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雞頭與鳳尾
沒有人知道，此時的劉啓，心中的感覺複雜無比！
這次的天使試煉，他在完成二重目標後，故意讓陳一彤送死，助他完成了終極目標。
當看到陳一彤明明看出了自己的打算，仍舊義無反顧的衝向那隻厲鬼，給他爭取通過的時間時，說實話，劉啓也猶豫過。
陳一彤跟張傑不一樣，她是心甘情願爲自己奉獻一切的。
閉上眼睛的時候，劉啓的腦海中，便浮現了陳一彤衝向厲鬼時，回頭看向自己的目光。
她甜美的臉上帶着悽美的微笑，眼角的淚珠如同晶瑩的珍珠，她的最後一句話是，“劉啓，我願意爲你死，只求你能爲我父母和哥哥報仇……”
劉啓垂着頭，神智有些恍惚。
我，竟然會感到內疚……
我劉啓是要站在巔峯上的男人，我，我怎麼會因爲這種事感到內疚！
自古成王敗寇，只有爲了變強不擇手段的人才能站在巔峯，那些婦人之仁終難成事！
陳一彤……從我腦子裏滾出去！
劉啓終於暫時忘卻了陳一彤，他不敢讓自己的腦子空閒下來，而眼下剛好有另一件事找上門來了。
鎮魔盟居然要吸收他加入！
李明峯的話有道理，但那個劉執事的話，好像也有道理。
雞頭鳳尾，都有自己的優勢。
“不……不一樣！”劉啓經過仔細思考，喃喃自語。
對於一個潛力有限，沒有長遠抱負的人來說，雞頭比鳳尾更適合，而對於他劉啓來說，他必須成爲鳳尾。
就以這次的天使考覈爲例，如果他是鎮魔盟的人，以他的分數已經可以參加新人競技了，最起碼也可以拿到參與獎勵。
還有之前去地下交易市場的異界，他遇到過一個其他勢力的人，他腕屏數據庫比清道夫數據庫詳細得多！
數據庫在關鍵時刻，可是決定破界者性命的信息！
新人競技還只是冰山一角而已，將來不同組織的資源相差只會越來越大！
想到這裏，劉啓微微眯起眼睛，低聲自言自語道，“鳳尾？誰說我要去做鳳尾了！”
“只是不知道在我離開之前，還沒有沒機會弄死那個小子！”
似乎劉啓已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鬼界結點門提前開啓，這就導致了許多新人提前離開鬼界，鬼界的傷亡很小，只有一名破界者，一名天使警員留在了裏面。
徐東來還在爲鎮魔盟當面挖牆腳生悶氣，這時，袁紅急匆匆的從左側通道走了出來。
李明峯皺着眉頭走了過去，“你不會是要告訴我，獸界這邊也有人完成終極目標了吧。”
“你怎麼知道？”袁紅詫異的看向李明峯。
“啊？真的？！”這下李明峯有些繃不住了，“不會吧，這屆新人強到這種程度了？”
不多時，從獸界通道中走出了兩個人。
楊凡只穿着一件破破爛爛的背心，黎小雨跟在他身後，低着頭。
她最不喜歡人多的場合，要不是有楊凡陪着，她肯定會特別難受。
“別緊張，有我呢。”楊凡對黎小雨微微笑道。
看着楊凡的笑容，黎小雨鼓起勇氣，擡起頭，跟了上去。
沈豔紅和芸芸就跟在兩人身後，幾乎是同時走出通道的。
相較於劉啓的失魂落魄，他們四個人的狀態都很好，最關鍵的是，兩名破界者，兩名天使警員，人員整齊。
“楊凡，你電話多少，我添加一下。”沈豔紅說道。
楊凡將自己的電話號碼給了沈豔紅，兩人互相加了通訊錄。
剛擡起頭，楊凡就看到李明峯一臉震驚的看着他們四個人。
李明峯看了看楊凡，又看了看沈豔紅，問道，“是誰完成終極目標了？”
沈豔紅看了楊凡一眼，“他。”說完，就帶着芸芸先行離開。
這下李明峯的表情更加震驚了，“又是你？！”
楊凡說道，“李前輩，我運氣比較好。”
與楊凡第一次從入門考覈異界出來時，遍體鱗傷完全不同，楊凡這次除了衣服破一點，身上都看不到一點傷。
然而，楊凡剛說完，李明峯一個健步衝上來，“不許這麼說！”
“啊？”楊凡有些不解。
李明峯故意背對着劉宣，小聲說道，“楊凡，有兩件事你記好了。”
“第一，有句話說的好，寧做雞頭不做鳳尾，這是有道理的！”
“第二，如果別人問你是怎麼完成終極目標的，幹萬不能說是自己運氣好！你的成績已經達標，別讓他們抓住把柄，取消你的資格！”
楊凡完全聽得雲裏霧裏。
什麼寧做雞頭不做鳳尾，李明峯爲什麼突然跟自己說這個。
爲什麼不能說是自己運氣好？別人又爲什麼要抓自己的把柄？取消什麼資格？
還不等楊凡想明白，徐東來那邊便朝着這邊喊話了，“李明峯，是他完成了終極目標吧，把他請過來。”
李明峯迴頭看了一眼徐東來，老徐的臉都已經發綠了，肯定又是那件事了。
這劉宣也太過分了，好不容易出了兩個完成終極目標的，他是一個也不放過啊。
無奈之下，李明峯帶着楊凡和黎小雨走向徐東來那邊。
路上，楊凡看到有人正在跟清道夫領導小聲說話，他們說話的內容，被他聽得清清楚楚。
“徐執事，你們清道夫還真是臥虎藏龍啊，一屆新人同時完成獸界鬼界兩個終極目標。我險些以爲自己走錯了地方，還以爲這裏不是清道夫破界大廳呢。”
“劉執事，我看你好像比我還開心啊。是不是因爲又可以挖走一個有潛力的新人了？”
“清道夫，鎮魔盟，你我本一家，無論他如何選擇，我都很高興。”
徐東來眯着眼睛搖着頭，見過不要臉的，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回頭找一把手把辭職報告打了去，這活老子幹不了！
楊凡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心中也大致理清了事情來龍去脈。
簡單來說，鎮魔盟的人要挖自己，清道夫領導一肚子氣卻又無可奈何。
這就是李明峯爲什麼跟自己說雞頭鳳尾的事。
至於什麼分數達標，又不能說自己運氣好，稍加思索就能想明白。
肯定是與新人競技有關。
從清道夫目前卑微的地位猜測，如果自己一說自己是運氣好才通過終極目標，很可能被取消資格。
“我知道清道夫等級低，可沒想到混的這麼卑微。”楊凡心中嘀咕道。
“不過，卑微不卑微跟我都沒有關係，我的目標始終只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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