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2章 慢慢哄
“哥。”蔣弗延問,“哄住了?”
“哪兒能那麼快?”蔣序取的是沈幼恩平時住在這裏所使用的水杯。
蔣弗延的神色帶點不厚道:“你這次好像是有些棘手。”
“還幸災樂禍?”蔣序假意要踹蔣弗延一腳,“不要以爲跟你就沒關係。”
蔣弗延疑慮:“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說呢?”蔣序將裝好水的水杯蓋上杯蓋。
“我哪裏知道?”蔣弗延挑眉,“總不會是在說剛剛她親我、抱我還有說我對不起你的事情吧?”
“怎麼可能?”蔣序氣笑,“我又不是傻子,怎麼看不出她是故意氣我、膈應我,才那樣做、那樣講的。”
蔣弗延戲謔:“這不是戀愛的中的男人什麼傻都有可能犯?”
蔣序警告:“再調侃我我真揍你了。”
“你慢慢哄吧。”蔣弗延笑一下,要按原計劃前往書房。
蔣序叫回他:“不是說了這事兒跟你也有關係。”
“所以到底和我有什麼關係?”蔣弗延不得不又一次駐足。
蔣序開始脫自己身上還穿着的那套夜禮服假面的着裝:“我沒其他好招了,你進去幫我哄。”
蔣弗延帶着裝好水的水杯進臥室,入目被綁在牀上的沈幼恩。
用領帶將沈幼恩的四肢分別綁住並固定在牀上,完全限制住了她的行動。
這也是剛剛敢放她一個人在臥室裏的原因。
目前沈幼恩已經不再大喊大叫也不再掙扎了。
還一點聲音也沒發出來。
如果不是走近了能看見她緊閉的眼角在默默地流眼淚,會以爲她睡着了。
——她要真睡着了,那她的心確實太大了。
據蔣序告訴他,蔣序出去之前,已經跟沈幼恩解釋過和Luna的關係。
說Luna並非某一位前任女朋友,但和Luna曾經是P友。
Luna以前一直是個清醒的女人,不在這段關係裏寄託任何的感情。
燦聯創業初期Luna就在,給予了很大的幫助,Luna也很清楚比起男女感情,事業合夥人更牢靠。
所以結束關係也很利落。
但近幾個月Luna變了。她個人感情之路的坎坷和觀念的改變導致Luna想要和蔣序也成爲家庭合夥人。
蔣序沒有接受。
也沒有因爲這件事就將Luna趕出燦聯,終歸還是合作多年的朋友,念舊情。
之前Luna也沒有咄咄逼人,因爲Luna覺得以她個人的魅力拿下蔣序只是時間的問題。
蔣序和沈幼恩的交往Luna沒放在眼裏,一方面是Luna覺得沈幼恩只是蔣序的短擇對象,玩膩了就會分手,另一方面Luna覺得沈幼恩只是蔣序找來拒絕Luna的一個擋箭牌。
發現蔣序和沈幼恩來真的,還當着全公司的人公開關係,Luna今晚才發瘋。
落座牀邊,他問:“要不要起來喝點水?”
沈幼恩沒理他,心裏默默地等着蔣序繼續多哄她一陣,她再給臺階下——蔣序所解釋的和Luna之間的關係,她猜測或許有幾分真,但蔣序還是沒有完全跟她講實話。
最早在車子外面發現蔣序的蹤影時,沈幼恩就知道自己今晚多半逃不掉。結果也如她所預料的。
而蔣序出去的這一陣,沈幼恩更是想得很清楚了。在公司裏受到的驚嚇太大,導致她失去了一部分的冷靜,造成現下的局面。明明可以有更理智的處理方式。
要知道她一個在明舟市無依無靠的女孩子被兩個大男人這樣強行架上樓、關進臥室、綁在牀上,危險指數已達可以將報警器響炸的程度了。
該生氣生氣,該反抗反抗,該質問質問,接下去她該服軟也得適時地服軟,先把眼前這道關跨過去再說。
“餓不餓?”他又問,“想喫附近哪家餐廳?或者我讓阿延給你做?”
沈幼恩仍舊不理他,將臉別到另一側。
少頃,他伸手,執住她的下巴,轉回她的臉。
她的腦袋使勁地和他的手上的力道做抗衡,結果還是敵不過他的氣力,還把自己的臉弄疼了,她才放棄抗衡。
他的另一隻手又伸上來,輕輕摳了摳她的嘴脣。
她的嘴脣先前因爲她擦洗過度破皮正疼着,被他這麼一弄更疼。而比起疼,沈幼恩更感到噁心。
張開嘴她就咬他的手指。
咬住他手指的時候,沈幼恩恩賜地睜開了眼睛。睜開眼睛的目的是爲了看清楚蔣序被她咬疼的表情。
但牀邊的男人映入她的視網膜,沈幼恩感到一次不對勁。
“咬多久都行。”他說,“只要你能原諒我,咬斷了都關係。”
講話的音色和口吻又的確是蔣序。
由於正在和蔣序吵架,蔣序也並不是每句話都一定會帶上“寶寶”的稱呼,沈幼恩暫時無法分辨。
沈幼恩吐掉他的手指,呸聲:“想得美?一根手指就想抵掉你對我的傷害?”
重新別開臉,也閉眼了。但她的眼睛沒閉嚴實,因爲她想暗中觀察他。
他甩了甩被她咬的手,重新問:“喝點水吧。流了那麼多眼淚,不喝點水補回身體裏,一會兒還怎麼繼續流眼淚?”
沈幼恩:“……”
這說的是人話嗎?——對,說的不是人話,所以他……
沈幼恩轉回臉盯住他。
他這個時候恰恰好重新執住她的下巴。
另外他從水杯裏含了一口水,低頭貼上來她的脣,強行餵給她。
沈幼恩:“!!!”
實際上他不僅僅是給她喂水,他還趁機親她。
這下沈幼恩徹底認清楚他是誰了。
但此時此刻的當下,即便他不是蔣序,她也感到噁心。
助紂爲虐的混蛋!
而這種時候他進來,是蔣序又去忙別的事情了,顧不上管她?還是說,蔣序仍舊想貫徹“霸王硬上弓”的邏輯,認爲滾個牀單就能解決掉問題?
擺脫不掉他的手,沈幼恩便狠狠咬他的嘴。
她倒也不小心被水嗆到了。
他鬆開她,坐着看她因爲嗆到而咳嗽,假惺惺道:“慢點喝。不夠還有。”
沈幼恩的眼淚流得很兇。
他又給她擦眼淚:“你這樣我會很心疼。明明犯錯的是我,你折磨的卻是你自己。多不划算?不如想想怎麼懲罰我,好不好?”
沈幼恩開口:“你先鬆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