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初級神凝
不過劉啓恐怕不知道，楊凡只是裝作睡去而已。
確認劉啓沒有其他動作，楊凡這次像往常一樣，進入意識空間。
原本楊凡只是打算修煉一會，補充一下精力，之後再睡一會就可以完全恢復精神。
可在進入意識空間後，他突然發現星雲鎖鏈比之前更加活躍。
它們圍繞楊凡，來回扭動，就像一羣在伺機而動的蟒蛇。
楊凡心中大驚。
怎麼回事，難道是圓珠出問題了？
他急忙查看體內圓珠。
此時，他才注意到，一團黑氣正在圍繞着圓珠。
上次服用記憶消除藥丸時，也出現過類似的場景，但這次圓珠並沒有吸收黑氣。
由於黑氣的籠罩，導致圓珠的光芒暗淡了許多，或許這就是星雲鎖鏈蠢蠢欲動的原因。
正在楊凡詫異之際，腦中便出現了一段信息。
這些黑氣是在他服用了異獸靈肉後出現的，圓珠希望他立即開始修煉。
【天地人心，時有污濁，以念化之，得濁生清。】
自圓珠突破到一層後，三個多月來，楊凡日日修煉圓珠，後來五根雖有提升，但最近已經達到瓶頸，修煉只能起到一些提升精氣神的效果。
究其根源，是已經無“濁”可化。
巧婦難爲無米之炊，楊凡再勤奮，也沒有辦法。
但是現在，這團黑氣貌似提供了修煉的“原料”！
“該不會有機會突破吧！”
“不過異獸靈肉裏，爲什麼會有這東西？”
不管是不是奢望，但楊凡還是立即開始修煉。
三個月的堅持，已經讓楊凡可以快速進入心如止水的狀態。
隨着楊凡開始修煉，他與圓珠之間的聯繫，讓身上的光芒漸漸明亮起來。
他意識彷彿爲圓珠注入了能量，圓珠緩緩轉動，引動周圍黑氣。
一絲絲黑氣被圓珠牽引後，圍繞着楊凡旋轉，猶如一條黑色的綢帶。
漸漸的，黑色綢帶的一端，竟然褪去黑色，而且這種趨勢還在繼續向後面延伸。
當黑氣化爲白色後，便融入到了楊凡體內，讓楊凡全身的光亮變得更加強烈。
楊凡沒有看到這一幕，他現在正在全身心的修煉。
只是，他好像感覺到身體中有一股暖流匯入，流經全身時，分外舒暢。
本已經疲憊不堪的狀態，也一下子得到了大幅度改善。
最後，哪股暖流流經他雙眼時，突然停了下來，好像在不停的滋養着他的眼窩。
這感覺跟母親用熱毛巾附在眼睛上有些類似，但又好像更加深入，他甚至隱隱感覺到自己的“視神經”在跳動。
當然，楊凡也很清楚，意識空間的身體，其實是自己意識的具現，根本就不存在視神經，只是這種感覺又如此真實。
本打算走個流程，隨便修煉一下就好好休息的楊凡，疲憊一掃而空，完全沉浸在這次的修煉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股暖流逐漸變淡，直至消失不見。
正在此時，楊凡腦中又得到了一條信息。
【二層：初級神凝。】
不僅如此，楊凡腦中還多了關於初級神凝的信息。
【初級神凝：一種初級目力增強狀態，增強神識與雙眼的聯繫，可在一瞬內，目力凝視一處，通過神識驅動初級神凝，獲得短暫視力少量提升。】
“突破了？！”楊凡驚訝不已，沒想到他一語成讖，真的將圓珠突破到了二層！
看來之前他每日修煉，無意間，將一層復甦提升到了圓滿狀態。
而這一次服用異獸靈肉，吸收了其中的“濁氣”，一下子突破瓶頸，終於達到了二層！
只是，楊凡還是有些奇怪。
圓珠突破一層時，他的五根就提升了一大截，他自己估計，他的五根靈敏程度，至少比普通人強50%。
一層復甦的時候，不是專門提升目力，他的聽覺，嗅覺，觸覺，味覺都得到了提升，幅度達到50%！
可突破二層，主要強化的是視力，如此集中資源培養，結果卻只能“少量”提升視力？
“不管了，總之是得到提升了。”
“而且突破後，通過每日修煉，應該還可以繼續提升五根能力和精神力。也許這纔是突破的意義所在。”
吸收了黑氣之後，星雲鎖鏈又老實了下來，雙方維持着攻防姿態，不過卻一直能維持在這個狀態。
楊凡也不指望圓珠能立即反攻九大星雲，能保持這樣的狀態，他已經心滿意足了。
從意識空間退出後，楊凡之前的睏意，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一掃而空，而且整個人格外精神，精力充沛。
他能聽到張傑均勻的呼吸聲。
劉啓好像坐在了洞穴口的位置，呼吸聲很弱，應該是面朝着洞口方向，可能在觀察外面的環境。
楊凡微微睜開眼，果然劉啓正背對着自己，從巨大葉片的縫隙，向外張望。
可惜楊凡的武器被沒收了，雙手也被綁在身後，不然現在絕對是偷襲的絕佳機會。
既然無法偷襲，楊凡只能作罷。
他的目光越過了劉啓，穿過樹葉縫隙。
外面的天灰濛濛的，現在應該是凌晨三四點的樣子。
楊凡的視力很清晰，但遺憾的是，剛剛突破二層後，他的實力跟一層圓滿時，幾乎沒有什麼提升。
“對了，可以試試初級神凝。”
楊凡回憶着初級神凝的使用方法。
目力凝視，再通過意識驅動……
楊凡的目光盯着遠處一處草叢，大約150米左右，這是他能看清的極限左右了。
地上堆積着一些黑榕樹的樹葉，它們本是墨綠色，但現在看來黑漆漆的，一些斷掉的樹枝散落在各處，好像還有一些長滿絮狀物的兔絨草，還有幾棵盤山藤木，相互交錯着。
以楊凡的目力，看起來已經非常喫力了。
此時，楊凡腦中默唸“初級神凝！”
就在一瞬間，楊凡眼中的畫面，突然發生了劇變。
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已！
但是，他凝視的那片區域，竟然一下子清晰無比。
黑榕樹的樹葉，清清楚楚的是墨綠色！葉脈像一條條血管，清晰無比。每一片樹葉的形態，顏色，狀態都像是被放大了數倍，清晰的呈現在楊凡眼前。
樹枝上裂開的樹皮，斷裂處的木材紋理，沾染的泥土黑中帶着淡淡的褐色，清晰可見！
兔絨草絮狀果實的結構，盤山藤木錯綜根系走向，藤須脈絡……就好像楊凡蹲在那裏，仔細觀察所見的一切一般清晰無比！
“這，這就是，初級神凝？”
“說好的少量提升呢？難道是因爲我太弱，看不懂這個世界了嗎？”
現在楊凡心裏剩下的只有震驚了。
只可惜，初級神凝的持續時間非常短，也就三秒鐘左右，楊凡的實力一下子就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
同時他也感覺到有些疲憊。
初級神凝的效果，大大出乎了楊凡的預料，但同時他也發現，發動初級神凝會消耗大量精神力。
他現在還是俘虜，他必須養精蓄銳，纔有機會活下去。
想到這裏，楊凡強壓心中的驚喜，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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