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家裏等
金子繼續欲哭無淚。
下午在公司裏,金子都跟遊魂似的。
好在遊魂歸遊魂,工作上金子沒出紕漏。
晚上下班後,金子還在糾結該怎麼面對寧澤錫的呢,寧澤錫卻沒給金子面對的機會——Alice來了金子的公寓,不用金子過去,而且只有保姆陪着Alice,沒見到寧澤錫人。
金子長長地鬆一口氣。
不過一天、兩天這樣倒還好,一連半個月都如此,金子心裏不免打鼓了。
雖然保姆似乎透露過寧澤錫最近工作比較忙,還離開了雨都幾天,但金子很難不去猜測,其中可能也有寧澤錫刻意迴避她的緣故在裏頭。
而寧澤錫爲什麼會刻意迴避她?無非是她醉酒的時候對他做了非常不禮貌的行爲。
以及,他發現了她知道她和Alice的真正關係……
越猜測,金子越不安。
想一想,換作她在寧澤錫的身份,或許也會懷疑她借醉酒勾引他、借Alice要上位。
從不安,變成了難受。
也從迴避寧澤錫,變成想見寧澤錫。
金子覺得很有必要跟寧澤錫當面談一談,談清楚那天晚上的事情。
不能讓寧澤錫誤會她的爲人。
哪怕寧澤錫經歷了那晚她醉酒的失禮,已經不再相信她的爲人,她也不能連辯白都不辯,任由他誤會。
考慮清楚後,金子就鼓起勇氣,主動給寧澤錫發
了一條消息,詢問寧澤錫什麼時候有空。
消息是金子中午發的。
寧澤錫約莫一個小時後回覆的:【有事?】
金子:【嗯。】
寧澤錫:【手機上不能說?】
金子的心一沉。看得出來他還是不想見到她。
手機上能說,但她不想手機上說,當面說或許她更難堪,但事關Alice的身世,非常重大,重大的事情得當面談。
金子:【是,得見面】
寧澤錫:【很着急?】
金子:【着急】
寧澤錫:【好,那就今晚吧,今晚老時間,我和Alice在家裏等你】
金子知道他的意思是,讓她今晚和以往一樣去他家裏陪Alice的時候順便和見面談她要談的事情。
可寧澤錫的措辭方式莫名地叫她感到些許曖昧。
“我和Alice在家裏等你”,這幾個字眼彷彿有種特殊的魔力,叫她不由自主心跳加快。
寧澤錫從來沒發現原來自己這麼慫。
金子醉酒那天晚上他受到了“驚嚇”。
驚嚇之一來自於他不知道金子什麼發現她和Alice的關係的、又是如何發現的。
驚嚇之二來自於金子親他的時候那些話似乎透露出金子對他很有好感。
兩個驚嚇倒沒有叫寧澤錫感到任何的不適,相反的,他還有點高興。
高興他和金子之間關於Alice的羈絆不再是他一個人的祕密。
高興金子並不完全將他當作Alice的爸爸,也帶着欣賞一個男人的眼光欣
賞他。
只是隨着窗戶紙的挑破,寧澤錫在高興之餘就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面對金子、如何和金子相處了。
金子明知道Alice是她生物學上的女兒,卻一直沒挑明,寧澤錫不清楚其中是否有金子不想認Alice的原因。
寧澤錫也擔心金子怪他。
在認出金子之後,寧澤錫查過金子以前在米國留學期間的情況,結合他調查到的金子的家庭背景,無疑,當年金子捐+卵是生活所迫的無奈之舉。
大概那件事還是金子生命力的污點,是金子不願意回憶的往事。
金子都和當年那個機構錢貨兩訖了,他卻出於自私的心理,在明知道金子是誰的情況下,擅自帶着Alice闖入她的生活,糾纏了她這麼久。
他糾纏金子的理由還是對她所有隱瞞的,四捨五入也等於對金子撒謊了。
金子心裏是如何看待他的滿口謊言的?
那天晚上回去後寧澤錫失眠了,天亮之後他還慫了。
因爲還沒想清楚接下去該怎麼面對金子,寧澤錫不敢跟金子見面,只讓保姆送Alice到金子那邊去。
正好工作上也有些事情。他這陣子待在雨都太久了,連離開都不離開一下,有的必須他親自出面處理的他也一直拖着,就趁此機會去解決一下。
慫到什麼地步呢?慫到他竟然想過,如果金子醒來之後記憶斷片了忘記她做過什麼、說過什麼,或許也不錯。
逃是他自己要逃
的,可半個月裏金子對他不聞不問的,好像他對金子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好像金子一點也不在意那天晚上的事情,他又生出了落寞。
收到金子的消息時,寧澤錫依舊不在雨都,不過他已經回來雨國了,在另外一座城市罷了。
金子消息的內容又“驚嚇”到他了,他儘量在回覆裏顯得平靜,不泄露自己真實的忐忑情緒。
金子說要見他,他是高興的,他自己都在想半個月太久了。
可金子那麼鄭重地說要跟他談事情,他又緊張。
如果猜得沒錯,應該就是要談Alice的身世了吧?
金子都要跟他攤牌了,他一個大男人也不好再逃避,所以寧澤錫最終同意見面,甚至主動定下了今晚就見。
他原本後面還有其他行程安排的,一和金子約定好,他立馬跟祕書取消了後面所有的安排,啓程往雨都趕。
和寧澤錫約定好見面後,金子整個人又跟遊魂似的。
她跟沈幼恩請了一個小時的假,提前下班了。
回到公寓,金子洗掉了自己身上打工人的班味兒,換了身衣服,又重新化了個的淡妝,讓自己看起來精神點。
畢竟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是她和寧先生還有Alice的最後一次見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