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驚才絕豔的刀法
君傾顏回頭,詫異的看着一身青雲袍,披着厚厚狐裘的少年,竟然一時間說不出話。
實在是太詭異了!
她驚疑的是孟嚳受了那麼重的內傷還能這樣生龍活虎的站起來,雖然面色還是有些難看,但這種事情又有幾個人能做到?沒有任何外物的幫助,在筋脈俱斷之後,憑藉自身內功特性站起來的,還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君傾顏驚歎的並不是孟嚳的恢復力,而是那《三元造化心經》的神奇,這種心經需要的體質特殊,適合的年齡也必須是成年男子,而且要在修習此功前沒有任何內力修爲,修習時卻又要幾十年的內功修爲輔助,所以幾乎沒有人練成。
在戰國時期,也就只有此功的開山鼻祖,荀況一人能夠修習此功而已。
這個功法原本在江湖上也算是曇花一現,在始皇帝焚書坑儒的時候,天下人都以爲這部神奇的功法已經消失了,所以對它的真實都保留懷疑,很少有人相信有這樣奇異的內功心法。
若不是今天親眼見到,君傾顏也不會相信這部功法真的存在。
“你還真是打不死的小強,自己作死衝開十三命脈,以這樣的自殘手段獲得暫時性的強大,重傷那無雲烈,自己卻斷了十三根筋脈。受到如此重創,你竟然還能站起來,我是該說你氣運未絕,還是該讚歎那《三元造化心經》的神奇呢?”君傾顏嘲諷一笑,神情索然的盯着下面的情況,隨意的調侃幾句。
呃……
孟嚳一愣,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沉默着看着樓下的陰玄機,長嘆一聲。
砰!
一朵冰蓮炸裂,霜花四濺。
砰!砰!砰!砰!砰!
無數的冰蓮炸裂,無數的霜花四濺,化作一顆顆冰晶長刺。陰玄機揮刀斬出數道氣流,氣流相互交錯,形成氣旋,裹同那些鋒利的冰刺,瞬間襲向青衫男子。
驚人的寒意隨着那股巨大而迅猛無比的氣旋奔涌,尖銳的冰刺閃耀着冷冽的寒光。就好像北風呼嘯形成的冰龍捲,這一刀落下的那一刻,彷彿一切都會塵埃落定。
這一刀太快了,快得肉眼都無法捕捉,快得令人驚疑,那奔涌的寒冰氣旋並不是真正的殺機所在,真正恐怖的是藏在它後面的那一股凌厲的刀氣。
氣旋之快,在刀落那一刻就貼近青衫男子的臉頰,瞬間封住他的行動,短時間斷掉他內力的運轉,破開他的一切抵禦手段。
嘭!
氣浪澎湃,巨大的炸裂聲傳來,青衫男子翻飛而起,撞在一根頂樑柱上,挖出一個坑窪。他氣喘吁吁的落下,趴在地上,噴出一大口鮮血。
噗!!!
“咳…咳咳…該死…”青衫男子喉嚨溼潤,一股血腥的甘甜在那裏醞釀。“積陰山?原來是那個積陰山啊……呵呵…傳言積陰山沒有可以傳承的刀法,刀法卻千變萬化。
“咳…並不是所修的功法神奇……而是每一代宗主都會有自己的獨特的刀法見解,以至於……每一代的刀法都有所不同。沒想到……你竟然達到這種程度……”
“還真是厲害!”
他眼皮沉沉,但還沒有到半生不死的地步,在那裏苟延殘喘。
陰玄機身體突然搖搖欲墜,若不是及時用唐刀撐住自己的身體,他恐怕早就已經倒在地上。他的身體和那青衫男子相差無幾,都失去行動能力了。
而那一刀,陰玄機給了它一個漂亮的名字。
霜花飛舞若夢醒!
這是這一刀的名字,是陰玄機結合積陰山幾十年的積累,幾十年的探索摸索出來的,屬於自己的刀法。
每一代積陰山的少宗主評定的標準並不簡單,並不會因爲你是嫡親就給你少宗主的地位,若是不能將積陰山的刀結合自身,創造出屬於自己的殺招,那麼一輩子都不可能繼承宗主,而這個位置就會被其他兄弟姐妹繼承。
陰玄機的兄弟姐妹可有點多……
但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繼承什麼少宗主或是宗主,他只想繼承積陰山的意志,然後清閒自在的活着,所以他的刀纔會快得驚人,快得沒有一絲拖泥帶水,快得一刀致命。
因爲他不想浪費自己的時間去殺人,而放棄遊山玩水,縱意花叢,這一點毋庸置疑的很像他爹。
這也是爲何他筋骨奇靈,是練武奇才,而內功修爲還比不上裴旻,比不上孟嚳的原因。
雖然他吊兒郎當,但心裏還是很想揹負整個積陰山意志的,所以他才能創造出這麼一式無法迴避的刀,快到極致的招式。
孟嚳輕笑,動身一躍,跳下樓去抱起陰玄機,對着君傾顏一笑,道:“還有三個呼吸就有人來了,我們快些走吧!”
說完,瞬間動身跑路。君傾顏還沒有擔心過來,也不去想爲何,也是立馬離去,跟着孟嚳的腳步,一路逃竄。
………
不久,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客棧門口,冷冷的看着四周的一切,緩緩的走向青衫男子,臉色凝重。
“跑得真快,看來那裏面有個小傢伙的耳朵很厲害,要麼就是內氣的修爲很高!”
“不過……落拓,你還真是輕敵,竟然被幾個小鬼傷成這樣,好歹你也是我高句麗的一員大將啊!”身影嘲諷幾句,隨後取出一顆丹丸給青衫男子服下,將他扛起離去。
青衫男子叫做落拓純,高句麗最爲年輕的將軍,僅僅三十歲就已經戰功無數。這一次得到命令前來捉拿八年前未死得王太子,卻沒想到被打成這個鬼樣,讓人多少有些意外。
如今他被人帶走,整個客棧又陷入靜謐之中。
………
一個時辰之後,孟嚳再次回到那家客棧,掌櫃和小二都已經回來了,驚慌失措的看着他。
“老爺,別殺我,別殺我,小的可沒做什麼壞事啊,小的經營這家小店不容易,不過老爺若是要些財物,小的願意雙手奉上,可求老爺別傷小的性命!”店小二和店家立刻跪地求饒,一臉的害怕。
孟嚳一愣,懶得搭理這兩人,攔着陰玄機,緩緩的上了樓去,回到自己的客房,找到自己的行李,轉身就走。
剛走到門口,突然想到什麼,轉身對着掌櫃說道:“店家,可有好酒?”
“啊?”店家一愣,回過神來,趕忙說道:“有有有!我這就去給老爺拿來!”
說完,那掌櫃畏手畏腳的走向客棧裏的酒窖,去幫孟嚳拿酒。
君傾顏一愣,問道:“酒?我們帶得走嗎?”
“嘿嘿!帶得走!帶得走!”孟嚳咧嘴一笑,回頭看着那被掌櫃搬來的酒罈,拿出陰玄機的鐵皮酒壺,慢慢灌上一壺,立刻就走。
“謝了,掌櫃!”孟嚳收好酒壺,揮手一擲。“那些錢就算補償你的!”
掌櫃擡頭看着離去的幾人,心裏擔憂,突然一愣,又看到桌上的那十兩金燦燦的黃金,立刻笑容滿面。
“客官!慢走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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