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意識探路
深淵下方應該是有異獸的，但兩人也同樣不知道，有多少異獸，異獸到底是藏在穴室裏，還是在洞穴外遊蕩。
兩人有着各自的優勢和劣勢，到底誰能先一步找到赤紅麒麟果，到目前爲止還是個未知數。
看着劉啓他們消失在黑暗中，楊凡稍稍鬆了一口氣。
至少接下來的時間，他遇到劉啓他們的概率變小了許多，可以更加從容的尋找赤紅麒麟果。
“張傑現在怕是對劉啓徹底死心塌地了，遇到他也要格外小心纔行。”楊凡靠在牆角嘀咕了一句。
劉啓他們剛離開，楊凡還不想現在就出去，暫時藏在洞口按兵不動。
大約等了十分鐘後，楊凡走向左手邊的洞口，臨走前，他還不忘在原先的洞口牆壁上，用灰鬆槍留下痕跡，算是留下記號。
站在洞口前，楊凡正要進入，但好像想到了什麼，突然停下腳步。
“一個個洞穴走進去查看，太耗時了。”
“如果有辦法能在洞外就判斷出穴室內的情況就好了。”
每個洞口都長得差不多，也都有黑氣緩緩不斷的逸散出來。
看到那些黑氣，楊凡突然愣了一下。
“我是不是一開始就想錯了……”
整個麒麟窟，這些黑氣無處不在，每一個洞穴，每一個空間，甚至逸散到了外圍。
一開始，楊凡憑藉直覺便認爲這些黑氣就像是某種霧氣，所以他嘗試着用皮膚的觸覺，或者嗅覺去感知黑氣。
經過上次的探索，楊凡已經可以確定，黑氣就是來自於被污染的魔羅千手！
但是，異獸靈肉，天香果，都沒有黑氣逸散！
這兩個例子說明，被污染的事物，應該是無法被直觀的觀察到的！
異獸靈肉會散發黑氣嗎？天香果呢？它們的本體，都沒有散發黑氣！
那麼爲什麼魔羅千手會散發黑氣呢？
在第一個穴室，楊凡親眼看到，魔羅千手藤蔓內的綠光每一次律動，便會產生出一些黑氣。
想到這裏，楊凡瞪大雙眼，猛的拍了拍腦門，“我真是笨！是我把黑氣的概念混淆了啊！”
魔羅千手雖然沒有攻擊楊凡，但毫無疑問，它是有生命的，而且很關鍵的一點是，它還是一種等級極高的生物，一種楊凡從未接觸過的高等級生物！
老白那裏最多的書，還是關於生物研究的，其中一本書裏就提到，研究表明，植物也是有意識的。
那麼魔羅千手這種級別的生物，就更不用說了！
那一次次律動，就好像是它的一次次呼吸！
“我雖然不知道魔羅千手是用什麼方法將濁氣排出體外，但我可以肯定，濁氣不是一種可以被物理方法感知到的東西！”楊凡篤定的說道。
想到這一點，楊凡終於知道自己爲什麼完全感知不到黑氣的存在了。
黑氣的狀態有些類似於鬼故事裏的鬼魂。
哪怕可以看到鬼魂，但卻碰不到，摸不着，而它們又可以附身在人體中。
雖然沒有真的看到過鬼，但總之鬼故事裏都是這麼說的。
小時候楊凡也聽過不少鬼故事，大概華夏人都免不了這層洗禮。
既然如此，那麼要感知黑氣，就不能用五根，而應該用意識。
至於如何使用意識感知黑氣，楊凡早就有了計劃。
最關鍵的點，就在於神祕圓珠！
經過近兩天的試煉，楊凡逐漸摸清了圓珠對濁氣感知的一些特點。
第一點，圓珠無法感知活物體內的濁氣，連異獸靈肉裏都蘊含濁氣，可想而知，許多異獸體內可能或多或少都存在濁氣。
但圓珠此前從未示警過。
包括對植物也是如此。
至於爲何能感知到魔羅千手，很容易解釋，就因爲這裏到處逸散的黑氣。
第二點，對於逸散的濁氣，圓珠有着極其敏銳的感知能力。
在十幾公里外，它就感知到麒麟窟的存在，由此可見一斑！
基於這兩個特點，要讓圓珠直接分析魔羅千手受污染情況很難，但通過從洞口逸散出來的黑氣，判斷它們的區別，應該不難做到！
至於剩下的事，那就得楊凡自己去分析了。
“如果能成功，那就可以節省大量時間！”楊凡激動的說道。
劉啓那邊的進展不知道怎麼樣了，事不宜遲，楊凡馬上進入意識空間。
來到意識空間，這裏的情況尚且穩定，神祕圓珠躺在楊凡小腹位置，發出的光芒堪堪罩住楊凡全身。
楊凡在腦海中傳遞出自己的想法。
仔細分辨每一個洞口的濁氣濃度！
楊凡剛傳遞出這個想法，那枚圓珠便微微亮了起來！
與此同時，楊凡突然發現自己的意識與肉身重疊，也站在了那處洞口，面對着漆黑的隧道。
只不過，他竟然感知到了黑氣輕輕觸及“肌膚”。
在圓珠的輔助下，楊凡第一次真實感知到了黑氣！
大約兩分鐘後，楊凡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依舊還是站在洞口，面對着黑漆漆的洞口，黑氣依舊撲面而來，但是這一次他已經無法再確切的感知到黑氣了。
楊凡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這就是意識和肉身的區別嗎？相同的世界，感覺卻截然不同。”
“不知道剛纔我那個狀態，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靈體分離……”
感嘆了一句，楊凡馬上收起驚喜的心情，返回第一個洞口，重新用意識去感知黑氣。
兩分鐘後，楊凡皺起眉頭，“兩個洞口逸散出來的黑氣好像有點不一樣……第二個洞穴裏，濁氣更加濃郁！”
無論兩個洞穴的情況是否一樣，楊凡都必須去探查一番，畢竟用意識感知濁氣的方法也需要驗證。
楊凡重返第二個洞口，小心深入通道，走了七八分鐘後，便看到了通道盡頭的穴室。
“這處通道比上一個短了一半！”楊凡粗略比較了兩邊的區別。
來到通道盡頭的穴室，楊凡一眼便看到了那株覆蓋了整個穴室地面和牆壁的魔羅千手。
透過藤蔓表皮，可以看到其中有綠色的液體流動，有節奏的亮起，暗去，如同呼吸一般。
每次亮起，則有黑氣逸散。
楊凡環視穴室四周，當看到左手邊的牆壁時，突然愣住了。
在爬滿牆壁的藤蔓上，一根細細的分支上，竟然掛着一枚墨綠色的小小果實。
果實呈橢圓形，大小和形狀有點像胡桃，表面有諸多複雜紋路，乍一看就像是被寫滿了符文般。
隨着魔羅千手的一次次呼吸，它體內也一次次亮起，亮起時，果子表面的紋路便跟着一起亮起，有一種異樣的美感。
楊帆馬上擡起腕屏。
【魔羅千手果實，從果實紋路判斷，該果實爲麒麟果。】
【麒麟果爲稀有修煉靈材，蘊含充足能量，藥效較爲溫和，可直接服用，但仍需注意，需花費足夠長的時間消化，肉身越弱，所需時間越長，否則也會能量溢出而造成嚴重損傷，甚至出現永久損傷。】
【參考修煉時間，三破需12小時以上，二破需24小時以上，一破需48小時以上，常人需72小時以上，具體時間因人而異。】
“是……麒麟果！”楊凡瞪大眼睛。
雖然這枚果實不是赤紅色，但它至少是一枚麒麟果。
意識探路的法子可行！
“可惜是被污染的果實……”楊凡嘆了一口氣，轉身，剛走出兩步，突然就停在原地。
過了三點幾秒，楊凡轉身，走到麒麟果前，摘下這枚果子，塞到褲兜裏，離開了此處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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