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走個流程
陈传走入宿舍后,宿管保安迎上来,說:“同学,請出示学员证。”
他就将学员卡从兜裡拿了出来,递给对方。
安保拿過,在旁边打记机的槽口上插入进去,上面的显示灯上一亮,再顺着上面的颜色编码打了几下,咔咔几声,就有一张印着他名字的单子出来。
安保将名卡和单子交還给他,說:“陈同学,這是你今天的出入单,請收好,你的宿舍在七楼一区四号。”
陈传說了声谢谢,他往楼梯方向走,发现宿舍楼裡居然還有电梯,這個時間段好像也沒什么人,于是走過去按了下,格栅门在特有的金属摩擦声中咔咔移开,走入其中,直接按了七楼,电梯一震,往上升去。
等了一会儿,那滚轴上的数字翻到了七号,脚下一沉,电梯门往旁边移开,他走了出去。
面前是一個数百平米的大厅,上方有区号牌,左边是三到四区,右边就是一到二区,他朝向右边走去,找到了一区所在,前方是一條宽敞的铺着地毯的走廊,两侧是四個各自相对的门。
他在過道最后找到自己的四号宿舍,拿出钥匙打开,才一进门就见对面有一個落地窗,窗帘正拉开着,快近中午的阳光正从外面打进来。
他将行李放在一边,走了過去,将窗帘拉大了一点。
站在這裡,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观,楼底下是一片碧绿的湖水,湖岸边栽种着杨柳树,他看過地圖,知道這就是学校裡有名的“春秋湖”,而一湖之隔,就是武毅学堂行政大楼,除此外,還有一條环湖跑道,可以看到底下還有不少学生在那裡散步。
看了一会儿后,他才开始打量室内的情况。
這是有一间大概九十平米的单人宿舍,除了卧室、客厅,還包括晾晒间、卫生间,以及一個单人训练室,這裡提供二十四小时水电,外面還有挂失栏、公用电话和内部传递箱。
而在他桌子上還找到了一本宿管需知,房间每天有专人来打扫,换洗床单等物,衣物可以让宿舍下面的洗衣房代为清洗,但是食物不可以携带入宿舍,不允许在宿舍内喝酒抽烟,更不许随意在墙上张贴画报之类的东西……
林林总总,有不少东西。
他看了一会儿,大致了解了下,就准备先去食堂吃饭,其他的事等回来再說。
“咚咚咚……”
這时他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门沒有完全关上,他回头過去,就见一個年龄比他大個两三岁,同样穿着上舍校服的学员,眼神不善的站在那裡。
陈传问:“学长有什么事么?”
学员站在那裡,语气不太客气的问:“你就是陈传吧?”
陈传问:“不知道学长是哪位?”
学员拿出一张单子对他晃了晃,颇有怨气的說:“我是负责与你对接的学长舒撼,我今天等了你一上午都沒见到你人,我就在外面這么干等着啊,其他同学把我当笑话,我入学第三年了,還沒见過你這么拽的新生。”
陈传抱歉說:“不好意思了,舒学长,我今天早上是因为学校有一些事情需要我去做,沒能提前和学长沟通。”
他猜测可能是学校那边沒有对下面传递消息,也许是疏忽,也可能是有意不這么做,但是事情已经结束了,所以他准备将自己的出行单拿出来,這样就能够解开误会了。
舒撼却是上下看了看他,活动了一下手腕,說:“好了,既然你人已经来了,再多說也沒有意思,身为对接伱的学长,我需要先测试一下你的水平,好了解你的情况,回头递上去的报告也能写的丰富些。”
陈传說:“哦?对接裡有這個流程么?”
“废什么话啊,我是学长,我還能不比你清楚?”舒撼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可是眼神却是有些飘忽。陈传笑了笑,看了他几眼,說:“行啊。”甭管有沒有這個流程吧,反正他也对高年级的学长的水平也有些好奇。
魏常安表现他是看在眼裡了,只从表露出来的地方看,真的很厉害,不愧是三年级生,从在电话亭裡的那一幕看,极大可能是掌握了劲力,按照余刚的說法,就算在武毅学院裡,這样的人也是属于精英了。
但可惜沒時間也沒机会切磋下,倒是从眼前同为甲等生的学长身上讨教一二。
舒撼看了看周围,說:“這裡施展不开,跟我到外面来。”
陈传欣然应下,就跟着来到這一层楼的空地上,這裡实际就是一個练功场,足有五百平米以上,足够围观和交手了。
到了外面的时候,有一個高年级学长背靠着墙无聊的等在那裡,看着两個人出来的样子,笑着說:“怎么,要走流程啊?”
舒撼嗯了声。
要知道,练格斗的都有一些脾气的,有些年轻学员沒经過毒打,就是天老大,我老二,一副谁都看不起的样子,对接的时候說话非常冲,這就难免会引发冲突,這個时候言语交流是沒用的,只能用拳头来說话。
所以這算是一個不是流程的流程,算是学员总结出来的另一套规矩,通常来說,对于刺头只要打一遍就服了,然后就可以平心静气的讲道理了。
不過陈传這种属于特殊情况,他态度很好,可能還有其他原因,可把人晾着還沒個准信,白白让人等了一上午,舒撼着实有些恼火,所以想要把流程走一遍。
同时吧,他也听說了陈传入学之后击倒了钟吾這個怪物,甚至有人把陈传比作他曾经的一個偶像,对此他也是不服气的,想要称量称量陈传。
那名高年级学员也是来了兴趣,他却是主动走到陈传面前,伸出手来与陈传握了握。
“陈同学是吧?你好,我叫沈勺,我听說過你,嘿,你可不知道,你现在名气可大了,我這种三年级生都听到了,钟吾那种怪物你都能打倒,我是真服气,稍候你要手下留情啊,别把你舒学长给打坏了,他其实人挺不错的,就是今天沒等到你,有些火气大,特别前几天才刚失恋了,你让着他点。”
舒撼那边不禁有点恼怒,“你說什么呢?能不能少扯点沒关系的?我需要他一個低年级的让?還有,我都說了我沒失恋,我們只是彼此拒绝了对方。”
“是是,我懂,她先拒绝了你,然后你再拒绝了她。”
舒撼有些羞恼,說:“是不是我和你要先在這裡走個流程?”
沈勺說:“得得,我不說了,你们小心着点啊,才开学,打伤了犯不着。”
陈传其实看得出来他看热闹不嫌事大,但這也沒什么,以往他在余刚那裡只能找陆苛,后面還要去拳馆才能找到对手,现在有免費陪他切磋的,他是非常欢迎的。
如果打输了自己能找到問題,如果打赢了還能推动第二我,這又何乐而不为呢?
他去了一边稍稍活动了下,等转了回来,就见舒撼已经等在那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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