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聶予瞳x沈慕山
雖然他搶走了我的小餅乾,還?有我頭上麻麻剛買的小發夾。
他老是跟我說,我媽媽希望我成爲一個男孩子,從我的名字就能看出來。
我被他氣死了,回去跟我粑粑哭了半天,最後鼻涕泡全擦在他身上,我就開心了很多。
開學的時候,粑粑要去送麻麻上班,所以就把我交給沈慕山姐姐,讓她把我轉交給學校。
這對我來講是個好消息啦,因爲斐然哥哥也在上邊,不過他今天不怎麼開心,一直都不跟我說話。
我偷偷去問慕山姐姐他怎麼了,慕山姐姐只顧着跟聶予瞳伯伯親嘴,而且一點都不重視我們這些小孩子,我還?想仔細觀察觀察呢,斐然哥哥就拿帽子把我的眼睛擋起來了。
真是討厭。
我跟他說再也不要喜歡他了。
被他狠狠瞪了兩眼。
我被他嚇到了,這個眼神好可怕,我在什麼時候見?到過呢。
對了,好像就是去年的聖誕節那天。
聶予瞳伯伯帶着我們去一個有很多古裝人物的地方找慕山姐姐,過去的時候慕山姐姐正被一羣人圍着,還?有一個大光頭在不停地喊KAKAKA,然後我偷偷看到慕山姐姐臉好紅呀,她剛纔就被一個漂亮大哥哥親了一下。
可是爲什麼被親一下臉就會紅呢?
那我偷偷親斐然哥哥他怎麼就不會紅?
我想,一定是他沒有買腮紅。
擦擦擦一點就會紅了。
那個時候聶予瞳伯伯也看到了,眼神就跟斐然哥哥現在一樣。
要喫人啦。
後來聽說,他們回家就吵了架,斐然哥哥告訴我,爸爸特別生氣,還?摔盤子呢,被麻麻一踹,腳滑了一下,就duangduangduang坐下了。
那天晚上慕山姐姐的懷抱都被聶伯伯佔領,睡前故事也跟他一起分享了。
要去學校前,沈慕山把兩袋小餅乾分別分給兩個不同年級的小孩,一併囑咐他們:“小餅乾要跟其他小朋友一起分享着喫,不能一個人自己喫哦。”
沈語琛甜甜的笑了下,立刻就把餅乾拆開分了一大半給她的斐然哥哥:“那我現在分給你。”
吃了我的餅乾,就不能再做那些討厭的事情啦。
分完餅乾,斐然哥哥的臉又紅了,唉,他的腮紅到底是什麼牌子的呀?
我要告訴麻麻,不然爸爸老追着問麻麻:你是不是不愛我了?你爲什麼現在看到我臉不紅心不跳的。
大人好煩,老是問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比如你愛不愛我之類的。
一點都沒我聰明呀。
我就覺得麻麻很愛我,她會抱着我給我講故事,會給我買漂亮的新衣服穿,也會給我自己做小蛋糕喫。
慕山姐姐也好,以前老能在電視上看到她,後來就沒怎麼看到過了,去年年末開始她又出來啦,還?去演了我最喜歡的小羊崽崽美甜甜。
可是聶伯伯就不怎麼開心。
每次見他都是愁眉苦臉的,他本來就比慕山姐姐要看上去老很多,還?這麼不注意保養。
兩個小崽子一起往學校裏走着,一高一矮,背影美好又舒適。
沈慕山落下車窗,如癡如醉的看着,恨不得立刻下車把他倆給抱回來,揉頭!
下一秒,橫插進來一個什麼東西。
“走開啦。”
“有什麼好看的。”聶予瞳不開心,伸手強行入鏡,“不就是你生的,還?看什麼看。”
“爲什麼不能看?他比你好看多了。”
‘啪嗒’一聲,沈慕山伸手?打在了他手?背上,力道一時沒控制住,幾?條紅印出來了,她默默地轉了頭,別以爲這樣就能讓她不生氣。
前幾?年結了婚,她就依照約定退出了娛樂圈,可除了拍戲她還能做什麼呢?
後來她想起來,聶予瞳只是不讓她去露臉,那配音總可以吧。
她就一頭扎進了配音大軍中。
沒想到...邀約更多了。
她能配的人物還是挺豐富的,少女少婦小學生,妖.豔的交際花她都不在話下。
直到後來她配音了一段牀戲,被聶予瞳朋友當起牀鈴聲給用過之後。
他就連配音都不讓她做了。
沈慕山徹底失業了。
沒有事業的她連花錢都不那麼開心。
還?好有斐然哥哥給她解悶。
不過他跟他老子性格一點都不一樣,他就是那種死要面子硬凹造型和人設的那種富家貴公子。
見?過八歲就要求有自己人設的小孩嘛?
咱斐然就是!
又冷又傲又難搞,還?好他老子有錢,不然以後脾氣太差了,老婆都要娶不到。
不過
論不要臉,聶予瞳纔是第一。
老婆不理他,他能有什麼辦法呢?
只能下了車,然後把自己擋在沈慕山眼前,笑的賊傻賊甜:“老婆,你看看我嘛,臭小子有什麼好看的。”
沈慕山一臉無語:“你讓我拍戲,我就考慮看看。”
聶予瞳頓時啞言,氣勢蹭蹭蹭滅的只剩下一點小火苗。
他委屈,他難受。
“山山,這是立場問題不可以,拍戲有什麼好的,被人看來看去,摸來摸去的。”聶予瞳小媳婦樣。
沈慕山一聽他這陳腔濫調就來氣,小手一揮,煩躁道:“什麼叫摸來摸去啊,我這是正當職業好不好,你還?說不是對我的職業有偏見嗎?你們家都是一樣的想法,根本沒什麼區別!”
當初他那些叔叔嬸嬸逼着讓她退圈,還?不是因爲嫌棄她的職業嗎。
想想就來氣。
沈慕山下車,經過聶予瞳身邊時狠狠瞪了他一眼,又自顧自上了另一邊的位置。
聶予瞳眨眨眼:???
老婆生氣了。
老婆爲什麼不來抽我?
她看我一眼是什麼意思。
“老婆——小寶貝——小——”
“打住。”沈慕山都要聽不下去了,她側眸微笑,然後把車鎖了:“我開車回去了,你正好鍛鍊一下自己回去吧,好好反省一下你自己。”
“......”聶予瞳吃了一嘴的尾氣,車還是他買的呢!
後視鏡裏,男人氣的直跺腳,沈慕山的心情才略微平衡一些,開心地眉眼俱在笑。
就是喜歡看你氣死還幹不掉我的樣子。
當天晚上,沈慕山帶着聶斐然回爺爺奶奶家喫飯,每週一次,時間固定,沈慕山很樂意做這件事情。
在這個家族裏,這兩位有趣的老人是唯一站在她立場上的。
回家時,他倆正在看幾?年前她拍的那部電影。
也是她人生中唯一一部偏陰鬱電影。
女主是有精神疾病的少女。
聶奶奶靠在老伴兒身邊流眼淚,丈夫拿手背給她擦淚,還?不忘嫌棄她:“都跟你說過是假的假的,你幹嘛不聽,這麼大了還?哭。”
“我要給你拍下來發朋友圈裏,讓大家好好看看。”
兩位加起來都快一百五十歲的老人跟小孩子一樣打鬧在一起。
直到身後傳來聶斐然的咳嗽聲,不然她真的覺得會一直這麼繼續下去。
聶奶奶看到乖孫心裏就暖暖的,也不跟老頭玩了,電影也不看了,從冰箱裏拿出來剛買的小蛋糕就來哄小孩。
聶斐然一臉乖巧:“奶奶我不喫,你喫吧。”
“我要保持身材,真的不喫。”
這會兒聶爺爺也不看電視了,跑過來嘟囔:“都說他不喜歡喫,我要喫你還?不給我,好麼。有了孫子就不要我了對不對!”
“斐然,她是壞人,別跟她好了。”
話裏帶着酸意。
沈慕山的手?被聶斐然輕輕捏了捏,她一垂眸就看到兒子清亮的眼問她:“我可不可以去跟大可玩會。”
大可是聶奶奶養的一隻貓。
最近剛剛下了幾?只小貓仔,他喜歡的不得了,每次來都要去陪她好久。
沈慕山摸摸他頭,溫柔告訴他去吧去吧,喜歡小動物還不好嗎。
聶予瞳貓毛過敏,根本養不了這些。
三個人圍在一起繼續剛纔的電影,一直到晚餐時間到了,他們才發現聶予瞳還沒回來。
聶爺爺說:“別等他了,臭小子就知道工作賺錢,都變成錢眼子了。”
聶奶奶:“我也覺得是。別等了,菜也別留。”
“他沒心,不配喫我家菜。”
聶斐然跟小貓玩的正好,喫飯的時候懷裏都擱着一隻,母貓一直蹲在他身邊,忽然小朋友擡頭道:“奶奶,老聶欺負我媽媽了。”
“他不許我媽媽出去拍戲,連現在的工作都只能偷偷做,奶奶你不是教我說,做人要自立自強要靠自己嗎,爲什麼老聶非得讓媽媽在家裏待着,他是不是想把她變成殘疾人,或者變成小妮妮這樣。”
他低頭看了看懷裏發抖的小貓,忍不住把衣服邊緣給他搭在了肚子上。
“媽媽好可憐。”
他腳邊的母貓很有眼色悽慘的一聲喵,把氣氛扯向了低潮。
聶奶奶本來胃口很好的,現在也沒什麼胃口,只喝了一小碗稀飯就沒精打采的回房間躺着了,沈慕山給她去做酸奶水果,聶爺爺也跟着一邊嘆氣。
老來老來,居然讓媳婦受委屈。
不就想看小慕山演的電影麼。
怎麼就這麼難!
半小時後,聶予瞳一回家就被老爺子在客廳裏死亡凝視,他今天心情不好,別提多倒黴了。
沈慕山甩下他後,他先是接到了沈從言要談事的邀請,好嘛,談就談,好不容易過去了,沈總又要陪老婆說不談了。
他打不到車,好不容易有個空車還被一懷寶寶的孕婦搶先一步,後來他打的那輛還?爆胎。
太難了。
回到院裏,新穿的皮鞋還?踩了腳狗屎。
聶予瞳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您這麼看着我幹什麼?我今天又沒惹您。”
他心情down到爆炸,只想去看看自己軟軟老婆,隨口問:“慕山呢?她應該早回來了。”
房子裏有飯菜的香味,桌上的盤碟都還沒人收拾,聶予瞳愣在了原地:“你們喫過了啊?我的呢?”
“喫什麼喫!龜孫!”聶爺爺發起火來還是挺嚇人的,“你過來,跪下。”
聶予瞳一臉絕望地跪在軟墊上:“我都這麼大了跪什麼啊。有話不能好好說,我快三十五了都!”
“你四十五也得跪。”聶爺爺站起來,“我問你,是不是你不讓小慕山出去工作?挺能啊,有錢是吧,會欺負老婆了啊?我跟你講,你把你媽氣病了,自己看着辦。”
“我沒有。”聶予瞳深呼吸再深呼吸,緩了脾氣解釋:“這根本就是兩碼事,她可以去工作,但是我想她去做一點幕後的事,老在臺前有什麼意思。”
“我就知道!”聶爺爺哼了聲:“你還?不如你兒子會心疼人。”
“這樣吧。以後小慕山的事你別管了,我跟你媽會去給她拉資源接戲。”聶爺爺嚇唬他:“你再不聽話,我就讓她跟你離婚。”
“再把兒子帶走,你這樣的嫁不嫁也沒什麼大事了。”
聶爺爺手背後往樓上走,邊走邊搖頭。
“唉。有女兒好啊,兒子沒用。”
“......”
作者有話要說:他倆應該還有兩章
開了個娛樂圈《熱吻你終生》,文案還在精修所以沒放出來,下邊的先看看。
女主先軟妹後女王(我好像沒寫過軟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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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畫的演技曾經被錄入了表演系教科書,尤其以一雙淚眼最爲動人,在陽臺放風卻撞到一人在觀摩她的哭戲合集視頻。
遲燃哭的眼眶通紅,一轉身就看她半疑惑半不解:“像你哭的這麼慘,我都以爲我是你已經去世的未婚妻。”
風吹過,遲燃眼角紅暈更甚:“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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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經在嚴重車禍下死裏逃生,在那之前已經在行內地位穩固,未婚夫從未出現卻少不了他的傳說。
她認錯了人,一舉傷害了兩個男人的心。
殺青宴慶功,她被當衆告白,黎畫拒絕迅速:“我是你愛不起的人,忘了我吧!”
遲燃坐在高處陰氣森森地觀察,被告白的女人對他笑的如明媚朝陽,鏡頭裏她手動比心。
“愛你呦。”
衆人都說黎畫沒眼光沒好命,混的再好也不被人羨慕,直到後來看到她被遲燃疼愛,才懂早有人先下手。
軟妹畫畫在記憶恢復時又變成了女王畫畫,黎畫:“之前讓我哭了那麼多次,現在該你了。”
遲燃放棄掙扎,迅速躺平:“我樂意啊!”
“誰讓——我最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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