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良宵
楚韻寒的呼吸聲微弱,脣飽滿而色澤紅豔,特別是今晚喝了酒,又剛剛洗過澡的緣故,竟賽過胭脂色,脣珠稍稍凸起,好像剛洗過的櫻桃一般,待人採摘,當真是丹脣翳皓齒,秀色若珪璋。
他湊上前,慢慢地描摹她柔軟溼滑的脣瓣,又強硬的撬開她的貝齒,勾住她的小舌反覆流連,心中好像炸開了煙花,連空氣都是甜的。
直到甜膩的嗓音在他耳畔響起,小手若有似無地抓着他的衣袖。喝了酒,似乎味道更好了,傅以漸頓覺如吸瓊玉漿,比晚上御賜的美酒還要讓人回味無窮,心旌不住地搖曳。
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相思一夜天涯遠。
他將一個月的相思都積聚在脣舌間,肆無忌憚地掠奪她口中的酒香,越吻越猛烈,不復之前的溫柔,長舌在她口中翻攪掃蕩,甚至深入喉嚨深處。
楚韻寒正睡得朦朦朧朧,只覺得脣舌間像遭受着狂風暴雨一般,更有什麼東西在勾纏她的小舌。
似乎發現她醒了,傅以漸的眼中滿含深情,默默地看着她,幾分慵懶,好似夜間的罌粟花,有一絲媚意從骨子裏滲出來。
他微微低頭,嘴脣與她的鼻尖相觸,呼吸若有似無的拂過她的肌膚,“醒了?可知道我是誰?”
昏黃的燭光下,傅以漸的五官顯得更加深刻,輪廓分明,原本冰冷的眉眼染上了情慾的色澤,她聞到他口中淡淡的酒味。
楚韻寒只覺身在夢中,似醒非醒,小手舉起攬住他的脖子,如玉的臉頰貼在他的頸側,帶着醉意的嬌嗔,“我的齊王殿下。”
傅以漸聽到她如此稱呼,心神巨震,渾身酥麻,每一個細胞都甜蜜,每一條經脈都熨帖,墨玉黑眸中綻放出無與倫比的光,“小東西,是你主動招惹我的,明早不要後悔。”
他的長腿一挑,石青江綢繡四爪金龍繡帳滑下,遮住了滿牀的春色。
暖暖的陽光從硃紅的雕花木窗透進來,零碎地光斑撒在了金絲繡花牀帳上。
傅以漸早已醒來,此時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身側的女人。順着修長的玉頸滑到半遮半掩的酥胸,只因白日都被束縛着,因而越發顯得如凝脂白玉般,且較一般女子更顯小巧。
心中想着,小東西還真是狠心,她怎麼就下的去手呢,將胸裹成男人一般,一馬平川的。但是想到昨晚的手感,還是悻悻地挑了挑眉,好吧,感覺還不錯。
傅以漸正想着,忽見楚韻寒眼皮微動,似要醒來,不覺嘴角勾起。
楚韻寒慢慢地把眼睛睜開,倏而看到牀前側臥着的傅以漸,她以爲還未睡醒,出現了幻覺,又閉了閉眼。過了片刻,再次睜開時,那高大魅惑的身影反而越發清晰了,正微微含笑看着她。
楚韻寒一個激靈,正打算從牀上坐起,卻感覺渾身痠痛,根本坐不起來!她眼中閃過驚疑不定,偷偷地低頭往被子裏一看,雙頰立刻爆紅,小手指着傅以漸,抖啊抖。
但見傅以漸正側身躺着,墨發微亂,帶着凌亂的美感。他與她倉皇的眼神相遇,淡薄的脣瓣輕扯開一個微小的弧度,“醒了?”聲音低啞,魅惑撩人。
楚韻寒剛剛睡醒,還處於懵懵中,臉上爬過一抹嬌羞,豔色的嘴脣開合着,“你怎會在我房內?”
傅以漸被她初醒時的蠢萌逗笑了,湊上前去在她脣上啄了一下,聲音略帶沙啞,“小東西,你可看清楚了,這是哪兒?”
楚韻寒一聽這話,立時轉頭看向帳外。透過牀帳,隱約可見,外間正堂擺着一張大紫檀雕螭案,上面設着三尺來高青綠古銅鼎,懸着一幅潑墨山水畫。
下面還有對稱四張椅,都搭着銀紅撒花椅搭,底下四副腳踏。椅子兩邊,各有一對高几,几上茗碗瓶花俱備。這房間擺設,根本不是她的閨房!
楚韻寒收回目光,小臉若煙霞,“你、你,我、我們,是不是?”
傅以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修長的手指依依掠過她的髮絲,細柔而順滑的黑髮好似水流一般,一絲一縷從他指縫中流過,帶着淡淡的香氣,“怎麼?小東西喫幹抹淨,不想認賬了?”
楚韻寒聞言,腦中忽然閃過無數的片段,難道昨晚那個香豔的夢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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