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皇上
楚韻寒被楚夫人和楚承安叫了過去,正打算安慰一番,卻在此時管家來叫,說是寒哥兒高中會元了!聽聞此言,所有人都愣住了,完全反應不過來。
楚夫人和楚承安剛剛準備了一肚子的話,想要安慰一下兒子,此時卻聽到楚韻寒中了會元!連中兩元啊!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待到衆人趕到大門處時,成國公已經先行到了,那臉上的笑容真是比陽光還要燦爛幾分,彷彿瞬間年輕了幾歲!
成國公帶着衆人跪下謝恩,又將捷報接下,看了好多遍,才老淚縱橫地開口道:“我們成國公府也算是光耀門楣了一次!
寒哥兒竟連中兩元,當真是祖宗顯靈了!賞,重重有賞,家中所有下人都賞一月月錢!寒哥兒,快跟着祖父去祠堂,要叩謝先祖!”
整個成國公府都沉浸在無比的歡愉中,成國公帶着長房、二房去了祠堂,叩謝先祖。雖然二房的楚晨未上榜,但府上卻出了一個會元啊!而且還是連中兩元!
倘若日後殿試,再中個狀元,豈不是連中三元!這在整個上京城都找不到第二個人啊!
成國公看着一臉淡然的楚韻寒,連中兩元啊,寒哥兒以後定然是他們成國公府的主心骨啊。想到這裏,不覺心中更加堅定了,絕對不能讓齊王毀了她的大好前程!
待到晚間,楚韻寒又被成國公叫去,叮囑了幾句,讓他安心準備殿試,其他事暫且放下。楚韻寒從成國公院中出來,接着又被楚承安叫了過去,剛進屋,就聽到一屋子的哭聲。
楚夫人一見到楚韻寒,就上前抱住了她,哭的抽泣不止,“寒哥兒,你能如此,真是讓孃親開心。從未有什麼時候那麼開心過。從小到大娘親一直覺得虧欠你良多,這次你如此光耀門楣,孃親爲你高興。”
楚承安亦是眼角含淚,“寒哥兒,爹爹也爲你高興。自你出生起,就註定要扛起長房的重擔,我自知沒有那個能力,也沒能幫到你,沒想到你竟如此爭氣!你就是爹爹的驕傲。”
楚韻寒實在是受不住他們一直哭哭啼啼的,遂勸解道:“孃親,爹爹,這是好事,咱們應該高興,就不要再哭了,傷身體。
我既是長房唯一的兒子,扛起長房的重擔也是理所應當,你們不要總是覺得虧欠於我。如今我已金榜題名,以後自會全力照顧這個家,你們就放心好了。”
楚承安和楚夫人終於停止了小聲的抽泣,那邊楚韻茹拉過楚韻寒的胳膊,“弟弟,你真是厲害,姐姐以後可全倚仗你了。這是姐姐給你繡的筆袋,你切莫嫌棄。”說着,將一個精緻的鸚鵡綠繡花筆袋遞給她。
楚韻寒笑着收下,她自是知道的,這個姐姐雖然平時驕縱了一點,心地卻是極善良的。
這邊楚韻茹剛把筆袋送出去,那邊楚韻惜就扯着她的另一隻胳膊,“哥哥,這是惜兒給你繡的香囊,之前那個繡的不好看,我重新給你做了一個。”說話時,小臉紅紅的。
楚韻寒笑着接過,拍了拍她的腦袋,一家人其樂融融,自不必提。
殿試就在半月之後,楚韻寒自收到捷報後,就開始全力準備殿試,每日都是早出晚歸,無暇他顧。
殿試當日,楚韻寒跟着衆人一起走進大殿,心中稍有忐忑。
她匆匆擡頭,瞥了一眼大殿正中的皇帝。年約六、七歲,身穿明黃色的龍袍,頭戴吉服冠,脖子上掛着朝珠,一張小臉玉雪可愛,但卻沒有笑容,一直嚴肅地端着。
前世今生,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皇帝。
楚韻寒正想把目光收回,就看到了龍椅左側下首擺着一張鑲金檀木椅,上面端坐着的正是傅以漸,此時他鳳眸輕揚,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楚韻寒見他如此,心中又是酸澀又是甜蜜。
自從那日將他趕了回去,讓他春闈之前不要再出現,沒想到這人還真的不出現了。那麼長時間沒見到他,早已想得心肝脾都在疼,此時見他,不覺氣怒,狠狠地嗔了他一眼。
傅以漸從衆人剛入殿,就一直盯着楚韻寒,她一直跟着人羣走,頭也未擡。待到衆人站定,方悄悄擡頭,先是往龍椅處看了一眼,然後又不經意地轉向了他。
見她嗔怒的一瞪,似乎讀懂她心中所想,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又何曾不想她呢?但是想到不能讓她分神,全力準備春闈,他可是生生的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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