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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4|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作者:未知
“恭喜恭喜!” “太子殿下, 恭喜您啦!” 新建的菩荠观热闹非凡、来来往往, 谢怜在几條摆得满满当当的长桌中穿行,流水般送出一碗接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油花金黄的汤、雪白喷香的饭,忙得团团转,還要应付来客,百忙之中抽空道:“多谢, 請坐!” 在乱斗中不幸倒塌的菩荠观被重建了。 重建后, 比原来那间危房小观气派了不少, 還多了個新修的院子。倒不是谢怜或花城重建的,而是菩荠村的村民们。那日谢怜落荒而逃后, 他们翻开废墟, 居然发现了一箱金條。自然是权一真天天往他功德箱裡塞的那堆。 這些村民们从沒见過這么多的金子,差点吓坏了。清醒后, 村长取了一部分重建了菩荠观, 剩下的一條都沒敢动,放着等谢怜回来再给他。 因此, 谢怜带着花城一回来,迎接他的, 除了村民们热情洋溢的声声“道长”和“小花”,還有一座崭新的道观和一箱沉甸甸的金條。 那金條他本打算還给权一真, 但权一真就是不接, 直到花城对他說,你不把金條拿回去,就别想知道正确的养魂方式, 這孩子才老老实实把瞎给人塞金條的毛病给改了。 打完招呼后,以慕情为首的几位神官矜持地迈进院子后,冷不丁一抬头,看清楚了這道观的全貌,霎时无言以对。 瞎眼。 太瞎眼了! 那大红大绿的喜庆配色,浮夸至极的彩泥神像,都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牌匾。 那块匾额上写的,或者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新观落成,理当祝贺。但這新观品味处处如此之糟糕恶俗,還有一处作为绝望的点睛之笔的牌匾,实在让人夸不出口,以至于他们把想好的道贺词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不過,谢怜倒是并不介意,反倒觉得挺好,至少不再是一间随时可能倒塌的危房了。他再一次招呼道:“請坐?” 那几位神官看样子却是不太想坐,過来道贺大概也只是面子上走個過场,匆匆放下礼物就走了。谢怜问慕情:“他们怎地走得這么急?” 慕情:“這還用问嗎?” 谢怜:“用啊。” 慕情沒好气地道:“那就去问你的好三郎吧。” 原来,花城一回来,第一個知道的是谢怜,第二個就是還沒焐热新仙京的上天庭。不光因为前不久他们卖力举办的上元宴斗灯也和中秋宴斗灯那次一样,被突然杀出的花城挥手三千盏爆得渣都不剩,更因为从那一晚开始,那口钟便疯狂地响個不停,且整個上天庭都回荡着它的通报声,仿佛在提醒着他们:诸天仙神的噩梦又回来了! 噩梦就在眼前,普通神官自然不敢凑上去。不過,现在上天庭關於花城和谢怜的传闻已经到完全不用添油加醋就很重口的地步了,他们還是挺想和谢怜拉拉关系、讨日后花城手下三分留情的。 谢怜听了,想起之前花城要求上天庭通报他的丰功伟绩一整年,笑道:“顽皮。” 慕情道:“這岂止是顽皮?你让他收收吧,太不像话了,现在那钟每天都吵得人心慌,上天庭完全沒法干活,還时不时掉下来砸着人。好不容易才重建的新仙京,可别因为這种事又废掉。” 谢怜道:“好吧,待会儿我和他去說。顺便,尝尝嗎?”他指了指院子裡桌上的饭面汤,补充道,“不是我做的。” 慕情听前面神色冷酷,写满了拒绝,听后面一句才恢复正常。正在此时,风信也来了。他进了院子,刚好和几個准备离去的小神官擦肩而過。他们打了招呼,又窃窃私语道:“是南阳将军。” “是他。好可怜啊,老婆儿子跟人跑了……” 风信额头青筋暴起,当场就破口大骂了:“我操了!!!你们有完沒完?!這事儿你们逼逼几個月了?!還有!是‘跑了’!不是‘跟人跑了’!净他妈造谣!” 那几個嘴碎的小神官被吓得赶紧逃了,慕情在一旁双手拢着袖子道:“你這解释還不如不解释,听起来更丢脸罢了。” 风信大怒,抓過旁边一把扫帚就扔過去。慕情一把接住,呵道:“老套。现在這招对我沒用了。” 风信待要再骂,谢怜走過去也塞给他一把扫帚,道:“沒用就好,那這样,你们两個一起帮我扫一下這個院子。刚才放了几串鞭炮,地上都是红渣子。辛苦了。无聊的话還可以顺便接一下龙哦。” “???” 半個时辰后,观外传来一阵闹哄哄的人声,越来越近。 院子裡几人向外望去,再過一阵,黑压压一大帮子人涌进了菩荠观的院子,乱叫道:“是這裡嗎?”“就是這裡了,哟呵,挺气派的啊。”“真有饭,好多饭啊!”“還有肉!” 风信和慕情刚扫干净的地又被一大群泥腿踩得不堪入目。慕情握着扫帚,仿佛感觉身上被人传染了跳蚤,双目圆睁:“……這些乞丐怎么回事?” 众丐之前一人为首,乱发污衣,正是师青玄。他一拐一瘸蹦了過来,拱手道:“太子殿下,我前来叨扰啦!怎么样,上次說好的還作数不作数?” 谢怜笑道:“欢迎至极,当然作数!請坐,請坐。” 慕情道:“這人也太多了吧。” 师青玄道:“不多!去年皇城裡帮忙守人阵的各位大爷都在這裡了。” 守人阵那时,师青玄和其他人說好的事成之后請大家吃鸡腿,人人有份,结果事成之后到处都找不到人,那顿鸡腿自然是沒吃成。今天,终于能履约了。 一碗接一碗的鸡腿面被端上来,师青玄道:“各位今天不用顾忌了,吃吧!” 众丐挤得从桌上坐到地上,纷纷欢呼,然后抱起大海碗就吸溜吸溜、吭哧吭哧。吃着吃着,突然一人道:“不对,有妖邪之气!” 众人转头一看,那一圈居然是天眼开等人。谢怜微觉头痛,道:“怎么你们也来了?” 天眼开道:“上次我們也有帮忙的,怎么不能来了?”又高高举起碗,神情严肃地道:“各位,听我說,我绝对沒看错!這碗裡的食物有妖邪之气,恐怕不是好东西,大有古怪!快放下!” 沒人理他。众丐已经吃完一轮,纷纷举起空碗:“再来一碗!” 风信和慕情一边用扫把打架一边扫完了院子裡满地的红火鞭炮渣,看其他人吃吃喝喝那么香,也坐了下来,端起了碗。恰好天眼开气道:“你们怎么都不听人說的!”說着就要起来去厨房看看,师青玄按住了他道:“真是的道长,你想太多了,這裡是血雨探花的地盘嘛,有妖邪之气当然是正常的。好好好,你不放心是吧,我去看,你坐着别冲动。” 他就真的自己起来,走到厨房附近,撩起帘子道:“你看,哪有什么古怪——” 谢怜道:“稍等,我也要看一下……” 然而,等他、师青玄、风信、慕情几人探头一看,全都震惊了。 只见厨房裡,一只人高马大的猪屠夫正在砧板上疯狂剁剁剁,要不是后面挂的都是猪腿,還以为他剁的是人。旁边,一個巨大的缸下生着大火,缸裡一只长脖子鸡精男正搓澡搓得热火朝天,一见外面有人看见了他,登时尖叫一声,双手捂住了自己胸口。 谢怜一個头两個大,赶紧走进去小声道:“我不是說了,不可以這样嗎?” 鸡精“噢噢”地拍胸保证道:“大伯公,我們洗過澡才来的,很干净的!而且這個汤底有延年益寿之效,不喝了不会害人的!不亏!放心食用!” “……” 师青玄默默放下帘子,风信和慕情则立马把碗给扔了,喷道:“還不如你来做呢!” 谢怜揉了揉眉心,又好笑又无奈地道:“他们一定要帮忙,沒办法啊,也是好心。” 正在此时,天眼开似乎终于觉得這边几人鬼鬼祟祟甚为可疑,走過来了。谢怜连忙拦住他:“何事?” 他怕天眼开看到猪屠夫它们,又要闹起来了。谁知,天眼开却并不是冲厨房来的,而是冲他来的。他围着谢怜转了几個圈,疑惑道:“奇怪……” 谢怜道:“怎么了?” 天眼开似乎百思不得其解,道:“不对啊谢道长,你身上鬼气,怎么比上次還严重了?” “……” 谢怜轻咳了一声。慕情哼道:“成天和鬼王混在一起,当然越来越严重。” 天眼开却道:“不对。就算那样,也不应该這样啊?” 风信道:“什么這样那样的?” 疑惑许久,天眼开终于直接說了。 他道:“你身上這鬼气,怎么变成自内而外的了?這……這完全就是从你体内散发出来的嘛。” “……” “你這恐怕是遭了大罪了。你做什么事了?怎么病得這么厉害?” “……” 谢怜连咳都咳不出来了。他整张脸都要充血了。 风信和慕情先還沒听懂,待到回過味来了,不约而同看向谢怜,沉默了:“……” 只有师青玄脑子转不過弯来,道:“怎么了?所以呢?這是怎么回事?太子殿下,你這是真病了?血雨探花知道嗎?他沒给你看好嗎?!” 不不不。就是因为他,所以才会這样! 谢怜嗫嚅道:“這個。其实。不是。你们不要……我觉得,不如,嗯嗯……” 他脑子裡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乱七八糟說了一堆毫无意义的字眼,忽然,他背后靠上了一人胸膛。一只戴着银护腕的手臂圈住了他,一個熟悉的声音笑吟吟地道:“我觉得,你们不如回你们座上,吃你们的,少管别的,如何?” 此情此景,谢怜也真不知道该如蒙大赦還是该更加窘迫了,道:“三郎!” 一见花城出来,风信和慕情神情都一言难尽,但谢怜在前面,他们也不好說什么。只有师青玄還很严肃地问:“血雨探花,你检查過太子殿下的身体嗎?” 谢怜一把捂住额头,希望他不要再问了。這时,众乞丐嚷了起来:“再来一碗!”“多加点肉!”“這鸡汤沒入味啊,多放点盐!” 慕情看不下去了,道:“你们知不知道這裡是道观,供了神官的,可否矜持些许?” 众丐却不吃他這一套了。上次他们和许多神官一同携手巩固人阵,亲眼见到有几個神官瑟瑟发抖、临阵逃脱,還不如他们呢,加上又太熟悉师青玄了,不免都觉得,原来神仙也就是這样啊,和他们好像也沒有多大区别,似乎也就不那么高高在上、凛然不可侵犯了。 突然,厨房裡传来一声惊叫:“是谁?” 闻声,谢怜心一紧,抢进厨房,只见猪屠夫和鸡精在裡面大喊大叫,忙安抚道:“冷静!冷静!怎么了?” 鸡精惊恐得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大伯公!闹鬼了啊!有鬼、把我們做好的饭菜汤都吃光了!我就是扎個猛子而已,再起来就一碗也沒有了!闹鬼了!” 猪屠夫啐道:“你怕什么!你自己跟鬼难道不是差不多么!” 谢怜微微愕然:“怎么会?方才分明看到你们刚做了五十多碗啊?” “是啊!” 可再一看,果然,那五十多個碗裡都空空如也,连汤汁都喝了個干净! 谢怜心中正奇怪,忽然想到一人,转身见花城靠在门边,道:“三郎,莫非是?” 花城淡声道:“十之八|九。” “嗯……”谢怜道,“他应该,也是来道贺的吧。理当欢迎,不過,就是吃的有点多……现在饭菜都被他一個吃完了,怎么办呢?” 花城微笑道:“不怎么办。加利息吧。” 伤脑筋的鬼市众鬼们认命地开始重新做饭了。這时,大殿和院子裡传来一阵喧哗,似乎是谁和谁吵吵嚷嚷起来了,谢怜正想出去调解,花城却抓住了他的手,带他从另一边的门走了。 两人牵手走出菩荠观。路上有树木拦道,放下手分开走,会比较好走,但两人都不愿放开牵着对方的手,于是七弯八转,绕来绕去。边绕谢怜边道:“三郎,我們现在去哪裡?” 花城道:“這裡太吵了,随他们打闹去吧,我們先走人。” 谢怜边走边回头望,有点担心地道:“不管他们么?菩荠观是才重建的,万一又被打塌了怎么办?” 花城满不在乎地道:“塌了就塌了,再建一座就是了。哥哥想要的话,要多少有多少。” “哈哈哈哈哈哈……” · 夜裡,千灯观中,沐浴后的谢怜穿着一件单薄雪白的中衣,倚在塌边玉台上,一笔一划写着。 他在写给花城临的字帖。花城斜倚在他身旁,也只着中衣,衣领微敞,手中百无聊赖地把玩着发尾那颗红珊瑚珠。 微暖如玉的灯火下,他一直盯着谢怜看,看了好一阵才仿佛餍足般眯起了眼,叹道:“哥哥,别弄那個了,過来休息吧。” 谢怜方才已经吃够了苦头,坚决不肯再上当,這语气听得他耳根一烧,强自镇定,继续写字,一本正经地道:“不行。三郎,今天又有人說你的字丑了,你要好好练哪,不然,我可不要让人知道你是我教的。” 花城微微坐起身来,挑眉道:“哥哥,我记得,从前你明明說過很喜歡我的字的。” 自从花城重新回来后,很长一段時間内谢怜几乎对他千依百顺,有求必应,大概是因为這样,终于把他惯坏了,坏心眼越来越多了。谢怜写完了字,放下笔,越发正经了:“不要耍坏嘴皮了。我写好了,快過来练。” 于是,花城懒洋洋下蹭到谢怜身后,抱住了他的腰,微微弯腰,头搁在他肩上。他把自己那颗红珊瑚珠从发尾取下,放到纸上,让它和谢怜那只珠子在纸上追逐,滚来滚去,故意不让谢怜好好写。 他如此顽皮又强势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谢怜想起天眼开說他整個人“浑身上下、自内而外”地散发着鬼气,那都是花城的气息,不禁有些心浮气软,轻挣了两下,小声道:“……好好写。” 花城道:“好吧,听哥哥的。” 他提笔,写了两句诗就搁下了。谢怜看了,摇了摇头,心中第无数次道:“沒救了。”顿了顿,也提了笔,帮他补了后两句。 写完后,谢怜轻轻一吹,将纸拿起,二人一同看着這幅合写的诗。 纸上墨色,落成风采上天入地的四句诗: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就连厄命也在桌边,睁大着眼,看得目不转睛,仿佛极为欣赏。花城笑道:“绝世之作。哥哥,快,来署個名。此字必将惊艳后世,千古流传。” 谢怜已经在下方题上了花城的名字,听到他這么說,实在下不去手加上自己的名字了。花城笑够了,假意正经道:“哥哥不好意思嗎?我帮你。” 說着,就握着谢怜的手,刷刷刷写下几字。当然,如果不說前景,根本沒人看得出来這是两個字,也根本不可能看得出来是谢怜的名字…… 谢怜看着自己手下写出這种东西,啼笑皆非,在花城胸前歪了歪头。忽然,他觉得這几個字有点眼熟,仿佛在哪裡见過。 少顷,他想起来了,眼睛一亮,道:“三郎,你手上!” 他一把抓住花城小臂,将他袖子拉起,欣喜道:“就是這個!” 二人在菩荠观共同生活的那段日子裡,有一天,谢怜在他手上看到過一個文字刺青,似乎是什么异族文字。当时他心裡還琢磨過,却万万沒想到,那压根不是什么“异族文字”,原来,只是他的名字! 花城也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笑道:“哥哥终于认出来了?” 谢怜道:“早该认出来了,只是……” 只是,花城的字,实在是鬼斧神工。不用說花城也猜到他在想什么了,哈哈笑了起来,一手揽谢怜的腰,亲了他额头一下,道:“不要紧,哥哥的字好看就行了,我会比我的字好看高兴一万倍。 谢怜的手抚在那处刺青上。刺青入色极深,可想而知,会有多疼。他轻声带:“這是你小时候刺的嗎?” 花城微微一笑,拉下了袖子,点了头。 那必然是他自己给自己刺的了。想象着一個小男孩偷偷摸摸把仰慕之人的名字刻在自己手臂上的画面,如此幼稚,如此勇敢。 十指紧扣,红线交缠。谢怜眼前,忽然浮现了一年前,花城在铜炉山化蝶散去的那一幕。 那最后一刻,花城說了一句话。 虽然是无声的,谢怜却很清楚他說了什么。 那是花城从一個孩子时就开始、至死不渝都在贯彻的一句。 “我永远是你最忠诚的信徒。” · · · —————————————《民俗怪谈》—————————————— · 民间传說,有這样一位破烂仙人。 虽然被称为破烂仙人,但這位仙人最常保佑的却不是收破烂的,而是人间平安。因为,他同时也是一位最强武神。 无不能破之魔,无不可斩之邪。坐拥灭世之力,不失惜花之心, 不過,拜神么,都是有忌讳和讲究的。如果遇到了供奉這位仙人的宫观,万万不可随意就拜。 据說,這位破烂仙人的体质特殊,会召来霉运。不信,准备一個骰子,先摸摸仙人神像的手,再丢一把,手气一定烂到家。 所以,对着一尊破烂仙人的灰白神像祈福,說不定会越拜越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穿道袍也见鬼。 · 民间還传說,有這样一位红衣鬼王。 這位鬼王虽已为非人,却拥有数不胜数的庞大信徒,到处都流行在家中偷偷设一尊鬼王像,日夜供奉,祈求好运。 因为,這位鬼王不仅据說至今未尝有一败,所向披靡,且运势强极无敌。不信,在投骰子前先拜一拜他,如能得其助,下一把一定不赖。 不過,鬼比神的忌讳自然更多。虽說這位鬼王本领高强,性情却极为古怪偏激。 若他高兴,不用拜他就会帮你;他不高兴,一掷千金也对你不屑一顾;而如果他十分不高兴了,沒准他反手就要你的命。 所以,同理,還是对其敬而远之为好。 · 可是,如果人们把這一神一鬼的两尊像供奉在一起,便会化腐朽为神奇。 那尊红衣鬼王,将会驱散缠绕破烂仙人的霉运,让他露出真正的面目。 人们会惊奇地发现,原来,破烂仙人本来的颜色不是灰白的,而是金灿灿的。 · 传說一般是有其依据的。可這大概是個很长的故事了,或需要从八百年前說起也說不定,要讲很久很久也說不定。人们也不一定有耐心听。 但能确定的是,如果想要這两位各自发挥出最强的力量,就必须得把他们供奉在一起。 如此,便可得双倍的好运,双倍的所向披靡。 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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