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嬌嬌
反正你已經假戲真做了,我雖吃了些虧,卻也是沒有其他辦法了。如今爲了我們國師府的世代傳承,也只能如此了。只是不知,公主你願不願意?”
趙纓絡聽了這番話,心中簡直如灌了蜜糖一般,每一條神經都充滿了喜悅,這不正合她意嗎?這個神仙一般的男人,以後就是她的啦。
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一個擋鬼盾,以後再也不怕各路小鬼了!那滿屋的金銀珠寶也是她的啦!啊哈哈哈!
趙纓絡心中雖是欣喜若狂,面上卻極力壓制,只得捏了捏嗓子,假裝平靜地說道:“國師大人,禍既然是我闖出來的,理應由我來負起責任。
睡了你,就要爲你負責到底,我是一個有擔當的公主!爲今之計,也只有假戲真做了。以後我定會好好照顧國師大人,不會讓你受到絲毫委屈的!”
沐言風看着她流光溢彩的眸子,裏面折射着興奮的光,他很配合地點了點頭,過得片刻又說道:“咱們既然已經成親,以後就不用如此生疏的稱呼對方,你可喚我風郎,或是夫君。你可有乳名?”
趙纓絡暗自咀嚼了一番,風郎,夫君,突然就如三伏天裏吹了風,舒爽無比。但是想到她的乳名,又有些害羞,糯糯說道:“小時候,父皇母后都喚我嬌嬌。”
沐言風看着她,忽而淺淺一笑,清雅絕倫,“好,以後我就叫你‘嬌嬌’,不再叫‘絡兒’了,你就是我的嬌嬌,獨一無二的嬌嬌。”
柔和清潤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彷彿有根羽毛掃過心間,心癢難耐。從他的口中聽到“嬌嬌”兩個字,有種說不出的旖旎。趙纓絡只覺心中一片酥麻,似是被藤蔓纏住,肆意生長攀爬,害羞地點了點頭。
沐言風整了整散亂的寢衣,又將她身前的亂髮撥到耳後,柔聲說道:“嬌嬌,咱們要起牀了,還要去給孃親奉茶呢。”
趙纓絡還未從那聲“嬌嬌”中回過神來,就見他已經下牀了,只得小聲說道:“夫君,我馬上起。”
沐言風第一次從她的口中聽到嬌嬌軟軟的“夫君”二字,總覺得那聲音宛轉悠揚,如奏笙簧,如鳴琴瑟,不覺渾身舒爽。
他轉過頭來,看着牀上的趙纓絡,嘴邊挑起一絲笑意,“嗯,趕緊起來吧,還等着嬌嬌爲我更衣呢。”
趙纓絡當即臉色爆紅,直接爬了下來,走到近前,從屏風上取下衣袍。她仔細地研究了一下衣袍的樣式,然後走到沐言風背後,小心地將衣袍給他穿上。又轉至他身前,踮起腳尖,幫他整理衣領。
要說服侍人穿衣,趙纓絡當真是前世今生第一次,心中還有些戰戰兢兢,生怕被沐言風笑話,每一步都顯得越發小心翼翼。
待衣袍穿好,又取來玉帶,雙手繞至他身後,慢慢地拉扯過來。趙纓絡只覺整個身體都貼在他身上,鼻尖聞到淡淡的蘭草香氣,身體不禁有些發熱,心頭小鹿跳得越發歡脫了。
沐言風只覺身前突然一片溫熱貼上來,一縷幽香撲進鼻內,沁入腦海。他低頭看着趙纓絡,面似桃花含露,體如白雪團成,眼橫秋波黛眉清,突然生出一股從未有過的衝動。
他俯下頭去,在她朱脣上甜甜地接了一個吻。先是淺淺描畫她優美的脣形,又頂開牙關,含住她的丁香小舌逗弄吸吮,越發甜美,不覺深入到喉嚨邊緣。
趙纓絡先是一愣,睜大了眼睛,雖說昨日她已經將這妖孽國師睡了,但是腦子裏卻沒有一絲記憶啊。
如今突然被吻,俄頃之間,只覺清涼之氣,直達肺腑,心頭微顫,直到她完全被他的味道佔據,感覺有些喘不上氣。
沐言風滿頭青絲從耳側滑下,絲綢般貼着她的側臉,帶着玉一般的清涼。片刻後,才放開她的脣,貼到她的耳邊,魅惑道:“小傻瓜,你居然不會換氣。”
趙纓絡還沉浸在那個吻中,呆呆的。此時聽他如此說,臉色漲紅,又不願輸下陣來,昂着一張粉紅的小臉,紅脣如胭脂般,微微嘟起,“誰說我不會換氣的,我只是剛剛太過緊張,一時之間忘記了。”
她還想再多解釋幾句,就見沐言風已經笑着走出屋去,氣得跺了兩下腳。
趙纓絡的俏臉早已紅成鳳仙花色,天哪,明明吻了人家那麼久,還嫌棄我不會換氣,哼,大壞蛋!
過得片刻,待心跳恢復正常,趙纓絡才喚丫鬟進來梳洗打扮,自不必提。
卻說國師府花園內,一個小童正在彎腰挖坑,旁邊放着一隻碗。旁邊小道上有一丫鬟經過,好奇問道:“竹安,你在幹嘛呢?”
那脣紅齒白的小童一邊費力地挖着坑,一邊回道:“杜娟姐姐,我打算把這碗埋了。”
杜娟不解地問道:“好好一隻玉碗爲何要埋了?”
竹安當即也皺起眉頭,低低說道:“其實我也不知,今日一大早,國師大人親自將寶石粉等混合,調了這紅色的顏料,也不知用來幹嘛的。過了許久,才從屋內出來,只說讓我找個地方埋了,切不可告訴他人。杜娟姐姐,你一定不要說出去啊。”
杜娟當即笑道:“國師大人乃是天人,他所做之事,不是一般人能懂的。我定不會說出去的,放心吧。那你慢慢埋吧,我先走了。”
竹安點了點頭,繼續挖坑埋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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