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因爲他的師父,是我
那名宦官一驚,忙打出靈元穩固屏障,這才保證裏面的蕭天策依舊能安穩修煉。
但秦淺月就沒這麼好運了。
秦老爺子重傷之下,那屏障也是隨之碎裂。
凌厲的劍意沖刷,令她眉頭一皺,面色有些蒼白起來,睜開了雙眼。
當秦淺月看到外面的一幕時,小嘴微張,滿是不敢置信。
整個純元山此刻鴉雀無聲,死一般的寂靜。
秦霸山口吐鮮血,看上去極爲狼狽地大口喘着氣,哪還有半點天靈境強者的威風。
他此刻眼中滿是驚駭,死死盯着手持黑劍,傲然而立的沈安在。
剛纔那一劍,如果不是對方刻意留手,甚至有將自己斬殺的風險!
那一劍,已經真正觸摸到了“道”的領域,非是普通的天地之力所能比擬的!
慕容天張大嘴巴,滿臉震驚。
剛纔那一劍……是自己師父劈出來的?
一劍……把山給劈成了兩半,一劍將天都要劈開?
【崇拜值30】
看得出來,這一劍帶給少年很大的震撼,崇拜值直接就加了三十點。
沈安在微微回眸,與少年四目相對,語氣平和卻給人極其安心的感覺。
“徒兒,好好修煉,外面的事情交給爲師。”
“多謝師父!”
慕容天激動點頭,深呼一口氣壓下躁動的心緒,於純元池內盤膝入定。
沒想到自己的師父竟然這麼厲害!!
有他守在外面,想必無論是秦家還是上官家,都不敢再動手,自己也能安心修煉。
柳雲沁看着持劍的中年,美眸驚訝,不斷打量着他。
“今日我徒兒佔這一方純元池,你們可有異議?”
沈安在眸光淡淡。
剛纔他的確有機會將秦霸山直接斬殺,之所以不那麼做,是因爲得不償失。
第一,殺了秦霸山秦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而且秦淺月現在背靠天雪宗,不好對付。
自己唯一一張天靈境的技能卡已經用了,不宜招惹這麼多強敵。
第二,這裏是皇室的地盤,在這裏殺秦家的人,後續會很麻煩。
所以那一劍,他重在威懾。
如今看來,效果拔羣。
秦霸山聽聞此言,面色驚疑不定,直接選擇了沉默。
他對剛纔那一劍心有餘悸,暗罵不已。
他奶奶的,有這麼強大的實力,裝什麼鍛體後期!?
就剛纔那一劍,這整個大安朝能擋下來的人不超過雙掌之數!
早說有這麼牛逼,他還逞這個能幹嘛?
秦霸山不說話,沈安在將目光又投向了上官豹父子。
上官傑面色煞白,驚魂未定。
而上官豹也同樣目露忌憚之意,暗暗嚥了口唾沫。
就那樣的,一劍能劈死一百個他了。
但這純元池之位事關後面去蒼梧境,他還是不能就這麼放下。
他咬了咬牙開口:“沈長老,這池子素來都是我上官家在用,而且乃是皇后娘娘親賜的名額,你佔給慕容天,恐怕會引皇后娘娘不喜吧?”
這老小子見識了剛纔那一劍之後,現在整個人都蔫吧了,說話沒之前硬氣。
言外之意,是要拿皇后的身份來壓人了。
沈安在挑眉,心中頗有些好奇起來。
這傢伙爲什麼就這麼執着於這個純元池的位置,之前秦霸山願意出手,似乎也是有原因的。
難道是因爲那個什麼蒼梧境?
“上官家主此話言重了吧,皇后娘娘賜給上官家的只是名額罷了,可沒有說過具體哪座池子歸你們所有。”
沈安在還沒開口,山道上,一名穿着雍容華貴的婦人款款而來,旁邊還跟着蕭景雪。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麗妃!
她在山腰處聽到了上面的動靜,本也不想上來干涉。
但蕭景雪卻在旁邊左敲右擊,又念玄玉子那些丹藥是沈安在帶來的,她猶豫後還是選擇了上山。
但纔剛剛走到上面,便看到了那驚天的一劍,斬斷遠處的山峯。
“見過麗妃娘娘。”
沈安在等人見到她上山,紛紛拱手行禮。
“不必多禮。”
麗妃輕輕擺手,看向了上官家那邊,“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既然是你上官家來晚了一步,便沒什麼好說的。”
上官豹的面色徹底難看起來,青紅變幻,最終只能選擇妥協。
沒辦法,麗妃都說話了,他再犟也沒用。
有麗妃在這,哪怕是皇后親自來了這個池子怕是都要不回來了。
“峯主,您沒事吧?”
蕭景雪小跑到了沈安在身邊,擔憂詢問,眼中還有驚色。
“沒事。”
沈安在搖頭,順勢將手裏的黑劍交給她。
蕭景雪看着黑劍,又看了看遠處被一劍劈出來的峽谷,眸光若有所思。
看來自家峯主,隱藏的實力不低。
就這一劍,哪怕是自己父親來都不敢說能毫髮無損的接下。
上官豹冷冷看了一眼池子裏的慕容天,隨後只得帶着依舊不甘心的上官傑往中三池那邊走去。
秦霸山也回了秦淺月旁邊,坐地療傷。
而秦淺月素來淡漠傲然的眸子,也在此刻有了波動。
她多看了幾眼沈安在,似乎在驚歎於剛纔那一劍。
但也僅是多看了幾眼而已,隨後便又沉下心來修煉。
“沈長老倒是厲害,不似傳聞中的那般。”
麗妃邁步上前,嘴角帶笑,打量起了沈安在。
“娘娘謬讚。”
沈安在謙虛拱手。
麗妃目光越過他,看向了池子裏面的黑衣少年,目帶欣賞。
“你們師徒倆倒是一個性子,不懼強權,有血性。”
“如今三年之約還剩下半年餘,沈長老覺得他有希望達到地靈境嗎?”
沈安在微微頷首:“有。”
“哦?”
麗妃有些訝異,美眸異彩閃過:“莫說普通人了,就算是秦淺月想達到地靈境,也需要經過多年的修煉,以及天雪宗宗主的極力培養。”
“沈長老如何篤定,慕容天能在半年之後達到地靈境呢?”
沈安在雙手負於身後,望了一眼那邊的慕容天,輕聲開口。
“因爲他的師父,是我。”
話語平淡,不帶任何高傲但卻極度自信。
就是這般淡淡的話語,讓在場幾人都產生了一種錯覺。
也許……真的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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