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青雪城、化妖祕法
其一,就是靈符山只有他和周齊兩個臥底,再無他人。
其二,便是他們原本的計劃是先助周齊奪得青雲峯峯主之位,然後併入五峯之第六峯。
成爲高層之後,也能掌握靈符山更多動向和隱祕,更能從內部慢慢分離人心,讓靈符山成爲一個人人棄而遠之的門派。
假如門派大比慕容天真的又墊底了,他也不會真的將其逐出山門,而是打一棒子之後偷偷給個甜棗。
教給慕容天一些邪門歪道之法,讓他有膽子去天雪宗比試。
到時候與天雪宗的李金長老相互配合,引發兩宗大戰。
反正慕容天是沈安在的徒弟,玄玉子就算要懷疑,也不會懷疑到他們的頭上,只會懷疑沈安在。
待得兩宗大戰,那樣便是兵不血刃,叫靈符山名存實亡。
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玄玉子和鄭三山還對視一眼,深感後怕。
難怪這傢伙一直都針對青雲峯,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實際上如果不是門派大比青雲峯忽然異軍突起,這傢伙還真有可能會成功。
畢竟入峯八年,竟然沒有顯露絲毫蛛絲馬跡,着實令人細思極恐。
沒有沈安在幫他們治療突破的話真的跟天雪宗發生大戰,那後果不堪設想。
“王爺,他這情況還能繼續問嗎?”
符堂內,鄭三山和玄玉子皆是一臉遲疑。
中央,被鎖鏈鎖住的巖李雙眼呆滯,口水耷拉着,一副癡傻模樣。
“這傢伙以前應該專門受過這方面的訓練,不然別說一個歸元境了,就算是天靈境也扛不住一晚上問心掌的逼問。”
蕭傲海目光微閃,頓了頓道:“我也不確定再打下去他會不會真的傻,但只能繼續了,越早得知魔教的消息越好。”
說着,他便又擡起了巴掌。
玄玉子二人見狀,嘆了口氣有些同情地看着巖李。
啪!
“本王問你,魔教最近在籌謀什麼,你們的大祭司窩藏在哪裏?”
“我……我教從極北之境培育了千目蟲,要吞一池血肉進化,而後藉此城之力覆滅靈符山……”
“千目蟲……”
三人對視,目光嚴肅。
好惡毒的想法,竟妄想吞一池血肉!
這千目蟲據說嗜殺同類而生,成型時身有千目,可吞噬武者提升實力,也能寄生控制強大的武者。
但靠着這麼一隻蟲子涅槃……他們有些不太敢相信。
“怎麼涅槃?”蕭傲海又問。
“教主給了大祭司一部化妖祕法,能完美與妖蟲合體,提升實力……”
三人瞳孔微縮。
化妖祕法!
魔教大祭司本身就有乾坤後期的實力,若是以此祕法與吞噬了許多武者的千目蟲合二爲一,也許真有涅槃之機!
“你們魔教打算從哪一座城池下手,什麼時候下手!?”
在蕭傲海的又一次厲聲逼問下,巖李神色一震,呆滯開口。
“從青雪城,時間……時間是……”
三人都豎起耳朵仔細聽,但就在他即將道出時間之時,異變突生。
只見原本還好端端的巖李忽然渾身抽搐,滿臉扭曲了起來。
“呃……啊!”
他眼神難得的清明瞭一瞬間,但在下一刻,七竅流血,慘叫間直接脖子一歪。
蕭傲海連忙皺眉伸手去探他鼻息,目光一沉,回頭看着玄玉子幾人。
“死了。”
“看來他的意識海當中被人下了禁制,一旦觸及這些問題,就會自動觸發。”
鄭三山目光閃爍,嘆了口氣。
“可惜,我並不擅長精神類符陣,否則該早就察覺的。”
“無妨,也算是有些收穫,目前至少能知道,魔教準備利用青雪城來養千目蟲,也許他們的老巢就在那邊,本王會親自傳信給陛下,讓他派天雪軍暗中去搜查。”
蕭傲海擺手開口,看了一眼已經沒了氣息的巖李,微微搖頭。
“只盼能儘早找到魔教巢穴吧。”玄玉子也是開口。
……
青雲峯。
“師父,您這個時候下山做什麼,晚上回來喫飯嗎?”
蕭景雪看了一眼天色,好奇開口。
“下山辦點事兒,晚上不回來吃了。”
沈安在擺了擺手,同時叮囑。
“爲師前些日子教你的玄門十三針你還要多加練習,還有那本煉器的書,要記得念給老三聽,他不懂的標記一下,待爲師回來與他講解。”
“好的,師父慢走。”
蕭景雪點了點頭,目送自家師父離開山門。
路上,沈安在看了一眼逐漸陰沉的天色,暗暗搖頭。
剛纔還豔陽當空,這會兒看樣子就要下雨了,這般天氣,倒真是變幻莫測。
“桃葉兒尖上尖,柳葉兒遮滿了天~”
一邊哼着曲兒,沈安在一邊悠悠下山,途中還不望整理一番衣衫,心情大好。
爲了準時,他可是提前好幾個點過去,怎麼着也不能遲到了。
在他下山的同時,靈符山執法堂之內。
一衆執法堂弟子被看管於此,暫時不得外出。
然而某一刻,本來安心坐在裏面修煉的王虎忽然目光一怔,變得呆滯起來。
而他忽然如此,是在巖李身死之後。
一衆執法堂弟子看着王虎忽然站起來往門口走去,不由皺眉。
“王師兄,你怎麼了?”
“王師兄?”
門外看守的弟子也發現了此間異常,立馬上前阻止。
“王虎,掌門有令,這段時間爲了洗清你們的嫌疑,不得外出,否則按叛宗處理!”
面對看守弟子的嚴聲厲喝,王虎卻是目光空洞,沒有絲毫反應,依舊一步步向着大門外走去。
“攔住他!”
看守弟子對視之後,立馬調動靈氣出手。
然而,王虎眼中忽然黑光閃過,張開了嘴巴。
一隻拇指大小的蟾蜍立在他嘴中,張嘴吐出一道道黑霧,迅速蔓延。
在觸及那黑霧的一瞬間,此間所有弟子皆是身軀一顫,昏迷倒地,面色發青。
而王虎在那蟾蜍吐出的黑霧保護下,竟然毫無阻礙地穿過了此間的禁制,且沒有引起絲毫波動。
他神色木訥,輕車熟路地從一條小路離開,似是感知極廣一般,避開了所有巡山弟子的視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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