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你怎麼罵人呢
前面,巨大的深坑當中。
三名副壇主直接被碾死兩人,死的是血肉模糊。
就算唯一剩下的那個,也渾身是血,身上的寶甲破碎不堪。
顯然,如果不是有這麼一件寶甲護體,他也活不了。
“你……到底是誰!”
那人臉上的面具裂開,露出滿是鮮血的面龐,眼神驚恐地看着沈安在。
“我?”
沈安在雙手負於身後,淡淡開口。
“靈符山青雲峯峯主,沈安在。”
“不可能!”
那人低吼出聲,死死盯着他。
“你到底是什麼境界,竟能施展出如此手段!”
沈安在神色平淡:“不才,在下鍛體境後期。”
那人愣住,隨後面目猙獰。
“我不信!”
沈安在有些無奈。
爲啥自己說實話總是有人不信呢?
這個世道到底怎麼了!?
那邊,鄭三山體內的氣息終於穩定,他運氣逼出身上的十三根銀針,站起身來將銀針交還後,緊緊盯着那唯一存活着的面具人。
“我問你,你們魔教這次又有什麼陰謀,你們的大祭司躲在哪裏?”
他眼中殺意升騰,
看着他與以往完全不一樣的眼神氣質,沈安在暗暗嘆氣。
鄭山河當時面對很多圍攻,但真正令他心脈斷絕的,還是大祭司的毒掌。
鄭三山逼問大祭司的下落,無疑是因爲自己兄長的事情。
“哈哈哈,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如今的靈符山早就不復當年神威了,偌大的山門連天靈境的都寥寥無幾。”
“待大祭司出關,就是屠滅你靈符山之際!”
“而今日,你們也都得死在這蒼梧境內,只要我教計劃成功,你們所有人都逃不出去!”
鄭三山目光一凝:“你們要在蒼梧境內幹什麼?”
那人哈哈大笑,冷冷看了他一眼後直接吐出大口鮮血。
竟是自斷心脈而亡!
看着眼前緩緩癱倒的屍體,沈安在眉頭一皺。
現在魔教的人都這麼死忠了?
按正常邏輯來說,一般入魔教的不都是一些自私自利、利慾薰心的傢伙?
口風竟然如此之緊,寧死也不透露半點消息。
這樣子……的確不像是普通的魔教之人,反而像是訓練有素的死士!
“平天朝……”
沈安在目光微閃。
魔教如果真的跟平天朝有關係的話,那可能此次進來蒼梧境已經不單單是爲了一個蕭天策了。
畢竟……
對於野心不死的平,北明朝的藥王谷、天雪宗將來也是阻礙!
眼看敵人自盡眼前,鄭三山阻止不及,氣的吹鬍子瞪眼,一掌轟出。
狂風呼嘯,直接將那具屍體碎屍萬段。
“老鄭,你犯得着跟一個死人較勁嗎?”
沈安在往後退了一步,生怕他殺紅眼了給自己也來一掌。
“魔教之人,萬死不足!”
鄭三山咬牙切齒,雙眼有些血紅。
當初魔教殺了靈符山這麼多人,那份仇恨他深埋在心底,這麼多年來都沒有一刻忘記。
他們這些當初自那一戰活下來的長老都發過誓,若有機會,一定要血恨報仇!
說完,鄭三山也發現了自己的失態,深吸一口氣後面上重新恢復了平靜。
“走吧,快去找殿下和正元他們,這裏還有魔教之人藏着,萬不能讓他們陰謀得逞。”
“等等!”
鄭三山皺眉,看着朝坑裏走去的沈安在。
“你幹什麼?”
沈安在半捂着眼睛,有些嫌棄噁心地拿木棍在血肉模糊的屍體裏挑出儲物戒。
“你說我幹什麼,不拿點好處,這架不白打了嗎?”
鄭三山有些愣,這傢伙……這麼熟練?
沈安在從坑裏跳上來,擦了擦戒指上的血跡,伸手看向前者。
“你要不要?”
“人是你殺的,這不太好吧……”
他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手卻是很誠實地伸出去。
然而沈安在見他伸手,立馬把戒指收了起來。
“不要是吧,那我自己拿了。”
鄭三山嘴角一抽,手尷尬地抓了抓空氣然後收回,心裏一萬隻草泥馬奔騰。
你倒是給機會讓我把話說完啊,你這過場走的也太隨意了吧!
正常劇情不應該是自己客套一下,你繼續勸我收下儲物戒說什麼這場戰鬥大家都有功勞,然後我再勉爲其難卻之不恭的收下嗎?!
爲什麼手收的這麼果斷?
這小子是不是壓根就沒想過要跟自己平分?
他現在極度有種想把眼前的人一腳踹進坑裏的衝動。
但想了想,還是忍了下來。
沒辦法……
打不過啊!!
就剛纔那一指,地靈境之內,誰能接住還全身而退的?
“老鄭,還能飛不?”
沈安在熟練地將手勒上他的脖子。
鄭三山有種想死的衝動,面色鐵青地憋出了四個字。
“你馬沒了?”
“你怎麼罵人呢?”
沈安在面色古怪,“不能飛就不飛唄,咋還罵這麼難聽,你馬纔沒了呢。”
一邊幽幽說着,他一邊鬆開手,召喚出赤兔。
而鄭三山則一臉懵地站在原地,自己罵他了嗎?
自己又啥時候有過馬?
“愣着幹嘛,上來啊!”
沈安在跨在馬上,朝着他開口。
“來了。”
雖然有些鬱悶對方爲什麼說自己罵他,但他也沒有過多糾結,迅速上馬準備去找蕭天策他們。
“駕!”
馬蹄奔走,四周的景象飛速倒退,沈安在長髮往後飄搖擺動。
啪啪啪……
鄭三山面色瞬間黑了下來,就這麼一會兒,他感覺臉上被人抽了不下一百巴掌,默默拿出面具罩在了臉上。
“老鄭啊,你說殿下是不是有啥怪癖?”
“我之前拉他的時候,他冷不丁戴一張面具,整的我差點以爲拉錯了魔教的人,險些一腳就給他踹下去了。”
鄭三山一愣,急忙擡手想去摘面具。
沈安在一邊說着,一邊轉過頭去。
這一轉頭頓時給他嚇了一跳,恰巧看到了一個渾身是血的面具人,且看其擡手的動作……
難道是要鎖自己喉!?
臥槽!
沈安在按住馬脊,下意識就飛身一腳往後踹去。
砰!
後者摔落在地滾了好幾圈,生無可戀地成一個大字躺在地上。
面具“哐當”一聲摔落在旁,他那一雙老眼有些“熱淚盈眶”,藏着不爲人道的委屈。
故意的,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
“哎呀,老鄭,老鄭啊,你沒事吧?”
沈安在發現自己踹錯了人,立馬勒停赤兔,憂心忡忡地大喊。
這些人咋都這麼怪呢,沒啥事瞎戴什麼面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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