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哄老婆
同時沈幼恩也要讓蔣家人明白,雖然如今蔣弗延回來了,但當初蔣家配合葛家對她的禁足並且推出了蔣序冒充蔣弗延去跟她完成婚禮,她心裏存有疙瘩。
總而言之,她沈幼恩是有氣性的、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蔣成勇和蔣成剛等人心中有數,假裝沒看出沈幼恩針對蔣序。
蔣星蘅仍舊成爲了在場唯一沒什麼腦子又沒什麼眼色的人,當即跳出來維護蔣序:“你衝阿序表哥甩什麼臉子?”
蔣熠向來不愛管自己的這個妹妹,也管不了,任由她丟人現眼去。
有關愛智障妹妹的功夫,他不如教授蔣知南和蔣知北什麼是最舒服的喫瓜坐姿,提點倆胖小子好好觀看蔣星蘅爲他們現身演繹什麼是沒腦子。
沈幼恩笑眯眯反問:“阿蘅表妹你覺得呢?”
沈幼恩年齡比蔣星蘅小,架不住蔣弗延的年齡比蔣星蘅大,蔣星蘅得喊蔣弗延一聲表哥。
這種佔便宜的壓制,沈幼恩非常樂意。
蔣星蘅被沈幼恩白蓮兮兮的“表妹”給噁心壞了:“你——”
“阿蘅表妹,”沈幼恩打斷她,繼續當一朵盛世絕美的白蓮花,“你應該稱呼我‘表嫂’。剛剛大家才說過噢。”
蔣熠瞧着好戲,順便瞥了一樣蔣弗延,發現站在沈幼恩身後的
蔣弗延一副“我老婆在爲我出頭我好幸福”的表情。
蔣熠想吐,並且不想自己一個人吐,想要打視頻給寧澤錫現場直播好讓寧澤錫跟着他一起吐。
可惜寧澤錫大半個月不再星國了。
那小子帶着Alice美其名曰父女旅遊,實際上賴在雨國追女人。
是追女人吧?反正蔣熠這麼理解的。哪怕寧澤錫再三澄清是挖人。
蔣弗延沒打算攔着沈幼恩的發作。他出手相攔多不給沈幼恩面子?顯得好像他把沈幼恩的好心當成驢肝肺、才結婚半個月就和蔣家人一起欺負沈幼恩這個新婦。
蔣序則及時攔下了張牙舞爪被沈幼恩惹急了的蔣星蘅:“阿蘅,恩恩心裏對我有疙瘩情有可原。一時的疙瘩罷了。一家人和和氣氣。”
沈幼恩拆了蔣序的臺:“不是一時的疙瘩。阿延身上的傷到現在都沒有好利索。”
呸,纔不是呢。蔣弗延其實已經好利索了,利索得都上趕着引誘她的爪子在跌宕中往他的身上多撓出幾道代表他戰績的勳章。
結的痂差不多掉完了,如今蔣弗延的後背留下的疤彷彿扭曲的蜈蚣。
蔣弗延沒打算祛疤,沈幼恩揭穿蔣弗延的居心叵測,就是要天天在她面前招搖地晃動好跟她持續賣慘、提醒他爲了她差點喪命。
沈幼恩也沒勸:“是該留在你的背後時刻提醒你曾經多麼地‘愚蠢’。”
蔣星蘅如今也已經聽說了蔣弗延那會兒懷疑蔣序是買通
綁匪將蔣弗延沉海的人。
她彷彿和蔣嬋、李鴻年一樣相信蔣序的清白:“我們蔣家可不像你們葛家勾心鬥角。我們蔣家從上到下從裏到外每一個人都相親相愛,別把你們勾心鬥角的一套帶到我們蔣家來。”
蔣星蘅倒仍舊記得只反駁沈幼恩一個人,沒有把蔣弗延帶進話裏:“你要是還懷疑阿序表哥,你拿出證據啊?你連證據都沒有一直污衊阿序表哥挑撥阿序表哥和阿延表哥的關係。法律上疑罪從無你懂不懂?”
沈幼恩有理由懷疑蔣星蘅趁機炫了一把法學生的身份並且暗諷沈幼恩是“文盲”。
啊,是,學歷上來講,蔣星蘅比沈幼恩高出一截,蔣星蘅讀研了呢,法學院的學渣,立志要當律師。
律師界迎來蔣星蘅這麼一顆閃亮的新星,是不幸呢還是不幸呢還是不幸呢?
能壓制蔣星蘅的人還是走過來了——“阿蘅。”蔣嬋喚了蔣星蘅。
蔣嬋再不出面,蔣成勇和蔣成剛也是要暗示蔣嬋出面的,家宴上吵吵鬧鬧的算怎麼回事。
“姑姑……”蔣星蘅委屈得要死。
李鴻年沒怪沈幼恩,而是怪蔣弗延,停在蔣弗延身邊低聲惱火:“你自己還在懷疑自己的哥哥卻不自己出面,把你自己的老婆推出來當槍使,我怎麼養出你這麼個混賬東西?”
耳朵很靈的沈幼恩聽到了,心裏好一陣感動。哇,便宜公公居然相信她是純潔無暇沒有壞心眼的好孩子
純潔無瑕沒有壞心眼的好孩子沈幼恩本孩理所當然地接受了便宜公公對她的信任,毫不憐惜地順勢由蔣弗延替她頂鍋,不給蔣弗延辯護,不再爲了蔣弗延跟李鴻年起正面衝突。
那天晚上在郵輪上沈幼恩的情緒還處於蔣弗延剛回來的心疼之中,現在恢復清醒了。她幹什麼要爲蔣弗延衝在最前面平白在蔣家人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呢?對蔣星蘅可以想懟就懟,對蔣家的長輩就沒必要了。
沈幼恩要像以前在葛家各位長輩跟前一樣在蔣家各位長輩跟前討巧。
哼,當初因爲蔣弗延的失蹤她在葛耀宗面前的爆發是絕無可能再有的。
蔣弗延本來也不是第一次把沈幼恩的一切行爲包攬在自己個兒身上,聞言睨着李鴻年:“你和媽不爲我做主,我只能借葛家敲打敲打你們了。畢竟我這樁婚不能白結。”
和李鴻年壓低的音量不同,蔣弗延平常說話,讓在場的其他人也能聽見。
李鴻年面色鐵青,滿臉寫着“你這個不怕家醜外揚的逆子”。
蔣弗延當然不怕。他不介意公開宣告他和蔣序的兄弟情就是斷了。反正丟人的不是他。
沈幼恩在思考要不要流露出“天吶我原來是我老公的工具人被我老公利用了”的恍然和傷心——算了,懶得演,外人眼中她和蔣弗延就是各取所需的利益婚姻,相互利用不過是小場面的常規操作。
——欸,不對,不僅僅是外人眼
中,她和蔣弗延無論對內對外都只是利益聯姻,哼。
蔣星蘅來不及嘲笑沈幼恩被蔣弗延當槍使,滿心在乎的是蔣弗延竟然當真懷疑蔣序、當真和蔣序鬧掰了。
並且很符合一般無腦女配地繼續走劇本把責任歸咎到了沈幼恩身上:“阿延表哥,你被這個女人迷惑了吧?是這個女人慫恿你懷疑阿序表哥的吧?”
沈幼恩好像搶話回答:“對對對,你說得都對。”
蔣弗延沒給沈幼恩機會:“阿蘅表妹,你還是別再說話了。”
沈幼恩聽出來了,蔣弗延在模仿她剛剛對蔣星蘅的稱呼。
蔣弗延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在她白蓮的基礎了附帶了蔣弗延固有的茶香。
蔣序淡淡道:“阿延,一個人沒有辦法證明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阿蘅剛剛說得沒錯,凡事講究證據。誰提出誰舉證吧。”
嘿,蔣序突然也非常像個懂法的呢,表現得比蔣星蘅那位法學生更像法學生。沈幼恩當即就像問一句:既然蔣序這麼懂法,不知道在決定殘害蔣弗延的時候想沒想過會成法外狂徒?
沒機會問了,因爲蔣成勇和蔣成剛最終還是出面終結了對峙場面,繼續其樂融融的蔣家家宴。
沈幼恩也繼續保持自己討人喜愛的蔣家新婦的形象。
話說這蔣序最近半個月其實並不在星國,跑去明舟市處理燦聯的公事了,得力助手Luna也跟着蔣序。
因爲蔣家的家宴,蔣序昨天才回來
的。明天又要去明舟市。
據說這也是蔣成勇和蔣成剛的意思。
蔣弗延告訴她,兩位舅舅將此當成給蔣弗延的一個交待。
畢竟蔣弗延確實沒證據指證蔣序,兩位舅舅默許蔣弗延在郵輪上暫時關押蔣序已經是一種天平傾向蔣弗延的態度,調配蔣序先去明舟市先待一段時間是兩位舅舅給予這件事的階段性了結。
今晚沈幼恩在家宴上甩了蔣序的臉色,蔣成勇和蔣成剛沒說沈幼恩什麼,但蔣弗延在家宴結束後還是被喊去他們跟前聊了兩句。
措辭好聽,是要蔣弗延哄好沈幼恩。
沈幼恩理解爲:管好你老婆,下不爲例了。
蔣弗延從善如流地哄了,回家後就哄了。
在牀上哄的。
第二天沈幼恩差點起不來回孃家。
嗯,回孃家。
在星國被蔣弗延壓榨了半個月,沈幼恩終於可以回自己的地盤了。
葛裳主打一個沈幼恩上哪兒她上哪兒,也跟着沈幼恩回雨國。
沈幼恩和蔣弗延下午抵達雨都,先一起去了葛家。
葛家給沈幼恩准備了回門宴。
回門宴結束的時間約莫晚上七點,半個小時後沈幼恩進了久違的家門。
由於結婚前被關在家裏一個星期,沈幼恩其實都有一丟丟心理陰影了,不過見到等在家門口的熟悉的老管家和傭人們,陰影煙消雲散。
老管家那會兒也被葛耀宗的人控制住了,算起來將近一個月沒見到沈幼恩,見沈幼恩帶着姑爺平平安安地回門,
老淚縱橫。
哼,可是沈幼恩沒感動太久,在老管家和之前一樣表現出對蔣弗延的喜愛之後,又喫味兒了。
老管家默認蔣弗延今晚睡在家裏,和沈幼恩一起,交待傭人給沈幼恩的房間換一牀更大點的被子。從前沈幼恩一個人一張被子,擔心現在兩個人不夠蓋。
沈幼恩說:“他今晚不住這裏。他有他的地方。”
蔣弗延表示:“我怎麼不知道我在雨都除了你這裏還有其他地方可以住?”
沈幼恩:“管你住哪裏。睡大街也成。”
蔣弗延湊在她耳邊說:“你生理期,我也不能做什麼。”
“我又不是因爲這個。”沈幼恩沒憋好話,“就是討厭你這個人。”
蔣弗延點點頭:“那就好,只是討厭我這個人,不是討厭和我過夫妻生活。”
沈幼恩:“???!!!”
傭人來通知,金小姐到了。
沈幼恩名正言順撇開蔣弗延,去把金子迎了進來。
她沈大小姐可是很有事業心的,回雨國的第一天就沒忘找金子聊工作。
因爲有金子,沈幼恩也算沒完全脫離公司。
不過有些事情通過電話和視頻還是不如當面細聊來得方便。
沈幼恩也是計劃明天就去公司的,當然要在去公司前和她在公司裏的自己人先碰個頭。
沈幼恩問金子喫過沒有,要不要在她這裏也喫一點。
金子說喫過了,而且坦白是跟Alice一起喫的。
寧澤錫在那晚支會了沈幼恩之後的第二天就
帶着Alice來了雨都,約見了金子。
金子見過寧澤錫的很快給沈幼恩去了一通電話,告訴沈幼恩,寧澤錫重金挖牆角。
沈幼恩批閱:嗯,哀家知道了,愛卿自己從心處理。
而如沈幼恩所猜測的,金子非常堅定地拒絕了。
寧澤錫自然沒那麼容易放棄,不斷地加碼,條件越開越優渥。
金子不心動,沈幼恩都替金子心動了,主動跟金子說:“我覺得吧,寧澤錫開的條件,好像已經比我們之間的交情值錢了。我都給不了你這麼好的工作條件。你不跳槽也太虧了。要不你還是考慮去狠狠掙他一筆?”
一點不誇張,金子如果跳槽去寧澤錫那邊,完全可以直接一蹴而就財富自由了。
金子一直沒答應,寧澤錫乾脆和Alice住在了雨都,方便Alice可以在金子有空的時候和金子見面。
轉眼半個月了。
金子拒絕得了寧澤錫的誘惑,卻無法拒絕Alice的友誼,何況寧澤錫清楚地告訴過金子,和金子的相處對Alice的病情有幫助。
於是形成了如今的局面:金子每天都和他們父女倆碰面。
沈幼恩私下跟蔣弗延陰陽怪氣過,寧澤錫不愧是蔣弗延的好兄弟,和蔣弗延一樣的陰險狡詐——
寧澤錫賴在雨都藉由Alice博取同情心,雖然金子拒絕了跳槽,但寧澤錫現在等於白嫖了金子的勞動力,畢竟金子沒有收取每天見面的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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