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臨陣倒戈
這時，就聽一聲大笑，從門外走進一人，正是麥瑟，步伐如風地進了來，看着肖章道：“你是怎麼認出那是個替身的？”
肖章淡淡道：“感覺，總覺得他不像傳說中的麥瑟將軍那麼威風，剛剛明明很生氣，卻沒敢殺我，沒有將軍應有的殺伐果斷。”
麥瑟哈哈一笑，伸出手道：“我倒是小瞧了肖主任。重新認識一下，麥瑟。”
看着兩人握手，阿雅心頭的震驚無以復加，她真的沒想到之前的麥瑟居然是個贗品，如果他們當時真的不顧一切動手，或者夾棍他們從天而降，這裏只會多上幾具屍體，無論假麥瑟是死是活，他們都絕對活不了，不由後怕不已，心頭狂跳。
握完手，麥瑟做了個手勢：“請坐。肖主任，剛剛你說的話我都聽的清清楚楚，你明知這是在飛蛾撲火，卻仍然義無反顧，我很想知道是爲什麼。”
肖章盯着麥瑟的眼睛道：“不瞞將軍，我對這次的任務根本一點信心都沒有，換言之，我對將軍你沒有半分敵意，否則，我又怎麼會帶着女祕書隻身犯險？我從來沒有自大到認爲能夠在你的地盤殺了你還能全身而退，就更別說給你安插罪名了。”
“那你來是什麼意思？”
“剛剛你的替身說了，我命由我不由天，我沒有這麼大的氣概和格局，但螻蟻尚且偷生，我當然也要搏一搏。”
麥瑟目光閃動：“你怎麼搏？賭在我這兒向我出手麼？”
肖章分析道：“你這裏有十名護衛，論實力，我們當然落了下風。不過呢，我已經成功地引出了你的真身，你現在就坐在我身邊不足兩米，以我的身手，絕對有把握在你的護衛動作之前把你制住。只要你在我的手上，我縱然面對千軍萬馬也不足爲懼，這也是我敢來的原因。”
麥瑟的坐姿動也沒動，反而是大笑道：“那你爲什麼不動手？”
“我只是覺得，殺了你，對我似乎並沒有什麼好處。”
麥瑟奇道：“怎麼講？”
“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無論潘會明是不是真的信任我，我肯定會成爲亞盟某些人中的眼中釘，不定哪天我就死在了哪條臭水溝裏。當然，更重要的是，我對你居然生不起殺心。所以我只能把一切和盤托出，請麥將軍定奪了。”
麥瑟這纔將身體微微後仰，不過他身邊的護衛們倒是警惕了起來，肖章雖然這麼說，但萬一他真的暴起行動，別說殺了將軍，哪怕是傷到一點，他們以後的日子也不好過。
阿雅隱隱似乎明白了肖章的意思，她當然不相信肖章的話，如果肖章早有這個想法，就沒必要作出那麼多的安排，這肯定是見形勢不對，臨時改變了計劃。
麥瑟的手指在沙發的木製扶手上輕輕地敲着，半晌才道：“聽說一區的首領已經換人了，也是你的傑作。”
肖章沒有否認：“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一區這段時間紛爭太多，段德龍應付不了這樣的局面，又佔着茅坑不拉屎，換人勢所必然，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即將上任的一區首領是我老丈人蕭無病，幫親不幫理，這是我的原則。”
麥瑟忽然失笑道：“好一個幫親不幫理，那你爲什麼要幫我？”
“談不上幫，如果認爲是幫的話，我也不否認，其實幫你也是在幫我自己。”肖章坦然道，“這個局面基本無解，我只能以實相告，所以我的搏一搏，就是和將軍合作。”
麥瑟目光閃動道：“這麼說，你有破解之法？”
肖章點頭：“我的任務，明面上是查孫兆庭通敵案，所以哪怕殺不了你，潘部長也不會說什麼，那隻需要將軍給我一個交待，一個孫兆庭通敵案的交待，那一切都迎刃而解。”
“怎麼個交待法？”
“孫兆庭的同謀。”肖章沉聲道，“當然，這個人的分量必須足纔行。”
麥瑟不假思索地拒絕：“不可能。三區不可能有人通敵，別說有分量，沒分量的也不行。”
肖章似乎並不意外他的拒絕：“那我就沒辦法了。阿雅，我們走。”
麥瑟坐着沒動，只是淡淡地看着站起來的肖章，護衛們便攔住了他們。
肖章忽然一笑：“如果麥將軍能夠破掉這一局，我留在三區也沒所謂。”
麥瑟淡淡道：“你所說的每一個字我都相信，但我有一個更好的辦法。”
肖章道：“說來聽聽。”
“一網打盡！”麥瑟森然道，“我不習慣被動防守，既然潘會明不會放過我，那我又何必放過他？只要他死了，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
肖章聳了聳肩：“那隻能祝你好運了。”
“在他死之前，你不能走。”麥瑟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我把一切都告訴你了，我就不能給你通風報信的機會。
“如果你失敗了呢？”阿雅突然問了一句。
麥瑟意味深長地一笑：“我都不能活了，還能管什麼？總要有人爲我陪葬的。”
肖章卻是摸着鼻子道：“既然你不放我們走，那不如說說你的計劃，我給你參考一下成功率有多高，說不定還能完善你的計劃。”
麥瑟失笑道：“看起來你似乎比我還想潘會明死。”
“其實我不希望看到有人死。”肖章正色道，“只不過我更不願意看到我自己死，命只有一條，總要珍惜一些的。”
阿雅呆了一呆：“肖章，你……你真的要叛？”
“潘部長沒顧着你我，我又何必顧着他？”肖章說的理所當然。
“可是……”
“可是什麼？人不爲已，天誅地滅。”肖章厲聲道，“潘會明沒有了我們，他就是條沒有牙齒和利爪的老獅子，他不在乎我，我又憑什麼在乎他？”
阿雅閉上了嘴，雖然肖章說的不無道理，但她總覺得這樣不厚道，肖章擺着手，不耐煩地道：“要不是看在你對我忠心的份上，我饒不了你。將軍，咱們聊咱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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