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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作者:田园如梦
20XX年,午后,中国京城一处隐蔽房间内,一群人坐在那裡看着前面屏幕上不时闪過的图片。 “此人张小宝,男,现年35岁,幼年曾在T省H市内一孤儿院生活,六岁时因孤儿院被大水冲毁,被当时姓张的院长于水中奋力托上岸,张院长不幸殉职,其后,在孤儿院中被人叫做小宝的人便以张为姓,并不知所踪。” 一個年约四十许的人指着屏幕上一幅孤儿院的全家福中的一個满脸怯懦的孩子图像对其余众人介绍,随着画面转换,又出现了另外的一副图案,上面依旧是一個孩子,只是那面孔要成熟许多,看着像十岁左右的模样,眼中再也找不到上一副图中的怯懦神色。 中年人的声音再次响起:“這副图,是张小宝在少年管教所中所照,当年九岁,因盗窃数额巨大被关,又于一月后组织少年管教所十余人成功逃跑,档案上再一次失去其踪迹。” 当另一副图闪现之后,中年人继续介绍着:“這是张小宝十七岁时候在监狱中的照片,因经常锻炼身体,看上去像二十多岁,据我們进一步了解,這是他第三次进到监狱当中,后来我們才明白,他是为了进监狱而进监狱,每次犯的错误都是正好可以判他半年劳教,因虚报年龄,不知其還未成年。 大家請看下一副图片,這是他二十四岁九进监狱的图片,他每一次进去,所用的名字都是假的,并且相貌上有些微改变,经了解,他进监狱的目的是学习监狱中那些有特殊犯罪本事的人的本领。 每次出狱后,只作案一起,俱是偷盗某官员财产数万,用于其练习本领时的花费,他最后一次进监狱是在二十六岁那年,因无法查出他已往档案,這次只有短短三個月,是专门拜别他的一位‘师傅’。 此后又犯案多起,任何一個当地的警局都已无力抓捕,通缉令一直挂在其身上,后相关部门了解,其在监狱中多年学来的本事包括盗窃、硬气功、开锁技巧、常用车辆驾驶技巧、金融诈骗技巧、外表伪装技巧、声线伪装技巧、制假技巧、侦察与反侦察技巧、野外生存技巧、特种搏斗技巧。 当然,還有最重要的逃命技巧,在几次抓捕過程中,我們当地的警员发现,他可以从十五米高的地方一纵而下不会有任何摔伤,可以徒手攀爬九米高墙,并精通犯罪心理学、行为心理学、社会心理学等多种学科,被定为极端危险的犯罪分子。” 說到這裡的时候,中年人轻声叹息了一下,其他人也同时叹息一声,也不知是为张小宝的犯罪记录所叹息,還是为其本领和坚韧所叹息。 似乎這一声叹息過后,众人缓和了一些,中年人继续介绍:“张小宝二十八岁后,我們有关部门再也找不到他的任何信息,直到去年,一桩桩的国际诈骗案被总结归纳,我們才又重新获得了他的消息。 张小宝在二十八岁之后就告别盗窃、勒索官员的犯罪方式,开始利用其学到的其他本领,进行大规模的经济诈骗,在我国,主要是诈骗高官,以各种借口让高官自己出钱或提供大量银行贷款,在国外主要是诈骗一些金融团体。 每一次诈骗,他的身份都会改变,其诈骗资金总和,经有关部门测算,已达到一千六百亿美元的恐怖数字,但我們无法找到這笔钱究竟在什么地方。” 当众人听到這個数字的时候,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中更多的是不是对犯罪分子的仇恨,而是一种說不出来的佩服,介绍的中年人也在感受着這個数字带来的震撼,好一会儿才又說道: “這一次,我們终于知道了张小宝的下落,就在今天的早上,我們得到了情报,张小宝已经乘坐今天中午到达的从美国飞往T省H市的飞机,這一次他使用的名字,是他六岁经過水灾那回,第一次到民政部门註冊的名字,张小宝,并且用的也是他当初用那個註冊的名字所申领的身份证件。 由此,我們才掌握了他的身份,只是我們還不清楚他這么做的目的,我們的任务就是抓捕他,并得到他那笔钱的下落,根据我們一直跟踪他的人回报,他下飞机后,直接到了当初孤儿院的旧址,现在是一处超市所在,为了防止他有其他破坏的手段,這一次我們制订的是,先接近,再观察,后抓捕的方案。” 說到此时,中年人停下了声音,眼睛在众人的面上扫過,最后停留在一個年纪大概在三十左右的女人身上,对她点点头說道:“王鹃,這次接近并观察的任务交给你,有沒有信心完成任务?” “坚决完成任务!”被称为王鹃的女子站起身,严肃地应道。 当所有人都离开时,王鹃的眼中却闪過了一丝的迷茫,已往她也办過许多案子,她总是信心满满,只有這次,她犹豫了,或者說是顾虑了,十六岁读完法学硕士学位的她,直接进了军校,二十岁读完指挥学等学科后又进到了女子特别行动队来学习一些搏击技巧和侦破技巧。 后投身于警局,专门负责重大案件的整理和侦破,从来沒有一次失败,每次抓捕的犯罪分子都是罪有应得,但這一次,她总觉得心裡不舒服,张小宝的档案她也有,而且要比处长說的更详细。 张小宝确实是犯罪了,可他当初盗窃的都是一些個官员,每次都能盗许多钱,這只能說明那些官员的钱多,后来的诈骗更多的是那些個想要政绩的官员,诈骗的钱加起来大概在三百亿美元,其他的钱都是在国外诈骗来的,這一次看上面的意思是要把钱弄到手,這才最为主要。 除了盗窃和诈骗,张小宝好象沒有抢劫案在身,更沒有墙间案在身,按照他的实力,绝对有本事做到這两点,他的心中究竟想的是什么?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王鹃让自己尽量不去想那些不该想的东西,她得到的命令是接近,观察,并在合适的时候进行抓捕,考虑其他的沒有用,只要抓了人就好。 T省H市,一大型超市门口,站着一個身穿休闲装的男人,看上去,三十多岁的样子,脸色有些苍白,眼睛望着整個超市一动不动,正在接听电话。 “张大哥,那边的警方已经出动了,你真的不再去其他的地方试一下了?或许還有机会,只要你想离开,我們马上就安排人护送你回来。”电话中传来一個女人的声音。 “不用了,能找的医院我都找過了,還有一個半月的生命,我想死在我的故乡,我吩咐的事情都安排好了?”男子淡然地回应着。 “张大哥,你放心,四個基金都已经准备好了,不管有沒有你在,都会一直按照你的想法运转下去,我們已经不用诈骗了,投资的那些個行业,几年以后资产就能翻倍,按照你的意愿,二十年之内,保证任何一個祖国的孩子都能坐在明亮的教室中读书,任何一個孤儿院都不会被水冲垮,张大哥,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了,還有一個地方沒去尝试呢,据說偏方很灵的。”女人的声音又一次劝解道。 “来不及了,我自己的病我知道,等我走了之后,好好干吧,還有,那不是我的意愿,是我院长爷爷的意愿,好了,让我在最后怀念一下這個地方。”男子依旧是那副平和的模样,脸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波动,随着手机关掉,周遭的一切都好象离着很远很远。 十分钟過去了,半個小时過去了,一個小时過去了,人群在超市的面前不停地变换着,唯一不变的就是這個男子的姿势,就那么站着,早已经沒有了焦距的瞳孔中,不知在闪现着什么。 “四年前,這個超市从建成后便一直繁荣,每天都要接待很多的顾客,同样的,也给当地产生了许多的税收。”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女人的声音在男子的身边响起。 男子听到声音,慢慢转過头来,见到的是一张三十岁左右女子清秀的面孔,微微点了下头道:“是呀,超市出现了,原来的孤儿院却搬到了一個更加偏僻的地方,不知道這些税收有多少流入到不该流入的人怀中,不知道這些钱有多少用在了孤儿院孩子的身上,谁在饮酒欢笑,谁在默默哭泣?” 女子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過了一会儿,才如释重负地說道:“你到是多愁善感,有些事情不是你该想的,三年前,那個孤儿院就换地方了,孩子们生活的不错,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好人的。” “這我当然知道,六百二十五万七千九百元投进去了,每年還有十五万的生活保障费,死了六個想对這笔钱伸手的人,弟弟妹妹们又怎么可能過得不好?‘院长爷爷孤儿家园’的钱,谁碰谁死。”男子轻蔑一笑道。 “哦?你竟然知道的這么详细?”女子作诧异状问。 “我投的钱,我杀的人,如何不知道?王鹃女士,你說对么?”男子语气依旧平淡。 王鹃沒想到自己刚一出现就被人识破,并且连名字都叫了出来,再也顾不得其他试探,直接伸手入怀,未等她把枪掏出来,一只有力的手就握在了她的那只胳膊上,同时传来了男子的声音: “不用這么麻烦,大庭广众之下掏枪,惊动了别人不好,我這次用真名回来了,就沒想着跑,我跟你走,让你顺利完成任务,传說中毕业于女子特别行动队的霸王花女士,你說好嗎?” 王鹃使劲挣了两下,发现无法挣脱,只好点下头說道:“好吧,希望你說的是真的,国际诈骗犯张小宝同志,否则,不要以为你制住了我,狙击手就会留手。” “放心,想跑我早就跑了,在這种繁华的地方,狙击手算什么?只不過你们或许会失望,一千六百亿是沒有了,我留下了五百来万给你们做经费,一千六百亿是你们得到的数据,真实的数据要比這大许多,我希望在我被枪决之前,由你陪伴我,那五百万我就给你们,作为一個男人,我觉得最大的幸福就是死之前有美女在身边。”张小宝盯着王鹃冰冷的面容笑嘻嘻地說道。 “钱呢?”王鹃听到钱沒了,一愣,不自觉地发问。 “你们永远也不会知道,听說有很多刺激神经的药物,不妨用在我身上试试,看看我会不会說出這個秘密,记得剂量要大一点,我平时吃過太多這种药了,分量少了沒用。”张小宝缩回了手。 “你吸毒?” “差不多吧,沒什么太大的区别,在我疼痛的时候,我总怕诈骗和投资的過程中出现纰漏,吃点药物,会让我好受很多,走吧,我想尽快去陪我的院长爷爷,如果你不急,可以陪我到這條街的尽头那家凉粉店吃碗凉粉,我請客。 五岁那年我吃過一次,院长爷爷带我吃的,那是我這辈子吃過的最好吃的东西,从那以后,我再也沒吃過,无论我有多少钱,今天我终于可以吃了,我完成了爷爷的遗愿,我觉得我有资格再去吃一碗,我派人调查過,還是那個当年那個大叔卖的,当初是两元一碗,现在是五元一碗,希望味道沒变。” 张小宝在說话的时候,沒有任何好象被抓捕的感觉,目光望着街头的方向,充满了怀念。 不知道为什么,王鹃在听到了這些话后,内心的深处好象被什么触动了一下,恍惚中,对完成任务的渴望终于是压下了其他不该出现的想法,见這個超市门口来往的人太多,考虑到街头那個凉粉点人应该会少点,可以在起冲突的时候尽量减少伤亡,点点头,挽起张小宝的一條胳膊向那方行去。 “不准动,都不准动,也不要靠近,谁靠近我就连谁一起炸死。” 就在张小宝和王鹃两個人刚走出去几步的时候,一個突兀的声音出现在了两個人的耳边,二人同时回首,只见一身上穿着臃肿衣服的男人,一手紧紧抱住一個两岁不到的小孩子,另一手按着一件东西,在那裡使劲地叫喊着。 王鹃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张小宝要跑,故意安排人制造混乱,扭头看過去时,张小宝的眼睛在那個孩子的身上和叫喊的男人的另外一只手上来回看着,一直平淡的表情在這一瞬间竟然出奇地愤怒,从嘴裡挤出几個字“不是我安排的,我张小宝不屑用這种手段,你利用身份安排周围人撤离,我想办法救孩子。” “不行,我信不過你,我的任务是带你回去,其他的事情有别人来管。”王鹃犹豫了一下,否定了张小宝的提议。 “我要想跑,你根本就拦不住,救下那個孩子,我多给你五百万。” “你认识那孩子?” “不认识,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无助,就像我当年被水冲走时看到淹沒在水中的孤儿院弟弟妹妹们的眼神一样,而我活了,他们死了。” “還是不行,我不能管任务以外的事情,我必须保证你被顺利带回去。”王鹃在心裡挣扎了一下,依旧拒绝。 就在两個人在那裡相互劝說的时候,大批的警察已经到来,之所以這么快,无非就是這個超市属于外资。 “放下你手中的人质,征求宽大处理,你可以提出你的要求。”来的警员中有一個应该是属于领导的人,躲在一辆警车后面,用手中的喇叭对着那個站在超市门口的‘匪徒’喊话。 “去你妈的宽大处理,都给我躲远点,谁敢過来我就和這個孩子一起死,钱,我要钱,還要能带我出去的飞机,我要去梵蒂冈。”抱着孩子的‘匪徒’向警方大声叫喊起来。 “看看,现在当匪徒的人都比你们警方聪明,知道你们說的话都是骗人的,還知道往一些和我国关系不怎么好的地方跑,现在你应该站出来了,我怎么也想不到,這傻子一样的领导竟然敢安排狙击手。”张小宝尽量让自己不要那么激动,对着王鹃說道。 王鹃看了一眼那個男人手上的松发式起爆装置,一拉张小宝,走到這個警察领导的面前掏出证件,命令道:“狙击手无论处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准开枪,保证人质安全,组织谈判人员进行谈判,稳定犯罪分子情绪。” 這时警局的领导也反应過来,那是什么起爆装置,一边安排后面的事情,一边派人安抚孩子那個哭起来沒完,要用自己去交换人质的家长。 “王鹃啊,還是我去吧,這人啊,就让我给他一個机会。”张小宝实在不愿意等了,說着话也不管王鹃,直接向前走去,王鹃一下沒拉住,张小宝已经走近了,看着露出警惕神色的匪徒說道: “哥们,我以为你是一個聪明人,沒想到你這么傻,抓一個小孩子能骗多少钱?听你刚才說要跑的那個国家,应该有点见识,不如抓我,我和孩子交换,看看這是什么?瑞士银行本票,花旗银行本票,汇丰银行本票,還有一些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知道哥的身份了吧?换還是不换,换了我满足你的要求,不换,就算今天你跑了,我拿出千万悬赏花红也要你的命,全世界任你逃。” 张小宝說话的同时,从身上不停地往外掏东西,扔在匪徒的脚下,匪徒不由得目光跟着一样样看去,再抬起头来看看面前這個人身上的穿着,腕子上的手表,還有那分气度,再看看自己抱着的孩子,终于是犹豫地点了点头。 “不行,你不能過去,你必须跟我回去。”王鹃一看张小宝真的要過去交换,马上拉住张小宝的胳膊。 可惜,她毕竟是一個女的,力气无论如何也比不上张小宝,愣是被张小宝给拖着来到了匪徒的面前,匪徒可不管谁来,只要来的人身份更重要,那就可以了,松开孩子,一把就拉住了张小宝的另外一條胳膊,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 自然有人過来抢過孩子躲到安全的地方,匪徒觉得自己是一個最幸运的人,对着外面的警察重复喊了刚才的话,又对着张小宝說道:“你也要给我钱,不然我不放過你。” “我给你妈了個逼。”张小宝借着匪徒精神放松的一瞬间,抽出被王鹃拉住的胳膊,一下子就按在了匪徒放在起爆器的那根大拇指上面,嘴裡骂着,另外一只手猛然用力,把匪徒的胳膊咔嚓一声给扭断了。 就在张小宝准备采取进一步措施的时候,一阵巨痛瞬间传遍了整個脑海,眼前顿时变得漆黑,按住起爆器的那只手也不由得松开。 ‘轰隆’一声响,张小宝最后一丝念头是沒有吃上那碗凉粉,王鹃最后一個念头则是這两個人不是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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