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回雁楼
凌靖摇头苦笑,其实這次醉酒干他何事,他昨晚還在打游戏来着
可是他這番笑容落在旁边几個师兄弟眼中,便被理解成這是自讨苦吃后嘲弄的苦笑,纷纷安慰他几句,复又谴责起罪魁祸首陆大有来。
梁发一瞥陆猴儿,道:“陆猴儿,你知不知道小师弟才十六岁,比小师妹還要小上两岁,你自己偷着和大师兄喝酒也便罢了,干嘛還要撺掇小师弟与大师兄拼酒,你又不是不知最近小师弟和大师兄在......”
說到此时,他忽然收住了话,叹口气看了凌靖一眼,似有什么难以說出口的话,沉吟一下,复又說到:“总之,以后不要再如此戏弄小师弟了。”
凌靖被梁发這一眼看的莫名其妙,难道自己還和令狐冲有什么冲突嗎?可是這具身体压根儿就沒這方面的记忆啊。
一旁的陆猴儿苦着脸,赶紧抓住凌靖的衣襟,可怜兮兮的道:“小师弟啊,你也知道六师兄這张嘴,就是口沒遮拦的,你可千万别告诉师父师娘,還有小师妹啊。”
听陆猴儿這么一說,凌靖本想笑笑,可是不知为何,胸中突然升起一股酸气和愤懑,话到口中却忽然变了样:“六师兄你放心,喝酒输了就是输了,再难受那也是我的事,小弟還沒有沒品到這种地步,又怎会去告你的状。”
說完之后,他一愣,奇怪自己怎么会說出這种话,拼酒?干我何事啊
陆猴儿這才松了口气,其实师父师娘還好,最多就是打他板子罢了,可要是让小师妹知道這事儿,以她对小师弟的关心,這事儿恐怕就沒完了。
梁发三人听到凌靖說话的口气,纷纷摇头苦笑,知道這小师弟肯定還在气头上,可是這事儿,他们几個根本插不上手,這时,梁发便转移话题道:“小师弟刚才說记不清时日,那为兄就說与你听听,其实,明日便是刘正风师叔金盆洗手的日子了。”
凌靖站起来略一思忖:“明日便是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典了嗎?那么按照剧情发展,仪琳应该在昨日下午便被田伯光在路上劫持了。”他抬起头看看日头,时辰尚早,還未到午时,心中一定,“如此說来,此时田伯光应该带着仪琳去了回雁楼才对,就是不知令狐冲到了沒有。”
按照原剧情的话,田伯光应该是在昨日挟持了仪琳,晚上将仪琳带到一处山洞,正准备成就好事,结果却遇到令狐冲打抱不平,两人在黑暗中一番争斗,仪琳被令狐冲骂跑,他自己则缠住田伯光,最后身受重伤。
第二日,也就是今天,仪琳一人在街上徘徊,心中挂念令狐冲,心神恍惚之下结果被田伯光抓個正着,最后便被田伯光威胁着带进了回雁楼。
他心中稍定,总算确定了任务完成的地点是在哪儿,现在只需寻一個借口,与几個师兄弟分开便成了。
這时,五师兄高根明忽然开口道:“既然小师弟已经醒转過来,那我們几個就赶紧去与二师兄和小师妹会合吧,也不知他们两人到了沒有。”
梁发作为众人中资历最老的师兄,点点头,招呼众人赶路。
可是凌靖却直直的站在原地,眉头深深蹙起,他感觉自己很奇怪,虽然他本意也不想跟几位师兄去和劳德诺他们会合,但为何一听高根明說完话以后,他心中便陡然升起一股抗拒的情绪,而且根本连收都收不住,让他感觉莫名其妙。
這绝对不是他的本意,而且這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這种情况了。
几人踏出几步過后,发现凌靖依然站在原地,這时梁发转头道:“小师弟,怎么了?”
其实凌靖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只能强笑一声,道:“几位师兄,小弟身体還有些不适,你们先去和二师兄他们会合吧,我找個地方先休息一下,晚些再去寻你们。”
梁发略一思忖,道:“也好,還是小师弟身体要紧,不過师父明日清晨之前必定会赶到這裡,小师弟先好好歇息着,但也小心别错過了時間。”
凌靖向几個师兄弟微微拱手,道:“那小弟就在此处与各位师兄分手了。”
凌靖与众人分手過后,再也按耐不住,便在衡山城中打听着回雁楼的位置,急冲冲的便赶了過去。
他也沒办法啊,這该死的任务有二十四小时的時間限制,而且這坑爹的任务失败惩罚居然是直接抹杀宿主。
他只能在心中吐槽一句“shit”,然后该怎么办還得怎么办。
来到回雁楼過后,他先四处扫了一眼,结果果然在一张酒桌上看见一对奇异的组合。
一個头上光溜溜的俏尼姑和一個腰间别着无尖短刀的汉子,這個组合放在這酒楼裡是怎么看怎么奇怪,不少酒客都纷纷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小尼姑一脸通红的低垂着小脸,双手合十,嘴裡念念叨叨,不過隔得太远,凌靖有些听不真切,但想来无非是佛经什么的。
至于那喝酒的汉子,则眼神凌厉的扫向其他酒客,但凡被他注视之人,便感觉如被一只野狼盯住一般,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寒意,再也不敢朝他那一桌看一眼。
那汉子扫视周围一圈過后,指指点点的声音彻底消失,這才冷笑一声。转头再看着对面俏丽的小尼姑,突然又哈哈大笑起来,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然而凌靖此刻心中却是一沉,随便挑了不远处的一张酒桌坐下。
从笑傲江湖的原著当中他就知道這田伯光是個高手,要不然一开始令狐冲也不会被他打的如此狼狈,最后更是险些丢了性命。
要知道,令狐冲可不是庸手,华山派开山大弟子,這绝对不是說着玩儿的。
就拿一件事来說,青城派的二代弟子当中,有這么一种說法,“英雄豪杰,青城四秀”,說的便是青城派中,余沧海亲手调教出来的四大杰出弟子。
然而就是這四秀当中的侯人英和洪人雄,两個人一起上都被令狐冲两脚踹下酒楼,這才有之后名传江湖的,青城派“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這一笑柄传闻。
令狐冲此时虽還未学习任何绝学级武功,但本身实力已经不弱,各派二代弟子当中,他当属翘楚,但即便這样,在田伯光面前他也基本毫无招架之力,最后若不是凭借诡计胜了田伯光一筹,仪琳怕是早已羊入虎口。
尤其现在凌靖当面见到田伯光之后,他更是觉得,這田伯光绝对是与各派一代高手同等级的存在,就是定逸师太、余沧海這种高手亲自来,也不一定能从正面拿下他。
他脸上一苦,无奈的摇摇头:“我還只是一個二代弟子啊,功力甚至连令狐冲都比不上,這個任务不是要我命嗎?”
令狐冲入门的時間其实并不比他早多少,但令狐冲入门的时候已有七八岁,从那时便开始练武,一直至今,实力自然不弱。
但他自己却是从婴儿时起便被岳不群夫妇抚养长大,年龄比岳灵珊還要小上两岁,就算他从六岁开始习武,那功力也是比不得令狐冲深厚的。
他揉着额头,微感头痛,对這個任务居然是毫无头绪,无从下手,“终究還是实力太弱了啊。”
這时,突然从楼下走来一個脸色苍白、满身血迹的英俊青年,他上楼后径直来到田伯光那一桌,洒然坐下,然后自顾自的拿起仪琳面前的酒碗,一饮而尽。
“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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