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狗仗人勢?
想着,他邁步走到了慕容天面前。
後者面色有些虛弱,剛纔那三掌完全給他震懵了。
“來,乖徒兒張嘴。”
沈安在拿出一個竹筒,拔開塞子便能看到裏面的液體晃動着。
凌飛霜下意識想捏住鼻子,皺眉看着竹筒內那綠油油透露着一股子“劇毒”味的液體。
這是什麼東西?
能喝嗎?
在她腦海裏冒出這些問題時,那邊的慕容天已經張開了嘴巴,將竹筒裏面的綠色液體“咕嚕咕嚕”喝了個一乾二淨。
凌飛霜愣住了,心中不由對慕容天升起了幾分佩服。
那種東西都能喝的下,不得不說這位師弟對自己還真是夠狠啊!
很快,更令她懵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喝完了“毒藥”的慕容天盤膝而坐。
不過運氣片刻,“噌”的一聲就站了起來,握着劍目光如炬。
“凌師姐,再來!”
看到他跟個沒事人一樣又一次衝上來,凌飛霜站在原地,微風吹動她的秀髮,令她有些凌亂。
不是說這傷勢要耽擱不少時間嗎?
從喝下那東西,才過了多久?
一刻鐘?
還是半刻鐘?
現在的慕容天看起來哪還有半點受傷的樣子,簡直就是生龍活虎!
靠着本能閃躲着慕容天刺出的劍光,凌飛霜表情依舊有些呆滯。
她怎麼感覺有點……被人套路了的意思?
沈安在看着慕容天周身劍勢掌控的愈加熟練,不由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身哼着小曲兒離開。
給慕容天找陪練的事解決完了,接下來得去青符峯一趟,給護峯大陣的事也解決纔是。
不理會身後傳來的動靜,沈安在悠哉悠哉的下了山。
青符峯。
於正元一臉鬱悶地看着自己師父。
“師父,您到底怎麼了,整天戴着面具做什麼?”
邦!
清脆的響聲傳開,鄭三山隔空彈了他一個腦瓜崩。
“江湖上的事兒少打聽!”
“天劍符練的怎麼樣了?”
於正元捂着腦袋,悶悶道:“上次吃了從青雲峯帶來的靈藥後,弟子歸元境的修爲已經穩固,應該再練一段時間,就能徹底掌握天劍符了。”
說着,他眼底有一抹戰意流動。
“到時候弟子想去青雲峯一趟。”
“去做什麼?”
鄭三山問。
“找慕容師弟再切磋一次!”
然而,說出這話後,於正元等來的並非鼓勵,反而是自己師父那幽幽的聲音。
“得了吧,人沈安在傳給慕容天的奔雷劍法是地階上品,那一劍開天門更應該是天階武技,你除非能想當年的天劍長老一樣,掌握符中真意,否則爲師勸你還是別去捱揍。”
“據爲師所知,慕容天如今跟你修爲可是不相上下。”
鄭三山摸了摸鬍鬚,開口說道。
此話一出,於正元震驚了。
“什麼,慕容師弟也突破到歸元境?!”
他是真的驚住了,就在兩月之前,他不還只是一個氣海初期的武者嗎?
怎麼這麼快就追上自己了?
於正元的神情變得有些苦澀。
到底誰是天才,誰是廢物啊……
人家浪費了幾年的時間,現在修爲竟然都能跟自己平齊。
以後誰在敢說慕容天是廢物,自己非得用天劍符刺他一萬個透明窟窿纔是!
“峯主,峯主!”
殿外,有青符峯弟子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
鄭三山面具下的眉頭微皺,威嚴開口。
“何事這麼大驚小怪的?”
“是沈長老,沈長老上山來了!”
隨着弟子的聲音落下,鄭三山“噌”的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喉嚨滾動一下。
沈安在?
他來幹什麼?
鄭三山心裏有些慌,別人以爲靈藥堂那二十畝地是被魔教餘孽給搜刮的,但他卻清楚,一定是沈安在乾的!
據說徐老黑因爲這件事當場暈過去兩次呢,甚至現在都還悶在靈藥堂裏,好幾天都盯着光禿禿的那二十畝地發呆,傻笑。
如今他忽然來青符峯,難道是想起自己也去拿過靈藥,秋後算賬來了!?
“鄭長老,別來無恙啊!”
念頭剛起,門口便傳來了沈安在悠悠的聲音。
隨着他邁步而來,鄭三山強撐着笑臉準備迎上前去。
然而沈安在目光掃視一週,卻是直接落在了於正元的身上,好奇開口。
“於師侄啊,你家師父呢?”
兩人都愣住了,鄭三山更是嘴角一抽。
這是什麼?
上來就要給自己下馬威嗎?
就算看不見自己的臉,難道察覺不到自己身上的地靈境氣息嗎?
於正元伸手指了指旁邊。
鄭三山也是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兩聲。
“咦,鄭長老怎麼還戴着面具?這又是整的哪一齣?”
沈安在聽到聲音,詫異轉頭。
他不是故意裝作沒發現,他是真沒感應到對方身上的氣息。
鄭三山嘴角一抽,幽幽開口:“還不是柳長老受你蠱惑……”
此話一出,沈安在頓時明瞭,呵呵笑着開口。
“意外,純屬意外,咱這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這次來呢,是想請鄭長老幫個小忙的。”
鄭三山看着他臉上的笑容,頓時知道這傢伙肯定不懷好意,正準備開口拒絕時,卻瞥見了門口站着的一道青衣倩影。
柳雲沁正神色溫婉,微笑着在殿門口看着他。
其絕美的容顏配上這溫柔笑意,放到哪裏都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但偏偏現在,鄭三山被她看着,腦海中回憶起當時在青雲峯的遭遇。
土匪……
柳雲沁已經被沈安在帶壞,兩人現在是狼狽爲奸。
在這一刻,他清楚地認識到“狗仗人勢”原來不只是說狗。
“沈長老有事說吧,只要是我力所能及。”
鄭三山有些苦澀地開口。
他也不想答應啊,柳雲沁就站在門口呢。
萬一自己拒絕之後,沈安在又來一句“柳長老,我以後每天都給青鸞峯煉丹,幫我揍他”怎麼辦?
“來,鄭長老,咱們挑個地方深入交流一下。”
沈安在樂呵呵地開口,同時湊近幾分指了指他被柳雲沁扇的那邊臉,壓低聲音道,“畢竟,你也不想讓那件事情被別人知道吧?”
鄭三山神色鬱悶,點了點頭,跟着他一起離開。
一旁的於正元一臉懵。
什麼事情?
連自己這位親傳弟子都不能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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