后混乱不堪的战场,你瞧见了嗎?身后开满了多么美丽的花朵,它培育着我需要的东西?再過不久,整個修真界都会是我的。
到那個时候?他们都会是我无比忠诚的属下,他们会得到永生。
呸,永生?成为傀儡的永生,恐怕灵魂都不得安息。沈月容打断了千华宗宗主的话,讽刺的說道:本君還想问你這样做的原因,可是看着你這癫狂的模样,本君发现原因不重要的。
她先前一直在想,究竟是什么人才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可现在看到了本人,沈月容首先想到的是,他疯了。
让魔气溢满整個修真界的下场,便是生灵涂炭的情况,失去了赖以生存的环境,哪怕你是神仙都将走向毁灭。
只要是永生,就不应该注意其他事情,不是嗎?千华宗宗主脸上挂着笑容漠然道:你难道不怕死?况且,凭你一個人還想要做什么?怕不是想笑死我?
還有我!
殷歆华的声音伴随着破空声响起。
冰冷的气息一瞬间将高台冻满了霜,咋一看,周围一片白茫茫。
殷歆华一身红裳,站在沈月容的身旁,手握银枪,枪身冒着寒气之向了千华宗宗主。
靠近了沈月容的殷歆华小声的說道:师父,我来了。沈月容微微颔首。
正好你自己送上门了?当年如果不是殷戚這個臭小子多管闲事,整個修真界早就是我的了。千华宗宗主恶意满满地看着殷歆华說道:两個小丫头片子,可真整齐。
沈月容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堵住了对方又想嘲讽自己本命武器破碎的事情。
她抢先一步开口,语气十分无奈的說道:谁告诉你们赤阳珠是我的本命武器了?
要不要天天這样自以为是呢?
她从未亲口承认過赤阳珠是她的本命武器,她的本命武器只是一直在赤阳珠裡面罢了。
什么?千华宗宗主略显震惊。
沈月容虚空一指,散落在地上的碎片渐渐凝聚在她的身边。
一柄长剑随着她的话音逐渐成型。
我娘亲是一名剑修。
我父亲是一名剑修。
你们怎么会觉得我不是呢?
话音落下的同时,一柄剑身长七十厘米,冒着灼焱的细剑落在了她的手上,
而破碎的赤阳珠早已变得完好无损,還亲昵地贴了贴沈月容的脸颊,而后融入了长剑裡。
還未挥动剑刃,便散发着灼热的气息,与殷歆华的冰霜银枪是截然不同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