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隨時恭迎 作者:未知 說着,陳蜀輕聲一笑:“至於說讓我跟着你幹之類的,大b哥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吧,其實我這個人,倒也不是一點野心都沒有,一個人要沒有野心,那跟鹹魚有什麼區別?問題就是,想要收我的人,迄今爲止還沒有能壓的住我的,大b哥你覺着呢?” 說罷,陳蜀一拍大腿,回頭看向黑拳虎王等人:“來,我的腿就在這,過來拿!” 陳蜀豪邁的一轉身,直接擡起了腿架在了旁邊的一張椅子上,表情充滿了嘲弄,看着周圍的幾個人。 可這時候,這幾個人卻又紛紛不動了,全都朝着椅子上的斌哥看了過去。 斌哥則是直勾勾的盯着陳蜀,眼中也不知道是欣賞還是怎麼樣,過了許久,斌哥才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但卻並不時要親自斷陳蜀的腿,而是笑着從辦公桌裏走出來,走到陳蜀身邊拍拍陳蜀的肩膀:“陳小兄弟,我真是越來越欣賞你了,不能把你收入我的麾下爲我做事,絕對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損失之一,你真的就不考慮一下?就憑你的身手和你這性格,跟着我幹絕對再適合不過了,說實話,你可能比我都能在道上喫得開,我真爲你可惜啊。” 陳蜀抿嘴,灑脫笑道:“人各有志,大b哥也是爽快人,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您還是別勸我了,真想要我的腿的話,那咱們現在就動手吧,我老闆被你們綁了一個多小時,把她勒壞了,回頭她還得找我的麻煩。” 陳蜀說完,旁邊手持甩棍的阿南也跟着嘆了一聲,沒有選擇動手,而是收起了手裏的甩棍,笑道:“斌哥看人真的太準了,這小子的一言一行都被你說中了。” 其他的老三和黑拳虎王等人也紛紛收起了架勢,充滿無奈的搖頭笑了一聲。 斌哥伸手拿起了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又將那一塑料袋錢拿起來,卻沒有收起,而是轉手塞進了陳蜀手裏:“陳小兄弟,道上的規矩,買你腿的人是誰,我不能告訴你,但是你的這條腿,說實話,我還真沒有信心能拿走,要不然我也不會想要收了你,今天就到這裏,這筆錢我是掙不了了,按我的規矩,也不可能還給那人,所以,你收着,我給你三天時間,你如果反悔了,隨手打這個電話給我,我們兄弟幾個,隨時恭迎你入夥。” 斌哥拿出來一張名片,放在塑料袋上,隨後一個轉身:“走。” 說着,便帶着阿南等四個人離開公司。 陳蜀瞧一眼手裏的塑料袋,沒有拒絕,眼看着斌哥等人將要離開,他開口叫了一聲:“斌哥,你這人不錯,我勸你一句,這種生意以後還是少做。” 已經走到門口的斌哥等人頓了一下腳步,隨後沒有停頓的闊步離開,只不過這羣人剛剛走出公司大門,陳蜀就聽到那個黃毛詫異的問了一句:“斌哥,那十萬塊真就這麼給他了?” 後續斌哥的回答陳蜀沒有聽到,但陳蜀看見斌哥身邊的阿南朝着黃毛腦袋上就抽了一巴掌。 目送這幾個人坐上桑塔納和一輛停在不遠處的麪包車上離開,陳蜀掂了掂手裏裝着十萬塊錢的塑料袋,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到底是誰,這麼執着於他的一條腿,幾次三番的花錢請人來斷他的腿。 就是不知道,如果那個花錢斷他腿的人,知道了斌哥這幫人不僅沒有斷他的腿,甚至還直接將錢送給了他……當然,這十萬塊錢,只不過是斌哥用來收買他的錢而已,斌哥還等着他的回話呢。 不過,他是真沒什麼興趣跟着這位斌哥一起打黑拳。 陳蜀嗤笑一聲,掃一眼手裏的名片,隨手將名片放進辦公桌的抽屜裏,而後拿着裝着錢的塑料袋,擡腳走進鍾漫琪辦公室,給鍾漫琪鬆開了繩子。 “嗚嗚!”剛剛鬆開繩子,還沒給鍾漫琪撕開貼在嘴上的封口膠帶呢,鍾漫琪就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撲進他懷裏,緊緊抱住他,身子打着哆嗦嗚嗚的大哭。 陳蜀擡手拍拍鍾漫琪的後背,可以想象,這一個多小時,鍾漫琪絕對被嚇得不輕,任誰被五個大漢堵在屋子裏,還全身都被綁住,都無法淡定的等待救援。 好在,或許那位斌哥是真的很欣賞他,所以並沒有爲難鍾漫琪,就只是將她綁在這裏,甚至都沒有讓鍾漫琪過多的催促他趕回公司裏來,就只是在公司裏打着撲克等他回來。 “喏,如你所願,老王的房租有了。” 陳蜀指了一下桌子上的塑料袋,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上次也是老王索要房租,他跟鍾漫琪就正好碰到了斌哥這夥人,從斌哥手裏贏來了兩萬塊,解決了燃眉之急。這一次,同樣是老王剛剛索要房租,斌哥這夥人就自動送上了門來,而且還一口氣留下了十萬塊的房租。 所以說,斌哥這夥人難道是他的福星不成? 鍾漫琪:“你真的要跟着剛纔那些人去打黑拳,當那種小混混嗎?” 鍾漫琪像是個受驚的小鹿,雖然沒再抱着陳蜀哭,卻也是抓緊了陳蜀的胳膊,一臉忐忑的詢問了陳蜀一句。 陳蜀:“你猜?” 陳蜀剛纔在公司大堂裏跟斌哥幾個人的談話,鍾漫琪在辦公室裏都聽得清清楚楚,雖然她也聽到了陳蜀再三拒絕那位斌哥的邀請,可那位斌哥最後卻還是將錢留了下來,還說給陳蜀三天的時間考慮。 鍾漫琪設身處地的想了想,如果他是陳蜀的話,面對十萬塊錢的誘惑,尤其是往後每個月都能有十萬,她覺着,自己絕對扛不住這種誘惑。 畢竟,相比起在漫海公司做一個有名無實的副總……而且她還連工資都發不起,只要是個正常人恐怕都無法拒絕那位斌哥的邀請吧? 鍾漫琪抓緊陳蜀的衣服,這一刻,她甚至想要請求一下陳蜀不要離開公司,去跟那位斌哥一起去打黑拳,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又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