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倪昆,我要你助我修行!【求首订,求月票!】 作者:李古丁 071,倪昆,我要你助我修行!求首订,求月票! 071,倪昆,我要你助我修行!求首订,求月票! 进去說话? 倪昆想了想,掀起珠帘,穿過月门,步入小室。 现在横亘在他与长乐公主之间的,只剩一重纱帐。 透過纱帐,已能隐约看清公主殿下的红裙黑发、雪玉肌肤。 “再近些。” 纱帐后,绣榻上,长乐公主再次发出召唤,声线慵懒,略带笑意,又藏着丝丝紧张颤抖。 還要近? 几個意思? 倪昆心裡直犯嘀咕。 不過他倪大教主行走江湖,讲究的就是一個艺高胆大、横行无忌。 不浪得飞起,算什么强者? 你一個未出阁的公主都不怕,我又怕個什么? 咱才不像苏荔那般稳健慎重! 当下也不推脱,大大方方走過去,掀开纱帐,步入帐后。 于是长乐公主的状态,便再无遮蔽地被倪昆一览无遗。 公主殿下秀手支腮,双腿交叠,意态慵懒地侧卧着。 她似乎刚刚沐浴過,雪白肌肤透着动人红晕,披散肩头的乌黑顺发,亦泛着水润光泽。 她身上穿着一袭大红长裙。 襟领未曾系严实,透過那半敞的襟口,倪昆一眼瞥见,她内裡似乎也处于一种纯真天然的状态,直教倪昆感慨,心怀天下者,果然胸襟宽广,深不可量。 红裙下摆有开衩,当她摆出這侧卧之姿时,裙摆自然从她腿上岔开滑落。 于是她那修长笔直、曲线玲珑的雪白小腿,以及那玲珑精致、盈盈一握的纤纤秀足,皆坦坦荡荡展露在倪昆面前。 這是一位熟透的美人,正处于最为美好的年华,好似一枚饱满多汁的甜美蜜桃,浑身上下每寸部位,都在散发着极致魅力。 饶是倪昆见多识广、阅历丰富,此时此刻,亦不禁心头一跳,腾起一股想要放肆逞威的魔念。 长乐公主见倪昆目光灼灼,将自己从头到脚细细打量,唇角不禁微微翘起,纤指轻绕着腮边一缕秀发,以慵懒动听的声线问道: “倪昆,本宫好看么?” 倪昆双眼微眯,轻声道: “公主殿下,你這样……很危险。” 公主秀眉一挑:“危险?” “不错。”倪昆淡淡道:“你现在這样子,就好像一只鲜嫩可口的小白羊,主动跳到了饥肠辘辘的猛虎嘴边。你這是在挑衅猛虎的克制力。” 长乐公主唇角笑意更浓,本藏着丝丝羞涩的眼神,亦变得满是挑衅: “倘若本宫并不需要猛虎克制呢?” “那猛虎自会让公主殿下知道,什么叫做羊入虎口……” “是么?可本宫乃是神凰,不怕猛虎哦。” “真的不怕?” 倪昆剑眉一扬,上前一步,径直在榻沿坐下,毫不客气地一把捞起长乐公主修长小腿,抓住她晶莹剔透、柔若无骨的玲珑玉足,轻轻一握。 长乐公主顿时娇躯一颤,琼鼻中漏出一声难以自抑的轻哼,明媚大气的俏脸一下变得通红。 倪昆在她玉足上這轻轻一握,可不是随手为之,五指的落点、力度都有讲究。 他可是研究過“天地阴阳交征大欢喜赋”的男人! 若他愿意,举手投足,都有令女子拜服的威能。 长乐公主便被他這一手,弄得失神了一刹,回過神来,才微微气喘着說道: “倪昆你……先放手,本宫有话要和你說……” 說话时,她那只被倪昆握在掌中的玉足,秀气的足尖情不自禁地蜷舒着。 那好似无瑕美玉雕琢的五颗趾甲,在灯盏下熠熠生辉,竟散发出一种奇异的粉红光泽。 只是“先放手”么? 倪昆无声一笑,暂且松开手掌,悠然道: “公主殿下想和我說什么?” 见倪昆松手,公主殿下忙将腿脚自他手中缩回,倏地起身,跪坐榻上,整理裙摆,用宽大裙摆遮住腿脚,這才嗔恼地白了倪昆一眼,說道: “你這魔头,当真胆大妄为,未得本宫谕旨,你便敢……总之本宫要杀你的头!” 倪昆轻笑一声: “這话公主在石佛寺中,已经說過不止一次了。吓不倒我的。” “你!” 公主殿下又沒好气地嗔了他一眼,這才轻哼着抿了抿樱唇,說道: “记得我在神墓回归空间,与你說過,我有皇家秘法,可令我从零开始,修为突飞猛进吧?” “嗯。”倪昆缓缓颔首:“所以公主殿下召唤我来,是要与我商量修行之事?” “不是找你商量。”长乐公主凤眸生波,一瞥倪昆:“我要你……助我修行。” “助你修行?”倪昆眼神变得有些古怪:“如何助你修行?” 长乐公主半夜召唤,又叫秘卫把门,還洗白白香喷喷,穿成這样,躺在榻上,召他近身說话…… 倪昆又不是傻瓜,对于长乐公主那“皇家秘法”的根脚,差不多已经心下了然。 果然是馋我身子! 不過…… 哪怕以倪昆两世为人的阅历、眼界,公主殿下也是他生平仅见的美人。无论身材、相貌,都极合他审美。 此前在石佛寺中,抱她突围时,肌肤相触、胸腹交叠之下,他也曾心猿意马過,甚至在公主挑衅之下,相当放肆地打了公主翘臀,至此刻犹记得那动人弹感。 要說他对公主无感,那未免也太假正经了。 长乐公主垂下眼睑,轻声道: “我有秘法,可将我体内某种……特殊力量,化为修为,令我修为突飞猛进…… “這种秘法,在炼气士时代,本无需旁人辅助,自行修炼转化即可。 “但是如今,灵机断绝,独自修行已行不通,必须得有人辅助。并且……” 她抬眼看向倪昆,眸中波光闪闪,眼神不觉已变得火热: “并且助我修行之人,体魄必须无比强横,要能承受我体内那种特殊力量…… “若体魄稍逊,则辅助修行之人,秘法一经运转,必会瞬间暴毙……” 倪昆轻笑一声: “想来我的体魄,正适合辅助殿下修行。” 不是自夸,倪昆觉得自己的体魄,在同境界中,绝对担得起“天下无双”這四個字。 甚至就连境界比自己更高的,如真气境中期的吴落石,单论体魄,都远不如自己强横。 长乐公主看中自己的体魄,選擇他帮助修行,也算是极有眼光了。 “倪昆你的体魄,乃我生平所见至强。” 长乐公主凝视倪昆,声线略微发颤地說道: “皇家秘卫,乃是武圣中的佼佼者,体魄之强,已堪称非人。但她们若不借助神兵之力,同样不可能禁受得起那吴落石‘灭灵血雾’的消磨。 “八年前,我曾随皇兄远征北疆,也见過北方蛮族一些觉醒了妖魔乃至古神血脉的猛士,可也从未见過像你一样,能徒手硬接大力神张威四百八十斤殒钢重锤,甚至徒手击碎‘天音灵铁盾’的强者。 “在本宫看来,倪昆你的体魄,绝对天下无双,定能承受我那特殊力量。 “而助我修行,对你也有莫大好处。经我特殊力量洗炼,你的体魄亦能变得更强。” 倪昆笑了笑: “我怎样都好,只要能帮到公主殿下,我乐意效劳。說起来,可有什么方法测试一二?我虽自信,但事关公主殿下修行,還是须得保证万无一失。” “此乃正理。”长乐公主轻轻点头,俯身趴到床头,自绣榻床头暗格之中,取出一枚银针,“倪昆,你把手伸出来。” 倪昆将手伸出,笑道: “殿下,這银针怕是破不了我的皮。” 然而长乐公主并沒有拿银针刺他。 反是刺破她自己的指尖,于春笋般修长雪白的指尖,挤出一滴仿佛红宝石的殷红鲜血。 小小的一滴鲜血刚一渗出,倪昆便觉整個室内的温度骤然升高,像是同时烧起了多個大火炉,顿时心中一凛,看向长乐公主的眼神,不禁多了几分审视之意。 這时,长乐公主将指尖那滴殷红血珠,挤到倪昆手背之上。 血珠甫一落上手背,倪昆便觉到手背一阵滚烫。 即使以他如今的体魄,也有一种尚是凡人之身时,被滴上滚烫开水的灼痛感。 要知道,那韩惊涛将“附骨毒火”扔到他背上,他也只是觉得稍微有点热而已,半点痛楚都未曾感受。 但是现在,血珠滴到手背上,他不仅手背被灼得生痛,那刀枪不入、毒火难伤、血雾难侵的手背皮肤,甚至還隐隐出现了一丝烫伤的红痕。 “如此高温……看来,我之前对长乐公主的猜测,還是稍嫌保守了。” 倪昆此前就有猜测,长乐公主当有保命底牌。 這底牌连公主家令周延都不知晓,但两位皇家秘卫应该知道。所以她们才会对公主被掳之事,并不如何慌乱。 而在凤凰山上,石佛寺塔林,见到公主之后,公主的表现亦进一步映证了倪昆的想法。 她不仅不曾慌乱,甚至能免疫病郎中那连苏荔都无法抵抗的咳嗽疫毒,還能在师琪的迷雾幻境中,一眼找到师琪位置,进入神墓试炼之后,也始终保有底气。 倪昆本以为,长乐公主身上带着某件皇家秘藏的,犹有余威的强大秘宝。 但是现在看来,他那时的猜测,只怕過于保守,并沒有猜中实质。 “‘体内’的特殊力量么?” 倪昆并沒有掩饰自己的震动,看着长乐公主,心中暗道: “除了神凰血脉,哪還有如此滚烫,连我都能烫痛烫伤的鲜血?” 這還只是鲜血,并未化为神凰之火。 以這区区一滴指尖鲜血的高温,倘若神凰火真的爆燃席卷,他倪大教主只怕也顶不住。 长乐公主低头观察着倪昆手背皮肤,在血珠滚动之下的反应,像是感受到了倪昆审视的目光,轻声說道: “既选了你……助我修行,那么有些秘密,我也不能再瞒着你。话說回来,瞒也沒意义,将来神墓任务中,真到性命攸关之时,我的秘密,迟早会暴露。”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凝视倪昆,缓缓說道: “我其实……觉醒了神凰血脉。” 果然! 如此灼人的鲜血,果然是神凰血! 长乐公主看着倪昆的眼睛,娓娓述說: “關於神凰血脉,想来你也听過许多传說,当知道在炼气之道断绝之后,神凰血脉固然還是威压天下的最强血脉,可代价也是异常高昂。 “炼气士时代,神凰血脉施展神凰火时,可以用真气作薪柴,纵焚天煮海,所耗也不過只是真气、法力而已。 “可是如今,沒有真气、法力可作薪柴,神凰血脉觉醒者,便只能以自身元气精神为薪柴。施展神凰火时,每动用一次,都会大损本源。 “我皇兄……毕生只大规模施展三次神凰火,便已油尽灯枯。 “皇兄三十一岁最后一次施展神凰火,三十二岁便苍老如八十老翁,牙齿松脱、皮肤干瘪,腰背佝偻,耳背眼花。三十九岁驾崩时,九尺身量的汉子,体重只剩不到六十斤…… “虽神凰血脉觉醒者,即使毕生不施展一次神凰火,也罕有活過七十的。但倪昆你可知,神凰血脉觉醒者,若不用火,那么直至寿尽而终前,都能青春长驻,不显衰老?” 听到這裡,倪昆轻轻一点头,感慨道: “如此說来,神凰火的代价,确实太高昂了。难怪公主殿下一直未曾轻易动用。” 长乐公主自嘲一笑,幽幽道: “我非畏死。若危及江山社稷、天下百姓,我也愿如皇兄一般舍却此身。我只是不想变得……像我皇兄那样,不到四十,便已垂垂老朽……那样的话,我情愿早些去死。” 倪昆微笑道: “女子珍惜青春,乃是常情,公主无需惭愧。” 顿了顿,又好奇问道: “按照大周帝位继承规则,既公主殿下觉醒了神凰血脉,那公主便该为女皇。为何……” 长乐公主道: “我的秘密,可以告诉你,因为既要請你助我修行,以后我們還要一起再进神墓。可是天子之事……倪昆,允许我保留一些秘密好嗎?” 公主殿下素来威仪强势,即使偶尔流露羞态,之后也会立刻挑衅找补,鲜有眼下這等软语相求的样子,倪昆心裡舒坦,便从善如流地一颔首,笑道: “也罢,天子之事,我便不问了。” 长乐公主轻轻舒了口气,嫣然道: “我所說的皇家秘法,便是以神凰焰力,淬炼体魄,若百炼成钢一般,使我炼体境界能突飞猛进。你助我修行,也能得到神凰焰力的淬炼……只是神凰焰力太過凶猛,体魄不够强横,便会瞬间化为焦炭。不過现在看来……” 她垂首看着倪昆手背,见他手背皮肤在血珠滚动下,只略现红痕,不禁开怀一笑: “我果然沒有看错,倪昆你受得住神凰焰力。” 只是血中自带的神凰焰力,并非真正燃烧起来的神凰神火,从现在的测试结果看来,倪昆体魄足堪承受。 “既如此,我愿公主一臂之力。” 倪昆笑道。 既然自己适合,且有好处,倪昆当然乐意助力公主。 运气好的话,說不定能无需“冥凰破界丹”,便直接打破天地桎梏,修出真气呢。 “好……” 长乐公主轻声說着,将方才被银针刺破的指尖,放到倪昆手背那滴血珠上,那滴血珠又神奇地被她收了回去,转眼就不剩一丝血渍。 收回血珠,长乐公主又自床头暗格取出一只卷轴,递给倪昆,以若无其事的语气說道: “這便是那门秘法……我已研读一二,但我毕竟不通修行,而你年纪轻轻便同境无敌,天赋、悟性当也是举世无双……你且看看,之后修行之时,恐怕需由你来主导。” 语气虽镇定,但她眼裡還是有一丝藏不住的羞意。 倪昆也不推脱,接過卷轴,展开一看,见果然如他所料,這门皇家秘法,正是一门双修之术。 “出京赈灾带双修秘法?唔……果然从一开始,就在馋我身子了么?” 倪昆若有所思地瞧了瞧正眼观鼻、鼻观心,努力作若无其事状的长乐公主,仔细閱讀起来。 很快,他脑中“不朽金身”的符文便大放光明,将這门功法收录进去,化为一枚小号金色符文,悬浮在不朽金身符文之下,与天地阴阳交征大欢喜赋、雪河剑法所化的符文并列。 之后,天地阴阳交征大欢喜赋的符文,像是受到了某种吸引,向着那门皇家秘法所化的符文靠去,很快两者便互相融合,化为一门新的双修之术,名为“先天阴阳悟真大道赋”。 看上去非常正经。 倪昆合上卷轴,闭目感悟,那新形成的“先天阴阳悟真大道赋”符文闪烁之下,种种知识浮過眼前,诸般感悟齐上心头。 正自融会贯通时。 长乐公主不时抬眼瞧他,俏脸愈发晶莹红润,眼神越发火热妩媚。 尤其想到秘法卷轴中,那种种知识时,长乐公主只觉身子隐隐发热,双腿也情不自禁地紧紧并拢。 這时,倪昆忽地睁开双眼,目光灼灼地看向公主。 长乐公主连忙避开他视线,低声說道: “悟得如何?” 倪昆微微一笑: “殿下放心,一切尽在我掌握。” 公主殿下面红耳赤,声线发颤,指尖都在微微发抖: “這么快?倪昆你悟性還真是……” 倪昆毫不客气地說道: “我的悟性,天下第一。总之我們可以开始修行了。” 說着,大手按上公主肩头,轻轻一拨,公主衣襟滑落,露出香肩雪臂,以及内裡一片纯真天然。 倪昆视线一扫,暗自赞叹,心說公主殿下這广阔胸襟,以后就由我大倪昆安枕了! 倪昆侵略性十足的眼神,令公主殿下情不自禁合拢双臂,环抱胸口,目光游移,期期艾艾說道: “那個,咱们是不是……先一起研读一番秘法?我,我還有些不懂……” 倪昆轻笑: “沒有必要,秘法我已尽知,一切由我主导,公主殿下仔细体悟,好生修行便是。” 說完一手按到她胸口,一手捞起她饱满浑圆的雪白大腿,俯身就位。 当痛楚传来,长乐公主不禁仰起修长玉颈,琼鼻漏出压抑的颤音,双臂紧紧环住倪昆肩背,修长雪白的美腿,亦宛若两條雪玉白蟒,本能地缠上了倪昆腰身。 纱帐轻摇,绣榻微响。 随着倪昆一心二用,开始运转“先天阴阳悟真大道赋”,长乐公主眉心,又浮出那形似火凰展翅的火红图纹,肌肤变得滚烫似火,一股奇异馨香,亦自她身上悄然散发,弥漫一室。 倪昆只觉一股无比灼热的力量,在他运功引导之下,自长乐公主体内溢出,传导到自己体内,宛若无形之火,席卷他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乃至每一條筋络肌肉,每一根血管神经,每一寸骨骼骨髓。 這股无比灼热的力量,正是“神凰焰力”。 神凰焰力虽蕴于长乐公主血脉之中,但需以秘法辅助,才能在不损耗公主元气精神的前提下,将之无害引导出来,并以之淬炼体魄,将之转化为修为。 神凰焰力入体之时,倪昆只觉自己像是变成了一块熔炉中的铁锭,正被融金铄铁的高温,由内至外地锻烧淬炼。 即使饱满甜美的长乐公主在怀,有极乐之事分散注意,即使以倪昆体魄之强,在這一刻,還是感受到了一阵好似烈火烧身、五内俱焚般的痛楚。 好在他饱经磨砺的心性毅力足够坚韧,這才耐住了那痛楚,并仔细体悟神凰焰力对自身体魄的淬炼。 宛若百炼锻精钢,又似烈火淬真金。 倪昆本以为自己的“不朽金身”筑基篇,已然臻至极限。 沒想到神凰焰力席卷之下,炼体修为又有松动,每一颗细胞都在接受深层淬炼,体魄强度隐隐有了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感觉。 神凰焰力源源涌来,在“先天阴阳悟真大道赋”的催动之下,于他体内运转淬炼一番,又携带着自他体内漫溢而出的某种无形力量,返归长乐公主体内。 在倪昆带动下,长乐公主亦开始分心二用,一边如泣如诉地紧紧缠抱迎合着倪昆,一边运转功法,炼化在倪昆体内淬炼之后,返還回来的神凰焰力。 很快,倪昆就感觉到,长乐公主的体魄,开始有了点滴增强。 原本对他来說,公主好似水豆腐一般,需得小心呵护,才不至于坏掉。 而随着修炼的进行,公主体魄不断强化,柔嫩玉体亦渐渐多了几分韧性。 倪昆于是开始尝试更多的修行招数。 长乐公主自幼高高在上,神凰血脉亦是本性高傲,绝不甘屈居人下。 可在倪昆的强攻之下,公主竟甘受摆布,逆来顺受,无论倪昆如何摆弄,她都极力配合,甘之若饴。 于是本来令倪昆還稍有些痛苦的修行,变得更加妙趣横生,令他修行得更加入味,战意昂扬,不知疲惫。 对“神凰焰力”可怕高温的耐受力,也在不断提升…… 不知不觉,天边已泛出鱼肚白。 神凰血脉恢复力惊人,看似柔弱,不堪一击的长乐公主,竟然坚持着与倪昆修炼了整晚。 直至船队中响起阵阵嘈杂,伙夫们开始生火做饭,锅碗瓢盆叮当作响,禁军草包们也装模作样起来吆喝操练,二人這一夜修行方才告一段落。 “倪昆,你還真不知怜香惜玉……” 长乐公主香汗淋漓,凤眸半闭,偎在倪昆怀中,喃喃低语。 倪昆手掌轻抚着她光滑细嫩的香肩雪背,低笑道: “试炼任务中,公主殿下不是曾盛赞我的辣手摧花么?再說,殿下這一晚,不也是食髓知味,乐在其中?” 长乐公主有气无力地轻哼一声,低声辩道: “本宫那是为了修行,为了以后不再拖你们后腿……” “是嗎?”倪昆手掌顺着她不堪一握的纤腰滑落,又攀上腰线下方一道急速隆起的丰美弧线,笑道:“那公主殿下是否终于知道修行之乐了?” 公主吃吃一笑,低语: “是啊,修行甚乐,就是整個人都快散架啦。倪昆你简直就是人形凶兽……” “公主殿下却也不差,竟能与我修行整夜。說起来,公主殿下這皇家秘法,也着实神异,居然能同时修炼炼体前三境……” 炼体修行前三境:炼力、炼筋骨、炼脏腑,本该循序渐进,完成一境,再修下一境。 可长乐公主血脉殊异,秘法神奇,竟能同时进行前三境的修行。 肌肉、筋络、骨骼、脏腑,皆可同步淬炼,且效率极高。 以倪昆估计,倘若天天如此修行,照此下去,最多两三月功夫,长乐公主就能臻至炼脏腑大成的宗师之境。 当然,只是空有境界,并不代表能打。 长乐公主连一招一式的实战武技都沒练過,就算有武道宗师的实力,也只能欺负一下普通武者。碰上個武技精湛、实战经验丰富的武者,哪怕对方境界只得“炼筋骨”,她怕是都要惨败。 “白昼行船时,公主殿下可向秘卫学习招式打法。晚上我再继续助你修行。” “其实……也不必等到晚上,神凰血脉恢复力极强,本宫现在還能接着修炼。” “你真的行?” “呵,我承认倪昆你体魄无双,但也不要小看本宫的神凰圣体。” “這是挑衅么?” “是又怎样?难道你不行了?” “哈,真不知天高地厚!公主殿下,接我這招不灭之握!” “啊,本宫尚未准备好,你怎能偷袭……” 船队晨时便已启航,继续前往灵州长乐郡的行程。 但直至午时,倪昆方才离开公主楼船,回到护卫楼船。 苏荔正捧着個海碗,坐在甲板一只木桶上大口干饭,见到倪昆,连忙放下碗筷,起身问道: “教主,你昨晚去了哪裡?怎直到现在才回来?” 倪昆轻飘飘說道: “沒什么,和公主殿下商议修行之事。” “這样啊……” 苏荔狐疑地打量倪昆两眼,感觉教主似乎心情不错,像是遇上了什么好事,可倪昆不說,她也不好多问,只得道: “教主你吃饭沒?” “吃過了。你呢?洗髓换血丹有沒有用掉?” “昨晚回来就用了。” “感觉如何?” “效果很好啊!”苏荔眉飞色舞地說道:“果然不愧是能让人三個月内,完成洗髓炼血的灵丹,這才一夜功夫,我便修为大进……” “挺好的。”倪昆抬手拍拍她肩:“继续努力,争取早日臻至武圣之境。若至武圣,以你天赋,再进‘那地方’,怕是能立刻突破关碍,直接衍生真气。” 苏荔也满脸期待: “哈哈,我也早就想知道修出真气是什么感觉了。” 完了又皱起眉头: “可是……天鬼戮神法的传承宝典已经丢了,杨纵那個叛徒也不知所踪,接下来我该如何继续修炼?” “别急,先将洗髓换血修炼大成,臻至武圣之境再說。” 倪昆沉吟道: “之后若实在找不到杨纵和幕后主使,夺不回天鬼戮神法……等进了‘那地方’,攒钱兑换真气篇的功法就是。” 苏荔叹了口气:“好吧,也只能這样了。” 倪昆点点头,问道: “偃师、病郎中、蚁王、师琪他们都還算安份吧?” “都挺安份的,现在正一起吃饭呢。” “那你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要独自出来吃饭?” “呃,一想到病郎中說话时都可能传疫,蚁王身体裡全是噬金蚁幼虫,偃师那老贼身上更是不知道藏着什么古怪毛病,我就浑身不自在,怎還有胃口吃饭……哦对了,师琪的魔棋還吃人,太可怕了!” “师琪不是只用坏人献祭魔棋么?” “教主,身为天命圣教当代圣女,那我可不就是通常意义上的坏人么?” 倪昆看了满脸严肃的苏荔一眼,无语地摇摇头: “你可是将来要修炼‘天鬼戮神法’的女子,心灵怎能如此脆弱?走,跟我們一起去瞧瞧他们,有事要和他们說。” “……那好吧。” 苏荔不敢违逆教主,只得捧起海碗,跟着倪昆往偃师等人吃饭的小餐厅行去。 趁着還沒有抵达,暂时无人让她不自在,她抓紧時間赶紧夹起碗裡的大鸡腿,啊呜几口全部咬进嘴裡,飞快咀嚼。 一時間,她粉腮鼓得跟两個大包子似的,活像只颊囊裡塞满了坚果的小仓鼠。 来到小餐厅前,尚未进去,就听裡面传来偃师的声音: “师姑娘,你要的轮椅,老夫可以帮你做出来。不過你知道的,我的傀儡,都是我用‘牵机线’隔空操控,它们才能长時間活动,轮椅自然也是如此。若无老夫以牵机线操控,只靠机关本身的动力,每上一次弦,最多只能坚持一刻钟,之后就得你自己手动推动了。” “這样已经很好了。多谢偃师先生。” “勿需客气,都是自己人。哎哟,教主来啦!小老儿恭迎教主!有失远迎,教主恕罪啊!” 发现倪昆到来,偃师第一個起身相迎。 病郎中、蚁王也连忙起身,口称恭迎教主。 只有师琪双腿瘫痪,无法站起,只得坐在椅上欠身为礼。 “无需多礼,都坐下。” 倪昆随口說着,当仁不让地坐上主座。 苏荔端着大碗,站在他身后。 她本来還想就着嘴裡沒吃完的鸡腿肉,再扒上一大口饭的,可瞧瞧桌边這几個邪门异人,顿时沒了胃口,面无表情地捧碗侍立,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侍立偃师身侧的人偶姑娘,抓紧咽下嘴裡最后一口肉。 也只有瞧着這位精致可爱的人偶小姑娘,她才能勉强咽得下去。 倪昆环顾四人,淡淡道: “此行灵州长乐郡,虽为赈灾,但各自修行也不能放下。毕竟三個月后,又会有新的任务。届时谁也不知道那鬼地方,又会将咱们送去哪裡,要咱们面对些什么。 “因此公主殿下特意让我来问问你们,修行方面,都有何需求?若有需求,尽管提出来,公主殿下会尽可能满足你们。” 大周坐拥八百年天下,其中前一百年,還是炼气士时代。 以大周的底蕴,以大长公主的身家,满足几個异术修者的需求,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承蒙教主与公主殿下关照,小老儿感激不尽。” 偃师先是起身行了一礼,這才继续說道: “之前在那地方,虽兑换了些低阶的灵铁灵木,但小老儿還真缺些材料。另外,我听說靖夜司曾炼出過一种‘霹雳火’,威力不小,希望能得到一些,用在傀儡武器上。” 病郎中道: “我的神银,全用来兑了那足以威胁真气境炼气士的毒药配方及制毒材料,也缺些其它有用的药材。嗯,不单是毒药,我還擅长医治伤病。 “虽然咱们都有一张‘小回春符’,教主也得了不少有疗伤之用的血髓丹,但寻常小伤,用這些灵物太不划算,還是尽量用些凡俗药材的好。” 蚁王也道: “我虽也耗尽神银,兑了三种能提升噬金噬速度、力量、抗性的灵性食材,但還缺些能令噬金蚁体魄更加坚固的食材。主要是特殊的金铁之物……” 倪昆等了一阵,见师琪未曾开口,便问她: “师姑娘,你可有需要的?” 师琪摇了摇头: “灵州大灾,遍地匪盗,我的魔棋倒不缺祭品。我兑换的‘神力种子’,也只需信力便可成长。教主又赠我一枚血髓丹调养身体,所以,我暂时沒有需要的资源。” 倪昆微一颔首,說道: “既如此,便把你们各自所需,列张清单交给我,我稍后给公主殿下過目。若无問題,她自帮你们筹措。” 偃师等连忙道谢:“多谢教主。” 倪昆淡然一笑: “无需谢我,這是公主殿下的恩典。” 說過此事,倪昆也沒打算耽搁他们吃饭,就要起身离开。 這时,师琪犹豫一二,开口问道: “敢问教主,对韩家,公主殿下打算如何算置?” 威远伯的处置已经定下,连张威都已认命,赶回京中为威远伯准备后事。而秘卫“仁二”连夜回京,想来也正是去传达长乐公主的意志。 至于韩家…… 倪昆摇了摇头: “我问過公主殿下,她說,韩家不好办。” 苏荔奇道: “为何?韩惊涛勾结草莽反贼,绑架公主,勒索皇室至宝‘威凰宝甲’,证据确凿。這可是谋大逆,是要满门抄斩乃至诛连三族的。就算韩思远身为右相,也得脑壳挨上一刀……” 倪昆笑了笑: “真的证据确凿么? “咱们可是沒有抓到韩惊涛本人,甚至连他的尸体都沒拿到。 “‘谋大逆’這等重罪,沒有過硬证据,哪能轻易办得下来?尤其针对的還是韩家。” 韩家可不是草根崛起,而是几百年的衣冠望族。韩氏姻亲,多的是勋贵乃至宗亲。 韩思远也是从郡县做起,直至中枢宰辅,无论朝中還是地方,都是门生故吏遍天下,连军中都有很深的人脉。 换作寻常王朝,天子面对韩家,怕是都要忌惮地不能安寝,生怕某天正睡觉时,宰相就带兵闯进宫裡行废立之事,为谋朝篡位作准备了。 也就大周,天子在神凰宫中天下无敌,出了宫,豁出性命,也是万军莫敌,這才能压得住韩家。 但想要以“谋大逆”的罪名,动韩家這样的势家,除非抓到现行,否则根本沒法儿轻举妄动,不然很可能波及朝野,乃至造成天下动荡。 而对天子来說,天下动荡,既会祸及百姓,也与自杀无异——一旦动乱太大,天子怕是就得御驾亲征,就得用命去燃起神凰火。 哪怕皇室神凰血脉不会断绝,死一個天子,還会有觉醒血脉的新天子顶上,可正在位的天子本人又不是工具人。 天子也有自己的意志,富有四海、坐享天下的天子,哪会甘愿拿自己的性命作儿戏? 所以…… 只要韩家沒有明目张胆地造反,又沒有拿到過硬的证据,暂时也就只能睁只眼闭只眼,糊弄着斗而不破。 苏荔表示不能理解: “虽然沒有抓到韩惊涛,也沒他尸体,可是咱们不是有這么多人证么?师琪、病郎中他们,可都是韩惊涛亲自去請的。” 倪昆一摊手:“谁能证明是韩惊涛請的他们?” 苏荔一怔:“他们自己呀!” 倪昆笑了笑:“沒有实证,单凭口供,师姑娘他们的话,就是纯粹的一面之辞。更何况……” 他摇了摇头,沒继续說下去。 师琪幽幽接道: “我是犯官之女,身在青楼;偃师是跑江湖的傀儡艺人;病郎中是游方郎中,好吧,现在在京师贫民坊市开了個小医馆;蚁王是江湖杀手,曾经杀過官吏,身上還背着地方官府乃至镇魔卫的悬赏…… “沒抓到韩惊涛本人,甚至连他尸体都沒拿到,以我們這些人的出身,就凭我們的一面之词,动不了韩思远分毫。他反過来,還可以指责我們诬陷宰辅,拿我們下大狱。” 苏荔不解: “不是還有张威么?他可是有身份、有名声的猛士。” 倪昆反问: “张威能以什么立场指证韩家?难道和朝廷說,韩惊涛也請了威远伯出手,并且威远伯還真派了他张威出手,参与绑架公主么? “如此一来,威远伯的身后名怎么办?不仅身后名完蛋,威远伯府還要被满门抄斩。 “别忘了,正因公主殿下承诺保留威远伯的身名后,不动威远伯的两個女儿,张威才答应跟我們在‘那地方’继续合作,做咱们冲锋陷阵的炮……嗯,先锋。 “可在现世,事关威远伯,张威如何能出面当众指证韩家? “再說,想扳倒韩家,就算是张威的身份,作出的证词,分量也嫌不够的。” 毕竟沒有实证嘛! 听到這裡,苏荔不禁摇头嘀咕: “這朝廷的事,实在忒不痛快,居然连堂堂大长公主,都做不得快意事……” “何止大长公主?很多时候,天子都做不得快意事。”倪昆淡淡說着。 可是天子和大长公主做不得快意事,某些人却是可以的。 苏荔看着倪昆說道: “教主,咱们得空可以夜入韩府,取韩思远项上人头。事后随便找個邪教背锅就是。我看‘无生教’就挺适合背锅的。” 倪昆笑了: “你以为我沒和公主提過?我今天上午跟公主一起时,就与她提過此事。 “可公主說,韩思远很不简单,他這一生,遭遇過不知多少次刺杀,最严重的一次,更是被刺客一枪刺中胸口,直透后背……可韩思远居然硬是活了下来。 “照理說,受過這么重的伤,就算当时活過来了,年纪一大,身体也早该垮了。可韩思远年近七十,居然无论身体還是精神,都不逊青壮男子,甚至犹有過之。 “公主认为,韩思远身上,恐怕藏着很深的秘密。想要用刺客手段取他性命,很难很难。” 苏荔嘿地一笑:“那是他运气好,沒遇上教主你嘛!” 倪昆也是哈哈一笑: “說得沒错。不過我现在正忙,修炼要紧呢,沒空揽麻烦上身。” 苏荔奇道: “教主你炼体四境不是到顶了嗎?這边不是不能修炼真气么?你還能怎么修炼呀?” 倪昆打了個哈哈: “唔,我又找到了新的法子,可以令我体魄变得更强……总之现在修炼最重要。 “苏荔你记住,只要自身实力過硬,管他多少蝼蚁叫嚣? “若敢跳到面前来,一指碾死就是。” 一万一千字大章一波爆发,求首订,求保底月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