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靈魂契約
監督手裏拿着一個密碼箱，進來後便將手提箱平放在桌子上。
楊凡拖了一張椅子，放在黎小雨身邊，黎小雨看到楊凡坐在自己身邊，神色略有些不安。
楊凡對黎小雨和善的笑了笑，安撫她的情緒，黎小雨也鎮定下來。
監督看向對面兩人，隨後看向楊凡，“知道我們爲什麼要費這麼大力氣，避免其他破界者看到候選天使的容貌嗎？”
楊凡微微皺眉，“是爲了保護她們？”
監督點了點頭，“你既然已經是一重二層破界者，那麼你應該很清楚，破界者之間出現各種各樣的恩怨太正常了。”
楊凡對此深有體會，不管是劉啓，同期的沈豔紅，黃錦濤等人，或是在地下交易市場遇到的紅色金剛，亦或是葛衝，他的隊友等等，他是無法避開與其他破界者之間產生交集的。
監督繼續說道，“雖然破界者中有不成文的規定，不管有什麼深仇大恨，都不得殘害守護天使……某些其他組織不叫天使警員，統稱爲守護天使。”
“但，這就像是道德約束，有一定的約束力，可並不能完全杜絕。”
楊凡點了點頭，那個王晨連至交好友的妻兒都會去傷害，別說是守護天使了。
真到了被完全污染的程度，大概自己都無法控制吧。
“我明白，我平時會注意保護她的安全。”
監督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再次同時看向兩人，“你們可以稱呼我爲劉監督，下面我們需要走一下流程。”
說完，他將密碼箱打開，從裏面拿出了幾疊文件，並分門別類，認真翻閱。
“第一步，楊凡。”劉監督先拿着一疊密封在黑色文件夾的文件，一邊向楊凡展示，一邊說道，“黎小雨願意成爲天使警員，是有一個先決條件的，那就是你需要調查她家人的案子。”
“不管案件有多麼複雜，遇到多少困難，你都必須盡全力偵破，你必須承諾做到……不死不休！”
楊凡微微皺眉，但很快也可以想通。
“在那次案件中，黎小雨的父母，以及雙胞胎姐姐遇害。”劉監督晃了晃手裏的文件夾，說道，“這份資料裏有案件的詳細內容，現場照片，以及追查進度，兇手推測等重要信息。”
“不過案件依舊沒能完全偵破，兇手也沒有被抓住。”
“初步判斷，我們將黎小雨案件列爲二重案件，案宗用特殊方法封印，當你達到二重以後，掌握靈氣運用後，可以讓你隊長教你如何解開封印。”
楊凡不由想到了母親的案子。
黎小雨無法成爲破界者，那麼成爲天使警員，就是爲家人討回公道的唯一途徑了。
“我保證我會竭盡所能，調查黎小雨的案子。”楊凡沒有絲毫猶豫的說道。
無意間，楊凡看到黎小雨正呆呆的看着自己，大大的眼裏隱隱有淚水。
劉監督點了點頭，將文件夾放回手提箱裏，隨後他就看向黎小雨，“作爲楊凡的守護天使，我需要告訴你以下這些注意事項。”
“你將被暫時安排在潛江市警局西平區警局的特殊部門工作，之後會根據楊凡的崗位調動而調動，這些由我們來安排就好了。”
“在進行平時的掃尾工作，其他天使警員是可以相互配合完成的，必要的時候也可以調遣其他普通警員，但要確保儘可能不泄露特殊案件性質，另外，你不得打聽其他天使警員的個人情況，更不得打探她們背後的破界者信息。”
“你們的工作時間需要配合破界者的活動，警局方面你不需要擔心，他們會支持你們的所有工作。”
“你們在警局有編制，待遇和福利都是正常從警局發放。”
黎小雨低着頭，不住點頭。
劉監督又說道，“還有一點，破界者死亡，天使警員可以進入清道夫小隊成爲後勤人員，但無法成爲其他破界者的天使警員。”
“天使警員如發生意外，破界者可更換其他天使警員。”
“雖然聽起來對天使警員有些殘酷，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這是守護天使特性決定的。”
聽到這條規則，楊凡有些同情的看向黎小雨。
其實他還從安姐那裏知道更殘忍的信息，大部分天使警員在自己的破界者死亡後，都會選擇直接結束自己的生命！
黎小雨選擇自己作爲她的破界者，可以說是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自己身上了。
然而黎小雨卻表現的很平靜，應該是之前就已經知道這條規則了。
劉監督又拿出了一疊材料，繼續說道，“現在我來簡單說一下天使警員對破界者的意義。”
“除了平時任務中的掃尾工作，我們需要官方的人處理外，守護天使對破界者最大的意義，是在神魂與核心精神力方面。”
“核心意識？”楊凡不解的問道，他知道神魂，卻沒聽過核心精神力。
劉監督一點也沒覺得驚訝，就算楊凡剛纔展示出了極強的實力，但他還不瞭解的東西，太多了。
“楊凡，你知道破界者的實力，是由三層能力構成的嗎？”
楊凡皺起眉頭，試着答道，“三層？武器，功法，自身？”
劉監督笑着搖了搖頭，“你說的是實戰的手段，何況我們的手段遠不止你說的這些，以後你會慢慢接觸到。”
“我說的三層能力，其實是，最外層的肉身強度，內層的神魂力，以及核心的精神力。”
楊凡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認真傾聽。
“肉身和神魂我不需要多解釋了，這是提升破界者等級的兩大要素，主要說一下精神力。”
“精神力與神魂是有區別的，神魂你可以理解爲你的魂魄能力也好，元神能力也好，但你不妨想象一下，就算是你魂體分離，你的魂魄是否仍舊有某種內在驅動力在驅使它的思想和行動？”
楊凡點了點頭。
魂魄離開身體，但依舊有自己的意識，要做什麼，想做什麼，仍舊是有思想的。
“我說的精神力，便是這種最核心的驅動力。它是我們所有行爲的根源。”
“實際上，目前各大組織都也很難準確的用某個名次去形容它，核心精神力，或者核心意志力，核心意識，核心思想……但無法確切描述是一回事，可你不能否認它是存在的。”
“核心精神力強度與肉身強度，神魂值都沒有關係，舉個例子，在面對酷刑的時候，有些人很快就屈服了，有些人則會寧死不屈。在面對極端逆境中，有人很快就會絕望，有人則永不言棄。”
“肉身和神魂，我們都有相應的提升途徑，唯獨核心精神力，目前爲止，不能說完全不能提升吧，但提升途徑很少，效果也很有限。”
“經過多年的研究，我們發現決定核心精神力的因素非常複雜。”
“你的生活環境，你的個人經歷，你的遺傳性格，你的世界觀，價值觀，人生觀等等因素……你的五官感知能接收到的所有信息，組成了以上除了遺傳因素外的所有要素，都在潛移默化的影響着你的核心精神力。”
楊凡聽到五官感知的時候，稍稍愣了一下。
神祕圓珠提升的就是五官感知！
自己的魂力雖然比一般人高，但似乎與神祕圓珠沒什麼關係，神祕圓珠提升的如果不是魂力，難不成神與這個最核心的精神力有關？
劉監督自然不知道楊凡在想什麼，繼續說道，“目前提升核心精神力的途徑，主要還是依靠意志力磨鍊，提升對異界的認知水平，以及……他人輔助。”
“回到天使警員的意義上。”
“你們之間的契約關係，是一種心靈綁定，隨着你們之間的“神合”度提升，她們不但可以短時間內增加你的魂力，最重要的是，可以提升你們的核心精神力。”
“說一下“神合度”，就是你們之間的契約等級，由你們之前的默契度，信任度等因素決定，簡單來說，隨着你們之間合作越多，神合度也會逐步提升。”
“提升速度上，因人而異，主要看你們雙方的感覺，這也是爲什麼大家都渴望找到雙向選擇的天使警員，不出意外的話，你們的神合度提升會比其他人更快。”
“記住！”劉監督突然提高了嗓門，極爲嚴肅的看向楊凡，“我們最薄弱的核心精神力，恰恰是污染攻擊的目標！”
楊凡不由心中一驚。
清道夫大費周章，又是前期考覈，又是多輪匹配篩選，從衆多人選中選出破界者的守護天使，原來有着這麼深遠的意義！
劉監督強調過核心精神力後，語氣緩了下來，“這也是爲什麼天使警員不能選擇多名破界者的原因，天使警員需要耗費極大的精力協助破界者提升核心精神力，在血契過程中，她們已經與原破界者的內心完成高度統一，不可能再更改了。”
說到這裏，李監督擡起頭，放下手中文件，深吸一口氣，意味深長的說道。
“破界者，守護世間，而守護天使，一生只守護一人……”
楊凡心中一凜，在這一刻，他更加意識到了守護天使的偉大。
回過神後，劉監督從手提箱裏取出一個牛皮袋，小心的打開，從裏面抽出一張紙。
“還有一點我要重申一下，主要是楊凡這邊注意一下。”
“破界者與天使警員之間的心靈十分親近，但你要注意，這種關係並不是男女之間的情愛關係……當然，有的時候會讓你們產生這種錯覺，男女搭配確實很容易出現這種情況。但你們要牢記一點，當純淨的心靈關係混入了其他東西，會減慢你們的提升速度，削弱輔助能力。”
“爲了防止這種情況的發生，我們清道夫是嚴格限制你們見面的次數的。”
“不過你們剛剛確定關係，在帶天使警員進入異界歷練前的這兩天倒是可以多接觸的。”
“好了，該跟你們解釋的，都已經解釋過了，我來協助你們簽訂靈魂血契了。”
簽訂靈魂血契時，楊凡和黎小雨只需要貢獻一些鮮血，主要還是劉監督進行。
在血契即將完成前，楊凡再次感到了心臟驟停的感覺，而當他看向黎小雨的時候，發現黎小雨臉上同樣出現了震驚的神色，也在看着自己。
不多時，劉監督深吸一口氣，顯得遠不如之前中氣十足，輕聲說道，“血契已經完成。”
“你們的意識中會出現與對方神合程度的信息。”
“預祝你們神合達到“百世輪迴”！”
“後天楊凡你要帶黎小雨進入一次異界，這是她唯一一次進入異界的機會，也是讓你們儘快理解神合度的途徑，好好回去準備吧。”
“你們可以走了，楊凡回隊，黎小雨去五樓等待集合……我就不送你們了，我要歇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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