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叔叔卖了
陆砚北坐在窗口抽烟,烟雾缭绕,让他的眉眼显得越发深远幽邃,微敞的领口,斯文雅痞。
“二爷,如果您是旧伤发作不舒服,烟酒不能止痛,最好戒掉,热敷伤口。”
她声音细细软软,像盛夏微凉的风,不急不躁。
陆砚北挑眉看了她一眼。
年纪不大,倒是挺会摆出一副說教的姿态。
徐挽宁见他不說话,也很识趣儿。
离开温泉会所时,她才发现天空飘起了小雨,沒开车,出租车又无法进入会所,她只能伸手遮头,顶着雨往前跑。
8楼窗口,陆砚北目光追随着她,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雨中,才低头将烟掐灭。
余光瞥见沙发上有個东西。
她的那根翡翠玉佛小坠。
他嘴角勾起,露出一抹轻嘲的笑。
故意的?
年纪不大,心思倒不少。
徐挽宁担心這是两人的最后一次见面,才故意为之。
她知道自己那点心思,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却总還抱有一丝希望。
希望,有一天,陆砚北会主动联系她。
可是等来等去,沒等到陆砚北,却收到了陈柏安的消息,他对徐氏施压,导致公司资金链一度断裂。
徐振宏在家摔碗砸碟,“你不是去找陈柏安了嗎?他怎么說。”
“他說不退婚。”徐挽宁說道。
“既然不退婚,那他還想干嘛?逼死我嗎?”徐振宏额头青筋直跳。
“他說,不退婚,是为了让我們求他,给我們难堪。”
“這畜生!让我求他,痴人說梦!”徐振宏气得将烟灰缸摔碎,“想当初,他们陈家落难,要不是我帮忙,他能有今天?這個白眼狼。”
“還有你。”徐振宏又把矛头对准徐挽宁,“和他订婚五年,都拴不住他的心,不中用的东西!”
“行了,是陈柏安太狠,你冲孩子嚷嚷什么。”李淑英开口维护徐挽宁。
他瞥了眼徐挽宁,“宁宁,你今晚有夜班嗎?”
“沒有。”
“叔叔最近的确是太累了,前几天還打了你,对不起啊,当做赔罪,今晚我带你,和你婶婶出去吃点好的。”
徐挽宁下班时,收到了徐振宏的信息:
【晟茂酒店,6602。】
她沒多想,收拾好东西,就直接去了酒店包厢。
推门进去时,眼前的一幕,让她瞳孔微颤。
“宁宁是吧,你叔叔马上就来,你先坐這裡。”一個五十出头的男人招呼她,众人都喊他高总。
稀疏的几根头发,油光泽亮,衬衫被啤酒肚撑得鼓起,眯着小眼,那双眼睛,就好似无形的手,在徐挽宁身上抚摸游移,让她觉得恶心。
徐挽宁坐下后,陆续又来了几人,除了主位,位置皆满,也沒见到徐振宏夫妻俩。
她浑身冰凉。
心裡清楚:
自己是被叔叔卖了。
他這是让自己出来陪酒卖笑,用身体给他换钱。
“抱歉,我来晚了。”
徐挽宁循声看過去。
男人穿了身黑衣黑裤,臂弯上搭着一件黑色外套,气场全开,咄咄逼人,不似寻常那般斯文禁欲,反而透着股狂妄和嚣张。
原来,今天的主宾是陆砚北。
而她只是這群男人眼裡的一盘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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